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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f.a.哈耶克法律、立法与自由-第157章

小说: f.a.哈耶克法律、立法与自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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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哪承┞畚乃嘌〉穆畚募飧鲅〖氖槊荰hePsychoanalysisofMoney(NewYork;1976);其原版为DiePsychoanalysedesGeldes;(Frankfurt;1973);这本选集还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精神分析论与唯社会论尤其是与马克思主义之间的密切关系。



我们应当根除那种一直被人们视作儿童教育之基础的是非观念,并且应当用智性的、理性的思维来取代人们对前人所肯定的诸多确然之事的盲目信任,……因为大多数精神病学者和心理学家乃至许多其他值得尊敬的人士都是在摆脱了这些道德枷锁以后才获得自由观察和独立思考的能力的。



他认为,精神病学家的任务就是把人类从“区分善恶的重负”中解入出来,摆脱那些“荒诞的是非观点”,从而来决定人类下一刻。【原译:把人类从“那种区分善恶的禁锢人之能力的负担”和“颠倒黑白的是非观念”中解放出来并由此来决定人类不久之未来的境况,实是精神病学家的使命之所在】。①



①G。B。Chisholm;“there…establishmentofapeace…timesociety”;Psychiatry;vol。6;1946。那个时候文学观点的特征,有点像HerbertRead;ToHellwithCulture。DemocraticValuesareNewValues(London;1941)。



我们现在所收获的正是他们当年播撒的那些种子所结出的果实。一些人游离于他们根本一无所知的传统,甚至于要建立“反文化”,这些桀骜不驯的蛮人【原译:一些人不仅声称自己是从某种他们不曾学习过的东西中异化出来的,而且还宣称要全力建构一种“反文化”(acounter-culture);这些不受驯化的野蛮人】,实是放纵式教育(thepermissiveeducation)的必然产物,因为这种教育不仅没有把文化的责任传递给后人,而且还独尊野蛮人所具有的那种自然本能。据TheTimes报道,晚近举行的一次由高级警官及其他专家参加的国际会议承认,当今的恐怖主义分子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学过社会学或政治科学和教育科学;①弗洛依德公开宣称自己是也永远是无道德主义者,当英美思想界被这样的人所占据,对于同期五十年间成长起来的一代我们还能期待什么呢?【原译:当然,当我获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感到诧异。这是因为在当时,也就是那一代人成长起来的50个年头中,英语世界的思想舞台实是由一些公开宣称自己从来就是而且还将继续是不道德主义者(immoralist)的人物所支配的;因此,对于从这样一种思想背景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我们究竟还能指望什么呢?】



①TheTimes;13April1978.



实在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在这股思想洪流还未能最终冲垮我们的文明之前,社会中便出现了一种抵制的力量,甚至在该思潮发源的领域内部也出现了一种反叛的力量。三年前,美国西北大学的唐纳德·坎贝尔(DonaldCampbell)教授在向美国心理学会所做的题为“生物进化与社会进化之间的冲突”(“theConflictsbetweenBiologicalandSocialEvolution”)的主席就职演讲中就曾明确指出:



如果说在当今的心理学领域中,一如我所宣称的那样,还存在着一个一般的背景性假设,即由生物进化所产生的人的冲动无论从个体角度还是从社会角度来看都是正确的和最可欲的,而那些压抑性或抑制性的道德传统则都是错误的,那么依我个人之见,亦即从一种大科学的视角(theenlargedscientificperspective)来看,这一假设现在却可以被视作是一种科学上的谬误;而这种大科学视角则源自于对人口遗传(populationgenetics)与社会系统进化(socialsystemevolution)的综合考察。……实际上,我们还没有充分理解那些可能具有无比重要价值的社会一进化的抑制性系统(social—evolutionaryinhibitorysystems),但是心理学却可能正在成为侵损那些极有价值抑制性系统的帮凶。①



①DonaldT。Campbell;“Intheconflictsbetweenbiologicalandsocialevolution”;AmericanPsychologist;30December1975;p。1120。



在作出上述阐述以后,坎贝尔教授又补充指出道,“心理学和精神病学所选的学科新人可能大多是那种急于向文化正统挑战的人。”【原译:“因此,在为心理学和精神病学吸纳新学者的时候,也许应当挑选那些特别渴望向文化正统论提出挑战的人士。”这段原译理解有错】①从坎贝尔教授这个演讲所引起的震动中,②我们完全能够看出上文所述的那些观点在当代心理学理论中的根基是何等的深厚。此外,美国叙拉古大学(Syracuse)的托马斯·萨斯(ThomasSzasz)教授③和艾森克(H。J。Eysenck)教授也做出了与坎贝尔教授类似的颇具助益的努力。④因此我们可以说,希望尚未完全破灭。



①同上书,P。1121。



②1975年5月号的TheAmericanPsychologist杂志就刊登了40页篇幅的文章,对D。T。Campbell教授的演讲大加挞伐。



③ThomasSzasz;TheMythofMentalillness(NewYork;1961);除此以外,请特别参见他的著作:Law;LibertyandPsychiatry;(NewYork;1971)。



④H。J。Eysenck,UsesandAbusesofPsychology(London;1953)。

                 


                    



                跋文 人类价值的三个渊源

                  

只有当我们的文明否弃了上述那些谬误的时候,它才有可能逃离劫难而生存在下去;而如果我们的文明要得以生存下去的话,那么我相信我们的后人在回顾历史的时候,会把我们这个时代视作是一个与马克思和弗洛依德等名字联系在一起的迷信的时代(anageofsuperstition)。换言之,我相信他们会发现,那些被人们广为接受的支配着20世纪的观念都是以严格意义上的迷信为基础的,而这些观念包括:通过正义分配方案来实施计划经济;把我们自己从抑制性规则和传统道德规范中解脱出来(也就是以放纵式教育作为通向自由的路径);用某个拥有强制性权力的机构所做的理性安排来取代市场。一个迷信的时代,实际上就是人们想象自己知道的比自己实际知道的要多的那种时代。在这个意义上讲,20世纪肯定是一个十足的迷信时代,其原因就在于人们高估了科学业已取得的成就;所谓人们高估了科学业已取得的成就,并不是说人们高估了科学在相对简单现象的领域中所取得的成就(因为在这个领域中,科学当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是意指人们高估了科学在复杂现象的领域中所取得的成就,因为事实业已表明,把那些在相对简单现象的领域中被证明为大有助益的技术也同样适用于复杂现象领域的做法,是极具误导性的。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些迷信在很大程度上乃是我们从理性时代(theAgeofReason)继承下来的遗产所造成的一个结果,然而在过去,“理性时代”却是它所认定的一切迷信的大敌。如果说“启蒙时代”(theEnlightenment)发现了人们在以往的智识建构中太过轻视了人之理性的作用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发现,我们这个时代为理性所设定的建构新制度的任务却实在是太重太大了。众所周知,唯理主义时代(theageofRationalism)——以及现代的实证主义(modernpositivism)—一把那些因偶然因素或人的突发奇想而形成的构造物都视作是毫无意义的和荒谬的,然而正是这些构造物,结果却在许多方面被证明是我们理性思考能力赖以依凭的基础。人不是而且也永远不会是他自己命运的主宰:其理性的进步总是将人类带入人类未知和不曾预见的领域,在那里人才学到新事物。【原译:因为人的理性乃是通过把他引向他可以习知新东西的未知且未可预见的境况之中的方式而持续不断地取得进步的。】



在结束这篇跋文的时候,我越来越意识到,这不应当是终结而更应当是一个新的开端。然而,我却不敢奢望说这对我还可能是一个新的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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