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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莫恨流年 作者:危危印(晋江2013.12.17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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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偷偷地热起来,突然一下子就热的让人难以接受。
  幸好我营养不良,算不上太胖。所以说穷养的孩子更健康,当作小石子养大的孩子怎么着也不会生大病,也不敢生大病。
  不胖也就少热一些,但是月心还是乐的高兴,坚持给我换上了一件大红色的正中绣着七彩色花瓣的奇异的花朵、左下角绣了幸福两个字的小肚兜。
  说是我娘为我做的。
  我觉得娘亲很神奇。她一定早在怀孕的时候就感觉到我是个女孩了,所以暗地里准备的衣服都是女孩子的衣服,不同于老爷子赏赐的都是男娃的衣服。
  她并不遗憾自己怀的是个女孩。她只是爱着这个和她身体相连的生命,和她那么贴近。她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因而更加努力地为我留下那些金银财物。她早就明白老爷不会怜悯我这个丫鬟生的孩子,但是我是她的孩子,她的全部的爱,独一无二,不可取代。
  我想象着她一遍遍面带微笑地爱抚过肚兜中央的七彩花朵和幸福两个字,她在心里想着孩子穿着它的模样。
  我突然觉得心里温暖。伸出短短的小手在那两个字上反复的抚摸着,一遍一遍。
  美是确实很美啦,我也觉得这个娘亲有点难得的前卫,至少创意独特、爱意蕴藏。但是我穿着吧,总有点别扭,好歹心里早觉得自己就是个老妖精一般的存在了,这么装嫩实在不是以我的脸皮的厚度就敢做的事情。尤其在某个腹黑的大叔出现的时候——
  “啊呀,宝贝儿真可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心从来不阻止美大叔接近我,等我每次想原因的时候,他早就对我上下其手,吃尽我的嫩豆腐了。
  对他的第一面的好感和好评已经全部推翻了,他其实就是个喜欢装酷,喜欢耍懒,喜欢占小便宜,又有恋童癖的中年老男人罢了。
  不可否认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现在只想赶紧长出牙齿来指着他的鼻子这样骂。
  但是现在还是幻想,我唯一能做的事还是对他翻白眼。鄙视、鄙视、鄙视。
  某人就是能无耻地理解为:“哎呀,宝贝居然还会抛媚眼呢,这么喜欢我啊,呵呵,我家的姑娘啊,真早熟。”
  你才早熟!你才早熟!谁是你家的姑娘!谁在对你抛媚眼!千年转世,不知道居然还会有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呀呀呀!
  我不淡定了。然后又淡定了。
  对付这种人,越满不在乎、越不理他,越正确。盲目的生气上火,是会伤肝的。我自我警告着,然后不动声色地发起呆来。
  窗户上的窗花好好看哦……做工精致,图案新颖,逸趣横生。一个福字笔走龙蛇,剪得很有些书法大家的风范。四周的花瓣,或极致地绽放了,显得花瓣饱满而圆润;或含着花苞,似乎在等待春日那轻风的温柔一吻;或开得腆然,或开得半好……都让我相信这是娘亲的手笔。娘亲,应该是个温柔聪慧的女子,心灵手巧,柔美善良,却又不缺少花季少女的灵动活跳,创意丰富……至少也该配得上眼前这张脸……
  我看着眼前的某不屈不挠出现在我视线里的美大叔,无力叹气。
  或许是配不上,至少厚颜无耻这一点远远比不来的。
  他笑眯眯地故意让头发垂到我的脸上,痒痒的逗我去抓。
  我大概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配合地伸手去抓住,使劲往下扯。哎,没想到这小身体的手臂居然格外有劲。
  他显然没料到我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不防备间居然被我拉掉一绺头发来,疼得摸着头发龇牙咧嘴的。“哇哇……宝贝儿你真狠……”
  我虽然有些得逞的快意,但看他那副模样,再看看手里的那一小把,也不禁有些心惊肉跳。我确实挺狠的呀,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皱了皱眉头。
  他摸着头发,把热乎乎的额头顶在我额头上,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痛苦,嘴角却带了一丝宽慰的微笑,“好了,宝贝儿,没关系,只要你亲亲我这里我就原谅你了。”
  他指指故意嘟起来的嘴唇。
  我翻白眼。你一个猥琐大叔,居然要夺去清白小姑娘的初吻,初吻啊!
  他撇撇嘴角就要哭出来。
  我无奈,只好凑过去在他嘴角糊了一口口水。
  眼不见为净,我闭上眼睛懒得看他得意的奸笑。耳朵却堵不住,他得意的笑声一连串地钻入我的耳朵里。
  我不知道美大叔倒底叫什么名字,在府中又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他总是过来骚扰我。
  若说他是不可否认的俊美,那么他也是不可否认的温柔。
  温柔的美大叔。
  我也不由得笑起来。
  月心在一侧看着,也是满脸的笑容。“三姑娘很少笑,但是笑起来真好看。”
  美大叔一听,也不发疯了。过来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和喜爱。
  我对他的态度困惑不解,甚至有点怀疑。
  美大叔的暖暖的气息扫在我脸上,他总是喜欢用这个分外亲昵的姿势跟我说话。“宝贝儿,你笑起来真美……和你娘一样……但是又不一样……飘忽、虚无,似近又远……”,他皱了皱眉,似乎很难再找出形容的词了,“宝贝就是不一样的……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儿……”
  看来他和我娘熟识。我定睛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男脸,心里不断判定着他和娘亲的关系。旧情人?哦,也有可能。
  突然,我想到。我不会是他和娘亲的私生女吧?
