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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兽人之)狼意+番外 作者:顾君白(晋江2013-12-17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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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又钻到被子里抱着朗战的腰继续发抖。实在被她弄的烦了,朗战伸手捏着衣云青的脖子把她从被子里提溜了出来,然后往医生那里一推。
  “查吧。”
  衣云青不敢再动,表情异常僵直的任医生给她做检查。等医生手里东西一收,她又立马缩回被子里,紧靠着朗战,只是这次露出一双警醒的眼睛打量着四周。朗战怕她眼神招人猜测,就把她又塞回了被子里。
  “她耳朵到底怎么了。”说话间手习惯性的搭在被子上,有节奏的轻轻拍打,因了这声音,衣云青也安静了下来。
  “朗公,衣小姐今天有没有听过特别巨大的声音,而且持续时间比较长?”
  想起今天下午在射击场的那一幕,朗战心想她耳朵今天流血该不会是因为枪声吧。如果是按照狼的听力看,今天下午密闭空间里的枪响声对她来说或许就算‘巨大的声音’了。
  “如果是的话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的话,把衣小姐耳朵里的淤血清除干净,然后这几天不要再让耳朵听剧烈的声音就可以了。”
  “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以后必须要面临这样的情况怎么办?”这家伙以后可不仅仅只是这一次射击课程啊。
  “衣小姐这次的伤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之后必须要面对那样的环境一定要提前做好保护措施,带好抗噪耳机之类的东西,不然听力就要废掉了。”
  朗战听完就让老莫带医生下去了,而他则愣愣的看着衣云青出神。衣云青毕竟是兽,敏感的不得了,现在耳朵又基本听不见声音,她整个人都是草木皆兵的状态。医生走后衣云青就觉得朗战应该是在看自己,于是她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抬头看着正在望着自己出神的伴侣。然后把手搭在朗战的手肘处,想着他可能会打开自己碰他的手,谁知道他竟然什么都没做。只对着自己说:“去洗澡。”他说的很慢,吐字很清楚,而耳朵一直嗡嗡作响的衣云青也听见了他说的话。
  她不情愿的从带有朗战体温的床上爬起来,往门口磨蹭着走过去。而原本倚靠在床上的朗战也起了身,走到门口捏住衣云青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今天晚上你在我屋里睡。”
  衣云青欣喜的点了点头,眼睛闪闪发亮,朗战觉得要不是自己j□j的好,怕是现在可以看到这母狼身后的大尾巴了。看朗战没有要反悔的意思,衣云青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屋里,准备洗刷好然后去朗战卧室睡觉。
  可等朗战卧室换好干净床单,而他也洗完澡坐在床侧擦头发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朗战觉得自从把这匹母狼带回来,‘半夜的急促敲门声’如同诅咒一般挥之不去。他无奈的站起来去开门,就见那个长的很水灵的女佣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先生,是……”
  “行了,我知道了。”
  方绮南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朗战已经走向隔壁的房间。一开门,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有一个肉呼呼的东西冲向自己,而后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腰。而护士脚下的地板上是打碎的各色药水。朗战把衣云青从自己怀里抠出来,皱着眉头要去看她的耳朵。
  一旁的方绮南一着急又没控制住的说道:“小心啊。”
  “闭嘴。”朗战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而且有关衣云青的事情他更加讨厌有人关注或者评论。因为无论好坏,他都不想这个不人不兽的家伙被注意到。
  而当屋里的人都担心朗战检查衣云青耳朵时会受伤,毕竟他脸上现在还挂着伤。可谁想,刚才抵死不让别人碰她耳朵的衣云青竟然乖乖的让朗战检查自己的耳朵,而且这个男人下手并不温柔。
  “不想以后一辈子听不见就让护士给你擦药。”
  听见他这么说,衣云青只是紧紧抓着朗战的衣袖,然后回头看了看护士手里冰冷的药球,说什么都不想过去。情况就这么焦灼着,朗战也不说话,就这么和女人对视了好一会,最后女人败下阵来终于屈服。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绷紧着身体忍受着护士给自己的耳朵擦药而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朗战,生怕他离开这个房间。
  全部都弄完之后,朗战带着衣云青回到自己的卧室。依旧是让她睡卧室里那张宽大的沙发。虽然不能跟朗战睡在一张床上,可衣云青觉得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可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伴侣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而且她也觉得很安心。谁让听不见的狼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
  在衣云青休息一周后朗战亲自押着她去了射击场做训练。在衣云青一脸认真又害怕的带着耳机和护目镜做射击练习时,一旁的教练忍不住问朗战:“外傅,衣小姐怎么现在就肯练,当初她可是打死都不会碰枪的。”
  看着自己的实践成果,朗战也是开心的,之道:“见过马戏团表演吗?”
