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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07中国通史第五卷-中古时代-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上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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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乐山西);三月至彭模(今四川彭山),大军直指成都。李势逃往葭萌,送表请降。成汉亡。桓温还江陵,进位征西大将军。
  石虎死,北方乱。桓温认为这是北伐的好机会,上疏请出兵。这时的东晋朝廷,对桓温有所顾忌,任用殷浩为中军将军、假节,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诸军事,扬州刺史,与桓温对抗。殷浩在当时很有名气,但无才略。桓温说:“浩有德有言。向使作令仆,足以仪刑百揆,朝廷用违其才耳。”(《晋书·殷浩传》)殷浩曾两次主持北伐,谋收复许、洛,但都打了败仗,积年准备的器械军储,损失殆尽。桓温因朝野之怨,上疏数浩之罪,请废之。朝廷不得已,免浩为庶人。自此,内外大权全归桓温。
  桓温锐意北伐,前后有三次。
  第一次进兵,是以关中长安为目标。晋穆帝永和十年(354)二月,桓温① 与桓温同时主张北伐的还有殷浩。殷浩在建康主朝政,桓温握重兵后荆州上游,乘后赵乱,上疏请出师经略中原。屡求北伐。殷浩与桓温不和,诏书皆不许。殷浩欲以北伐自立功名,公元352 年以谢尚、荀羡两路出兵许昌、洛阳。后因将军张遇的叛变,兵不得进。公元353 年,殷浩率众七万自寿春北伐,为姚苌所卖,大败而还。
  统步骑四万由江陵出发。水军自襄阳入均口(今湖北均县)至南乡(今河南浙川南),步兵自浙川(今河南西峡)趋武关。秦兵五万由太子苻苌、丞相苻雄等率领,在峣柳(今陕西蓝田东南)拒温。两军大战于蓝田,秦兵大败。桓温进军至灞上(今西安东北)。三辅郡县皆来降,关中人民争持酒肉劳军。有的老人流着眼泪说,“不图今日复睹官军”。
  桓温兵到关中,时在五月,正是麦收时节。他原希望就地收麦,解决军粮问题。秦王健采取坚壁清野的对策。桓温军中乏食,不得不撤退。秦兵从后追击,温军屡败,死亡以万数。
  第二次北伐,是进兵洛阳。穆帝永和十二年(356)七月,桓温自江陵出发。八月,至伊水,大败姚襄,收复洛阳。桓温极力主张还都。但一般朝臣已安于江南的享受,无意于还都洛阳,举朝反对桓温的还都计划。桓温军还以后,司、豫、青、兖诸州又为燕夺去。公元365 年洛阳也为燕所攻取。第三次北伐是伐燕。海西公太和四年(369)四月,桓温帅步骑五万,发自姑孰(今安徽当涂),经兖州北伐燕。六月,桓温至金乡(今山东金乡北)。天旱,水道绝,使人凿巨野三百里,引汶水会于清水,引水军自清水入黄河。七月,大军至枋头(今河南滑县西南)。枋头离燕都邺(今河北临漳西)约二百里。邺中人心惶惶,燕主 和大臣慕容评大惧,谋逃回龙城。慕容垂说:“臣请击之,若其不捷,走未晚也。”(《资治通鉴》卷一○二晋海西公太和四年)。垂与征南将军慕容德帅众五万拒温。燕主 一面又派人求救于秦,许割虎牢(今河南荥阳西北)以西地予秦。秦王苻坚用王猛策略,由邓羌帅步骑二万救燕。出浴阳,趋颖川。
