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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凤宝钗缘-第5章

小说: 龙凤宝钗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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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红线哪肯相信他的话,气愤之下,剑招有如暴风骤雨,段克邪忙于应付,又不能够和 
她细说了。 
  忽听得薛嵩的声音大喝道:“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偷进我的节度府来?”原 
来薛嵩等了许久,不见女儿到来,便跑过来看。他见薛红线持有兵刃,仍是只有招架之功, 
不由得暗暗吃惊。 
  薛红线叫道:“爹,你快来呀!这是一个疯子,他自己说他是段硅璋的儿子!” 
  薛嵩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本来也是个剑术好手,但近年养尊处优,功夫已丢荒了不 
少,这时听得是段硅璋的儿子来了,心中先自气馁,他慌里慌张的拔出剑来,却不敢跑去迎 
敌,只是大呼小喝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段克邪笑道:“不必着忙,来了,来了!”蓦地一个转身,向薛嵩奔去,薛红线衔尾急 
追,连刺三剑,都没刺着,段克邪的身法快如网电,转眼之间,已把薛红线抛在后头! 
  薛嵩一剑横披,身向后退,意欲且战且走。其实他若是鼓勇奋战,最少还可以抵挡个十 
招八招,等待女儿到来。他如今未战先怯,剑法露出了老大的一个破绽,要跑又如何跑得过 
段克邪,他这一剑刚刚削出,已给段克邪一把托着手肘,用力一捏,冷冷说道:“薛大将 
军,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不动手呀?” 
  薛嵩被他用分筋错骨的手法一捏,半边身子登时麻木,颤声叫道:“是我不对,段、段 
公子,你,你饶命!” 
  段克邪劈手将他的长剑夺下。“呸”的啐了他一口,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猪狗不 
如的东西,杀了你也污了我的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打了他几记耳光! 
  薛红线见父亲受辱,急怒交加,双足发力,箭一般的射来,大叫道:“小贼,我与你 
拼!” 
  段克邪打了薛嵩,怒气稍消,被薛红线这么一骂,又再升起,回骂过去道:“好,我任 
凭你认贼作父,我是小贼,你是小姐,以后你别再理我,我也不再理你了!”将薛嵩的长剑 
一掷,身形一起,宛如大鹏展翅,倏的便飞过了墙头! 
  只见那柄长剑插在大湖石上,剑柄兀自颤动不休,薛红线大吃一惊,慌忙飞跑过来,喊 
道:“爹,你怎么啦?”只听得薛嵩大叫一声,扑通倒地! 
  薛红线弯腰扶起薛嵩,只见他面颊浮肿,气息甚粗,有如老牛喘气一般,但已失了知 
觉。薛红线固然气愤,却也放下了心。原来她虽然不懂医理,但却看得出她的“父亲”,并 
没受什么伤,他的面颊虽给打得红肿,那只是浮伤而已,并无大碍。敢情他是平素受人奉承 
惯了,如今突然被个“小贼”僻僻啦啦的打了几记耳光,羞辱难堪,一口气咽不下去,因而 
晕倒了。 
  薛家的家人闻声赶来,有的在嚷捉贼,有的便献殷勤来抬薛嵩,有的更哭喊起来。薛红 
线怒道:“贼人早已去得远了,你们还闹些什么?快去唤个大夫来!” 
  薛夫人随后也到,她听得哭声,吓得面无人色,慌慌张张的挤进人丛,尖声叫道:“什 
么事情?哎呀,老爷怎么啦?”薛红线道,“妈,你别急,爹只是一时晕倒,已经有人去请 
大夫啦。” 
  薛大人一探丈大的鼻息,发觉并未断气,这才稍稍放心,问道:“怎么会晕倒的?” 
  家人七嘴八舌他说道:“刚刚闹贼,贼人给小姐赶跑了。”“老爷和那贼人打了一架, 
怕是用力过度了。”薛夫人又惊又怒,骂道:“你们都是饭桶,强盗进来,你们怎的都不知 
道?要惊动了小姐和老爷!” 
