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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经典杂文集_全集-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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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端是林语堂的同学的妹妹,用他的话说,“她生得确是其美无比”。才子钟情佳人,佳人爱慕才子英俊又有美好名声。



一切就像小说一样,相爱的男女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女方家长站出来,棒打鸳鸯。



陈锦端出身名门,她的父亲是归侨名医陈天恩,而林语堂,他不过是教会牧师的儿子,虽年少多才那又如何,门不当户不对,陈锦端的父亲看不上他。



这事情其实寻常,哪家父母不想为自己的女儿物色一个金龟婿呢?



他爱她,她也爱他,但他们中间横亘一条河。这河不比银河,王母娘娘拔簪划河,而牛郎织女终是夫妻,年年七夕尚能鹊桥相会。而他和她,隔河相望,无桥可渡,绝无成亲机会。



陈父不给这对恋人渡河之桥,但他愿意为林语堂搭另一座桥。陈父和林语堂说,隔壁廖家的二小姐贤惠又漂亮,如果愿意,他可做媒。



这廖家二小姐就是廖翠凤。她的父亲也很不简单,是银行家,在当时的上海颇有名望。



林家父母倒很满意陈父的提议,要林语堂去廖家提亲。



父母之命不可违,林语堂去了廖家。



廖翠凤对林语堂的才气早有耳闻,又见他相貌俊朗,十分欢喜,她愿嫁他为妻。



想想多酸楚,他心中至爱陈家姑娘,却要和陈家隔壁的廖家姑娘订立媒妁之约。可是,他能做什么呢?许多年后,谈及此事,他不无感慨:“在那种时代,男女的婚姻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的。”



但,最终令他下定决心娶廖翠凤的,或许是因为,廖母和女儿说:“语堂是个牧师的儿子,家里没有钱。”是的,廖母也不看好这门亲事。但是,廖翠凤很干脆又很坚定地回答:“穷有什么关系?”



一个姑娘,生于富有之家,却不嫌弃你贫穷,不怕嫁给你吃苦受累,多好,除了爱她娶她,努力使她过上好生活,男人无以为报。



于是,林语堂和廖翠凤定下婚事。



陈锦端得知这消息,她拒绝了父亲为她觅寻的富家子弟,孑然一身远渡重洋去美国留学。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而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交涉。她的心上人,将娶她家隔壁的姑娘。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役里,她也是伤兵。



如果他和她都奋力争取,铁了心在一起,结局又会怎样?他和她都没有去做。他们爱得太冷静,他们都是爱情的逃兵。



没有谁知道,每当回首这爱情往事,陈锦端是怎样的心情。历史只简短记载,陈锦端留学归国后,多年不婚,一直单身独居。直到32岁那年,她与厦门大学教授方锡畴结婚,长居厦门,终生未育,只是抱养了一对儿女。是否可以猜测,女人若不爱男人,即使有婚姻也不愿和他生儿育女?究竟只是猜测罢了。



好好生活 岁月静好



1919年1月9日,林语堂娶廖翠凤为妻。



结婚的时候,林语堂做了一件奇事,他把结婚证书一把火烧掉了。不过,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把婚书烧了吧,因为婚书只是离婚时才用得着。”



多智慧的一句话。或可看作是他对廖翠凤许下盟誓,对她好,一辈子不离弃。



即使如此,可是,试问天下有几个女子能容忍丈夫烧掉婚书?



廖翠凤能。



廖翠凤生于富贵之家,但她却能快乐地和丈夫一起过平常日子。婚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生活辛苦,不过巧妇不会难于少米之炊,简单的饭菜她亦是能做得花样百出。实在揭不开锅时,她默默当掉首饰维持生活。这样的女人,要林语堂如何不对她刮目相看,如何不爱?



