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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沈暮月映潭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2-04-06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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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找到的是个被狼群围攻的放羊娃,谭仲苏直接从人家狼口夺食,委屈得几头巨狼呜呜咽咽一步三回头地只好去吃旁边的羊,那目光别提多幽怨了。
  这种事情还是让暮田田很不自在,她每次陪谭仲苏找到了地方就躲得远远的蹲在地上边画圈圈边等他完事,主要是觉得黑白无常都已经在旁边守着了,她要是还在一旁杵着,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看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吸血——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埋首在人家脖子里,这男人还是自己男朋友……
  这实在是……太~变态了!!!
  好在谭仲苏很体谅她的心情,绝不会在吸完血之后还对她回顾自己刚才爽到的历程,顶多会给她讲讲这个人前世到底干了什么导致今生这么短命——童男子嘛,自然都是比较年轻的,死这么早当然算短命啦;而暮田田听着听着故事,也就忘了别扭,特别是如果发现那个短命鬼是前世自作孽的话,她就可以安慰一下自己这人是因果报应罪有应得,我男朋友做得好哈!
  不过,因为不得不求助于黑白无常,暮田田的真身本名也暴露了。那天,谭仲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映泉,你不是说你姓岳吗?为什么黑白无常叫你暮小姐?”
  他历来犀利,为了不给她继续撒谎的机会,还加了一条:“你就是姓暮,对吧?上回那两个替沈家找你回去的人问你,你就说你是姓暮的。”
  暮田田提在嗓子眼儿里的一口气一紧再一泄,一秒钟之间已经在心里把黑白无常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如果他们俩有祖宗而且有这么多祖宗的话。本来谭仲苏明明都是看不见听不见他们俩的,他们非那么八卦,非要现身来给“未来的姑爷”见个礼,害得暮田田辛辛苦苦披了这么久的马甲直接被揭。
  她只好苦着脸告诉谭仲苏:“我、我是骗了你,我不叫岳映泉,我本名叫暮田田,因为……因为我知道你将来的妻子叫岳映泉,我、我想、我想做你的妻子,才化用这个名字来到你身边的……”
  谭仲苏早已知道暮田田是半神,故而她说知道自己未来妻子的姓名,他并不觉得奇怪,也并未追问起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而暮田田一边说着这话,脑袋就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嘴巴都快啃到自己的锁骨了。
  好不容易承认完,她怯生生地抬头,看见谭仲苏正半眯着那双桃花水亮的长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忽然沮丧而忧愁起来:“所以,也许其实这世上还另有一个女子,她才叫岳映泉,她才是真正的你未来的妻子……”
  她直到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虽然从一开始就是顶着岳映泉的名号来的,却未必真就是她呀。她和她老妈田可心不一样,田可心之所以是子冉,这是神仙给的,天书里定的,那世上除了她就再不会有第二个子冉,想不是都不成。
  可她暮田田呢?
  见她的眼睛里楚楚地泛起了水光,谭仲苏嗤地轻笑一声,将她揽入怀中,咬着她的耳垂腻声细道:“小傻瓜!你觉得我是会娶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呢,还是一个死气冰冷的名字?”
  她刚刚惊讶地张开嘴,他又道:“你还记得我给你买过的老公饼么?当时我说那是我们潞南的特产,而且是有讲究的,你可知道是什么讲究么?”
  他问一句,暮田田愣愣地点点头;他再问一句,暮田田又愣愣地点点头——他眉峰一扬,她又赶紧摇摇头。
  他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老公饼是我们那儿的男子送给自己所爱女子的求亲信物,女子若是收下吃了,便是答允了要嫁给这送饼的男子;到两人成婚之后,它便是妻子生日时丈夫送给她的庆生糕点。”
  暮田田一声惊讶而羞喜的“啊”尚未叹毕,谭仲苏已经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嗡嗡的声音响起在她的口中,麻麻的直灌到脑子里去:“所以,你早已被我占了便宜答应了嫁我为妻,可不能耍赖了!而那天你告诉我,第二天便恰好是你的生辰,你说,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天定良缘么?”
