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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莫恨流年 作者:危危印(晋江2013.12.17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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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哼一声,“说吧。”
  我笑了笑,“你,为什么想要买我的画儿?还出这样的高价。我不觉得自己的画值这么高的价钱,真的。”
  他皱眉看了看手中的画,冷笑了一下,眼中滑过一抹不屑和嘲讽,“我也看不出你这画有什么好,若不是那个笨蛋求我……”
  我敏锐地感觉到这背后定然有什么不一般,而我完全不想掺和,立刻打断,“你可以把画拿走了。”
  他一顿,用探究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掌柜的立刻惊讶地对我说:“这三公子的温谦有礼声名在外,怎么会是今天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姑娘,这个三公子会不会……是假冒的啊……”
  我笑了一下,假冒不假冒的与我何关呢,我不过是看看这人是否能懂我画中的真意,现在看来,这算是一种奢望吧。
  “哦,对了,”掌柜的把柜台上的银子递给我,“姑娘,你的银子。其实姑娘的画儿很好卖呢,虽然卖不出一画千金求,但是每个来买姑娘画的人都会很兴奋、很快乐,围在一起看得时候咋咋呼呼的,买的时候又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割爱哪一个,最后干脆全部都买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呢。”
  他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总觉得这家老板和美大叔的交情很不一般呢。
  慢慢地朝后院走,我刻意把步子放得轻缓,气息也放得微弱。
  “……你果然还是一定要完成你的誓言么……”
  “对啊,呵呵,你知道的,这是我欠他的。”
  “那个人总是在利用你,你也甘心为他效力?”
  “这一点我早就清楚,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这之后,我最希望能带着宝贝儿,一起归隐山林,过平静的生活。”
  “你……果然还是瞒着她……你忘了她也是要嫁人的吗?”
  “如果我告诉了她,会牵连她。还有……她说不定……说不定会恨我……”
  “如果你继续骗她,她才会恨你。”
  “呵呵,老余,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说教了。哦,对了,听说你要续弦了,又要糟蹋哪家的姑娘了?”
  “啊?!你又在胡说什么?”
  “哎——情报错误吗?不可能吧……哦——老余,你的老脸红了哦……”
  “你……你说什么?!哪有?!”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没有!”
  “哦……那就没有好了。”
  “臭小子,你居然拿我寻开心?!”
  “哎,前辈,你别举着花瓶啊,危险。就算我比你小几岁,你叫我臭小子也太过了吧……至少也该叫一声……老家伙……”
  我进门的时候,两个人姿态不雅地倒在地上。美大叔扯着老余的下巴上的白色的胡子,而老余拽着美大叔的一绺长发。
  两个人衣服不整,难舍难分。“别摸那里……”“你干什么?!”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抽了抽嘴角。作者,难道这是本耽美小说来的吗?
  “左颜。”我使劲挤出了一个笑容。
  两个人才回过神来,发现身边已经站了我这么一个人。
  一抹惊奇快速滑过两人对视的眼睛,然后消失不见。我看得真切。
  “宝贝儿,那个公子呢?你没好好逗逗人家啊?”美大叔奇怪地问。
  我确确实实地抽了下嘴角,“左颜,你是不是……考虑下先起来……”
  美大叔一愣,然后慢慢看向自己的情况。下一秒,美大叔和老余已经猛推对方一把,离得有七八尺远,一副恨不得立刻下热锅里涮涮干净的感觉。
  我实在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听不到身后的一声声呼唤,一点也听不到……
  就好了。
  当我们回到小院的时候,月心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正逮到轻手轻脚回房的我。
  我只好老实交代了。
  没想到月心立刻哭闹我没有带她一起出去玩,说是早就对凤兮节觊觎良久了,又说我没良心,只顾着自己玩,想不到她之类的。
  我又一次头大,从不知道月心也这么让人难以招架。
  等我道了歉,她又凑过来对我挤挤眼睛,喂,三姑娘,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没有?
  月心,你果然也到了更年期了么?
