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父难为(父子3p-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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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此刻我的心有多雀跃，只想媚眼如丝的看着玉。他眸子的颜色慢慢变深，随即搂住我，似乎忘了小武在场，“飞……以后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别再想着离开，好不好？”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似乎压抑了什么。
我的心颤了一下，只是笑而不答。
一旁的小武适时咳嗽了一下，“我先出去给你们调点喝的。”
我这才惊觉的推开身上的玉，这个房间时常有人熙来攘往，而刚才我俩动作太暧昧了。我倒无所谓，千万别毁了玉的清誉。
“盟主早！”一簇两撇八字须，相貌圆滑的道人抱拳入内，“这……”他目光闪烁，扫射了我一眼。
玉一扬手，朗声轻笑，“四眉道长，这儿都是自己人，有何事，但说无妨！”
“是！七日前，有几位掌门结伴游历蜀中时失踪。昨日回来其中一位——天下山庄老庄主，不过……他绝口不提究竟遭遇何事，而且性情大变。据其家人与徒弟说，他变得绝情绝义。”
玉若有所思，微叹，“莫非与……绝情谷有关？事态紧急，立即召集八大门派负责人到此议会！”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即逝，却被我尽收眼底，因为我的心在他身上，心底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四十三、我的心太乱
“析城大哥——他们说什么你都信？凭什么？你就这样相信他们！”小武剜了一眼东方玉，他正与几个掌门在一旁投入的商议着，完全没有注意我们。
“可对于他俩说的，感觉……自己都有些模糊的印象啊！”我的思维恍惚的闪烁，“真的有点印象：和他俩在我们孔雀派的酒肆萍水相逢，一齐痛饮得酩酊大醉，然后被他俩带回府，引为知己。”
“我知道，一定是这样。虽说已经记不得了，但……”想着心头甚是甜蜜，不由自主眼角上翘，“玉和峰儿不会欺骗我的！”
“恩！——受不了了！！”小武闷哼一声，兀自端起桌上一杯黑糊糊热腾腾的东西，抿了一口，“好苦涩！”
这种黑糊糊的东西是断袖教里那个欧洲佬教小武熬了好几个时辰的结晶，美其名曰：咖啡！
不想辜负小武的一番美意，我亦端起另一杯品尝了一下，“没有啊！很甜！”偷眼斜睨玉，只觉他的一颦一笑都神采飞扬，眩目无比。
“不管你们了！”小武打断我，似乎有些憋气，“我只说一句，析城大哥，请你切记：小心提防那两个家伙，如果将来他们对你不好，你要么远走高飞要么狠狠报复，而且别管其它人的死活！”
小武虽说年龄不大，却跟了我很多年，可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生气。他眉头纠结，目光恨恨，满脸绯红，身体急剧颤抖，反应出此刻他的心情有多激愤。
心下不忍，我搂住他，轻轻抚摩他亮黑的头发，“析城大哥明白，你也是担心我，毕竟我和他们正邪有别。但我真的很想和他们在一起，可以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吗？放心，总之以后一切，我会小心！”
怀中的小武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一抬头，竟见玉目光灼灼的瞪着我俩，慌忙放开他，“小武，你先回去替我们准备午饭，弄一些家常小菜。”
人群中的东方玉，狭长的鬓眉分飞，鲜亮的眸子敛艳，流光溢彩的面容英气无比，时而打个手势，说点什么，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豪傲气质，似乎天下尽在手中。我有些自惭形秽。
十年的魔君生涯已经造就了一个桀骜不逊、无拘无束的我，现在欲改邪归正，学着遵守武林正派的清规戒律——我承认自己动机不纯！无非因为玉和峰儿！
他俩皆为名门正派，如果自己与他们仅为酒中知己，就没有理由长久留在其身边，除非自告奋勇做其帮手。自己的武艺天下一绝，他们应该利用得上吧！
眼前的玉那么真实，却感觉咫尺天涯，似乎眼前只是摆放着一幅美好的画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不必说自古正邪不两立，不必说身为武林正派的玉洁身自好，怎会有我那些猥亵念头，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就是不甘心！
他身边不是还没有红粉知己吗？允许自己呆在他身边吧！静静的看着他，就当作一种独自的幸福吧！
或许有一天，待到他成亲生子了，再默默的离开。心是很痛，但痛久了也麻木了。好在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孤独时刻，有当初的这些幸福可以回忆。
“飞，你怎么啦？！”腾的耳边传来一声关切而温柔的问候。太入神了，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会议已然结束。
“噢，没什么！”我眨巴了一下眼眸，强颜欢笑，“只是一砾沙掉进眼里，没事！”
“还说没事？眼睛都红肿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俯下身，轻轻斜对着我的眼睛吹气，眼前拂过一片凉悠悠的风。
“走开！”我厉声喝道，“好歹也要妹妹为我服务！女孩子才温柔！或者小武，他常为我做这些事！”他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鲜亮的眸子似乎闪烁出受伤的眼神，似乎又没有，不过很快阴冷下去，一句话也不说的出了内室。
天知道……天知道我的心有多颤抖。他为我吹气的那一瞬，那种柔情，让我几乎完全沦陷进去，无法自拔！
同时竟升起一个罪恶的念头：强行掳掠他，把他一辈子囚禁在身边！不行！！我绝对不能这样自私！不能！所以被迫疏远他！一切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四十四、酸楚
脚步声停在门口，我的嗓音有一丝颤抖，“进来吧！都是我不好！”
“对……对不起！”门口竟传来颤微微的女声，不是玉。刚才自己太入神，连脚步声都分辨不清。
我转身，看见红袖。