  薛红线道:“妈,这也怪不得他们,那贼人厉害得很!”薛夫人道:“什么样的贼人, 
这么大胆,你还记得他的相貌么,叫一个巧手画师进来,画图缉捕!” 
  薛红线道:“这小贼是段硅璋的儿子,武艺高强,来去无踪,画图缉捕也是没有用 
的!”话犹未了,只见薛夫人有如患了发冷病一般,浑身颤抖,脸色苍白,颤声叫道: 
“他,他果然来了,真是报应,报应!” 
  薛红线连忙扶着薛夫人,心中惊疑不定,问道:“妈,你说什么?”薛夫人定了定神, 
这才发觉自己惊惶失言,心想:“这事情可不能当着家人谈讲。”便道:“没什么,是我一 
时慌得糊涂了。你爹爹近年手握兵符,杀得人多,我是怕有冤鬼缠身,受了报应。快将你爹 
抬回去救治吧。” 
  节度府中养有供奉医生,即呼即到,医生诊了脉息,说道:“这是一时火气攻心,不要 
紧的。但要让大人好好静养。”当下开了一服安神的方于。薛夫人见大夫说的和红线相同, 
更是放心。当下遣开家人,只剩下一个伶俐的丫鬟服侍薛嵩,然后对红线道:“你到内房 
来,我有话要和你讲。” 
  薛红线惊疑不定,随薛夫人进了密室。薛夫人关好房门,便悄声问道:“段硅璋的儿子 
可曾向你说了些什么话么?” 
  薛红线道:“他和我说了许多话,都是奇奇怪怪的疯言疯语,妈,你不听也罢。” 
  薛夫人道:“不,既然事情已经闹了出来,我也不怕听了,他说什么?” 
  薛红线道:“他说,他说你们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的亲生父母早已死了。妈,难 
道,这、这是真的吗?” 
  薛夫人咬紧嘴唇,面色沉暗,蓦地抓牢了薛红线的手,支持着自己,毅然说道:“这是 
真的!” 
  薛红线这一惊非同小可,尖声叫道:“这是真的?妈,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的生身 
父母是谁?几时死了?” 
  薛夫人缓缓说道:“我会告诉你的。但你可得先告诉我,段公子还说了些什么?” 
  薛红线听薛夫人称呼那“小贼”作“段公子”,不禁又是大为奇怪,心想:“他打了爹 
爹,妈还对他这么尊敬!咦,这里面定有文章。”这时她虽然知道了薛嵩夫妻不是她的亲生 
父母,但仍是把他们当作父母看待,心里头想的和口中说出来,都还用“爹爹、妈妈”的称 
呼。 
  薛红线想了一想,忽地脸上一红,说道:“妈,他骂我——”薛夫人道:“哦,他竟会 
骂你?骂你什么?”薛红线道:“他骂我、骂我……骂我等着做什么节度使的少奶奶。妈, 
爹爹是当真将我许配给田伯伯的儿子么?”薛红线虽然武艺高强,颇有男儿气概,但谈起婚 
事,却也不由得满面通红。 
  薛夫人不先回答她这句问答,却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段公子气恼,你爹爹实在是 
做得不对。好在咱们现在还未曾接下田家的聘礼。” 
  薛红线听得话里有话,不由得再问道:“妈,女儿并不想嫁人。只是,这和那姓段的却 
有什么相干?” 
  薛夫人诧道:“他还没有告诉你吗?”薛红线道:“告诉什么?”薛夫人自言自语道: 
“对了,他是和你同日生的,也不过是十七岁,脸皮还嫩,怪不得样样事情,他都和你说 
了,这件大事,他却未曾敢说。” 
  薛红线大为着急,再催问道:“妈,究竟是什么事情?”薛夫人道:“这件事正是与段 
公子相干,段公子就是你的丈夫呀!” 
  此言一出,薛红线大吃一惊,害羞、尴尬、着急、诧异……种种情绪,霎时间都涌上心 
头,险些也晕了过去,心里想道:“糟糕,他竟然是我的丈夫,我刚才却骂他作小贼!” 
