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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单身套房)没关系小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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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再怎么样好歹都是夫妻,收起你丰富的想像力,没关系的啦!”
“你确定没关系?”怎么这句话问起来,有种……好熟悉的感觉?
“绝、对、没、关、系!”他一字字咬字清楚,为了抚平她的焦躁,差点没加上但书。
“哎——”
一个忙着想像恐怖血腥的暴力场面,另一个是忙着安抚那颗焦虑不安的心,而突然在两者间冒出的,是一声特意放大且无奈的陌生叹息。
“品娇,又不关你的事,你叹气叹那么大声做什么?”不论王品娇的喜怒哀乐有什么变化,萧逸祥总是那第一个发现的人。
他把原子笔绕在手指上转啊转的,一双耳朵还不忘注意会议室的动静。“你不知道女人叹气容易老吗?”他没神经地补了一句。
“老你的大头啦!”王品娇对萧逸祥做出狰狞的鬼脸。“我只是感叹,感叹我跟你认识这么久,竟然一点默契都没有!
要死啦!女人最怕的三字诀就是“老”、“丑”、“肥”,三者地位均等、并驾齐驱。
要有人胆敢将任一个形容加诸在她的身上,就要有随时被碎尸万段的心理准备!
不过,看在萧逸祥是她的好哥儿们的分上,再加上她姑奶奶今天心情好,这次就宽宏大量地放他一马。但是,下不为例!
“什么意思?”嘎!这句话可严重了,没默契怎么可以?那可成不了情侣!
“意思就是没默契!”哎,该说他笨还是蠢呢?她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为什么身边就没个称头点的男生,非得配这个愣头愣脑的二愣子?
“唉,我还是不懂耶!品娇,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点?”萧逸祥益发惊恐地瞪着她,冷汗涔涔地由鬓角往下滑。
“你看看沁汶和熊经理,他们两个才认识多久,熊经理就感染了沁汶老爱说‘没关系’的习惯;而我们打从还没进公司就认识到现在,却没有共通的语言,这不是没默契是什么?”喉!那两个人一定“啾啾”过了,不然怎么会连口头禅都一样呢?
沐沁汶一听红了脸,手忙脚乱地离开熊煜熙的怀抱;熊煜熙则放声大笑,笑颜里有掩不住的得意。
“哎呀!人家沁汶是有说‘没关系’的习惯咩,你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口头禅,教我怎么被你‘感染’啊?”他也很想像熊经理那么顺利呀!但就算是感冒要传染也得有病毒才成,她什么媒介都没有,叫他想死了也没用啊!
“所以喽!”
所以人家的感情路才会走得那么顺嘛!
“什么所以?”
萧逸祥还想问个清楚,霍地会议室的门“啪”地打开,迅速吸走所有人的注意——
“美凤!”只见林美凤掩面跑出会议室,她丈夫尾随其后喊着她,却始终得不到她回头的意愿,呆愣地望着她冲进女子盥洗室,他僵着身躯久久无法言语。
喔哦!看起来谈判破裂喽!
沐沁汶看着那个男人,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老天!她实在崇拜死美凤了,她竟然可以跟那个大块头一起过日子……
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熊煜熙,不知怎地,她陡地有种松了口气的快意;虽然他跟那个男人差不多高大,但幸好他瘦削许多。
熊煜熙蓦然用手肘顶了顶她的手臂,示意她到女子盥洗室里去看看林美凤,而他,得跟这位先生好好地talktalk。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沐沁汶突然有种心安的感觉。
以人类的惯性,遇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总是能躲多远就避多远,但他却不是如此。
讲难听一点,这个男人很鸡婆,天生爱管闲事、喜欢打抱不平。说真的,跟这种人在一起真的很危险——对于生命安全。
但此刻,她却疯狂的感觉他——好有魅力、全身充满男子气概,她,心动了!
真的好心动!
扯紧他的袖子,在他狐疑的注视之下,她漾起一抹只因他而绽放的绝美笑颜,不禁令他看傻了眼,呆呆的跟着她傻笑。
除去心中的不肯定,她霎时间领悟到人生因爱而圆满的真理。再次看向前方满脸忧心的高壮男子,她似乎已不再感到害怕。
心下有了计量,轻轻推了推还在发呆的熊煜熙,以眼神暗示他试图找出那男人和美凤之间的问题;当然,美凤那边就由她来负责。
似乎真的看懂了她眸底所表达的意念,熊煜熙点了点头,转身向那男人走去—— 
第四章
“噢!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你再也不能这样伤害我!”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男主角,事实上是个年届五十、保养还算得宜的中年男子。
这不打紧,场景跟着他,一路沿着海岸线奔跑,浪潮在他脚边不断冲刷出最美丽的浪花。最最恐怖的是,那人满嘴风花雪月,诉说着只有爱情小说里才可能出现的瑰丽浪漫,且让人头皮不断颤抖发麻的言辞。
“够了,什么烂片子!”电视“啪”地一声,下一瞬间整个荧幕黑成一片,换来满室短暂岑寂。
“熊先生,你有点水准,好不好?你关掉的片子,曾经是整个台湾收视率最高的连续剧。”噢!虽然她也看得快吐了,但她觉得有必要澄清他对这支片子的错误观点。
“我很高兴那段时间我人不在台湾。”丢开摇控器,他率性地躺在木质地板上闭目养神,两条手臂舒适地交叠枕在脑下,长腿互叠交叉。
“你几岁离开台湾的?”或许他只是忘了或没印象,或者是没兴趣。
“十五。”小留学生,长大后就理所当然留在那边工作。
“很抱歉,是你的忘性好,不是你人不在台湾。”那种脱离现实的风花雪月,一度在近二十年前旧社会的家庭主妇眼里,是最神圣的浪漫经典;因为她们的世界里几乎已下再拥有爱情,只能借由电视剧来满足心头仅存的一丁点浪漫。
“你是说,你也‘曾经’是它的忠实观众?”爱看这种让人脑袋变蠢的戏?啐!