  桓温由水路进兵。水路偏在东方,逆水运粮,时间长,困难重重。他驻兵枋头后,寄希望于打通石门(今河南颍阳北)水道;通过谯(今安徽毫县)、梁(今河南商丘南)运粮。慕容垂知道这条线对桓温的重要,派慕容德领骑兵一万五千屯石门,又以燕豫州刺史李卦帅州兵五千断温粮道。
  桓温使晋豫州刺史袁真攻谯、梁,开石门以通水运。袁真攻下了谯、梁,而不能攻开石门。
  桓温粮尽,粮路又断,遂不得不退。他焚舟、弃辎重、铠仗自陆路奔还。燕军乘胜追击,温军死者三万余人。援燕的秦军,邀击温军于谯,温军死亡又以万计。
  冬十月,桓温收集散卒,屯于山阳。枋头之战,是历史上一次大战,桓温又一次大败。
  桓温的失败,主要原因在于内部的不和,以及作战计划的失误。
  桓温从金多帅众由清河入河时,他的参军谋士郗超说:“清水入河,难以通运(胡注云:自清水入河,皆是泝流,又道里回远,故言难以通运)。若寇不战,运道又绝,因故为资,复无所得,此危道也。不若尽举见众直趋邺城。彼畏公威名,必望风逃溃,北归辽碣。若能出战,则事可立决。若欲城邺而守之,则当此盛夏,难为功力,百姓布野,尽为官有,易水以南必交臂请命矣。但恐明公以此计轻锐,胜负难必。欲务持重,则莫若顿兵河济,控引漕运,俟资储充备,至来夏乃进兵。虽如赊迟,然期于成功而已。舍此二策而连军北上,进不速决,退必愆乏。此贼因势以日月相引,渐及秋冬,水更涩滞。且北土早寒,三军裘褐者少,恐于时所忧,非独无食而已。”(《资治通鉴》卷一○二晋海西公太和四年)桓温不能听。
  桓温屯驻枋头时,燕国两个大臣也有一段对话。太子太傅封孚问于申胤曰:“温众强士整,乘流直进,今大军徒逡巡高岸,兵不接刃,未见克殄之理,事将如何?”胤曰:“以温今日声势,似能有为。然在吾观之,必无成功。何则?晋室衰弱,温专制其国,晋之朝臣未必皆与之同心。故温之得志,众所不愿也,必将乖阻以败其事。又,温骄而恃众,怯于应变。大众深入,值可乘之会,反更消遥中流,不出赴利,欲望持久,坐取全胜;若粮廪愆悬,情见势屈,必不战自败,此自然之数。”(《资冶通鉴》卷一○二海西公太和四年)这也说出了桓温在政治上的困难和军事上的失策。
  桓温进兵路线靠的是经巨野由清水入河的水路。这可以叫作东线。东线的缺点是道远而水源不足,又是溯流而上,运兵运粮,都有困难。到枋头后,使袁真取谯、梁,开石门,这条线可以叫作西线。西线的问题是在开启石门。慕容垂派大军守护石门,袁真无法攻克。石门不开,水运不通,桓温军粮断绝,只有速退的一条路了。
  前秦的南征。淝水之战前秦在统一北方后,境内居住着多种民族。关陇地区有卢水胡和羌人。
  今山西西北部和陕西北部有山胡(匈奴族)。山西东北部和内蒙一带有鲜卑拓跋氏。辽东,河北和河南北部有鲜卑慕容氏。此外,汉族更是中原地区的主要人口。
  苻坚于公元380 年分关中氏族子弟十五万户于各方要镇,目的在加强和巩固秦的统治。结果适得其反。本来,氏族人口在关陇地区比较集中而占有优势。分散各地后,因人数比较少,并不能起到巩固统一的作用;由于人口分散,反而起到削弱氏族在关陇的优势的作用。
  要巩固大北方的统一,解决民族问题,需要时间来消化,需要发展生产,发展经济,使各族人民都先安居乐业。但苻坚没有来得及这样做就又走上新的征途了。
  当时不在秦统辖之内的,只有偏安东南的东晋了。苻坚自侍兵力强大,决心灭掉东晋,完成全国的统一。公元383 年,他发动了历史上有名的淝水之战。
  淝水之战以前,秦和晋之间已发生过几次或大或小的战争,这些都可以看作淝水之战的序幕战。公元373 年,苻坚出兵夺取了东晋的梁州、益州。378 年,苻坚派其子苻丕等兵分四路,步骑十七万,合攻襄阳。围攻经年,襄阳陷,生俘襄阳太守朱序。同年,出兵七万攻彭城(今江苏徐州)、淮阴、盱眙。次年,秦兵取彭城、淮阴、盱眙。随进兵攻三阿。去广陵(今江苏扬州)不过百里。晋朝廷大震,临江戒备。秦军为晋兖州刺史谢玄打败了,退还淮北。381、382 年之际,秦荆州刺史率众二万攻竟陵。晋桓冲出兵拒战,大败秦兵,斩首七千级,俘虏万人。从这时期双方在战争中的互有胜负来看,东晋并不是弱手。
