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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倾城护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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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殿下指使的。要是真是他授意的话,以现任东煌王的精明,又怎会被抓到线索。”
  “那你的意思是……”锦灵绣隐隐猜到,却不愿是真的。
  月圆小心翼翼的说,“我详细察过绿袖平常的一举一动,发现她一直狂热的爱着抒寒殿下,但是这种爱意被深深隐埋在心里,而且她迷信鬼神之说,玄冥之谈。只怕是她为了能让祁公子和逸王两败俱伤做出的傻事,后来事情败露,她怕连累抒寒殿下才自尽的。”
  锦灵绣的眉头微微展开了些,“你的意思是此事和抒寒、逸王都无关喽?”
  “也不是……”月圆有些忐忑,“那无缘剑本被涂上了无色无味的剧毒,中者即亡。可是逸王殿下一点事都没有,说明龙珠的效力果然神奇,吃下后的确使人百毒不侵。既然龙珠已起了神效,逸王殿下就算没有修习过武功,反应也理应敏捷无比才是,怎么会被祁公子刺中要害?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大胆!你的意思是说逸王是故意冤枉莲儿和抒寒的喽?”锦灵绣大怒。
  月圆忙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指出了一个陛下不愿面对的事实而已。逸王虽然不想主动陷害他人,但是他的确恐有将计就计,逼迫抒寒殿下离开之意。”
  锦灵绣默然不语,心中无比的疲惫。是真的吗?翌哥哥,你不惜伤害自己,也要赶走抒寒吗?
  要她如何面对?!

  疯狂

  前方的军情越来越紧急,宫千翌和煌抒寒都各有胜负,僵直不下的两军伤亡不计其数。锦灵绣抚着额头,对着一大叠案牍苦笑,翌哥哥在的时候,她从不知道,当皇帝是这么辛苦的!
  祁莲在她身后替她捶着背,关切的看着她变化莫测的神情。锦灵绣忽然转身抱住他,柔声说,“莲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要离开一阵子。还好,盼儿虽小,却比我都有过之,相信没有人敢欺负你们父子。”
  祁莲惊道,“绣姐姐,你要去哪里?”
  她笑了笑,“有些事情逃是逃不掉的,既然是我起的因,就让我亲手来把它结束吧!”
  抒寒……她的神情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依稀见到了初遇时那个又拽又酷的男孩。
  他牵住她的手,说,“有我在,你永远不必怕!”的样子。
  他轻吻她的额,说,“笨绣儿,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哦!”的样子。
  他冷冷的笑,说,“那就和我一起死掉吧!”的样子……
  ——抒寒,你何苦如此执着?!
  也许真的是她冤枉他了。
  她叹息着,执笔给宫千翌写信。
  锦灵绣悄悄赶到军中时,两军正在交战。这场声势浩大的战役里,两军都出动的主力,白甲的锦圣军队和青甲的东煌军队混战成一片,远远的可见飘扬的帅旗下,煌抒寒玄色的战甲染满了对手的血迹,他飞舞的剑光,凌厉的回击就像战神一样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他身旁的士兵都胆怯的退了开来。
  锦灵绣正想过去,一双修长坚定的手拉住了她,“锦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已经依计行事,他支持不了多久了。这里有我,你先回军营去吧!”宫千翌清俊的脸仍然温和如昔,只是眼眸中多了些稳重坚毅,身着银色战甲的他俊美的有如天神。
  她摇摇头,正想说什么,煌抒寒已远远看见了她,“绣儿!”他大吼一声,剑光一闪,忽然更加勇猛无比。势不可挡的直向她所在的地方杀来。
  他疯了吗?他再厉害,可她身处在锦圣军队的核心啊?!
  眼看密密的箭石和长矛投向他,潮水般的士兵很快将他围住,锦灵绣紧张的看着他,听不见宫千翌在她身旁说了什么。
  很快,他的战甲上遍布着不知是谁的血迹,他身后的东煌军因为他贸然的孤军深入也被锦圣军隔断开来。虽然渐渐只剩下他一个人被包围在锦圣的重兵里,他凌厉的剑光仍森寒耀眼。
  可是就算他再厉害,以一人之力,独战千军万马。这种打法无异于自杀呀!他到底在想什么?锦灵绣深深锁着眉。
  层层铁甲的侍卫冲了上去,他的战马瞬时被密密的长矛刺透,险象环生。锦灵绣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水,想下令停止,又怕是煌抒寒的计谋,顿时矛盾不已。
  在即将倒地的一瞬间,煌抒寒蓦然一声长啸,拔地而起,优雅的旋身之下,险险躲过了投来的长矛,起落间,脚踏在锦圣士兵的肩上,拨开了密集如林的箭簇,向她而来。他神勇的身姿像飞翔的雄鹰,睥睨天下,无人可及。枪林箭雨中,他竟如入无人之境,气势锐不可当。
  眼看他就要扑到她面前,宫千翌眉头一颦,一挥手,身旁的士兵将强弓送上,他得了龙珠后,内力已胜过了锦灵绣,只是在武技上远不如她。他毫不费力的将长弓拉满,瞄准了半空中那道玄色身影。
  他和锦灵绣都看出,此时煌抒寒连番飞扑之下内息将尽,体力已达极限,绝躲不过他全力的这一箭去。
  “不要!”锦灵绣倏地抓住了他拉弓的手,坚定的摇摇头。
  宫千翌清亮的眼眸有些无奈,“锦儿,我也不想杀他。但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她还是缓缓摇头,“这是我欠他的,你不要插手。让他过来吧!”
  踏着锦圣士兵的肩头,几个起落间,煌抒寒身披浴血的战甲,已经站在了她的眼前。他浑身都是鲜血,连英俊坚毅的脸上也染着血污,但那双黝黑的眼眸仍如初见般深邃有神。
  他无视于自己深陷千军万马的处境,只凝视着她不说话,挺直的鼻下,他性感的薄唇紧抿,仿佛有着千言万语。眼眸中的神情不断变化着,他的倾国剑斜斜指着她,鲜血从剑尖上不断滴落。
  锦灵绣摆摆手,让前来护驾的士兵都退下去,她挣开宫千翌的手,缓缓走到他面前。“抒寒,你何苦这样急着想战胜我呢?竟然连一兵一卒都不给东煌留下。我已经派小壁率领西华的军队秘密占领了东煌的国都,你的军队得不到给养,失败已是指日可待。”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像是她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他的眼光仿佛具有渗透人心的力量。她撇过头去,不忍看他。哪怕是到了这一刻,哪怕他因她失去了一切,他的眼光中仍然没有憎恨,只有痴迷与不甘。
  “绣儿,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他擦拭着手中的剑,优雅自如的像儿时在花园里等待她前来赴约那样,完全没有失败的狼狈。
  她惊讶的看着他,难道他做了这么多的事,甚至毫无理智的命令全军出击和她决战,只为了逼出她,见到她吗?
  “你把我赶走快一年了。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好像还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他深情的望着她,声音低柔,“绣儿,你很不乖,你知不知道?有时我真的很想杀死你,这样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不会再一次次弃我而去。”
  看到他的眼光,锦灵绣心中发寒,他是认真的。
  “可是你从小就最怕痛了,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他忽然笑了笑,“不过还好,只要他死掉,你定会生生世世纠缠着我,替他报仇。那样,我便再不会见不到你了。你说多好?!”
  话音未落,他已倏地朝宫千翌扑去,倾国剑全力的一击,漫天剑影立即把宫千翌的全身笼罩住。他竟用了玄玉剑法中最厉害最拼命的一式!宫千翌虽然惊觉回击,但又怎躲得过这本就是两败俱伤的一剑。

