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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完全变态手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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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自己在三天内就会死吗?  
    她有点恐惧,但又很愤怒,她觉得这一定是那些骚扰她的人发来的邮件,只是想不到,他们连她的邮箱地址都能找到。  
    房间里很安静,光线很暗,一切在她收到邮件的瞬间,都变得死气沉沉的。  
    突然,一个红色的小点穿透落地窗的玻璃,打在对面的墙壁上。那个晃动的小点,有点挑衅的意味,有好几次还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悄悄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对面的大厦上,一个男人高举着牌子:“姚颖,你别躲了!”  
    姚颖是说她,而那个男人,就是三番四次纠缠不休声称是自己老公的男人,他的脸总是很阴沉,即便是在笑的时候。  
    正因如此,她才坚定自己即便是在失心疯的情况下,也不会找这种老公。  
    她恶狠狠地拉上窗帘,坐在地毯上,掐了掐眉心。  
    自从那天被错认为姚颖之后,她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9。  
  “哎?小乙和小甲呢?”丁厌看着爬在门口的小丙和小丁,她记得他们四个兄弟总是在一起的。      
  “最近老有人想偷偷闯到公寓里,我们哥儿四个轮流在公寓门口倒班呢。”小丙舔舔地上的冰糕,“绝对24小时无休!”      
  “什么人啊?”      
  “一个小孩。现在还在楼下闹腾呢!非说要到公寓里找妈妈。”      
  “谁是他妈妈?”      
  “对门的租户。”      
  是康惠。丁厌闻言马上来了精神,她像这个年纪所有的女孩儿一样,对周围充满了好奇。她换了鞋就直奔电梯而去。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那个电视上的孩子。      
  果然,那个小孩正跪在小甲和小乙面前哭诉:“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找妈妈吧……”      
  小甲和小乙急忙向瘟疫一样躲在两旁,谁也不肯受用他的大礼。      
  小甲说:“你怎么能跟狗磕头呢?”      
  小乙说:“我们问过你说的那个住户了,她并不认识你!”      
  “不!她故意说不认识的!我没有认错,难道我连自己妈妈都不认得吗?”      
  “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妈妈?”丁厌说。      
  小甲小乙见到丁厌,就如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躬着腰站在她身后。      
  “她和我妈妈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脖子上都有痣!”小男孩看这个年轻的阿姨似乎是主事儿的人,说话更加大声了,“不信给你看我和妈妈的合影!”      
  小男孩伸出手:“你看!你看!”      
  合影上是三个人,一个是小男孩,另一个果然是康惠,连痣的位置都一样,还有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比男孩小2岁,在照片哭得唏哩哗啦的。      
  “你叫什么名字?”丁厌见小男孩依然固执地伸着手,连忙把照片还给他。      
  “小和。”小男孩说完又马上补充道:“照片里另一个人是我妹妹小平。”      
  “哦……”丁厌也相信,康惠确实是他们的妈妈,就算不是,那么起码也是认识他们的,否则怎么会一起拍照呢?      
  “你妈妈为什么不要你们?”丁厌蹲下来,替他擦擦鼻涕。谁知小男孩一听,哇地大哭起来:“从小到大,妈妈就只爱小平不爱我……我……我……小平妹妹死后,妈妈也不见了……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现在、现在、现在……现在终于找到了,她却不肯认我,她果然只喜欢小平……”      
  又是个缺少母爱的孩子,就像童年的丁厌一样。她叹口气,拉起他的手:“跟姐姐到楼上好好说说,姐姐没准儿能帮你呢!”      
  “恩?!”小男孩止住哭,“进去?真的让我进去了吗阿姨?”      
  丁厌转过头,皱起眉头,不悦地说:“叫姐姐!”      
  “可是阿姨……”      
  “再叫阿姨,你就在门口哭死吧!”丁厌恶狠狠地说。      
  “哦……我知道了……姐姐……”  
10。  
  小和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糖果,一边摆弄着胸前的佛像。      
  “好吧,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丁厌把老邮塞到窗帘后面,小声禁止他出来,这才坐到小和对面,轻声问他。      
  “我妈妈……我妈妈是坏人!”看到有人肯替他做主,小和的语气比起刚才强硬了许多,话里话外充满了恨意:“自从有了小平以后,她不但不再喂我奶喝,也开始冷落我,她眼里只有小平!有时候我和小平吵架,她也总是偏袒她,只打我教训我,却不教训她!”      
  “捡主要的说!”丁厌可不想听一个小孩子唠唠叨叨他的鸡毛蒜皮。      
  “还好,爸爸每次都为我出气,常打妈妈。不过,没有小平的时候,他们也常打架的。”小和又剥了一块糖果,边往嘴里塞边说。      
  “后来呢?”丁厌继续问。      
  “后来……后来……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里嚼着糖果的原因,小和有点支支吾吾的,“后来,小平终于死了……”      
  “终于?!”丁厌反问,她是善于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的人,“你继续。”      
  “我原本以为,小平死了,妈妈就属于我一个人了……可是……妈妈竟然不要我们了……我们再也找不到她了……我们想了好多好多办法,都找不到她。再后来,一个以前就认识妈妈的叔叔说,妈妈在这个城市,并且就住在这里。阿姨……”      
  丁厌瞪了他一眼,又恶狠狠的瞪了瞪躲在窗帘后面偷笑的老邮。      
  小和捂了捂嘴,小声说:“姐姐,你也住在这里,你见过我妈妈吗?”      
