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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集外集拾遗_鲁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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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谴淼牧耍欢胰慈泛踉缰览追逅虏⑽薨啄锬铩O衷诩染凹钦呦壬傅悖勒庖唤诓⒎堑糜谒粗椋虻笔焙我灾簿湍涿钜印L卮松鳎⑶腋薄:笏锓霸诜⒈碇P⒐鄣摹独追逅氡m塔》时附有“伏园敬案”,说:“郑先生所举证据非常确凿,我不但不想来推翻并且也无法来推翻”,并表示“恭恭敬敬的向鲁郑二先生道歉”。但他又引用《西湖指南》和《游杭纪略》的记载,证明雷峰塔并非保俶塔。 

    (3)《涌幢小品》明代朱国桢著,共三十二卷。内容多是明代典故以及史实考证。该书卷十四有关于保俶塔的简单记载。(4)《西湖游览志》二十四卷,又《志余》二十六卷,记述西湖名胜古迹、民间传说、掌故轶闻等。田汝成,字叔禾,浙江钱塘(今杭州)人,明代文学家。



 文艺的大众化

    文艺本应该并非只有少数的优秀者才能够鉴赏,而是只有少数的先天的低能者所不能鉴赏的东西。 

    倘若说,作品愈高,知音愈少。那么,推论起来,谁也不懂的东西,就是世界上的绝作了。 

    但读者也应该有相当的程度。首先是识字,其次是有普通的大体的知识,而思想和情感,也须大抵达到相当的水平线。否则,和文艺即不能发生关系。若文艺设法俯就,就很容易流为迎合大众,媚悦大众。迎合和媚悦,是不会于大众有益的。——什么谓之“有益”,非在本问题范围之内,这里且不论。 

    所以在现下的教育不平等的社会里,仍当有种种难易不同的文艺,以应各种程度的读者之需。不过应该多有为大众设想的作家,竭力来作浅显易解的作品,使大家能懂,爱看,以挤掉一些陈腐的劳什子(2)。但那文字的程度,恐怕也只能到唱本那样。 

    因为现在是使大众能鉴赏文艺的时代的准备,所以我想,只能如此。 

    倘若此刻就要全部大众化,只是空谈。大多数人不识字,目下通行的白话文,也非大家能懂的文章;言语又不统一,若用方言,许多字是写不出的,即使用别字代出,也只为一处地方人所懂,阅读的范围反而收小了。 

    总之,多作或一程度的大众化的文艺,也固然是现今的急务。若是大规模的设施,就必须政治之力的帮助,一条腿是走不成路的,许多动听的话,不过文人的聊以自慰罢了。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年三月上海《大众文艺》第二卷第三期。 

    (2) 劳什子 北方方言,指物件。含有轻蔑厌恶的意思。



 我才知道

    时常看见些讣文,死的不是“清封什么大夫”便是“清封什么人”(2)。我才知道中华民国国民一经死掉,就又去降了清朝了。 

    时常看见些某封翁(3)某太夫人几十岁的征诗启,儿子总是阔人或留学生。我才知道一有这样的儿子,自己就像“中秋无月”“花下独酌大醉”一样,变成做诗的题目了。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六月九日《民众文艺》周刊第二十三期。 

    (2)“清封什么大夫”清朝对正一品到从五品文官的封号。“清封什么人”,清朝对达官显贵的妻子常给以夫人、宜人等等的封号。民国以后有些死者的讣文上也写有这类封号,如“清封荣禄大夫”、“清封宜人”等,以示荣耀。 

    (3)封翁封建社会对因子孙显贵而受封诰的男性的称呼。太夫人,封建社会里对列侯的母亲的称呼,后也用于泛称达官贵人的母亲。



 无题(万家墨面没蒿莱)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五月 

    (1)《鲁迅日记》一九三四年五月三十日:“午后为新居格君书一幅云:‘万家墨面没蒿莱,……。’” 

    (2)墨面《淮南子·览冥训》:“美人笆啄娑蝗荨!备枰动地哀,唐代李商隐《瑶池》:“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按《黄竹》相传为周穆王所作的诗,据《穆天子传》载,周穆王猎于苹泽,“日中大寒,北风雨雪,有冻人,天子作诗三章以哀民。”



 无题(血沃中原肥劲草)

    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 

    英雄多故谋夫病,泪洒崇陵噪暮鸦。 

    一月 

    (1) 《鲁迅日记》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三日:“午后为高良夫人写一小幅,句云:‘血沃中原肥劲草……。’”



 无题(烟水寻常事)

    深宵沉醉起,无处觅菰蒲。 

    (1) 《鲁迅日记》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三十日:“午后……又为黄振球书一幅云:“烟水寻常事,……。’” 

    =



 无题(一枝清采妥湘灵)

    无奈终输萧艾密,却成迁客播芳馨。(3) 

    (1) 《鲁迅日记》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为土屋文明氏书一笺云:‘一枝清采妥湘灵,……。’” 

    (2) 湘灵 传说中的湘水之神。参看本卷第146页注(1)。九畹贞风慰独醒,屈原《离骚》:“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东汉王逸注:“十二亩曰畹”。又《楚辞·渔父》:“众人皆醉我独醒” 玻场场∠舭《癫荨G独肷А罚骸*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



 无题(禹域多飞将)

    夜邀潭底影,玄酒颂皇仁。(3)(1)《鲁迅日记》一九三三年六月二十八日:“下午为萍荪书一幅云:‘禹域多飞将,……。’” 

