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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炼欲官场-第28章

小说: 炼欲官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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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默慌忙道:“廖婧,我想还是一个人好些,可以爱怎么穿衣服就怎么穿。你来了我还要规规矩矩的,那写不出东西的。”
  卓廖婧无奈,只好期待星期一。毕竟,她总不能说我不介意你穿不穿衣服什么的,哪怕心里真的不介意。跟卓廖婧通完电话,莫默就拨了郑秘书的手机。郑秘书开口便骂:“他妈的,莫默,怎么接电话老是别别扭扭的!搞甚么名堂!”
  莫默笑道:“不是我搞名堂,是怕你又代表别人搞名堂!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天狗屁订婚仪式之后,我简直是大门都不敢出去。墙书记一下就把我推到前面当挡箭牌,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去见马克思啊。说不定海平县和都镇的那些官老爷们,早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准备找我泄愤。你说,我这不是太倒霉了吗?真他妈的该死!哦,我这可不是对你有意见。说吧,肯定又有什么鸟事!”
  郑秘书苦笑道:“天,我怎么成了出气筒。”
  “你活该!谁叫你要做那份差事。”莫默毫不客气地道。
  郑秘书知道跟莫默斗嘴皮子准输,正色道:“莫默,墙书记一个早上都在找你,要你马上过来,说……”
  “别、别、别!”莫默一听真是墙索卫要找,打断郑秘书的话道,“不管是什么事,一切都等到星期一再说,我特别特别不想见他,你就说我失踪了。”
  “你呀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一下子老谋深算得像姜太公,一下子又这么小孩子气。”郑秘书叹气道。
  莫默却大言不惭,嬉皮笑脸地道:“这就是莫默本色,独一无二的莫默本色!”
  “那么,我就说没找到你,反正他打过你的手机,知道你关机了。”郑秘书很讲义气地道,接着压低嗓门,“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必须透露给你,有省领导下指示了,说要把隋能哉他们三个反革命分子抓起来,墙书记正竭尽全力想办法,但依我看迟早要抓。”
  莫默听了却满不在乎地道:“我还道有什么事,原来就这呀。抓就抓呗,又不是抓我,关我屁事!”
  郑秘书一听傻了,不知道莫默是不是神经短路了,怎么一下变成这个样子。一时想不明白,只好挂断电话。其实,莫默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那天现场直播还没结束,他就把各种可能要发生的事细细琢磨了一遍,一一都列了出来,其中一项就是顾虑到省委省府某些领导只知叫嚣什么法制法制,其实只是蛮横专制,会把换牌子的隋能哉、周亦和冷复洲当作扰乱社会秩序的反动分子给抓起来,节目过后就抽空暗暗叫来最信赖的手下谢斐纭,吩咐他偷偷通知他们三人找地方避避,越远越好,一年半载千万不要回来。考虑到他们经济困难,每人还给了五千块钱作路费和生活费。这事谢斐纭早已办妥了,所以莫默一点也不担心,才敢那么说话,只是害得郑秘书空自着急。
  其后莫默又接到曹婷婷、杨筝溁、秦思成、岳琬晴等人的电话,都一一找借口推却了他们。因此从下午到晚上,莫默都悠哉悠哉,夜里睡觉也睡得特别的香,还做了个好梦,梦见自己成神仙了。第二天,莫默早早起床到海边漫步了两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宿舍。洗了澡,躺在沙发上看书,大约八点,郦筱黛终于回电话来,歉意地说今天还要值班一整天,虽然很想过来,却无法可想,只好再改天了。莫默忙说没关系,叮嘱郦筱黛要注意休息。
  正当莫默看书看得入神的时候,手机拼命地叫了起来。不知是出于职业习惯,还是第六感觉的感应,莫默直觉认为这次手机响得非比寻常。他郑重地拿起手机,认真地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等它又响了好几声,这才按了接听键。
  “喂,是莫记者吧?”一个沙哑的男声问。似乎是特意压着嗓子。
  “对,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一位?”莫默边揣摩边问。
  “别问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一个重大的新闻线索,要不要听?”对方谨慎地道,不肯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听,当然要听!”莫默大声回答。紧接着问:“你认识我吗?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谁告诉你的?为什么要找我?你只跟我一个人说吗?”莫默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哎哟,真不愧是汕蒙名记!”对方笑了,“一下问了这么多问题,可惜我一个也不会回答。你听着,今天下午会有一批走私轿车进入西堤海关的和平堆场,有三五百辆,准备运往广北和广南。是国信贸易集团和洪圣集团联合干的。我还知道你跟他们有些过节,说不定你还怕着他们,但如果你有种的话,就去调查吧。”话音未落便啪地挂断了电话。
  莫默脑筋飞快一转,立即按了手机的通话记录,调出号码,以最快的速度接通,嘴里叫着:“快接,快接!”他希望那人出于好奇,回身来接听电话。天随人愿,果然有人拿起了电话。莫默张口便问:“贵姓?”