  暮田田彻底安了心,抱紧他的健腰,赧然一笑。
  谭仲苏目光陡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映泉——田田,从今往后我便叫你田田,可好?你若还不放心,我现在就娶了你,自今日起,暮田田就是我的妻子!”
  暮田田又羞又急,却又不愿摇头拒绝。她总是个老实孩子,自己愿意嫁他就是愿意嫁他,没法装模作样地说出那句“不要”来。
  谭仲苏知道她的心意,不忍再逼她,只笑着拉她并肩跪下,对着朗朗一片天和地:“苍天在上,厚土在下,过往神明请为见证:我谭仲苏和暮田田在此结为夫妻,终此一生,永不相负!”
  暮田田被他闹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颗心像是化作了一块被拳在手心不断绞拧的丝帕,一时间不知这样到底是不是就算嫁给了他。
  真的嫁给他了吗?
  就这么嫁给他了吗……
  那岂不是……闪婚了欸……
  想到这一点,暮田田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
  老妈笑得一脸猥琐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夸她:“彪悍啦!”
  她汗汗地赶紧晃晃脑袋甩掉老妈的八卦嘴脸,而谭仲苏转过身来,双手捧起她的脸,低哑地道:“娘子,我的小心肝儿,别怕……为夫会等你准备好了再圆房……”
  暮田田再也忍不住,“嘤”的一声把脸埋在他怀里,任他笑哄着磨了半日,也不肯抬起来让他看见。

  巴陵戒原

  谭暮二人步行多日才好不容易遇到的这座由牧民部落组成的村庄并不大,游牧民族在哪里都不会久居,他们扎着大大小小的帐篷,恐怕哪天拔腿一走就是不留痕迹。
  这天晚上,谭暮二人在这里留宿,和热情的牧民们围着篝火吃烤肉喝奶酒。年迈的族长告诉他们:“再过半个来月就要立冬了,你们往西边的路怕是要断啊。而且你们再往前走就要进入巴陵戒原了,那可是雪山神女的地盘,进去了可就出不来喽!还是在我们这儿先住下吧。我们每年都在这里过冬,你们留到明年春天再走不迟。”
  暮田田没明白:“什么巴陵戒原?如果进去了就出不来的话,留到明年春天不是一样吗?”
  族长吸了口烟斗,虽然只是吞云吐雾,却令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腾云驾雾般的舒畅与满足:“小姑娘,你先听我说完嘛。这巴陵戒原是雪山神女的禁地,平常日子里只要进去就准得迷路,过不去也回不来,只有在下雨的时候进去才能平安通过。现在要入冬不会再下雨了,等明年开春雨水一回来,你们再过去就没事啦。”
  这是去往西方的必经之路,难怪以前一直都听说这里冬天会封路。谭暮二人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到时会有暴风雪,心想自己快点赶到通过就完了呢。
  暮田田和谭仲苏对视一眼,都跃跃欲试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怎么回事,爷爷您知道吗?”
