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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倾城护爱-第5章

小说: 倾城护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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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灵绣淡淡应了声,正准备走向他们抬来的软轿。若有所思的又看了杨密一眼,“你是宫丞相那里的座上客吧?我好像在他那儿见过你。”
  杨密恭敬的答道,“属下承宫相之恩甚重,多谢公主还记得小人。”
  “他……宫相最近可好?”她力持淡然。
  杨密面现忧色,“宫相最近身患恶疾,病情甚重,国事繁忙又忧心着公主的行踪,身心劳损,还请公主早日回宫。”
  话音未落,锦灵绣已乖乖进了轿子,疾声道,“还不快走!”
  杨密不由心中宽慰,看来公主对宫相并非传闻那般戏耍而已,有了她的照拂,他的病情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圣都,锦灵绣的鸾驾从东仪门缓缓进入皇宫,一路上拜伏着众多宫女侍卫、文武官员。无双公主本是锦圣王最为宠爱的,加之她自己的声望本就很高,得知她回来,很多官员都专程进宫来拜见。
  队伍行进至中宫,锦圣王竟也迎了出来,这个威武的皇帝连声道,“绣儿,快出来让父王看看瘦了没有?想死朕了!”
  锦灵绣的轿中半晌无声,锦圣王正惊疑,一个绝美的少年从轿后转出来,躬身行礼道,“禀圣上,公主有急事已先走了。”
  锦圣王一愣,讶然这少年之美,若白莲临波,竟比他宫中所有美人都不逊色。绣儿的任性他早已熟知,当下也不生气,只喃喃道,“最近宫中有何急事?”
  身边的贴身宫女掩嘴偷笑,轻声道,“圣上忘了宫相近日病重了吗?”
  锦圣王恍然大悟,眼神甚是复杂。绣儿还这么迷恋那人吗?
  锦灵绣所住栖凤殿与所住听月阁本是比邻,因作为西华人质的关系,即使在拜相后,也没有搬出皇宫。
  此时天空阴云密布,恐快落雨,听月阁中的宫女挽绣正忙着关窗,见身后白影一晃,转眼便不见,她明了的一笑,若自言自语道,“公子在后院,不知凉着没有。”
  一向淡然的锦灵绣竟也体验到心急如焚之感,她匆匆穿过听月阁,不耐的挥斥开迎上来的宫女侍卫,直到在一片蔷薇花架下,找到了那个青衣素服的男子,心中才顿时安宁,在他身后停下了脚步。
  那男子大约19岁,因在病中,白色襦服外只松松披着一件半旧的青衣,甚是朴素,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他正抬头看着蔷薇架上的花苞,闻声回转,见是锦灵绣,也不惊讶,只一笑,“你来了。”
  他温文秀雅的脸上被那笑容映得一亮,论容貌,他的俊雅斯文恐稍不及祁莲的美丽研魅,煌抒寒的帅气阳光,但他那种淡定温和的从容,和清风朗月般的风致让他比他们也毫不逊色。
  那一笑让锦灵绣失了神,只觉心中一跳,柔肠百转,千般思念万般忧心只化作一句,“你怎么又清减了,病得好些了吗?”
  见她一身风尘跑来,一贯嘻笑的脸上,神情竟难得的忧伤,心下感动,安慰道,“小病而已,本没有什么,你别听他们胡说。”
  一阵大风吹过,锦灵绣见他衣着单薄,把自己的白狐披风脱下来为他披上,埋怨道,“这里风大,怎能站在这里?”
  温文一笑,拉过她的手,指着那花架某处,“看,我们去年一起种的蔷薇快开花了。”
  锦灵绣细细看着那一片碧绿中粉色的小花苞,心中柔软,回握着他温暖的手,轻声道,“翌哥哥,你想不想锦儿?”这世上只有他叫她锦儿,说她如锦,色彩多变,难以琢磨。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乌黑发亮的眼眸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流转,半晌,悠悠叹了口气,“想。”
  锦灵绣欣喜的一笑,刚才见他犹豫时高悬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那我以后天天伴着你,可好?”她低头不去看他,掩盖住心中的慌张。
  眼色复杂之极,似欣喜,又似悲伤,默然一会,他淡淡的答道,“不好。公主仍天之骄子,怎能常恋于儿女私情。听说公主这次带回个绝色少年,有他伴随在你身边逗你开怀,想必不会寂寞才是。”
  果然还是这样!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情,他总是很快又把她推开。锦灵绣咬唇,望向他的眼光真真是又爱又恨。他一定是她的克星,就是这样,她也无法像对别人那样对他说一句重话。
  她哀怨的目光刺的他心中一痛。他捂住嘴角,一阵猛烈的咳嗽,竟有鲜血从指缝中流下。
  锦灵绣脸色瞬时雪白,抢上前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一手扣住他的脉搏凝神思索。
  不忍的看着她,“我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只是生病导致气虚吐血而已。”
  锦灵绣不答,低垂的眼眸中有一丝的冷光闪过,狠厉非常。见惯了她娇笑温柔的模样,不由一愣,再看时,她已如平常般巧笑盈然的抬起头来,关切的看着他,“翌哥哥,你不乖哦!锦儿不在,就这么大病起来。等你好了,锦儿要狠狠罚你!”
  是他眼花了吧,看着她掏出锦帕,轻轻擦净他手上的血迹,细致温柔的像他是最最珍贵的宝物。