她知林语堂心中一直不曾放下陈锦端,但并不计较,居住在上海时,她常常邀请尚未婚配的陈锦端到家中做客。每次得知陈锦端来,林语堂都会很紧张,坐立不安。孩子看见了,颇为不解,便问妈妈。她坦然微笑,和孩子说:“爸爸曾喜欢过你锦端阿姨。”



笔耕之余,林语堂喜欢作画自娱,他画中的女子从来都是一个模样:留长发,再用一个宽长的夹子将长发挽起。孩子又发现了这个秘密,问父亲:“为何她们都是同样的发型呢?”林语堂也不掩饰,抚摸着画纸上的人像,他说:“锦端的头发是这样梳的。”



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不过只是在怀念。天长日久,烟火岁月,他早已爱上他的妻子。他不过只是在怀念少年时爱过的姑娘。他明白他的妻子不会打翻醋坛子和他吵闹。



世间哪有不争吵的夫妻?为别的事,倘若真的争吵了,他总会先闭口不言,这是他的妙招:“少说一句,比多说一句好;有一个人不说,那就更好了。”的确,夫妻吵嘴,无非是意见不合,在气头上多说一句都是废话,徒然增添摩擦,毫无益处。他说:“怎样做个好丈夫?就是太太在喜欢的时候,你跟着她喜欢,可是太太生气的时候,你不要跟她生气。”



她忌讳别人说她胖,但她喜欢人家赞美她挺直的鼻子,所以她生气时,他总是去捏她的鼻子,说一些欢喜的话,她也就笑起来了。



这样一对夫妻,多好。



谁说先结婚后恋爱不可以呢?



“我和我太太的婚姻是旧式的,是由父母认真挑选的。这种婚姻的特点,是爱情由结婚才开始,是以婚姻为基础而发展的。”他还说,“婚姻就像穿鞋,穿的日子久了,自然就合脚了。”



人人都知道他一直都在念着陈锦端,但是,他的智慧在于,不和生活较劲,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旧情人再好,往事多美妙,不过都是过往,最要紧的是怜取眼前人。和在一起的这人,好好生活,岁月静好。



“我们现代人的毛病是把爱情当饭吃,把婚姻当点心吃,用爱情的方式过婚姻,没有不失败的。”他说,“把婚姻当饭吃,把爱情当点心吃,那就好了。”



其实,生活的道理人人都懂一箩筐,然而懂得又能做到的人,却是太少。



结婚50周年,是为金婚。那一年,林语堂送给妻子廖翠凤一个勋章,上面刻了美国诗人詹姆斯·惠特孔莱里的《老情人》一诗:“同心相牵挂,一缕情依依。岁月如梭逝,银丝鬓已稀。幽冥倘异路,仙府应凄凄。若欲开口笑,除非相见时。”



他对她心怀感恩,对于他们的婚姻,他引以为荣,他曾得意地说:“我把一个老式的婚姻变成了美好的爱情。”



婚姻犹如一艘雕刻的船,看你怎样去欣赏它,又怎样去驾驭它。倘若你智慧,即使婚前你和爱人不相识,婚后你也是能和爱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



1976年3月26日,林语堂逝世于香港,灵柩运至台北,埋葬于阳明山麓林家庭院后园,廖翠凤守着他度晚年,直到她也闭上眼睛停止呼吸。



(选自《点点梅花为我愁:民国奇男子的爱情往事》 北方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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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岁之前…朱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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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正在家中忙事情,蓦地里接通传呼,自称是某某医院,说是有位朱天衣小姐刚被辆大卡车撞了,现正在急诊室中,要家属赶去。 



 



朱天衣就是我的妹妹。她长得与爸妈姊姊和我很不像,光个子就足足有一米七十,瘦也瘦,却仍是北地女儿的骨架子,一头长发及腰,脸孔极似《漂亮宝贝》布鲁克•雪德丝,因此不时有人找她去演戏或当模特儿,她却在台北工专念到四年级休学,老老实实每天跋涉到华冈向梁秀娟老师学国剧,比人家正牌国剧组的学生都勤恳有心得。 