  薛夫人微笑道:“线儿,你和他已经见过面了,你还欢喜他么?”薛红线道:“妈,孩 
儿现在没有心情谈论这个,请你先告诉我,我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谁?” 
  薛夫人缓缓说道:“好,现在也是应该告诉你的时候了。你的父亲姓史,名叫逸如,是 
个大唐进士:你的母亲,就是你自幼吃她的奶,跟她读书的那个卢妈!”薛红线从未见过父 
亲,这次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名字,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卢妈却是她小时候最亲近的 
人,听说就是自己的母亲,不由得又惊又喜,叫道:“怪不得卢妈这样疼我,呀!她既然是 
我的母亲,为什么又一直瞒着我?这、这——” 
  薛夫人道:“她瞒着你,也是为着爱你的原故。嗯,你妈留给你的那支宝钗呢?”薛红 
线道:“卢……不,我妈给我的宝钗,不就是插在头上这支吗?你没认出来?”薛夫人道: 
“你拿下来给我。” 
  薛夫人接过玉钗,用小指仅在凤口轻轻一拨,将一根纸条挑了出来,薛红线诧异不已, 
道:“原来这玉钗造得如此精巧,里面还藏有机关。”薛夫人道:“我目力不好,你自己拿 
去看。这是你母亲的亲笔,纸上写的,就是你的身世。你若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再给你解 
说。” 
  薛红线一面读一面流泪,那一小片薄纸写满了蝇头小字,虽然简略,读了之后,亦已略 
知大概。薛夫人又从旁补充,把她母亲没有写出来的,也都告诉了她。只是隐瞒了薛嵩曾经 
奉安禄山之命,去捉过她的父亲那一段。 
  薛红线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段硅璋不是强盗,而是大侠;他的父亲史逸如果然是个 
高风亮节、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大;她的母亲是个既有节操,又有 
智谋的巾帼须眉;又是怎样为了她的原故,不辞茹苦含辛,忍辱负重的到薛府来作奶妈,终 
于力国尽忠、为夫尽节,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叫做史若梅。 
  这种种事情,都是惊天动地,可歌可泣!史若梅这才知道世上果然有她所不能想象的崇 
高人物,而这些崇高的人物,还是她最亲最近的人。她的眼界突然扩大了,她的胸襟突然开 
展了,她在悲伤,她在骄傲(为自己的父母和公公而骄傲),同时她也第一次的感到了自己 
的渺小。她在心中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他、他骂我是父亲的不肖女儿!”她抹了眼泪,插 
好玉钗,就打开房门走出去了。薛夫人心底叹了口气,她知道从此要失掉这个女儿,但也感 
到欣慰,从今之后。她是不用再受良心的责备了! 
  且说薛嵩昏迷了一阵,不久就醒了。他一张开眼睛,就看见站在床前的史若梅。薛嵩又 
是气恼,又是担忧,问道:“那小贼跑了没有?你妈呢?” 
  史若梅道:“妈在后房。爹爹!孩儿不孝,请恕我不能奉侍你了。”薛嵩大吃一惊,跳 
起来道:“什么,你说什么?”史若梅道:“孩儿特来向爹爹告别。” 
  薛嵩急怒交加,大叫道:“你要跟邓小贼跑么?他对你胡说了些什么?线儿,你千万不 
要相信他的话!” 
  史若梅缓缓说道:“爹爹息怒,孩子并不是要去跟他。但他也不是小贼,爹爹,孩儿都 
已经知道了,请你不要再这样胡乱骂人了。” 
  薛嵩气得发抖,但他正要倚靠这个“女儿”,却又不敢对她发怒,颤声问道:“线儿, 
你知道了些什么?” 
  史若梅道:“过往的不必谈了。爹爹,我知道你目下正在为一件事情担忧,你是怕田伯 
伯要来并吞潞州,是么?” 
  薛嵩道:“哦,你妈已经把你的婚事告诉你了?你知道了也好,线儿,你虽然不是我的 
亲生女儿,但这么多年来,我待你总还不错吧?我是一直将你当作骨肉看待的。现在我有危 
难,正要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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