  色诱

  碧叶掩映下,一朵粉色花苞不畏寒冷绽放在风里,蔷薇架旁暗香萦绕。少女弯腰为少年细细擦拭着掌心,少年柔情的凝视着她优美的侧影。一种脉脉的情绪在他们中间流动。
  远处的挽绣感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她从小就跟随公子,亲眼见着他从不得宠的王子,变成求和的人质,再成为惊才绝艳的丞相,早看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多亏还有无双公主,真心爱护着公子。她本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但看见雨点已经大滴的落下,想起公子的病,忙抓起伞过去。却见锦灵绣已用自己的披风替他遮挡着风雨,两人一路跑了回来。
  她急忙奔过去,递上干净的毛巾。
  锦灵绣的身上已在滴水,刚才她一心替他挡住风雨,雨滴几乎都淋在了她身上。她却满不在乎自己的狼狈,接过毛巾先细细把宫千翌几缕淋湿的头发擦拭干净。
  宫千翌皱眉道,“锦儿,你还不去换衣服,会着凉的。”
  锦灵绣俏皮的笑,“本公主武艺高强啊!才不会呢!不像你,没有真气护身,很容易病倒的。”
  宫千翌虽然聪明,但并未练过武,所以锦灵绣总是很担心他。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她骄傲得高高抬起的头,“快去!”
  见他神色认真,锦灵绣只得乖乖的跟着偷笑不已的挽绣去更衣,一边走还一边不放心的说,“那你先去暖阁里等我,当心这里风大着凉。”
  回头见他已依言离去,她的脸色忽然肃然起来,眉目间很是冷酷,“挽绣,公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什么症状?”
  “一月前,公子就时时咳嗽吐血,又无别的症状,连御医都看不出头绪来,只说是体弱受寒,要注意调养。”挽绣担忧的说。
  “他不是生病,是中毒,而且是种很厉害的毒药。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天下第一毒——爱别离。”锦灵绣神色非常凝重深沉,拉过挽绣耳语一番要注意的地方,末了见她很是忧虑,安慰道,“放心,我既在这里,就决不许任何人再伤害他!就是无解的毒,我也定要它有解!”
  锦灵绣回来后,就日日腻在听月阁陪伴他,谁也不见,好像不理世事,只是一到晚上栖凤阁中常有不少人影闪过,灯光时时半夜仍亮。
  天色还很早,锦灵绣已起来在书房查阅着什么,她一向懒散的要命,这几日的忙碌让她清瘦了许多,本就灵秀的脸上别有了种我见尤怜的味道。
  祁莲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轻声说,“绣姐姐,先吃点东西吧!”无人的时候,她仍叫他唤她绣姐姐。
  她头也不抬,“知道了,你先放在那里。”
  祁莲放下后乖巧的走到她身后,轻轻捶着她累得快要僵掉的背。
  锦灵绣舒适的闭起了眼睛,微一思索,她望向他,“莲儿,你进来时脚步声轻的连我都没有听到。看来你的功力进步奇快啊!”
  她总算看着自己了,祁莲欣喜的一笑,“莲儿每天都修习姐姐传的武功,盼能早日为姐姐分忧。”
  见他脸上神光内敛,美丽非常。锦灵绣暗叹,才修习几月就能有如此功力,看来他的资质竟远超过了她,可惜错过了练武的最好时机。
  她担忧的说,“莲儿,我对你说过,你起步太晚,要想速成,只能以心驭气,与常人练气的方法不同。但此法动武时必大伤心神,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以,不要跟人动手。”
