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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命不息相亲不止相亲狂想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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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飞又出来打圆场:“今天这么高兴,大家来干一杯。”
  这才要倒酒,叶悠就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胃不好,换果汁吧。”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桌上的人都听到,在众目睽睽下,他面不改色倒上啤酒:“不喝白的,啤酒没事。”
  这一顿饭,大多时候,都是这一伙说着从前的旧事,大家说到高兴处,笑起来,我也赔着笑,其余时候,就埋头苦吃。偶尔话题带到我,感激大家的特意照顾,我也凑趣说一点,气氛一直不错,好容易熬到酒足饭饱,大伙肯撤桌,我的胃都隐隐作痛起来。
  唐唐和叶悠收拾残局,坚持不让我插手,我这个客人就端坐着。新闻联播没看几眼,老何又叫着开局,这次非得推我上桌,我缠不过,只能坐着,最后决定光头大个儿被踢出局,他就抓着程昊去阳台,神秘兮兮说是要进行“men’s talk”。
  我这牌没打几局,胃就一阵一阵抽着疼,疼得我渐渐就撑不下去。正巧光头大个儿和程昊的秘密行动结束,我就招呼大飞退位让贤,他乐呵呵地接替,程昊却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去了厨房,再出来时,身后就跟着端着茶壶的叶悠。
  叶悠很周到地泡了水果茶给大家消食,我勉强喝了一杯,胃却疼得更厉害,再也坐不下去,挨到唐唐从厨房忙完出来,就站起身告辞。
  主人家还没出声,程昊就说:“正好我也有点事,一起吧,我送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唐唐就说:“既然你俩有事,我就不留了,有空多来玩,我送送你们。”转头就叫光头大个儿送客,这速度就像巴不得赶快把我们扫地出门。光头大个儿依依不舍地从牌桌边离开,送我们到电梯前,一看电梯来了,“再见”就说得飞快,脚跟一转,我们才进电梯,他人就奔进家门投奔牌桌去了,唐唐对我们笑得抱歉:“家教不严,别介意啊,再见!”
  终于等电梯门合上,我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眼看着光亮的电梯镜墙里自己一张脸就垮下来,这电梯里又只得我和程昊两个人,这一次,我决意当他是空气,他却不合作,转头就问我:“你怎么样?是不是胃疼?”
  又来了,又是那副多关切多紧张的样子,我真恨不得这是张假面具能用手撕掉,只能掉过头不看,人却很不争气地按着胃疼得弯下腰去。一双手揽住我的肩,往他怀里靠:“你忍着点,等到了一楼,我们再折回大飞家。”
  我咬紧牙,使劲推他却推不动:“你走开,别多事!”
  他一手抓着我的手,一手圈住我:“别逞强!”
  我奋力挣扎:“你放开!”
  电梯门打开,有人走进来,我一抬眼,就对上那人瞪大的一双眼,动作僵住,耳边就有个若无其事的声音说:“麻烦你,到11楼。”
  原来已经到了一楼,我连忙出声:“别按,我要出去。”说着要挣开他的手,却被死死抓住:“别胡闹!”
  那人的手悬在控制面板前,很无奈:“你们到底是要上,还是要出?”
  “上!”
  “出!”
  电梯门已经缓缓合上,那人拍一下按键,门又打开,他不耐烦地回头:“你们小两口商量好了没,别浪费我时间。”
  我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蛮力,狠狠一挣,就挣开他的钳制,踉踉跄跄就奔出电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抓住手,带得一旋身,就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你闹够了没!”
  头一次见他怒形于色,我有些被震住,气势不由自主地弱下来。瞪着他,努力想直起腰放两句狠话,可身子一展,胃就像被狠狠拉扯,疼得我又弯下腰,只有抽气的份。
  他似乎叹了口气,另一只手就伸过来,双手半拖半抱地把我扶住:“还能走吗?”
  我点点头,吃力地说出要求:“送我回家。”
  “先让大飞给你看看……”
  “送我回家。”
  “你别逞强。”
  “我要回家。”
  我要再看两眼“什锦虾仁”,保不准能闹成胃出血,为性命着想,我绝不回去。我抬眼看他,无声地表明我的坚持,他却没坚持几秒,就退步:“那先送你去医院看看。”
  这纯粹是忍气吞声给憋出来的,去医院能查出什么,还不是开一堆止痛药,我抿着嘴不说话,他只得妥协:“走吧。”
  上了他的车,他先找出药给我:“止疼的。”又递来矿泉水,“把药吃了。”盯着我吞了药,就俯身过来,把我的座位调到舒服的角度:“你先躺一会儿,要是过半小时还是疼得厉害,我们就去医院。”
  我看着他离得极近的脸,不由得笑:“那我们这半小时做什么?在这聊天,还是去兜风?总不能干脆到医院门口等着吧?”
  这话说得又轻佻了,他忽地就坐直,转身就留给我个侧脸,语气倒没变:“那你想做什么?”
  “兜风。”
  说是兜风,其实就是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但左右都在医院附近绕。一路车速并不快,平稳前行,止疼药的药效渐渐散上来,缓解了疼痛,药里有安眠成分,我倒不觉困,只觉得脑袋发晕,有一点像喝点小酒喝到微醺的感觉,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
  我从没试过从半躺着的角度看这个男人,车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闪过的街灯扑进来的一点光亮,明明暗暗地掠过。我看得清,他有微方的下巴,挺直的鼻梁,一张侧脸用个词来形容,我只能想到坚毅。唐唐说,这男人特定,心里有谁就是谁,可是,他的定是给谁?他对我说这一切不是误会,可却在再见面时和我无声地划出距离,在他的哥们儿面前对我冷淡,纵容着前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但却又能第一个发觉我的不对劲,看我难受比谁都着急紧张——这个男人,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我早过了玩猜心游戏的年龄,也再也不愿意费神去猜跟海底针似的人心。
  我轻声叫他:“程昊。”
  “嗯?”