只见她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样子，而且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处于一种极大的情绪波动之中。
我微笑着摊手，“没关系！你又没打扰到我，进来坐吧！你是为了天下第一帮的事务来找玉的吧？请稍等一下，他应该一会儿就回来。”
“我……”红袖不敢直视我，用一种微颤的声音道，“你……你还恨我吗？可我做一切也是为了峰！”
我莞尔一笑，“真的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这个人是个酒鬼，常常醉生梦死，所以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我还记得江湖中有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就算过去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愉快，也希望双方都别在放在心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你也是为了峰儿，我能感觉到你对他的忠诚！”
“谢谢！析……析城大哥！”她的眼眶有点红，坐到我身旁，“我……我只是想讨峰欢心，我真的不能失去他，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听到她的叹息，我心头竟有点酸，强颜欢笑，“好啊！峰儿真是好福气！今中午邀请你和峰儿一起来吃饭，我做东。”
晌午，整个内室，熟悉的饭菜飘香，让人倍感温馨。
偌大的红木圆桌四周，玉和峰儿并排，红袖坐在峰儿身旁。小武在我旁边，而我坐在玉和峰儿对面。
我淡淡笑道：“今天我刻意叫小武准备一些家常小菜，是想和大家好好吃一顿家常饭，你们有没有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感觉？！随便吃，别客气！”
众人脸庞浮出笑意，空气中的气氛轻松起来。
峰儿夹了一些菜，放到我碗中，“飞，多吃点！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常陪你吃！”
“好啊！”我心头甚是高兴，端详着对面的峰儿和玉，“说实话，真的有点羡慕你俩的爹！如果你俩是我的……算了，没有如果！”说着我垂下眼皮，有些心酸。
“飞！”闷了一上午的玉，竟主动为我盛饭，柔声道，“好好吃，别胡思乱想的！”
当一个人脆弱的时候，最能触动他情感的，就是关心！
明显感觉自己眼眶湿润，却不想破坏此刻美好的氛围，我强颜欢笑道，“瞧我这大叔说哪儿去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也有两个儿子，一个鲜在江湖上活动，改天给你们介绍。还有一个……”心底有一丝欣慰，不由抚摩了一下腰间的鱼肠短剑。
“哼！！”玉突然丢下手中筷子，满脸黑线，“我吃饱了！”他起身疾步冲到门口，回头丢下一句话，“飞，我也送过礼物给你！！”
“活该！”一旁小武竟吐出两个字。
四十五、小丑
窗外夜幕低垂。
我举起杯，小心翼翼看着他，嘴唇有点哆嗦，“玉，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白天是我不好，请你别放在心上。敬你一杯，作为赔罪！”
只见他漫不经心斜睨了我一眼，身旁的美女便把一杯酒送到他嘴边，他顺从的一饮而尽，嘴角似笑非笑，似乎意犹未尽。
我慌乱把视线转向窗外，一切的灯红酒绿都笼罩在深深的夜幕之下。
“飞！”旁边的峰儿唤回有些失神的我，“既然我们已经应约你这杯花酒，玉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是啊！”玉剑眉一挑，“我觉得此处挺不错的！”他一托美女的螓首，眯稀的眼眸转向正替我斟酒的小武，“小武——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怪不得……你如此讨飞的欢心，连我都不禁对你另眼相看。”
今夜的小武一袭黑衫，裸露出黑麦的双肩以及勾人的锁骨，倍显性感。亮黑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脸庞透露出一丝稚气，惹人怜爱。
眼中尽是玉瞅着小武的情景，心直往下沉。
“是啊！”我强颜欢笑道，“此处真的不错！风流潇洒、自由自在本为男儿天性！”
玉鲜亮的眸子强烈闪烁了一下，“说得好！”他竟大胆的一把拽过小武，搂在怀中，目光灼灼的瞪着我，“我看上了小武，不知飞是否舍得割爱！！”——应该是争夺怀中猎物的目光。
小武一边看着我，一边大力挣扎着，“放开我！东方玉，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我面无表情。
玉轻笑着注视怀中的人，“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小武？要不我可能一不小心就把所有一切都告诉飞。”
“不要！”小武突然不挣扎了，“他不能受刺激！！”他顺从的躺在玉怀抱里。
室内，两个青春的男孩子相拥，是一幅养眼的画面！
我仍然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却……好酸……好痛……眼前两人分明是在公开调情。
“约定”？！——听语气，他俩好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怪不得白天我搂小武时，玉会用那种眼神瞪着我俩，我这个傻瓜！
心沉到了最低谷，却仍有不甘，“小……小武，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自愿？！”一出声才发现嗓音哽咽在喉头，发每一个字都那么艰难。
小武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声音有些颤抖，“对……对不起！我……愿意！”
一瞬，我的心大力颤了一下，几乎窒息。他俩应该是情投意合……情投意合了。我能说说什么……说什么……说了又有什么用？
自己就象一个无用的小丑，只会被人遗弃在幕后角落里。
玉阴沉的扫了我一眼，一把拦腰抱起小武，转身出门。
四十六、勾引
缓缓收拢手指，“砰！”指尖的酒杯破碎，鲜红顺着我的手指蜿蜒而下，滴落到桌上、地上。
十指连心，我的手痛得几乎瘫软，却……不及心痛，藉由这指尖的疼痛压抑心间的痛楚吧！
“飞，你别这样！”峰儿推开身旁正劝酒的美女，抓住我的手，大力掰开紧握的手指，只见酒杯的碎块深深扎进肉里。
“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