    (2)禹域即中国。《左传》襄公四年:“茫茫禹迹,画为九州。”蜗庐,即蜗牛庐。据《三国志·魏书·管宁传》裴松之注引《魏略》,东汉末年,隐士焦先“自作一瓜(蜗)牛庐,净扫其中,营木为床,布草蓐其上,至天寒时,〃k火以自炙,呻吟独语”。 

    (3)玄酒《礼记·礼运》:“玄酒在室”。唐代孔颖达疏:“玄酒N剿玻云渖*黑谓之玄。而大古无酒,此水当酒所用,故谓之玄酒。”



 无题二首

    故乡黯黯锁玄云 皓齿吴娃唱柳枝 

    岁暮何堪再惆怅,且持卮酒食河豚。

    其二

    皓齿吴娃唱柳枝,酒阑人静暮春时。(2)

    无端旧梦驱残醉,独对灯阴忆子规。(3) 

    (1) 《鲁迅日记》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为知人写字五幅,皆自作诗。……为滨之上学士云:‘故乡黯黯锁玄云,……。’为坪井学士云:‘皓齿吴娃唱柳枝……。’”诗中的“食”条幅手迹作“吃”。滨之上,即滨之上信隆;坪井,即坪井芳治。他们都是日本人在上海开设的筱崎医院的医生。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晚,坪井芳治邀鲁迅往日本饭店共食河豚,滨之上信隆曾同座。 

    (2) 柳枝 原为古代民间曲调,名《折杨柳》或《折柳枝》。唐代进入教坊,名《杨柳枝》。白居易有《杨柳枝词》八首,其中有“古歌旧曲君休问,听取新翻《杨柳枝》”的句子。他又在《杨柳枝二十韵》题下自注:“《杨柳枝》,洛下新声也。” 

    (3) 子规 即杜鹃。师旷《禽经》:“春夏有鸟如云不如归去,乃子规也。”



 无题二首

    六代绮罗成旧梦,石头城上月如钩。(2)

    其二

    雨花台边埋断戟,莫愁湖里余微波。(3)

    所思美人不可见,归忆江天发浩歌。(4)

    六月 

    (1) 《鲁迅日记》一九三一年六月十四日:“为宫崎龙介书一幅云:‘大江日夜向东流,……’又为白莲女士书一幅云:‘雨花台边埋断戟……。’”“群雄”,手迹作“英雄”,“不可见”作“杳不见”。按宫崎龙介(1892—1971),日本律师,一九三一年来上海时曾访问鲁迅。其父宫崎弥藏系支持中国民主革命的志士,叔父宫崎寅藏曾协助孙中山从事革命活动。白莲女士,即柳原烨子(1885—1967),日本女作家,宫崎龙介的夫人。 

    (2) 六代 我国历史上三国时的吴,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六个朝代,都建都南京,合称六朝。石头城,古城名,本名金陵城,东汉末年孙权重筑改名,故址在今南京清凉山,后用石头城代指南京。(3) 雨花台 在南京城南聚宝山上,亦称石子岗。据《高僧传》,南朝梁武帝时云光法师在此讲经,感动上天,落花如雨,故名。辛亥革命时,革命军进攻南京,曾在此血战多日。莫愁湖,在南京水西门外,相传六朝洛阳女子卢莫愁曾居于此,故名。辛亥革命胜利后,南京临时政府曾在湖边建阵亡将士纪念碑,刻有孙中山“建国成仁”的题词。(4) 浩歌 语出《楚辞·九歌·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



 谣言的魔力(赵荫棠)

    前为河南女师事,曾撰一文,贵刊慨然登载,足见贵社有公开之态度,感激,感激。但据近数日来调查,该事全属子虚,我们河南留京学界为此事,牺牲光阴与金钱,皆此谣言之赐与。刻我接得友人及家属信四五封,皆否认此事。有个很诚实的老师的信中有几句话颇扼要:“……平心细想,该校长岂敢将三个人命秘而不宣!被害学生的家属岂能忍受?兄在该校兼有功课,岂能无一点觉察?此事本系‘是可忍孰不可忍’之事,关系河南女子教育,全体教育,及住家的眷属俱甚大,该校长胆有多大,岂敢以一手遮天?……” 

    我们由这几句话看起来,河南女师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已属千真万确,我的女人在该校上学,来信中又有两个反证: 

    “我们的心理教员周调阳先生闻听此事,就来校暗察。而见学生游戏的游戏,看书的看书,没有一点变异,故默默而退。历史教员王钦斋先生被许多人质问,而到校中见上堂如故,人数不差,故对人说绝无此事,这都是后来我们问他们他们才对我们说的。” 

    据她这封信看来,河南女师并无发生什么事,更足征信。 

    现在谣言已经过去,大家都是追寻谣言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说是由于恨军界而起的。就是我那位写信的老师也在那封信上说: 

    “近数月来,开封曾发生无根的谣言,求其同一之点,皆不利于军事当局。” 

    我们由此满可知道河南的军人是否良善?要是“基督将军”在那边,决不会有这种谣言;就是有这种谣言,人也不会信它。 

    又有一说,这谣言是某人为争饭碗起见,并且他与该校长有隙,而造的。信此说者甚多。昨天河南省议员某君新从开封来,他说开封教育界许多人都是这样的猜度。 

    但在京的同乡和别的关心河南女界的人,还是在半信半疑的态度。有的还硬说实在真有事,有的还说也许是别校的女生被辱了。咳,这种谣言,在各处所发生的真数见不鲜了。到末后,无论怎样证实它的乌有,而有一部分人总还要信它,它的魔力,真正不少! 

    我为要使人明白真象,故草切的写这封信。不知先生还肯登载贵刊之末否?即颂著安! 

    弟赵荫棠上。八日。 

    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三日《京报》《妇女周刊》第二十二期。



 一二八战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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