  教练摇了摇头,一脸的求知欲。
  “那等你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吧。”
  说完目光转向衣云青,对朗战来说与其说是教导她不如说事驯养她来的恰当。马戏团的驯兽员怎么训练野兽,他就怎么训练衣云青。驯兽员还需要打一棒再给块肉做嘉奖,而他,只需要在教训完已逾期之后摸摸她的头就可以巩固条件反射。当然,成功自信如朗战自然不会想到以后他会为自己的做法深深感到后悔。
  这天晚上,医生再次来到朗宅,一是为了给衣云青复查,二是为了劝朗战去做腿部手术。这个事情被朗战一拖再拖,袁家两个兄弟怎么劝都没有用,只好出动医生了。
  医生把自己对朗战腿部旧伤的焦虑成功传达给朗战之后就功成身退,偌大的书房里只有朗战和袁呈袁策呆在里面。他俩嘴里还是那老一套的套词,朗战觉得自己都给听烦了。他俩除了劝自己快去做手术,别的都不考虑。也不想想,从准备手术到后来的复健,这么长的一个时间段,如果里面出了一段差错可就不是废掉一条腿的问题了,很有可能连命都要丢了。以自己对那群人的了解,自己做手术等待康复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要是不弄出点事情来又怎么会安心。
  这些顾虑他并没说,也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想到。他身边是有忠心的人,可这衷心到什么程度谁又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有自己的软肋,如果被敌人抓住,那么衷心两个字就只是屁话而已。衷心这东西不是说警告一下,威胁两声就会有的。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
  等袁家兄弟走后,刚好是衣云青单独向汇报功课的时间。朗战不想让任何人教她学说话,可是衣云青却是会说话的,而教她说话的就是朗战。而更有意思的是,朗战是汉藏语同时交给她的。这年头学欧洲语种的大有人在,他们这种人身边随随便便就能抓一个会两种语言以上的人,而他自己也是会说五个语种的人。如果要对衣云青下达命令,凭她的狼性,口头下达是最快的,而最不会让旁人听懂而她自己又明白的,应该就是藏语了。
  等衣云青把今天学的东西精简着复述了一遍又拿汉藏语念了两篇文章之后,朗战出声道:“想不想出去看看。”
  衣云青一听这话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从进入朗宅的第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朗宅那扇巨大的雕花大铁门。每天站在窗前看着,每每想要出去总是没有机会。现在朗战这么说,她自然是非常开心。
  “但是你要记住,明天是一门考试,考你最近的学习成果。如果考的不好,可能这辈子都要被锁在宅子里了。”
  衣云青一听,立马萎了。溜溜的跑到朗战身边蹲坐在地毯上,手搭在男人膝头,仰头用琥珀色的眼睛努力卖萌。朗战拍拍她的脑袋,她就笑的更加灿烂。
  “装乖学的倒快,可我不考你这个。”衣云青一听,头立马耷拉了下来,然后拿自己那长指甲抠着地毯上的暗花。“明天你要把你最近学的所有东西尽可能的全部用上,而且遇见让你觉得危险的、害怕的,就把那个人的长相和气味记下来。这些都是考题。”
  说完他站起身来看了看衣云青最近的课程表,右手的一个巧转,他用手杖的金属把手抬起了依旧委顿在地毯上的衣云青的下巴。一双如墨的眼直直的看着衣云青,里面全是威严。
  “早上的课程里老师让你学着控制自己的表情,你要是明天还像今天晚上这样,你能考试及格的可能性可就少之又少了。而且明天切记,不能变成狼身也不许开口说一个字。”
  以衣云青的情商,她肯定不会明白朗战让她做这些的意义,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位伴侣让自己做什么,她就一定回去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今天是夏至,气温已经略高。为了参加这次极为正式的内部宴会,衣云青穿着黑色的长摆礼服站在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朗战身边。她盘起了长发,站在高大的朗战身旁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纤细而无害。而这几个月的训练下来,她不仅已经可以穿高跟鞋,也可以熟练的柔化自己的眼神,收敛自己的表情。她站在朗战的左后侧,而袁家兄弟站在他俩身后,西装革履孔武有力。
  朗战下车前看了一眼衣云青,苍白的脸,玫瑰色的嘴唇,还有那绷的紧紧的表情。这样的表现虽是有些僵硬,可他还算满意,毕竟比以前好了不知道有多少。让兽变成人,几千年人类进化史,他几个月就做的有模有样了,算是好事。他决定如果这次测试成绩不错,回去一定要嘉奖一下给衣云青上课的几个老师。估计这段日子,他们几个人也被这家伙折磨的快要疯了吧。
  下车后保镖列队左右伴着四人鱼贯而入会场,然后站在大厅四周时刻观察动静。而朗战进门后,门童对其鞠躬说道:“朗公到。”一瞬间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朝着门口方向鞠躬问好。
  衣云青故作从容的跟在朗战身后接受着这些人或是真心或是虚伪的恭敬,这样的阵势连常年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人类都很少见到,更别说才初入人族的衣云青。她不着痕迹的看了朗战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唇角带着一丝浅淡笑意。
  “今天是内部宴会各位玩得高兴就好。”朗战做了开场之后气氛才没有一开始他进门时的死寂与肃杀,就像在一滩死水里丢进去一尾鱼,虽然依旧凝重但好在有了活气。
  而待朗战做完正式祝词后没一会,就已经有三四群人过来找朗战寒暄敬酒,朗战应酬期间,衣云青就一直站在他的身侧,努力做着自己的考题。一晚上见这么多陌生人,还要在观察他们的同时记住他们的气味,这对衣云青来说是个极大地挑战。而在这宴会里浸淫越久,衣云青就能越快的区分然后记住他们。因为那些目带杀机的人,全身上下都透漏着一种扭曲的饥饿感。那种扭曲的饥饿感在衣云青日渐年长、熟稔人类后才知道,原来那是永远无法被填满的权利欲。
  原本宴会是要持续最少四个小时的,可是朗战只要在开场时祝个词基本上就可以走了。而这时衣云青也才知道,如此无聊的场所,想走就能走也是要拥有特权里才可以的,没有权利,在这个社会连去与留都不是能自己决定的。
  就在朗战走到大厅门口想要离开时,只见对面几个人也正在往里面走。待来人走进才看清,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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