  感受到她的关切,祁莲应声,开心的偎近她,眷恋的望着她。
  他的黑眸晶莹闪亮。双手忽然抓住衣襟用力一分,那件白衣已轻盈的滑下,他赤裸的上身被晨光镀上了层淡淡的光芒。
  眼看他已经开始脱裤子,锦灵绣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拉住他滑落的裤子猛向上提,急道,“你做什么?”
  祁莲怯怯的低着头,羞红了脸,但还是执着的想扯下半挂在身上的裤子。
  锦灵绣和他争夺着他那唯一遮体的单裤,哭笑不得的说,“莲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祁莲挣脱开她的手,把裤子踢掉,一丝不挂的身体修长纤细,雪白诱人。他拉起锦灵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语道,“让莲儿服侍公主好吗?”
  手下他的肌肤细腻柔滑,猛烈的心跳透过肌肤传来,锦灵绣心神一恍。
  他害羞的半闭着凤眼,见她半天不言语,很快一瞥她目瞪口呆的脸,垂下眼帘,委屈的说,“公主不是说等莲儿好了,就让我服侍你的吗?可……莲儿已经好了那么久了,你看都不看莲儿一眼。是不是嫌莲儿被那么多人……用过,脏……可是莲儿已经拼命的洗,尽力洗得很干净了。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可是莲儿会好好服侍公主,乖乖听公主话的……”
  锦灵绣捂住他说个不停的嘴,想捡起衣服给他披上。他还不死心,紧紧抱住她,缠在她身上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支支吾吾的说,“莲儿的……技巧……很不错的……公主……你真的不想要莲儿吗?”
  她看看他满是依恋和期盼的脸,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口的侍女匆匆来禀报,“公主,丞相他又吐血了,挽绣姐姐请公主赶快过去……”看见祁莲赤裸的抱着公主,她赶紧低下头,但还是羞红了脸。
  锦灵绣笑容一敛,猛地推开祁莲,急奔了出去。
  没有提防的祁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他脸色晦暗的趴在地上,用手遮住了脸,泪水却还是从指缝中大滴落下。
  他只想让她多看看他,多陪陪他,哪怕她只把他当做男宠也好。这也不行吗?这世上,只有牵涉到宫千翌,她才会如此失常吧!宫千翌……那个风华绝代的少相……美丽的唇瓣已被咬出了血痕,他仍恍若不觉。

  你做什么?

  锦灵绣一进房里,就见宫千翌半躺在床上正不断咳着血,挽绣垂泪递上药,却被他咳得全吐了出来。屋里密密站了一排下人,都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锦灵绣抢上去扶住他的身子,挥退挽绣,“这药只是宁神,没什么用处,你们都下去吧!”一手已按住他的背,将内力输了过去。
  宫千翌只觉冰凉的内腹一阵温暖,绵绵不绝的内力由她温热的掌心传来,心中瞬时好了许多,不再咳嗽。只是鲜血仍不断从唇边流下,他怕她看见伤心,赶紧用衣袖擦去,那血竟是诡秘的黑色!他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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