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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49章

小说: 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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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首歌还在继续,他们还在困惑。他们透过太空一眼望去,看到了温和友好的星星——相距遥遥。他们知道九颗行星并知道上面有人居住。可相隔无边无际,它们看不到另一个种族,另一种新的生命。

  透过整个太空——有两样东西:机器,不知所措的健忘。也许还有一件,嗯。

  那就是这首歌,它使我感到心寒,这歌不该在现在的人周围唱。它简直是扼杀了什么。也许是扼杀了希望。

  听完那首歌呀——哎,我就相信他了。

  唱完这首歌,他有一会儿没说话。接着他抖了抖身子。

  你不会理解(他继续说)。现在还没有理解——但我看到过他们。他们到处站着,形态丑陋,脑袋肥大,就像畸形人。但他们脑袋里只有脑髓。他们有过会思维的机器——但很久以前就有人把他们关掉了,也没人知道该怎样重新发动。这就是他们遇到的麻烦。他们有过了不起的头脑。远胜过你我。他们被关掉,肯定也有几百万年了,从那以来他们就没思维过。善良的小人们。这就是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当我跃进那个磁场时,那磁场逮住了我,就像万有引力磁场,旋转着把一个太空运输工具转到了一个行星上。那磁场把我吸了进去——又从另一端转了出来。只是那另一端肯定是在距今700万年的未来。那就是我刚才所在的地方。那地方肯定刚好在地球表面一个完全相同的地方,可我一直不知所然。

  那时,已经是夜色笼罩了,我看见不远处有个城市,城市上空明月高照,整个景象恍若幻觉。你想想看,在700万年里,由于来来往往的太空航班,穿过小行星群的安全空中走廊,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人类在解决处理星体位置方面已卓有成效。再说700万年足以使自然物质的位置有所改变。月亮那时肯定还要远5000英里,并且绕着自己的轴心转。我在那里躺了片刻,望着月亮。连星星都不一样了。

  城市里有轮船出来。来来回回,就像在沿着电线滑行,当然那只是一条无形的力量之线。城市的某些部分,较低的部分,灯火通明,我断定那肯定是水银灯的光辉。绿中透蓝。我感到那里肯定没人住——这灯光,眼睛受不了。但城市的顶部却灯火稀疏。

  接着我看见有东西从空中下来。那东西灯火通明。是个巨大球体,它径直沉落在城市大面积黑银色的房群中央。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就连那时我还认为这城市无人居住。奇怪的是我竟能想象出这一点,我一个从未见到过无人居住的城市的人。但我还是走了15英里,进入了那座城市。街道上到处有机器走动,你知道是在修理着机器。他们不理解这城市已不需要继续运行,。因此他们仍在工作。我找了一辆看来很常见的出租车机器。它有一个手工操作器,我能够进行操作。

  我不知道这城市被遗弃多久了。来自其他城市的一些人说有15万年了。也有人说成是30万年,人类没有涉足这个城市有30万年了。出租车机器性能很好,马上就运行了。车很干净,城市也干干净净,井井有条。我看到了一家菜馆,我也饥肠辘辘了。更饥渴的是想找人说说话。当然,空无一人,但我并不清楚。

  菜馆立即就把吃的陈列上来,我作了挑选。我想这东西已有30万年了,我说不清。为我准备饭菜的那些机器并不介意,因为你知道他们是用合成法制作东西的,做得很不错。那些建筑者们在建筑城市时,忘了一件事,他们并没意识到事物竟然不会永久持续下去。

  我花了6个月时间制造器械,就在将要结束时,我已作好了走的准备;那些机器盲目地、毫无差错地运作着,履行着它们的职责,不知疲倦,毫不停歇。它们的设计者以及他们的儿子以及儿子的儿子早已不需要它们了——

  即使地球冷却,太阳陨落,那些机器还将运行。即使地球开始分崩瓦解,那些技能娴熟的、永不停息的机器将努力将其修复。

  我走出菜馆乘着出租车在城市里漫游。我认为那机器有一个小小的电力的发动机,可是它得到的电力却来自大型的中央电力散热器。不久我意识到自已是在遥远的未来。那城市分成两部分,每一部分有许多层次,机器在那里平稳地运行,只有回荡在整个城市的一个深沉的嗡嗡的撞击声,宛如一曲永恒宏伟的力量之歌。这地方的整个金属构架一起呼和着,传播着声音,一起发出嗡嗡轰鸣。这回声轻柔绵绵,令人舒适安静。

  地面上准有30层,地下又有20层,还有那坚实巨大的金属墙壁、金属地板和金属加玻璃加力量制成的机器。唯一的光线就是那水银灯的绿中透蓝的亮光。水银蒸气灯的光含有丰富的高能量子,这量子促使碱金属原子进行光电运动。哦,这或许超越了你们当今科学范围?我又忘了。

  不过,他们使用那种光,因为许多机器工入需要视觉。这些机器真了不起。有5个小时我漫游穿过位于最低层的庞大的发电站,观察着机器,并且因为有了机器的运行,有了这些近乎有生命的机械,我不再感到那么孤单了。

  我看到的发电器是在我曾经发现的释放器基础上的一个改进——什么时候?我指的是那个物质能量的释放器,因此,一看见它我就知道它们能持续数不尽的岁月。

  城市的整个下半部分都让给了机器。成千上万。但是看来其中大多数都无所事事,或者说,至多只是负荷很轻地在奔跑。我认出一个电话装置,可是一个信号也拨不通。城市里没有生命。然而,房间一侧有个屏幕;屏幕旁边有个小小的饰灯。我一按那饰灯”机器就会立刻开始运行了。这机器一触即发。只是再也没有人需要它了。人知道怎样去寻死,怎么算是死,而机器却不知道。