  这时东晋当政的是谢安。谢安颇识大体,使统治阶级关系协和,时人把他比之王导而又“文雅过之”(《晋书·谢安传》)。他与桓氏的关系,处理得特别好。桓温既掌兵权,又掌政权,又有上游荆州为根据地。桓温死后,朝廷加温弟荆州刺史桓豁为征西将军,都督荆、梁、雍、交、广五州诸军事;弟江州刺史桓冲为中军将军,都督扬、豫、江三州诸军事,扬、豫二州刺史,镇姑孰;豁子竟陵太守桓石秀为宁远将军、江州刺史,镇寻阳,三分了桓温生前的职务。桓冲也能顾全大局,他能“尽忠王室”,“忠言嘉谋,每尽力心”(《晋书·桓冲传》)。桓豁死,桓冲迁督江、荆、梁、益、宁、交、广七州等地军事,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桓冲“自以德望不逮谢安,故委以内相,而四方镇扞以为己任”(《晋书·桓冲传》)。谢安,桓冲一在朝廷,一在上游。当时桓、谢两家手里都,掌有兵权,两家能够合作共处,东晋政治上就能获得安定。这是晋廷自过江以来,很难得的好时机。
  淝水之战的前夕,东晋的兵力也是比较强大的。北府兵,是一支精干强大的军队。北府,是指的京口(今江苏镇江)。北方兖州、徐州南来的流民,多集中居住京口、常州一带。东晋朝廷设置了南兖州、南徐州来安置这些侨民。这些来自北方的侨民“人多劲悍”,招募他们为兵,能组成一支劲旅。晋孝武帝太元初,谢玄任兖州刺史,领广陵相,监江北诸军事、谢玄就“多募劲勇,牢之与东海何谦等以骁猛应选。玄以牢之为参军,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号为北府兵。敌人畏之”(《晋书·刘牢之传》)。
  北方流亡到南方的侨民,最初不负担租赋徭役。后米为了整顿户口,使侨民也负担赋役,曾多次实行土断。淝水战前,桓温主政时实行的一次土断,历史上称作庚戌制(因为是在晋哀帝兴宁二年,公元364 年,三月庚戌这天施行的),比较彻底,得到“财阜国丰”的效果。后来刘裕实行土断时的上表中称:“大司马桓温,以民无定本,伤治为深,庚戌土断,以一其业。于时财阜国丰,实由于此。”(《宋书·武帝纪中》)可见,从财政上看,淝水之战前也是东晋财力较为充足的时期。
  淝水战前,苻坚曾与他的王公大臣们讨论伐晋问题。他首先吐露自己思想,说:“吾统承大业,垂二十载。芟夷通秽,四方略定。惟东南一隅,未宾王化。吾每思天下不一,未尝不临食辍 。今欲起天下兵以讨之,略计兵仗精卒,可有九十七万。吾将躬先启行,薄伐南裔,于诸卿意何如?”(《晋书·苻坚载记下》)参与朝议的王公大臣,几乎都是反对伐晋的。这时王猛已死,苻坚的同母弟征南大将军苻融,太子苻宏,中心公苻诜,乃至苻坚尊敬的大和尚道安,都反对伐晋。
  朝会散后,苻坚独留苻融商议。《晋书·苻坚载记下》记载:“坚曰:‘自古大事,定策者一两人而已。群议纷坛,徒乱人意,吾当与汝决之”。融曰:‘岁镇在斗牛,吴越之福,不可以伐,一也。晋主休明,朝臣用命,不可以伐,二也。我数战,兵疲将倦,有惮敌之意,不可以伐,三也。诸言不可者,策之上也,愿陛下纳之。’坚作色曰:‘汝复如此,天下之事吾当谁与言之!今有众百万,资仗如山。吾虽未称令主,亦不为 劣。以累捷之威,击垂亡之寇,何不克之有乎?吾终不以贼遗子孙,为宗庙社稷之忧也’。融泣曰:‘吴之不可伐,昭然。虚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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