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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小气家族1-春满乾坤-第7章

小说: 金·小气家族1-春满乾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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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贝咬着唇,被那气势压得没胆子顶嘴,心里却嘀咕着不停。
  哼,骗人!她才不信呢!这肯定是推托之词,圣药不许外人碰,八成是因为他很小气吧?
  小脑袋愈垂愈低,红嫩的小嘴,偷偷的在做着无声的咒骂,粉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
  她的模样,全被干戈尽收眼底。
  “镯子戴上了吗?”他陡然问道。
  她没好气的开口。
  “戴了啊!”冷不防手上一紧,手腕已经落入他的大掌里。
  男人的手,又热又大,跟她的白嫩纤细形成强烈对比。源源不绝的热力,从他的肌肤涌了过来,烘得她的粉脸儿也红了。
  “唉啊,你放手啦!”贝贝低喊着,却甩不开钢铁般的箝制。他这么握着她,她根本无法动弹,更别说是挣脱了。
  干戈反倒加强劲道,将她拉到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张小脸。
  “在苗疆的一日,镯子就不许取下。”他徐徐说道,热烫的呼吸,吹拂过她的粉脸与手腕。
  讨厌,他的口气怎么那么强硬!
  “为什么?”就算心里发慌,她嘴上还是不肯认输。
  幽暗的黑眸,浮现神秘的光彩。
  “这么一来,他们才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咳!
  他的人?!
  “喂喂喂,我是说要当你的客人,没说要当你的人啊!”这可差多了啊!
  “苗人把女人带回屋里,不是当客人。”干戈勾起薄唇,微微一笑,眸光深浓。
  那是当什么?一句话在舌尖滚啊滚,但她硬是咬住舌头,没问出口。心里有预感,他的答案,绝对会吓坏她的,她还是别多嘴,暂时装傻的好。
  “钱贝贝。”干戈唤道。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蛊王有何吩咐?”她瞪着他,嘲讽的问道。
  他看着她,半晌后才宣布。
  “我要你留下。”
  第五章
  情况真是太糟糕了!
  她想借圣药,干戈不许。
  她想看圣药,干戈不许。
  就连她想离开,干戈也不许。
  “为们么?”被拒绝数次后,贝贝发火了。
  贝贝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发的,她发挥死缠烂打的精神,日日跟在他身边,碎碎叨念着,不断重复自个儿的要求。
  今天,是她第五次提出要求。
  干戈照例面无表情,没理会她,低头察看蓝靛草,高大的身躯在广场上走动巡查,身后则跟着一堆等待他下指示的管事。
  “今年土布的织量有多少?”
  “回蛊王,共有一千六百多匹。”
  “分出两百匹,绣上挑花绣。剩馀的一千四百匹,以蓝靛浸染,完成之后,再分出七百匹,浸入红水,染为红布。”
  管事点头,匆忙记下。
  他领着众人,愈走愈远,压根儿没再理会贝贝。
  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粉脸上怒气冲冲,娇小的身子,气得瑟瑟发抖口  可恶,敢不理她?!
  她在原地站定,深深吸一  口气,气灌丹田,接着放声大喊。
  “干戈!”
  此声一出,他总算停下脚步,深邃的黑眸扫了过来。
  不只是他,整个广场全停下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有人还不忘掏掏耳朵,怀疑自个儿听错了。
  呃,打从苍茫山大寨以来,可从没人敢当着蛊王的面,喊他的名讳;这个汉族少女是胆大包天,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好了,你总算回头了。”贝贝冲上前去,扯住他的衣袍,庆幸自己用对了方法,总算赢得他的注意力。
  “有事吗?”干戈问道,口吻冷淡。
  “啊,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刚刚说了啊,我要回虎门口去。”既然拿不到圣药,她何必留下?
  干戈是说过,要她留下。
  但是她左想右想!还是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必须耗在这儿。她是个外族人,处在这儿显得格格不入,人们对她虽然亲切有礼,但是目光全都怪异得很,像在暗暗商量着她不知道的大事。
  黑眸扫过期待的小脸,浓眉稍稍一蹙。
  “不行。”他维持原判,对她急着想回家,显得有些恼怒。
  贝贝不高兴了。
  “为什么?”她追问,小手没放开。
  “路上会有瘴气。”干戈淡淡的说道。
  “然后呢?”瘴气跟她回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瘴气有毒。”
  贝贝深吸一口气,克制尖叫的冲动。
  “蛊王大人,求求你,一次把话说完好吗?”
  旁边的管事看不过去,怕蛊王发起火来,把这美丽的姑娘扔进狼堆里,连忙上前打圆场。
  “钱姑娘,蛊王这是为您着想啊,瘴气对人体有害,吸入了心肺后,半刻内不救,就药石罔医。”管事恭敬的说道,脸上堆满笑。
  “我在来的路上,怎么没碰上?”贝贝狐疑的问。
  “呃,可能是因为有蛊王带路,所以”
  她脑中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个好方法。“那简单,只要他再带我回去,那不就行了?”
  “不行。”前方不远处,传来冷冷的回答。
  又是不行?!
  贝贝快失去耐性了!她硬是挤开管事,凑到干戈身边去,娇小的身子,只差没贴进他宽阔的胸怀。
  “为什么?”她质问。
  “我没空。”
  “那你派别人送我回去啊!”
  “这个月份,苍茫山上的所有人,都必须筹备苗年,送派公粮,没人有那闲工夫。”干戈伸出手,拎起怀里的小女人,搁到旁边去,免得她挡住去路。
  贝贝歪着小脑袋,努力想着,自个儿该怎么办。想啊想的,她的思绪,还是绕回那坛圣药上头,那可是她这趟的重要目标,就算机会渺茫,她也不能轻易放弃!