 



今年年初,我和妹妹接掌出版社的发行工作,妹妹是会计,我的名衔是业务经理,经营方式由过去的中盘发行改为与书店直接往来的小盘做法,外县市由朋友或外务员负责,占全台湾书市四分之一的重庆南路则由我们自己跑。 



 



由于深知此一工作与过去学生生涯里的各种活动都不一样,绝没有可轻疏浪漫的退路,两人只要一出门办事,总是刻意打扮得老十岁,一开始还颇那么回事儿,人前一副老到世故极了的样子,可是只要谈成了或收了账,便开心得立时撑不住笑脸地赶忙加紧脚步出书店,才一闪身而出,便相对放声痛笑一顿,笑够了再重戴好面具到下一家去。 



 



久了到底被识破了,遂认了一街的叔叔伯伯大哥大姊,两人也成了重庆南路上有名的三三小姐。有时图凉快,短裤球鞋草帽去送书,惹来一家家的欣羡不已,一口咬定我们才从海边玩儿回来刺激他们的。有家的会计小姐极苛刻,有事没事常常无故延挨收账事,她做得也高明,不多赘言地笑笑摸弄我们的衣服头发,夸今天穿得漂亮,鞋子是哪家买的,女孩子是一触到这话题便顿时一同跳离残冷无趣的现实生活而掉入一个繁华迷离的世界不可自拔,想想收账事老弄得不了了之,是不能全怪她的。 



 



火车站对面一家大书店的经理先生也很好玩,三十出头非常能干聪明的人,却是对付不得女孩的,忘了当初他是怎么被我们说的,答应保证我们半数的书可打入台面,其实在做发行工作之前就一再恐吓催眠自己商人是重利轻义的,也没奢想那经理先生凭什么要对我们确守他的保证。但几个月来,他却一直忠实办到,反倒我和妹妹得寸进尺起来,偶尔一见台面上少放了几本,便一搭一唱地对他打起官腔来,弄得他当场红透了脸,满面惭惶,和妹妹这也才猛然惊觉自己的泼辣强悍。 



 



却道我们的泼辣强悍其实也没那么彻底的,两人跑得差不多了,便收工去沅陵街的摊贩市集,啃片十块钱的西瓜,解了渴再站在路边吃一碗鱿鱼羹米粉,有时也捧着碗筷追随摊主人逃警察。 



 



我平日是极大方肯花钱的,唯独跟妹妹一道时变得很小气,也实在妹妹真是幺女儿天生福气,比较不用知道家计艰辛,所以如流水的花钱方式很叫我叹为观止和生无名火。我和妹妹幼时情深过与姊姊,但成长的年岁里却不宁静了很多年,说是手足情浅也不是,因为家里父母子女的感情一直就是清简的道统重过血统的亲密。为这些,自责过长长一段时间,因为自己一向对人对事大方,唯独不亲悦自己的妹妹,后来方醒悟原来她个子太高且时时比我晓事,完全不是该比我小的妹妹。姊妹三人里,姊姊是最俭朴的,与她一道时,我变得极爱花钱,不是买包蜜饯或路边买个小玩意儿赏给她,哈哈一笑觉得自己是她的男朋友,或许妹妹与我一起时的爱用钱,也是一样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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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旅游的迷信…爱默生

**t*xt*小*说*天*堂

能教莎士比亚的老师在哪里?能指导富兰克林、华盛顿、培根或牛顿的导师又在何处?每一个伟大的人物都是无与伦比的。 



我们还应该检查一下自我修养的情况。正是由于缺乏自我修养,所以人们便疯狂地迷信旅游,把意大利、英国、埃及奉若神明。直到现在为止,所有受过教育的美国人仍然对旅游趋之若鹜。就是这些人,使英国、意大利或者希腊,在人们的想像中变得巍然高大,令人肃然起敬,但他们自己,却像一根地轴,永远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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