沐沁汶胀红了脸。“我是跟着我妈看的。”属于没有选择的选择,因为那个时段没有卡通。
“你不觉得……男人讲那种话很肉麻么?”他可讲不来,千万别对他作诸如此类的“非分”要求,除非他愿意被取笑一辈子。
“是很肉麻。”说真的,她也无法想像,他会有说出这种话的一天。
“其实男人不是不憧憬爱情,只是男人比较理智一点;有些话不用明说,女人也应该会懂的。”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这句话,连小学生都会讲。
“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每个人也都只有一颗心、一个脑袋,心里的话没有说出口,别人是怎么也没办法了解的。”沐沁汶微微叹了口气,想起今天在公司里发生的事。
“你在想什么?”听出她的感叹,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心里想的其实跟她所想的是同一件事。
“你说呢?”她抱了颗抱枕,不作正面回应。
王品娇说他跟自己之间有默契,她想试试看这个陈述是不是事实。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林美凤的事吧?”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好到目前为止,他和沁汶之间还算顺利,理论上应该不会发生那种问题。
“嗯。”她轻哼了声,这关算他过了。
“要不要谈谈?”跟那个男人谈过之后,他想,应该是夫妻间沟通不良占最大的因素。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跟美凤谈过之后,连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更别提为她想办法了。
“这么说吧,典型的家长主婚,夫妻之间原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加上她先生又是那种不善言辞的男人,难怪两人之间的相处会不断地产生摩擦,几年下来便有点无法收拾了。”看别人的问题比较容易找到症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话不能这么说,美凤也试着跟他谈过,只是他每次都避而不谈,自然让间隙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啊!”至少美凤还积极地争取过,总好过她先生的鸵鸟心态。
“可是她就这么逃家不回去也不是办法。”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大的不同。
男人的想法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麻烦事能“梭圆仔汤”梭过就好了,但女人就不是这么想了;女人往往拗起脾气来就跷家,希望沁汶不会是第二个林美凤。
“不然怎么办?她如果不这么做,她先生会这么紧张吧?”不过,她先生还算真有胆量的了,如此大刺刺地跑到公司来找人,一点都不怕别人非议的眼光。
套房里出现一阵静默,两人脑里各自绕着林美凤夫妻俩打转,各有各的想法,也各有各的支持者。但相同的是,他们都不愿见到一对好不容易结合的伴侣就此劳燕分飞。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我想她先生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不会做出那般有损颜面的事。”过了半晌,熊煜熙开口说了,不过明显偏向男方多一点。
“你……”沐沁汶没好气地睐他一眼。“你这个人就是这么爱管闲事,我实在没见过比你更鸡婆的男人了。”其实她早知道他会如此提议,只是仍忍不住叨念几句。
“干嘛?”他扬起眉,撑直手臂一使力,盘坐而起。“你不喜欢?”
“也、也不是啦!”沐沁汶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俏脸微微胀红。
“不是?”他挪动臀部,往她靠近了些。“那你是喜欢喽?”带笑的黑眸泄漏出他的得意。
“你、懒得理你!”感受到他逼近的压迫感,她不禁搂紧怀中的抱枕,撇开的颊侧更添绯色。
“喂,你干嘛脸红?”他觉得好笑,忍不住又靠近了些。“我说中了喉?你爱上我了?”原来鸡婆也是件好事呢!
“谁……不讨厌就是了。”好吧、好吧,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她只承认到“喜欢”的程度,至于能不能进阶到“爱”这个字——还有待观察。
“只是不讨厌?”他有种泄气的感觉,双肩瞬间垮了下来,连同嘴角也是。“噢!我的心又受伤了!”
沐沁汶闻言不禁轻笑出声。
“笑什么?”这个女人有没有良心啊?他可是被她伤了心的说,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笑你言行不一致呀!”沐沁汶经他一问,笑得更加灿烂了。
“哪有?我这个人言行最一致了!”冤枉啊!他抗议不实的指控。
“有!”她还在笑。
“没有!”声音有放大的趋势。
“明明就有。”沐沁汶实在笑到不行了,抱着抱枕笑倒在地板上。“真是死鸭子嘴硬。”男人就是死爱面子,这点小事都不肯承认。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就完蛋了!”他弓起十只手指,使出“九阴白骨爪”的手势向她逼近。
“噢,老天!”她瞠大眼,嘴角依旧挂着大大的笑靥。“别过来,我有真凭实据的!”别闹了,她什么都不怕,最怕人家哈她痒。
“嗯哼!”他从鼻腔重哼了下,威胁地眯起黑眸,再次象征性地弓了弓手指。
她不停地往后缩,直至碰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一脸苦笑地大喊:“你别冲动,是你自己说受不了男人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嘛!”
“没错,那又怎样?”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他是这么说过没错,他还记得就在刚刚看那出恶心的连续剧之后,自己的确说过这句话。
“其实你说得很顺呐!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噢,她不禁又想笑了。
“哪有!?”他什么时候说过那些恶心叭啦的话了?什么“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还“你再也不能这样伤害我”咧!还没说出口,他就先吐满地了。
“有啊!”她无辜地眨眨眼,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你刚才不是说:‘噢!我的心又受伤了!’?那也很肉麻呀!”
她唱作俱佳地模仿他说这句话的神情,还夸张地做出西施捧心状。
那些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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