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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网王同人)地球的死法 作者:游泳无能的土龟(晋江vip2014-01-16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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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皱眉沉思着,半响,终于瞪大眼睛诚恳道,“对不起,团子,我什么都不清楚,还自以为正义。没有考虑到你失去母亲的痛苦,还那样猜忌你……”

    “我妈妈没有死。是我骗了你。”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六条团子从容应答。

    真田弦一郎再次露出被雷劈焦的表情,仿佛面对一团超出他智商范围杂乱毛线团,找不到解开一切复杂状况的那根线头。

    原本颇有些看笑话心态的六条团子,终于不忍起来。

    “那个人的的确确只是我妈妈的妹妹,同时,我妈妈也确实没有死,她去了国外。”

    突然放松地朝着天花板仰起脑袋,六条团子漫不经心的一下一下玩弄着手指,故作轻松的,“对方要我去参加外婆的寿宴。我不想去,让爸爸推辞了。几次邀约失败之后,那个人大约以为是爸爸从中作梗,便试图强行带走我。被我当街闹了那么一场,她也该知道我的态度了,不会再找来了吧。刚刚不是故意装作没看见的走过去了吗。”

    “可是,那毕竟是你的外婆。”

    冷漠的陈述当即得到了真田弦一郎这般回应。

    六条团子托着腮,歪靠在沙发扶手上,似笑非笑。

    虽然有点讨厌。却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不这样刚正不阿,就不是真田弦一郎了啊。

    任性而自私的她,总是被这样的真田弦一郎所照亮所拯救。

    中村葵。

    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从一年级起,就整个跟在大姐头的身后,自以为是大姐头最亲密的朋友,整日不可一世的模样。那个时候,六条团子书桌上刻着的猪头字样,突然消失不见的自动铅笔,几乎都是中村葵做的,或是她授意大姐头的跟班做的。

    六条团子知道。那时,在体育馆的背面,她听到中村葵尖细不耐的声音,“惨白惨白的脸看着就叫人讨厌!那副自以为柔弱可爱的样子,真是恶心死了。”

    中村葵的皮肤并不像大多数女孩子那样白皙,但也没有真田弦一郎那么黝黑,现在再度回想起来,大约就是时尚杂志书上所说的那种,近年来最流行的,健康亮泽的小麦色吧。不过一年级的孩子们并不懂得所谓的“小麦色”,只是单方面的觉得,还是白皙比较漂亮。

    所以,这就构成了中村葵对六条团子最初的厌恶来源吧。

    白皙到近乎透明,泛着病态柔弱感的皮肤,不爱说话的沉默个性。怎么看都是一个班级里最容易被排斥孤立的那种人。即使是十五岁的六条团子回身去看那个纤细弱小的自己,也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

    在六条团子巧妙的利用五大三粗的真田弦一郎成功恐吓了同班女生之后,中村葵计算之下的陷害事件仍然时不时的发生着。

    没错,不过是小事而已,就算作业故意被人抽掉而被老师责骂,从大人,不,即使只是从国中生的角度来看,也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这个广阔的世界中,有更多更惨痛的教训在等待着所有人,小学生的一点点心机算得上什么。

    可是……对于真正身处其地的小学生六条团子来说,那真的就是全世界。

    无辜被责骂的委屈无处发泄,眼泪几乎坠下来的瞬间,又被愤愤然的老师斥责不准装可怜。强忍着哽咽和满腹辛酸还要在回到教室之前擦干眼泪——不然,只会招致以中村葵那群人更加猛烈的嘲笑和讥讽。

    每天都被无穷无尽的痛苦缠绕着,心上压着无法移动的巨石,光是迈动双脚前往学校的路途都是那么的沉重。

    如果那个人消失就好了。

    中村葵消失吧,中村葵去死吧!

    在那个六条团子的幻想所构成的自由世界里,唤作美由子的那个人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话,在无垠的海边高喊,在幽深茂密的山谷里呼唤,在浪花卷起的白色飞沫里回荡,在树梢叶片的细微颤动中传诵。

    中村葵去死吧!

    然后,她真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嘛,我终于码出了一章……快恭喜我……

    你们还记得中村葵吗?记得吗?记得吗?记得吗?上帝视角开的还好么?转换的还算自然么,我有些不熟悉呢……求评论求指点

    = =

    今天也很辛苦的拯救了一天世界!


69

    死亡;是巨大的轰响。“砰”的一声,以坠落的姿态。

    国小四年级;班导老师面色沉痛的走进教室,将那起发生在电车上的不幸意外事故消息告知全班时;铅笔盒从手中滑脱;铁质的方盒撞上坚硬的水泥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回荡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震撼的每个人心底都在颤抖。

    六条团子低下头去捡掉落在地的铅笔盒。

    死一般的片刻沉寂后;惊叫声;细语声密密麻麻的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刺探而来。似乎还有低低的呜咽声;从教室右后方的角落里传来。和中村葵关系很好的大姐头就坐在那里。

    一片安静的骚动中;没有人注意六条团子的举动。

    一滴液体坠落在铅笔盒撞瘪的地方,沿着伤痕化成一滩不规则的椭圆形。

    两滴,三滴……更多的泪水急促的倾泻而下。

    多年后,十五岁的六条团子仍清楚的记得那些泪珠滴落时的模样,湮湿了灰白色的水泥地面,快速的形成着一个个边缘不规则的深青色圆形,然后模模糊糊的连成一片,再也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四年级时,中村葵早已不再专注的欺负六条团子。一来是时间久了总会生厌,二来那时的六条团子已经不是那种被欺负之后手足无措的孤立者了。交了几个并不和中村葵交好的朋友,在几次明里暗中的反戈一击后,那个女孩子已经不敢再轻易对六条团子出手。