  我连忙让她却休息,自己洗洗漱漱也上床睡了。
  一闭上眼睛,一个气质本该温润实际上却冰冷的身影出现。睁开眼睛,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似乎就在紧紧地盯着我,用那种不屑的、清冷的目光。
  奇怪的感觉一阵阵涌上心头。这个三公子,总有些熟悉的感觉。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就是它,让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没见过,那一定就是灵魂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年宴

  “三姑娘,三姑娘。”月心一路急匆匆地跑进屋里来。
  我正拿着笔在砚台中慢慢地蘸着墨,墨磨得很匀,墨香味也很均匀地散发出来。
  “怎么了?”我未抬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从凤兮节那次出府也已经四个多月了,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月心曾问我那天出去见了什么,也被我几句话糊弄了过去。
  总不想和这个世界的太多人发生瓜葛。
  “三姑娘,刚刚小院门口来了个婢女,唤我出去对我说,让三姑娘你准备准备,去参加今年府里的年宴呢。”月心的语气里有一种我很难理解的欢快。
  “年宴?”我的笔尖在纸上一顿,一滴墨水滴落下来,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年宴。我在心里细细咂摸这两个字。
  “三姑娘,老爷请您去参加年宴呢,这是不是表示……老爷终于想起我们了?我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是不是啊三姑娘?”月心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迫切地希望我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讷讷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该告诉她宴无好宴么。十三年从未见过,如今又想起来,说什么出头之日,怕是又想起我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了吧。
  我低下头,沿着晕染开的墨汁描摹出一根根或粗或细的枝条,一株瘦骨嶙峋的梅花便跃然纸上。
  “三姑娘?”她半晌才闷闷地唤我。
  “哦,我会去的。”我搁下笔,朝屋外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注视着月心,“至少,也该见见……”我压低了声音。“便宜爹。”
  年宴居然想起请我这个一直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去,让我诧异之余也有些了然,大概是要谈我的出嫁问题了。
  虽然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让我一个庶女都算不上的私生女先出嫁,但我就是隐隐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我自酌自己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利用价值了。
  天高云远,心情居然很轻松。
  或许,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大年三十晚上,我也算换了一身喜庆的粉色衣服。月心看着我一脸的欣慰,又给我挽了正式的髻,取了根簪子帮我插上。
  铜镜我依然用不惯,月心让我染些唇红,我也没有理会。
  月心跟我一起光明正大地走出院门的时候,一脸的泪水。
  我倒是看到了那两个卫士,一脸平静地看着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看来是早被下过了命令。
  十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待着我们。管家夫人。
  我能感觉到月心一瞬间的不安,但这是必然要面对的。我朝着一脸笑意的管家夫人走过去,按照当年的推断,管家夫人刻意接近我们是为了拿到什么东西。
  我没让她得逞,她却还是微笑着迎上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女人的心机,深到让人胆寒。
  “云婶,多谢您来指引。”我笑笑。
  “三姑娘,可别说‘您’了,我们这些当下人的,都是本分事,您可别言谢。”她客套道。
  “呵呵,那走吧。”
  “嗯。”
  我还是第一次观察元府,不意外地,很大的府邸,装饰布置处处幽静中见大气,确实不愧是三品大员的府第。
  走到正堂花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可以看出这座府邸的大,当然也可以看出我们的院落有多么的偏僻。
  一路上管家夫人热情地给我介绍府里的建筑和景色,我口中嗯嗯啊啊随意应付着,心里却觉得讽刺。住在一个地方十二年,还被当作一个外来的客人一样,岂不可悲么?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安慰一下身后把脸埋在阴影里的月心。
  进了正堂,光明一下子照耀了我们。灯火通明的堂中,居然还堂而皇之地摆着四颗大而莹白的夜明珠。
  贪官!我有些想笑。见过能招惹是非的,没见过这么能招惹是非的。明目张胆地在脸上写着“我有权有势”,那么,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这样蠢居然能做到三品,我暗自思量,这元府定有女子在朝中深受皇帝宠爱,荣冠后宫。看着架势,至少也是个妃子。
  皇上喜欢的女子么,自然是又年轻又漂亮的。
  便宜爹只有元如风和元如兰两个正统的孩子,庶子庶女有没有我不知道,但不可能被送进宫。照美大叔说,元如风当年欺侮月心的时候年纪应该在十三四岁左右,这样算起来,便宜爹的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六岁左右。这样一想,那位宫里的妃子跟他什么关系也就一目了然了。
  必是便宜爹的妹妹。血亲的妹妹。
  我站定,大概地瞥了一眼,规矩地失礼。“见过老爷,夫人。”“见过小姐。”“见过各位姨娘。”
  “起来吧。”一声还算威严的声音想起。
  就是便宜爹了。
  “谢谢老爷。”我站起来,朝发音体望过去。很粗壮的一个中年男人,长相乏善可陈,双眼紧盯着我,面色有些阴沉。
  月心也恭敬地行了礼,她的礼节要比我标准的多。
  我微微抬头朝席上的人看过去,中间的是便宜爹。左侧第一位是姿态端庄的大夫人,面容慈祥,看向我和月心的目光却是赤裸裸地不怀好意。她和便宜爹中间站着管家夫人,让我有些拿不定管家夫人到底听命于谁。第二位本该是元如风,但现在坐得是一位美貌的微笑着的女子,应该是元如风的正妻。第三位是元如兰,她坐的凳子看来是特制的,比别人的大两倍有余。按她的年纪算,早该嫁人了,只可惜如今还在家里,怕是没人肯接受她这幅尊容,即使她有这么显赫的身份背景也一样。此刻注视我的目光,竟然让我觉得有些复杂难懂。
  右侧第一位空着,后三位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着相比大夫人要鲜艳开放的多,一眼就能看出她们都是便宜爹的妾室。她们大概对大夫人沉着脸感到高兴,看着我和月心满脸的兴味。
  艳福不浅啊,便宜爹。虽然自己长得不咋地,可是枕边人倒是一个比一个的漂亮,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只是,看来都很是愚蠢的样子呢。
  便宜爹招呼我过去,我立刻点头莲步轻移到他身边。哦,原来这个空位是留给我的。
  他让我坐下,换了副愧疚的神色对我说:“孩子,还怨我吗?当年你娘的死让我一度伤心疯狂,将一切的责任推在了你的出生上,故而十三年不愿意见你。孩子,我仍是爱你的,只是错怪了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否定了你的存在,妄图忘记失去你娘的痛苦。十三年了,没有爹娘的疼爱,你过得很苦吧?”
  我摇摇头,“月心把我照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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