  丁厌没有说话。      
  “你要是见到妈妈,一定要告诉她,小和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淘气了,一定乖乖听话。爸爸也说不再和她吵架了,让她快点回来吧!”他说着说着,眼睛里又冒出了泪花,鼻涕也顺带爬到了嘴边。      
  “对了,你妈妈是画家吗?”      
  “不是!我妈妈是在寺院里的杂工,她经常给和尚们洗一些衣服或者做饭之类的。”      
  “这样啊……”丁厌沉思着,那么康惠应该不是她妈妈,或许只是长得比较像。      
  一个寺院里的杂工,不可能画出那么好的画的。  
11。  
  距离葬礼的日子越来越近,康惠的状态也越来越差。      
  她总是在睡梦里感觉呼吸困难,还经常在镜子里见到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孤独地躺在一张肮脏的床上,目光里充满了孤寂和绝望。每次梦到那个女人,她都会觉得不安、愧疚和恐惧。      
  她决定给远在国外的男友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让他陪在自己身边。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三年了,但是她还是坚信他会帮她。      
  “蓝鸣,是我。”她说。      
  “小惠!”对方在电话里惊叫起来,“你怎么……你怎么……我刚要上飞机,马上就可以回国!小惠!真的是你吗?”      
  “蓝鸣,你怎么了?”      
  “小惠!小惠……我刚刚接到……你自杀的消息……分手这三年来你一直都不跟我联系……我不知道你过得很苦……不!你没有死,是吗?是吗?”      
  “我当然没有死!你也接到了那个通知吗?我也曾收到一封邮件,邮件的内容竟然是让我参加自己的葬礼!”      
  “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蓝鸣在那边焦急地问。      
  “唉……说来话长……”      
  “好,那就等见面说,我登机了,先挂了!葬礼上见!”蓝鸣最后一句话显然说得欠考虑,这让康惠听起来感觉很诡异,葬礼上见?既然知道她没死,哪里还会有什么葬礼呢?      
  康惠握着电话,摇摇头,甜蜜地笑笑——他还是那么粗神经啊!      
  她和蓝鸣在高中的时候就相爱了。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就读一所寄宿制的高中。他开朗且健壮,常常鼓励她,逗她开心。      
  她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      
  回忆是甜蜜的,但是回忆里有影子。似乎她和他相处的每一刻,包括见面、看电影、约会、郊游,都有一个阴阴地影子跟着他们,似乎那场恋爱,一直都是三个人。      
  那第三人是谁?那个影子是谁?      
  康惠的头,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落地窗的窗帘幽幽地晃动着,窗帘后面,似乎有个人影,隔着薄薄的;半透明蕾丝花布,冷冷地望着她,就像随时等待拿走她生命的死神。      
  她猛地冲过去,掀开窗帘——是画架。      
  画架上的地藏菩萨法相已经完工了,全身笼罩着佛性的光辉。      
  她一下子觉得平静里,嘴里喃喃地,颂起了佛经。      
  突然,她又回过神儿,她从未读过佛经,又怎么会朗诵?!      
  康惠疯狂地抓着自己的脑袋,她一定是疯了。      
  或者……她被鬼附身了?  
12。  
  今天就是葬礼的日子了,而蓝鸣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就算偶尔接通,也无人接听。      
  康惠突然觉得孤独,像一个死人一样孤独。这种孤独,似乎是来自于生命深处,那种被命运遗弃的孤独。      
  而唯一能排解这种孤独的,恐怕就是蓝鸣了吧。      
  要见到蓝鸣,只能按照邮件里的地址,去参加葬礼——康惠自己的葬礼。      
  蓝鸣说,葬礼上见。      
  康惠以为不会有葬礼,但是她想错了。      
  她忐忑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沉闷而押韵的哀乐。哀乐,总是有一种令人哭泣的力量,但是礼堂里却没有哭声。      
  虽然每个人都穿着丧衣或者黑衣,虽然每个人都表情哀伤,但是善于捕捉细节的画家康惠依然发现,这些人在哀伤的后面,隐藏着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那种情绪可以用“如释重负”来形容。      
  难道,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别人的生命,都是一种负担吗?      
  康惠看着黑白照片里的女人,那个女人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于是她也“如释重负”了。原来,只是重名而已,她笑,但马上止住,因为她看到了蓝鸣。      
  她看到蓝鸣是整个礼堂里唯一哭泣着的人,她看到蓝鸣跪坐在那个同样叫康惠的女人灵前,泣不成声,还边哭边说,小惠没有死,因为他们昨天刚通了电话。      
  粗神经的傻家伙!      
  康惠轻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傻瓜!我没有死。”      
  蓝鸣煞然止住了哭,却不敢回头,只是说:“小惠?小惠吗?”      
  “是,是小惠。”康惠说完,整个大厅立刻鸦雀无声,随即窃窃私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蓝鸣慢慢回过头,猛地站起来,甩开康惠的手,“你别在已经去世的人面前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你根本不是小惠!”      
  康惠一愣,忍不住后退一步,“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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