  族长摇了摇头:“这神仙的事,哪里是我们凡胎肉体能知道的哟!反正这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这条规矩,几百年来还没出过例外呢。后生,姑娘,你们俩年纪轻轻,又是天仙一般的才貌,可别冒冒失失枉自送了性命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暮田田一听这句“神仙的事”,倒更加不当一回事了:切!我就是神仙啊,别人是怕这什么巴陵戒原,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当然,这也只能是暮田田和谭仲苏私下里半开的玩笑罢了,正经说起来,暮田田真正操心的是身后那队追兵。
  沈铭锴带领的武林豪杰迟早会追到这里,如果他们原地耽搁半年,势必迎头撞上。
  何况这是西域境内,这里还有那个讨厌的自以为正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的蒙氏家族,虽然他们武功低微实在可以忽略不计,可架不住这家人是地头蛇,要是召集很多人手一起来围攻,虱子多了也怕咬啊。
  更麻烦的是,只要谭仲苏身上的邪性一日还在,他就一日仍需吸血,且不说这小小一座牧民村落不见得有足够的血源给他,就算这些人倒霉催的注定一月死俩,谭仲苏的吸血也是百口莫辩,必然会被当作妖孽诛除。
  所以,他们俩其实是别无选择,不管前面的巴陵戒原有多艰险莫测,都得尽快上路。
  巴陵戒原的边际立着一块界碑,暮田田本来乍一瞧见时还失笑道这当地人也太有地质勘探精神了吧?怎么就能这么精准地定位出这条线后面就是神秘恐怖的禁地的?
  然而仔细再看,她的脸色陡然一变!
  这块碑由别人看来,就是一块平常无奇的无字碑,寻常人也只道因为当地人都知道这是巴陵戒原的界碑,所以根本不需要在上面刻字罢了。
  可是在暮田田的天眼看来,它绝非无字,这上面分明浮凸着一块冰冷而狰狞的大字——
  戒!
  而且这个字,它是天书,就是老爸老妈从小教自己的属于老爸那个天神时代的文字!
  暮田田满心疑惑:这么说,这个地方有妖孽或鬼怪作祟,天庭是知道的了?
  那他们怎么也不管管?
  还是说,难道这妖鬼竟厉害到连他们都管不了……
  谭仲苏听了她的话,俊眉深蹙,半晌无话。
  暮田田有些犹豫了:“仲苏,你说,咱们还要继续走吗?”
  谭仲苏看着她,目光炯炯:“听你的。你要走咱就走,你要不愿再去,咱们正好回去圆房去!”
  暮田田红着脸嗔打了他一下,蹙眉又琢磨起来。衡量了半晌利弊,她决定还是相信自己。
  或者,也算是挑战自己吧。
  当然,她并非有勇无谋,这番自信也不是毫无根基,她仰仗的是自己身上的伏魔神侍基因来着。
  他们暮氏家族是三界中对付鬼怪最厉害的天神,在这一点上哪怕天帝也要甘拜下风。这雪山神女显然非鬼即妖,先前之所以连天庭都拿她没办法,一定是因为他们暮家没人了——唉,想当年老爸和老妈私奔了,爷爷奶奶怕是也遭连累了吧?以前老爸就总是惭愧地说,他们二老恐怕会因儿子之过而被削减神力了呢……
  总之,她现在回来了,那么这个千古难题恐怕就要迎刃而解了!
  这片巴陵戒原虽然被一块界碑隔开,但其实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如果非说它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这里的风景越发美得紧。放眼望去,一大片草原深邃辽远,而且那座神秘的雪山很快就升起在天地的尽头。
  谭暮二人进入巴陵戒原时正值早晨,阳光虽然灿烂,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温尚低的缘故,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雾气,使得眼前的一切苍茫缥缈,不似真实。
  遥望那座巍峨的雪山,只见没有冰雪覆盖的那部分山壁因为与阳光之间角度的不同而各各有别:完全背阴之处一片浓黑,侧光的地方则透出暗色的紫红,向阳的一侧又是深到发红的土黄。雪山之后更别有洞天,崖壁之外还是崖壁,一层一层绵宕而去,像是一幅层次繁复意境深远的山景图,远处的崖壁在阳光与雾气里被调成一片淡影,幽微的紫蓝,仿佛只是虚无中浮现的一片蜃气罢了。
  就在这一层一层山峦所组成的重门之间,湛蓝的天幕被圈出来,像是浸透了蓝色染料又被狠狠绞了一把的手绢,蓝色仿佛要湿漉漉地渍出来。雪光把天空的颜色从半空的深蓝向地平线的浅蓝均匀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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