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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莫恨流年 作者:危危印(晋江2013.12.17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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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大叔扑哧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宝贝儿还真是挺有一套的,居然让紫貂这种孤傲的生物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我皱起了眉头。半晌才伸出手向紫貂示意,紫貂立刻在地上一跃而起,跳到我的手臂上,轻轻地扒着我的衣服就进了我的怀里。
  美大叔笑了一声,将我和紫貂一起揽到怀里深深地搂了一搂。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说:“我叫左颜。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我身体一僵,不知说什么好。
  原来他叫左颜。
  怎么能怪我对他好奇呢?他这样宠溺我,我怎么能不心存疑惑?或许,说我是心存侥幸更好些吧。希望他的亲近是无目的的。实际上,他又能贪图我什么呢?
  要权势?不过是丫鬟的孩子,还是个女孩。要金银?自己都需要靠他救济了,哪里还有另外的闲钱?要美色?连我自己都不信。
  但是,我告诉自己,他如果真的要这些,我都不怕。
  怕的是,他要的是感情。那种昂贵的东西,我给不起。早就耗得差不多了,仅剩的一些也要留给月心吧。
  多不公平……
  月心进来的时候,看见我怀里的紫貂,惊讶之余笑得眉眼皆开。
  随后看了看我,认真地说,“三姑娘,你不开心。”
  她发现着我的情绪,就像我时刻发现她的情绪那样敏锐得叫我害怕。
  我不答话,愣愣地坐着。怀里的小东西偶尔动一动,把小脑袋钻出来,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转,提醒我它还活着。
  它有着温暖的体温。柔软的皮毛。漂亮的大眼睛。它喜欢注视着我。它注视着这个婴儿表象下那个真实又飘渺的我。
  是的,我并不开心。我是希望它能离开的,即使孤傲如红梅,不也一样绝望地枯萎了么?我很自私,我不希望它如红梅,至少不要在我视线可及之处凋谢。
  我突然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奋力维护这只小紫貂,而从来没有试过将月心和美大叔纳入我的还没张开的羽翼里。
  因为,紫貂是属于我的。我可以决定它的命运。而月心和美大叔却不行,他们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更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我从未想过插手。我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因为我曾经尝试过。在这漫长的轮回里,在这千年的沉沦里。我一遍遍反思,然后绝望。
  从我能在床上走得稳稳当当以后,我就严正声明我要到地上去走。
  月心终于舍得把我放到地上,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自信满满,在床上那么软绵绵的地方都能走稳了,坚硬平坦的地面算什么。
  月心料想的我的摔倒的画面没有出现,也终于放心让我在地上乱走了。
  虽然我走的仍然有些踉跄,但我却知道怎么在快要摔倒的时候平衡中心,所以虽是令人时刻提心吊胆的跌跌撞撞,到底是一跤也没有摔。
  我的头发长长了些,还是卷卷的黄色的,在头上一圈一圈的绕着,很是难看。倒是月心觉得摸起来很舒服,只要一帮我穿衣服就要摸上几下,让我背地里像个小老头一样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我算了算,差不多该是能开口好好说话的日子了。一个不是孩子的人要顺利过渡真是有些费脑筋。
  第一天我说,“娘亲,饿。”
  月心很激动,我总算是连着称谓一起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第二天我说,“娘亲,我饿。”
  月心明显地感觉到这其中的不同,一整天都看着我的嘴巴,期待我说些别的词语。
  第三天我说,“娘亲,我饿了。”
  月心再度欢欣鼓舞的时候我有点难以接受了。你不觉得我学话学得太快了?孩子在最初学说话的时候往往词汇都很单一,而且很长时间不会变化。甚至会有一段时间倒退,连以前会说的词汇也说不出来了。但是月心明明白白的就是高兴。
  我也不再试探了,开始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一下终于让月心惊为天人,我也觉得自己拎到哪里都是神童。整天只和月心待在一起,月心可没跟我说过这么多的词汇,所以我自己说出来,当然有资格成为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月心多少有些变了,变得更加沉稳,更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但是她依然那么温柔地对待我,欣喜地看着我每一点变化。我相信她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了我的娘亲,却以比娘亲更卑微的态度来对待我。
  所以当我说出“我喜欢娘亲”的时候,她的含着笑意的泪水对我来说真是一种滚烫的慰藉。
  日子还是清苦一些,我也不介意。自从可以自己走路,可以自由说话,一切在我的眼里就变得真实而亲近,不管是门槛上那个破损的凹槽,还是檐下的那个新筑的鸟窝,或是小厨房生火烧饭时那袅袅的炊烟。我可以站在门口,任自己的目光久久地停留。
  月心的勤勉底线不知道在哪里,反正自从得了管家夫人建议的这个赚钱的路子,她经常成天成天的打络子,直到手指磨起了泡。然后用针将泡挑破了,含着眼泪抹上些药粉,再在热水里泡一会儿。就这样擦干了继续打络子,生怕包了层纱布会影响打络子的质量。
  谁都阻止不了一个疯狂赚钱的女人的决心。我试过软磨硬泡,撒娇耍赖,侧向地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她只当我是在捣乱,也就是温柔地推我到一边去玩,继续手里眼里都是彩色的丝线。
  依然是每天睡两个时辰,天不亮就掌灯,背朝着我挡住亮光。烛光照着她的身子,放大的背影倒映在床上,我幽幽醒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赚钱也要注意身体吧……我突然惊坐起来,呜哇一声开始大哭。我很少哭,所以只要一哭月心绝对会立马寻找原因。况且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的丫鬟小院离得远一些,我才敢这么大哭。
  她明显也吓到了,立刻跑到我身边,将我搂进怀里,问道:“三姑娘三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不要哭不要哭,娘亲在,娘亲在这里。不要哭哦乖了哦……”
  我渐渐安静下来,脸上还有些泪痕,小小的身体偶尔抽动一下。
  月心要把我放下,我却紧紧拽着她的衣角不松手。她只好又继续哄我,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我。
  直到我不动了,呼吸变得绵长。她试探地起身,却忘了我手中还抓着她的衣角。她一动,我立刻双眼大睁,看着她,一层雾气立刻氤氲生成。
  她叹了一口气,只好合衣在我身边躺下。
  却不知道我也在黑暗中轻叹了一口气,劝她早点休息,可真不容易,还要有影帝级的表演功力和感染力才行。
  手上的泡好了又挑破,好了一些又生了泡,反反复复的总也免不了发炎肿胀起来,月心疼得龇牙咧嘴,却狠心地放任不管,慢慢地竟也好了个全乎,只是留下了淡淡的黄色的茧子。好端端的一双双纤纤玉手,如今早不复当初的柔滑细嫩。她抚摸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麻酥酥的很不舒服。
  “娘亲,三儿不高兴。”我又换了个策略。
  月心一听,立刻问道:“三儿,怎么了?”