  越想越有可能,一道雷重重砸向了我的脑门,将我打入地下,永世不得超生。
  我突然觉得脑海里他的长相居然有些模糊,想要仔细再看看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对一旁的月心说,“桌上放的是一些吃的,我不知道婴儿都吃什么,不过照顾她是你的责任。我让你好好活下去,你得好好照顾我的宝贝。”
  月心连忙点头,答应了。
  美大叔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对我一笑,说:“宝贝,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居然知道我在目送他。
  他牙齿真白。我想。                    
  作者有话要说:  


☆、拾旧

  过了炎热的、肚兜满天飞的夏天,秋意一点点明显起来。我的手脚一点点伸展开来,总算是长大一点了,真是不容易。
  不过我的长大也算是个麻烦,因为衣服小了些,但是也还是勉强能穿上的。便宜爹送的那几身都是比较厚实的,而娘亲做的那些衣服都比较薄,这种似冷非冷的天气反倒最不好对付,穿哪一种都不好。
  虽然我觉得自己身体算是很好的了,但是月心总是小心翼翼的,天气一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寒气,她就给我里一层外一层的套着,让我颇觉无奈。
  居然想起前世看过的着名作家刘墉的书中的一个故事:
  刘墉的一个学生因为连生两个孩子,学生的太太就留在家里照顾,顺便带带别人的孩子,也就是类似托儿所。
  到他家里去,才坐下,听见门铃响,学生跑去开门,就听见他太太一边喂小孩吃奶,一边喊:“今天星期三,如果是小毛,就赶快给他脱两件。”
  刘墉好奇地问她怎么知道要脱两件。
  那位太太说,小毛的爸爸妈妈离婚,由两边分别照顾,星期一爸爸送来,穿一件;星期二,妈妈送来,穿两件;今天星期三,是外婆送来,保证穿三件。她家温度高,穿多了容易生病。
  说话间,就见到穿得球儿似的娃娃走了进来。
  当时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也是一笑了之,现在看看月心,也深有外婆的架势,不由得想了起来。
  我朝微微开了一点缝的窗户望出去。
  听月心时常在我耳边念叨我的生辰是二月二日,算起来现在应该差不多九月中旬了。她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总是数日子的计算我有多大了。
  七个多月了么?来到这一世已经这么久了。
  幸好我元如草一看就是个不受宠的,还是永远翻不起浪花来的那种,所以我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那些小说中的经典的嫡女欺负庶女的情节没有出现,真是让我感到幸运。
  最好永远都别想起还有一个我。我一点都不碍眼的。
  九月中旬了,怪不得窗外可视范围内的树上的叶子都变得枯黄,风一吹就会哗啦哗啦地掉落下来。凉意逐渐的扩散到屋子里来,我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舒畅。
  总算是熬过几个月了。我不知道一般的孩子都是什么时候生牙,反正我这时候已经有上下四颗牙了。牙齿在嘴巴里,我总觉得有点踏实的感觉,想想又觉得这想法挺可笑的。
  月心不知从哪里弄来一面小小的铜镜,每次帮我穿好衣服洗完脸的时候,总是把铜镜摆到我面前让我看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我觉得这丫头总能让我感觉很无奈。以前那么清晰的镜子都用惯了,你指望我从这面黄不拉叽的镜子里看到什么?
  月心总是念叨着:“看咱们的三姑娘多美啊,鼻子眉眼都是小巧可爱,一笑起来就更美了。”
  美吗?这就是娘不嫌儿丑吧。
  反正我是没从那面铜镜里看出我美在哪里。我相信娘亲一定是美的,至少也是在中上层,但是我也看出来了,这便宜爹的基因不太好。
  我反复在铜镜里观察自己,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仍未张开的脸盘,就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十分普通。丢到人堆里找不到的那一种。
  不过我也乐得长得普通些。不会被怀疑出轨,不会被骂狐狸精,不会被当成眼中钉。普通简直就是最好的防护屏障。
  我在铺得柔软的床铺上爬来爬去,滚来滚去,试着站起来,但是平衡感还是不行,一站起来就忍不住向前扑到,幸好床铺够软和,我摔摔打打地也不嫌疼。
  为了争取早点下地乱跑撒野,我一遍一遍地尝试,很有些坚持不懈的精神在里面。
  月心端着针线筐坐在床边,手里在缝着衣服。她时不时笑着抬头看我,一面防止我从床上栽下来,一面不歇声地鼓励我爬起来继续。
  我栽来栽去也终于累了,喘了一口气朝着月心坐下了。
  虽说我还不会走,不过我坐得倒是很稳当。
  月心停下手里的活计,笑眯眯地看着我:“三姑娘,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喝水?”
  我自然早就表现出我聪明的一面——能理解她的意思。我点点头,她就去取了早就晾在一边的水,慢慢地喂我喝下。
  等我喝完,她也就不再管我,坐下一边又继续她的工作,只是偶尔抬头看看我在做什么。
  天气热得快冷得也快,我知道她这是急着给我做一些御寒的衣服。
  府里没有发给我们份例的布,实际上我也从来没指望过。月心没办法,只好把以前娘亲的衣物和她自己的衣物剪剪,修改修改,制成我的衣服。
  我看她一针一线甚是细心,而且很有专业绣娘的感觉,再看看原先的衣服上那些精细的花纹,上面的绣线的颜色较多而且图案繁复大气,根本不是一般的人家用得起的,也不是一般人家的身份敢用的。
  连个丫鬟的衣服都这样华丽而且高调,我有些惊疑不定了。
  这便宜爹身居高位已经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了,身为这样一个品位有可能在四品以上的父亲的女儿,即使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身份异常低微的丫鬟的女儿,即使我自己甘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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