    只是,关系一直也不好。

    不会开口聊天,遇到需要传递对方作业本给班长时还会装作没看见故意搁置一旁。尽管不再有交集,但互相之间的厌恶从来没有改变过一分。

    怎么会哭呢?明明憎恨着那个人,那种深入骨髓的厌恶与恨意,曾经以为会天荒地老永远不会原谅。

    曾经那么强烈的想让她消失,希望她死掉。那些仇恨的印记至今在留在心底,留在那个幻想出来的六条团子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

    可是这愿望真的实现的时候一点都不开心,有什么无可挽回的失去了。

    空落落的很寂寞,心脏迅速塌陷而成的巨大空洞中,那些止不住的泪水源源不断的翻滚出来,然后从眼睛从鼻腔中涌出,失控的纵横在六条团子的脸上。

    甚至会深深自责与负罪。看着前来收拾遗物的中村夫妇抱住那张失去主人的课桌,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六条团子把头扭到一旁,鼻腔再度被酸涩的胀痛填满。

    如果没有那样怨毒的诅咒她就好了。

    “活着我还可以揍他,死了不就不能报仇了。”

    在六条团子最痛苦迷茫之时,真田弦一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活着可以揍他。真田弦一郎总是勇敢的直面敌人,毫不畏惧敌意和挑战,而她六条团子,却只敢在无人的角落里,在专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恶毒诅咒。

    果然,她是错了。

    “真是个坏孩子呐……美由子……”

    是否就是从那时开始,总是躲避在异世界里的六条团子想要变得勇敢起来。对于伤害,对于恶意,拿起武器堂堂正正的在现实中决斗,就像真田弦一郎那样。

    而不是暗夜里咬碎牙齿,恶狠狠地去诅咒。

    这样得来的并不是胜利。

    “那时候,在秘密基地,前辈为什么不让我说xx去死这样的话。”

    多年后,那因姓名而被前辈欺凌的少女这样不解的问她。

    “因为你不知道死是什么,不知道诅咒的意义,所以,别轻易说出会让自己后悔的话。”

    十五岁的六条团子目光低垂,嘴角却噙起了淡淡笑意。一瞬间,有什么淤积于胸的影子终获自由,展开翅膀去向更广阔的天地。

    就像不会相信“妈妈变成了星星”这种童话故事一样,对于四年级的六条团子,“中村葵是去了深山神社里做巫女”,明明白白的,只是家人朋友用来自欺欺人的善意谎言。

    然而彼时彼刻,她却惊觉,自己心底,其实那么的想要相信,是的,中村葵没有死。

    比起残酷现实,谎言是更温柔的真实。

    直到今时今日,她才终于理解。

    望着因她的沉默而惴惴不安的真田弦一郎,六条团子苦笑着微微垂首。

    明明,感到愧疚的,应该是一直理直气壮地掠夺着真田弦一郎的她。最后低下头来,满心歉疚的,却总是这个满脸坚毅的少年。

    她无穷无尽的执念困住的不仅仅是作茧自缚的自己,还有那本心温柔的无辜少年。

    从未有过的念头在脑海中掠过,一霎那,她捕捉到了曾经从未明白过的问题答案。

    “弦一郎哥哥,对不起。”

    因为是真田弦一郎,所以不会懂得。然而,六条团子却无法置之不理。

    “诶?”听到这么了不得的话,猛然间,真田双眼圆睁, “团子你……”

    六条团子却垂下眼帘,不去看他,长长的睫毛蝉翼般颤动着,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忍耐。

    真田的心脏一瞬间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可怕的外力几乎要将它捏到毁灭。

    不过半天功夫,却突然情势大变。以为终于尘埃落定,却突然听到了拒绝的“对不起”。真田张皇地四下望着,幸村和小野已经离开了,在面对六条团子的战场上,他孤立无援。

    “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不说的话,一切也将无法挽回。

    “啊!”六条团子突然猛地拍起手来,“糟了,话剧社的排练是四点!我完全忘记了。”

    尚未组织好语言的真田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散乱在桌面上的小物。

    紧咬的下唇几乎可以闻到清晰的血腥味。

    他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播放器,将耳机线缠绕在小狗形状的绕线板上,一圈一圈,仿佛上弦的八音盒,即使拼命的想要演奏永无停歇,却总会快速地触到弹簧的尽头。

    想要留住的总会更加迅速地从身边溜走。

    颤抖着手,真田将缠绕停当的播放器递过去。六条团子接过它时动作轻捷,不过两秒时间,在于真田,却漫长地仿佛一个世纪,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了弧度,看着她伸过手来,看着她在小狗绕线板的头部俏皮地拨弄了一下,她的指尖距他只有0。5公分……却仿佛隔着永不能跨越的裂谷。

    “你先走吧。我……我还要结账。”真田弦一郎学不会撒谎,只好实话实说。

    “啊……我要等弦一郎哥哥一起啊。”少女却拖长了声音,撒娇一样,“外面很晒呢,我没有带阳伞啦,弦一郎哥哥的影子借我遮阳。”

    “哦。”真田老实的点点头,“好。”

    大阔步地走在街道上,真田闷声不响。六条团子小心地躲在他斜后方的影子里,虾米一样勾起身子,一路小跳着。

    “啊呀!不行不行,弦一郎哥哥侧过身子走嘛,现在影子太窄了!”少女伸手去掰他的双臂,他便老实的依言而行,像只螃蟹一样,侧过身子,在街道上横行。

    阳光在他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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