  我皱皱眉头,坐在门槛上。“娘亲都不陪三儿玩,三儿好孤独啊。”
  “哎哟,三姑娘越来越会说话了,”月心笑了一声,却又拢了拢烟眉,目光里染上了一抹轻愁,“三姑娘这么大了,除了娘亲、姑姑、真远,也没见过别的人了。这么小,却连个玩伴都没有。哎……”
  我愣愣地转身看着她。
  她朝我招了招手,唤我过去,把我拉进怀里。“三姑娘就和娘亲玩好不好?娘亲今天不做事了,就陪三姑娘玩,三姑娘高不高兴?”
  我笑了,“高兴,娘亲,叫我三儿。”
  月心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坚持,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我不愿意她刻意的提醒自己她和我那所谓的身份差异。莫说本来就有名无实,就算有人在乎,我也不愿意这样一个青春年少的姑娘先给自己打上低人一等的标记。
  我窝在她怀里,把玩着她绣着白梅的衣襟。我仰着头看着她,摆出一脸的天真无邪,“娘亲,你说错了哦,我还见过那个美美的叔叔呢。”
  月心一愣,“美美的叔叔?哦……你说的是左师傅。其实……娘亲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来看你,可能和月晴有关系……但是娘亲觉得左师傅是真的很疼三儿的哦。他看着三儿的目光总是很温柔呢,而且还会给我们帮助。”
  原来美大叔姓左。终于稍微有点发现了。
  “呵呵,说不定是咱们三儿长得惹人疼呢。你看,姑姑,哦,你该叫她云婶,云婶是不是也很疼三儿啊?”
  我有些无力。傻姑娘,你以为谁对你好都是没目的的,都是出自真心的?不知说你是无知好还是无畏好。
  “娘亲,你看三儿有自己的名字,元如草。娘亲也有自己的名字,月心。那美美的叔叔叫什么名字啊?”我继续无邪中。
  月心苦思冥想了一会,回答:“娘亲倒是真的没听说过这个左师傅的名字呢,就连他在府里做什么都不知道哦。”
  “哦。”我失望地低下了头。看来美大叔的身份很神秘啊,居然连月心这样曾经待在便宜爹身边的大丫鬟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怎么,想他了?”
  “是啊,很想他呢。”我怕月心追问我怎么问起美大叔,马上敷衍地回答道。
  答完了才觉得不对劲,怎么觉得声音有些低沉呢,不同于以往的清脆,却是一样的温柔。怀里的温度也不一样,我一向手脚冰冷,在这个怀里觉得有着熟悉的暖意。
  我抬起了头,不无意外地看到美大叔的脸。
  他笑得贼兮兮的,显然听到了我刚刚的表相思,非常兴奋地把我一把搂进怀中,我只觉得鼻子被狠狠撞了一下,下意识摸了一下,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我觉得我的鼻梁骨居然塌了一块。本来就够普通的了……我抬起头瞪了某大叔一眼。
  他显然无视,继续热切地对我说:“宝贝儿也很想我呢,不枉我时刻惦念着宝贝儿。好了,为了奖励宝贝儿这么想我和这么坦诚的承认,我决定送给宝贝儿一个礼物。宝贝儿猜猜是什么?”
  我皱眉看他,他能给我带些什么?这幅不正经的样子。我不屑地说:“首先说明,糖我不要。”
  他愣了一下,追问道:“为什么?”
  难道还真是糖?这么没创意。
  我随口应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哈哈一笑,捏了捏我的鼻子,“哈哈哈……好好好,我的小宝贝儿不是小孩子了。嗯,不是糖,再猜猜。”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对他我就不客气多了,直接甩脸色给他看。“就你这样,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他一愣,随后笑得更加欢畅。“宝贝儿,你果然是我的宝贝儿。”
  他拉着我走向桌边,桌上放着一个盒子大小的东西,用一块深蓝色的绸布完全地盖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示意我用手伸进深蓝色绸布里面去摸一摸。
  我有些犹豫。
  他诡异地笑了,“怎么,不敢?”
  我下意识地回答:“谁不敢了?”说完立刻后悔,愚蠢的激将法,愚蠢的回答,最愚蠢的就是我。
  咬了牙,猛地伸出手在深蓝色的绸布里摸索着,半天摸不到东西,我放了心,却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示意我继续。
  我仔细地摸着,突然触手一片柔软的毛,带着温暖的体温。是什么东西?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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