  痛失

  “不要!”锦灵绣惊呼。
  眼看宫千翌危急万分,倾城刺闪电般的出袖,已向煌抒寒攻了过去。用的也是绣玉剑法中两败俱伤的厉害剑式,敌不死则她死。只因唯有此一式才堪堪克的住他。
  但是两人的武艺虽不相伯仲,锦灵绣清楚的知道煌抒寒的内力要稍高于她,她虽为宫千翌挡开了他这一剑,死的那个人却定会是她。
  “叮”得一声,他手中的倾国剑被她的倾城刺震得偏离了方向。她正等待着他的剑穿体而过的瞬间,谁知煌抒寒忽然硬生生收住了剑势,定住了身形。宫千翌原本沾不到他衣角的一掌狠狠击在他背上,她手中的一双倾城刺也倏地没入了他的胸口!
  鲜血从煌抒寒嘴角不断滴下,他哑声说,“不是我做的。你肯信了吗?”
  她大力的点着头,哽咽道,“我相信。对不起!”
  他释然的笑了,凝视着她,缓缓倒在地上。眼帘紧闭,不断从他胸膛涌出的血液瞬时把身下的绿草染成了鲜红。
  “抒寒!”锦灵绣尖叫着,身体猛地战栗起来。不敢相信这样致命的伤势会出现在一起长大的抒寒身上。她有生以来,从没有如此恐惧害怕过。
  她急急奔过去,跪在他身边,紧盯着他闭起的眼帘,颤抖的唤,“抒寒!抒寒!”
  记忆中,抒寒总是无坚不摧,无敌不克的嚣张样子,天大的困难都有他挡在身前,她几乎以为他是不可战胜的。几曾想到他会像现在这般虚弱的倒在她身前。
  鲜血汩汩的从他身体中流出,身下的草地被染的一大片都是血红。她从不知道一个人体内怎么会又如此多的血!那些血仿佛把他鲜活的生命也带出了他的身体。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让她的心紧紧缩起来,她将手掌贴在他后心,绵绵不绝的内息立即传了过去。
  “抒寒……”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理睬过她,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煌抒寒缓缓睁开眼帘,幽深的俊目失去了以往的神采,他勉力张口,试了几次才发出声音,艰涩的说,“绣儿……别哭……”
  锦灵绣才讶然的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正不断滴落在他的胸膛和他失去血色的脸上。
  他挣扎着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滴,苦笑了一下,“绣儿,我以后再也……不能强迫你了,你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哭呢?”
  她哭泣着,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欣慰的笑了一下,“你……总算不躲开我了……”
  她泣道,“抒寒,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他痛苦的一阵抽搐,血液大量的从嘴角涌出,勉强道,“没……关系,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能够死在你手上,我已经……很满足……只是……以后不能再陪着你继续胡闹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断续微弱,犹不舍的望着她,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不!”锦灵绣大喊道,“抒寒!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密密的士兵跪在她周围,她抱着他哭泣着,不放弃的不断输入内息,护住他微不可闻的心脉。
  但煌抒寒一直没有再睁开眼睛,他的心脉几不可闻,渐渐微弱下去。
  宫千翌不忍的过来,柔声劝道,“锦儿,他已经死了。你……让他安息吧!”
  她愤然的甩开他的手,大喊道,“不!他没有死!我们说好要同生共死的。我还没有死,他怎么会死!”
  她擦干眼泪,抱住煌抒寒,站起来,向远处走去。
  她脸上那决然的神情,让宫千翌上前拦住她,不放心的问,“锦儿,你要去哪里?”
  锦灵绣并没有回头,“我去找师父救抒寒。”
  “锦儿?!”宫千翌看看煌抒寒死寂的脸,又看看她,轻柔的劝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不!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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