  对方显然没料到莫默会打回电话过来,顺口答道:“免贵姓刘。”随即反应过来,赞了句:“你真厉害!”又挂断了电话。
  “姓刘?”莫默大脑急速运转,“自己认识姓刘的足有几十个上百个,他会是谁呢?那人说‘免贵姓刘’的时候忘了压住嗓子,比先前听起来年轻多了。听他声音,大概三十来岁。人么,大概是中等身材,嗯,一定是个大平头……他又会是谁呢?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他怎么来的信息?会不会他本身就是走私团伙中的重要人员?看他说得那么详细,这很有可能。可他为什么要背叛他们呢?嘿,说不定他是什么公安部门的卧底。”莫默刚刚这样想就否定了,“卧底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是卧底就没必要来告诉自己。或许,他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之所以成为走私团伙的一员,是不得已而为之。嗯,一定是这样。”莫默飞快地给对方描绘了一个颇为正气的形象,可惜此番恐怕没有见面的机会,要不就可以体会一下猜对或者大相径庭的乐趣了。
  时针这时已经指向九点半,太阳自然已挂得老高。
  缕缕活泼灿烂的阳光正从窗帘的缝隙里跳跃出来,让人感到生机盎然的景象。莫默伸手捧了捧阳光,在光辉缭乱中,忽觉肚子空得难受。到厨房去取了一个大杯子,打进两个鸡蛋,放进两包营养麦片,拌了拌,冲进开水,搅匀了,小心地端着放在厅子的茶几上,然后舒舒服服地在沙发上坐下,又想起刚才的事:“倘若刘先生说的是真的,那牵涉的范围一定很广。近来正是中央三令五申严打走私贩毒的非常时期,远华走私案正如火如荼,那些人居然敢顶风作案,没有全方位的社会背景是不可能这么嚣张的。而且三五百辆得有多少个集装箱?那么多那么显眼的货物,海关船务科能不查吗?缉私队能不管吗?港务局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本身参与,就肯定是有重量级的人物给他们打了招呼,所以走私货物才能堂而皇之地进到和平堆场,才可以大大方方运往其它省份消失掉。那,重量级的人物难道真的是墙索卫?”
  莫默感到事情极为严重。不过,既然有人告诉了他这么重要的线索,让他有机会求证这些疑团,便不禁兴奋了起来,仿佛已经抓住了那些人的辫子,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批轿车价值多少呢,恐怕至少要五六千万吧。”莫默沉吟着,“他们是第几次走私轿车了?如果每次数量都这么大,那一年下来可就是个天文数字。这些贪婪的家伙!”莫默斥骂着,脸上却没有痛恨和鄙夷的神色。认真说来,莫默对走私这一类的事一点厌恶的感觉也没有,倘若有好的机会可以通过走私赚上一大笔钱,说不定他也会干的,对此他并不讳言。
  不过,莫默是非对错的判断绝对是分明的,只是他的情绪情感并不完全由是非对错来左右。他关注国信贸易集团和洪圣集团,原因之一是职业习惯,想了解些走私资料,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国信贸易集团总裁陈述红惹恼了他,做了一件让他难以接受、极为痛恨的事,让他觉得人人眼里的巾帼英雄比之猪狗还更不如。而至于大前年五一陈述红的当众驱逐,莫默并不难受,也不放在心上,对于他这样久经风雨的老记者来说,那只是生活的插曲。
  莫默曾想过揭发陈述红所做的那件龌龊卑劣之事,只是实在难以对人启齿,更别说是公诸于众了。何况还关乎着莫默深深同情的女孩——宇琳泠的名誉和生存勇气。再者,在没找到宇琳泠和证据不充分之前,莫默还不想揪住那件事情来做文章。他相信以陈述红的德行,肯定还有其它见不得人的事,便特别注意国信贸易集团和陈述红的一举一动。这样坚持了一阵,还真让莫默查出了点名堂,只是这名堂大得让莫默心惊,所以莫默特别慎重,轻易也就不肯沾惹他们,免得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样不懂保护自己的傻事莫默是绝对不干的。他知道那些人做事的手段。这也就是他一再告诫郦筱黛不要透露跟他是好朋友的原因,也就是他不肯轻易踏入国际大厦的真正原因,其它的一切都是幌子。
  想着想着,莫默苦笑了起来,“刘先生啊刘先生,你对我的期望太高了。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一个记者,做做社会调查、市场调查可以,要想侦破这样一个走私大案,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再说这事又怎轮得到我?那该是公检法等执法部门的事。”继而雄心又起,“管它呢,既然有人那么信任自己,冒险给自己提供了重大线索;既然自己早就在关注这事,又为什么不继续关注下去?侦破不行,旁敲侧击式的捣乱总可以吧?再说,不掌握些杀手锏的资料,又怎么去对抗墙索卫、陈述红他们?”细致权衡了事情的轻重和不同行动方式的利弊,很快,莫默大脑中便列出了自己满意的行动方法和调查步骤。又小心慎重地前后左右斟酌了一番,心道:“哼,即使调查不清楚,也要让你们坐立不安!”
  首要目标,当然是西堤海关。且不管今天是星期天,有没有上班,去了再说。
  西堤海关关长姓毕,大名余幢。
  据说,他的名字由来颇为有趣。他的家族原是个大资本家族,只是在四十年代后期内战时渐渐没落。到五十年代末他出生的时候,原先广布的房产只剩下最后一幢火柴盒似的楼房。这幢楼房三层高,统共合计12个房间,却住着一家四十几号人,自然挤之又挤。要不是国民党撤往台湾的时候,他大伯二伯五叔三家子祖孙三代85口人一起去了台湾,这一幢楼房早就挤爆了。象他家族这样“罪恶深重”的资本家,在五十年代,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悲惨。不是被人批斗就是被人割尾巴,日子是过得比地狱还凄惨。当时全家人都绝望得要自杀,幸好这时毕余幢哇哇出世了,勃勃的生命力给大家注入了活下去的勇气。爷爷因此说:“虽然我们现在度日如年,一大家子挤在唯一的一幢楼里,但现在小孙孙来了,给我们带来了福气,往后的日子渐渐会好的。为了记住我们如今的苦难,小孙孙的名字就叫余幢——最后剩余一幢,以小孙孙的名字来警醒大家。我预料我们的小孙孙一定会吃得苦中苦,成为人上人的。”他的爷爷还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年方四十的毕余幢现在果然是一个位高权重的海关关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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