  最后,我来到了城市的顶部,即上半部分。那是个天堂。

  那里灌木丛生,树木郁郁葱葱,公园密布,在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他们学会露制作这种灯光。与这特有的外观相吻合。早在500万年甚或更久的时候,他们就学会了。200万年前他们又遗忘了。然而那些机器却没有忘记,并且他们仍在制作这种灯光。那灯光高悬在空中,温柔和煦,银光闪闪,略带玫瑰色,那些花园在光影下斑驳陆离。现在这里已没有机器,但我知道在白天,他们肯定要出来在那些花园里劳作,使他们继续成为主人的天堂,而他们的主人早已长眠,停止了走动,因为他们走不动了。

  城市外面有个荒漠,天气凉爽,但非常干燥。这里空气轻柔温和并且带着花的甜蜜芬芳,人们花了几十万年的岁月使这种芬芳日臻完美。

  这时对从什么地方响起了音乐声。它从空中晌起;又在空中轻柔地回荡。那时刚好月亮开始沉落,而随着月亮的沉落,那带着玫瑰色的银光渐渐退去,音乐声变得更啊了。

  那音乐从四处传来,却又无踪可寻。它就在我的内心。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我也不知道这样的音乐怎样能写出来的。

  野蛮的人制作音乐太单纯,不可能优美,但却鼓舞人心。  半野蛮的人写音乐优美得单纯,又单纯得优美。

  黑人音乐是登峰造极的。他们一听到音乐就理解了音乐,而一感受到音乐就会唱起来。

  半开化的人谱写的音乐是不朽的。他们以自己的音乐为荣,并且务必保证那音乐被认为是不朽的音乐。他们使得音乐如此伟大,简直飘飘欲仙。

  我一向以为我们的音乐优美。然而,空中传来的是胜利之歌,为此歌唱的是一个成熟的民族,一个陶醉在彻底胜利之中的民族!掠过我全身的正是那人类以庄严的声音歌唱着胜利,它为我指明了前面的道路,使我坚持下去。

  可是,当我观望这废弃的城市,那音乐就消失在空中。机器本该忘了这首歌。他们的主人早已忘了,在很久以前就忘了。

  我到了一个地方,那准是他们的家;在昏暗的光线下,门廊隐约可见,可当我走上去时,30万年来没有使用过的灯发出绿中泛白的光,就像是萤火虫,为我照亮了门廊,我就这样走进了那边的房间。立时,我身后门廊的空气中突然出现变化,那空气像牛奶一样混浊。我站着的那个房间是用金属和石块建成的,那石块是一种乌黑发亮的物质,用丝绒作最后装饰,金属则是金银两种。地板上有块小地毯,那地毯就像我现在穿着的那种布料,但还要厚,还要软。房间四周都是长沙发,低低地,覆盖着这些柔软的金属材料。那材料也是黑色和金银两种金属;

  我从没看到过这样的东西。我想我也绝不会再看到,而这东西凭你我的语言是无法描述的。

  建筑这城市的人们有权力,也有理由来歌唱这首势不可挡的胜利凯歌,这胜利所向披靡,横扫了15颗可供人居住的卫星。

  可这些建筑者们现在已无影无踪,我就想离开。我想出了一个计划,走到一个电话分局去查看我曾经见过的一幅地图。旧的世界看起来大同小异,700万年甚至7000万年对古老的地球母亲来说算不了什么。她也许能成功地把那些了不起的机器城市磨损掉。她能等上1亿年或10亿年,才会被击败。

  我试着跟地图上所表示的各个市中心拨电话。等我检查了中心装置我已很快学会了电话操作系统。

  我试了一次——两次——三次——有十几次,约克市,伦奥市,帕量,施卡哥,新波,等等。我渐渐感觉到整个地球上已不再有人。我感到压得喘不过气来,因为每座城市都是机器接电话,执行着我的命令。在每一个更为广大的城市里,机器已无所不在,因为我只在他们那时候的内华城。一个小城市。约克市方圆为八百多公里。

  每个城市我都试拨了几个电话号码。接着,我就试拨圣·费里斯科。那边有人,有个声音来接电话,并且有一个人像显示在发亮的小屏幕上。我看得出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然后他就开始跟我讲话。当然了,我听不懂。我能听得懂你的话,而你也能听懂我的话,因为你们今天的语言大多都录制在各种唱片上,对我们的发音产生了影响。

  有些东西改变了;尤其是城市名称,因为城市的名称往往是多音节的,并且使用得很多。人们往往把它们省去音节,把它们缩短。我是在——内——华——达——就如你说的?我们只是叫内华。还有约克州。但俄亥俄和衣阿华还是没变。一千多年,对词语的影响并不大,因为他们被录制下来了。

  可是700万年过去了,那些人也忘记了古老的录制品,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录制品使用得越来越少,直到他们再也听不懂录制品时,他们的语言就发生了变化。当然,这些语言再没有被书面记录下来。

  准会有几个人偶然从这最后的种族里脱颖而出,寻求知识,可他们却没能这样做。倘使能找到某个基本规则,古老的文字就能被破译。可是古老的声音嘛——况且这个种族已把科学的法则以及思维的运用抛置脑后了。

  因此,当他在线路那端接电话时,我听他说话稀奇古怪。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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