  “我问你点事。”
  “……问吧。”
  “我和周瑞相过亲,这事你知道?”
  他的回答有点慢,还含糊:“嗯。”
  “叶悠是你从前的女朋友?”
  这次回答的速度快了,一样地含糊:“嗯。”
  “那你在大飞家对我不理不睬的,是因为周瑞,还是因为叶悠?”
  这次没等到回答,车速忽然就慢下来,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问句:“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笑:“别逃避问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给你答案。”
  他没说话,却把车开进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停稳了,解下安全带,靠在椅背上,不动了,也不出声。我不再等着他开口,叹口气:“程昊,我不是小女孩了,不想也不会再玩猜来猜去的游戏,说实话,那天的事,我真觉得挺突然的,可这一星期来我想了不少,你说过的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如果觉得为难,今天就不会去大飞家,我去,是知道你会在,你明白吗?”
  黑暗里我依稀看清他转过脸对着我,我朝他笑:“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你呢?”
  他终于开口:“跟周瑞和叶悠都没关系,”停了好一会儿,他才接上,“我怕,是我会错意。”
  是谁说他嘴笨的,嘴笨的人,能把一句话说得让人听了心都酥软,说话想凶都凶不起来?
  “所以,你就这样对我,你这就是对我认真?”
  “……对不起。”
  谁要听他道歉?这人还真是不会顺杆子上树,敢情还是块木头?我扭过脸,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对不起就完啦?”
  身后还真没了声音,我等了等,等不到,刚想扭过头去看,忽然就感觉垂在身侧的手一暖,是被只手握住,那个声音难得地透着紧张:“曼曼,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那只手握着我的手,温柔的珍重的,温度透过我的手心,一直传递到心底,我强忍着,还是忍不住笑了,一转头就对上他的眼:“好啊。”

  第十五章 苦菜花也有春天(1)

  我终于把程昊同志拿下,第一时间得到这好消息的,是打电话来查勤的我家高堂。
  她老人家遭遇老同学女儿早婚事件的刺激后,一直对我实行十分严密的远程监控,一天照三餐地来电训话,周瑞同志就是在这风口浪尖上成了她老人家眼中最佳女婿人选。可惜我心有旁骛,对我家高堂的教导我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要不是在大飞家重遇,甚至根本就没察觉到周瑞在相亲后就音信全无。我家高堂对我这种心不在焉的态度极为不满,以为我会形单影只地虚度周末大好夜晚,于是十分强硬地给我下达主动联系周瑞共度周末的任务。无奈之下,我只好对我家高堂坦白,就在她来电前一个小时,我刚刚谈妥了情投意合的下家,只是,这下家,不是别人,就是曾因为拍飞过我而让她老人家愤恨不已的海龟堂兄。
  姜果然是老的辣,我家高堂在听我忐忑地交代完事情来龙去脉后,只有极短暂的沉默,就很平静地问:“你都想好了?就是他了?”
  问话那口气,暗含欣慰,又有不舍,典型嫁女儿的心情,分明是迅速地接受了事实,既然她老人家能如此处变不惊,我也只剩下羞答答地应一声,给予肯定。
  当然,我家高堂省不了又是一番长篇大论,中心主题自然是,我目前不过是跨出奔向幸福的长征第一步,切不可骄傲自满,绝不能忘记我的终极目标是——抓着这男人去领证!
  相比之下,小冉这个介绍人,得知我和程昊成一对,反应就有趣得多。
  是我主动对她坦白的,倒不是我乐得张扬,只是,程师兄只休了一周病假就生龙活虎地回到工作岗位上,这就意味着,小冉同学又有了当红娘的时间与精力。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只能防患于未然,把程昊同志已经名草有主的消息散播出去。
  小冉倒没多吃惊,那口气就是这事在她的意料之中:“我早就看出你俩间有猫腻,程峰还让我别瞎猜,还不是给我说中了!”
  任半仙得意扬扬地炫耀完自己的火眼金睛,却没流露出做媒成功的喜悦,反而有些忧心:“他有跟你说过他从前那人的事吗?”
  在得知我已经和程昊的前任正面交锋,以明败暗胜的结局收场,小冉还不放心:“那人还贼心不死吧,两人工作上还有来往,近水楼台的,你就不担心?”
  我还有心说笑:“担心哪,担心到我恨不得能在他身上贴张符,就那种让狐狸精退避三尺不能靠近的,这样一来,不止他前任,任何一个有贼心的,都只能空望着他流流口水——可惜上哪儿找得到这么好的东西,所以担心也是白担心,你说是不是?”
  也许我说得太轻松,小冉笑哼一句:“你倒挺看得开的。”停了停,又问,“曼曼,你爱他吗?”
  这问句问得真文艺,还出自小冉这个一直认为情啊爱啊是属于少男少女的玩意儿的人的嘴里,我不是不诧异的,但也老老实实地答她:“相亲相了这么些年,我就只碰到一个让我觉得很想很想一起走下去的人,我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爱。”
  有过动心,有过欢喜,有过失落,有过酸楚,可所有的情绪,都是不深不浅,分寸恰好的,再也不会,笑起来肆无忌惮,哭起来撕心裂肺,快乐和痛苦,都深刻得时光反复冲刷都磨不去——或许,人真是不年轻了,可年轻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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