  “唔,那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别那么固执,既然我要留下,那么至少也让我帮些忙,例如去存药房里,帮你瞧瞧,缺了哪些药,需要补齐的。”她笑得格外甜美,无辜的对他眨动双眸。
  早就打听出来,他那坛宝贝圣药,是搁在存药房里头的,那么,只要让她逮着机会,能够溜进去,那就嘿嘿
  干戈转过头来,冷冽的黑眸,像利箭似的,把她钉在当场。
  “你不许接近那里。”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冰寒。
  她打了个冷颤,小脑袋不争气的垂了下来。
  “唔,我只是”
  黝黑的大手,倏地伸来,扣住她小巧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
  干戈严酷的俊脸,靠在她前方好近好近的地方,近到她可以看见,他眼里正跳跃着怒火。
  “不要违抗我的命令。”他警告着,锐利的目光在小脸上绕了一圈。
  “呃,我”她鼓起勇气,还想说话。
  干戈眯起眸子。
  像变戏法似的,咻的一声,她的勇气立刻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被他捏在手里,可怜兮兮的颤抖着,再也没胆子提要进存药房的事。
  半晌之后,他总算松开手,不再瞪着她,转身再去处理事情。
  全广场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暗地里拍拍胸口,庆幸蛊王没有当场发怒,把这个小女人给宰了。
  贝贝却没那么识时务,警报一解除,她立刻把恐惧抛到脑后,凝聚勇气后,再接再厉的凑上前来。
  “喂,那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走?”碍於“恶势力”,她可能真的跟那坛神秘的圣药无缘了。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入她清澈的眸子。
  “等我想让你离开的时候,你才能离开。”
  贝贝皱眉。
  “你要是永远不想让我离开呢?”
  干戈黑眸一闪,神色似笑非笑。
  “那就留下。”
  他转身离开后,贝贝像被巨雷劈中似的,杵在原地动也不动,眼里含着泪水,只差没有放声大哭。
  留下?永远的留下?
  呜呜,她不要啊!
  *  *  *
  不许借是吧?好,没关系,山不转路转,她还是有法子。
  贝贝决定用偷的!
  打从先前,干戈在厅内,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心儿慌慌,却又没胆子问清楚。而白昼在广场上,他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暗示要永远将她留在这儿。
  想起他说这句话时,眼中闪过的光芒,贝贝忍不住心跳加速。
  更让她不解的,是当他宣布完毕,广场上的人,全不约而同的发出欢呼,还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冲过来拥抱她。
  然后,男人们开始动手,把银饰全塞进她怀里;女人们也没闲着,把漂亮的绣花飘带裙解下来,争先恐后的送给她。
  她几乎要被礼物淹没了,银饰与飘花带,不断被送进她怀里,多到她抱不动,必须由伺候她的丫鬟们代劳,捧回汉族房里搁着。
  他们为什么送她礼物?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贝贝不敢再去想,心里却火速打定主意,决定快点偷药,之后潜逃出境,免得后患无穷。
  皓月当空,苍茫山上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睡着后,她偷偷溜出来,蹑手蹑足的穿过广场。她先在干戈居住的主屋前探头看了看,确定里头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灯火。
  太好了,看来那家伙已经睡了!
  “乖乖睡啊,最好一觉到天亮,可千万别醒过来。”她用最小的声音说道,祈祷干戈能够好梦连床。
  祈祷完毕,她悄悄退开,以乌龟爬行的速度,摸索到一楝小小的建筑物前,一路上还不断回头,怕干戈会陡然醒过来,冲出那扇门来逮她。
  这儿的人们,对她伺候得格外体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溶了,她有疑问,他们肯定是有问必答。
  只是,当她提到存药房,众人就像吃了哑巴药似的,只会不断摇头,效法蚌壳,把嘴巴闲得紧紧的,问不出半句话来。
  贝贝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丫鬟的嘴里,套出端倪,知道存药房是在哪儿。
  据说,这儿是干戈的禁地,除了他之外,没有半个人敢靠近。丫鬟们还告诉她,凡是未经允许,私自进入存药房的人,都会遭受可怕的责罚。
  问题是,嘿嘿,没有人知道她溜进来,有谁能罚她呢?
  贝贝盘算着,只要偷到圣药,就翻出随身的所有银两,雇个向导,带她回虎门口。
  就算是干戈在这儿再有权势,但是有钱可使鬼推磨,看在银子的分上,总有人愿意带路吧?
  娇小的身子,在存药房前站了半晌,凝聚勇气,接着才伸出颤抖的小手,慢慢推开木门。
  门上没有锁,只是用石头挡着,经她一推,无声无息的打开。
  据说,在干戈的领导下,苗人能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宵小盗贼,在这儿算是完全绝迹了。也拜此处治安良好所赐,存药房没有上锁,她才能顺利的溜进来。
  月光从窗口流泻入内,存药房内一片银光。
  空气里有药草的气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气味,让她紧张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她在京城里的房间!也是堆满了草药,她对这种气味再熟悉不过了。
  眼前有无数大大小小的药瓮,她暗暗咋舌,伸出小手,摸过一个又一个的药瓮,还不时凑到瓮上,抽抽小鼻子,想藉气味分辨内容物。
  真是糟糕啊,她竟然忘了问,圣药到底是装在哪个坛子里了,这儿满坑满谷,不是药瓮子就是药坛子,要是一个个找,恐怕花上半个月都找不完。
  不过话说回来,以干戈那种冷酷的态度,她就算真的开口问了,他只怕不会告诉她,反倒会把她拎到眼前,用最冰冷的眼神瞪着她,直到她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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