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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遥远的乡愁_重返61号公路-第2章

小说: 遥远的乡愁_重返61号公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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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从未踏上岛屿的人,却能够深入岛屿乐音的血肉经脉,只因大家愿意分享对民歌的喜爱,那正是音乐与文字神奇之处。因为公路,还有许多的有心人,让岛屿变宽,随之让海峡变窄,谁曰不可?

    2007年5月12日

    写于北京



 【跋】 给孤独的孩子们

    (香港)林一峰

    握着公路厚厚的稿,我就舍不得放下——那不只是一些精心的资料搜集,亦轻亦重的文化历史,一个女孩的思想印记,也是我的一部分。

    在香港土生土长的我直至十七岁时才开始接触台湾流行音乐,那时已经是1980年代尾1990年代头,即是说我已经错过了最美好最有人文气息的时代。从小耳濡目染的听着港式流行曲,我会唱所有的张国荣、谭咏麟、梅艳芳,就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直到一次听到香港电台dj陈海琪播了潘越云,那一刻的惊为天人,我永远记得,第二天就用了我所有的积蓄去买市面上有售的潘越云卡带,其中一盘是《回声》;齐豫的声音把我儿时的记忆都唤醒了,追溯源头,小时候第一张听的专辑就是《橄榄树》,把这些记忆重组,原来一路走来我已经错过了那么多。

    我错过了一个用真挚感情、优美文字和完整音乐概念建构而成的美好世界,于是我用跟着的所有青春岁月追回失去了的感动,希望把自己思想成长的真空期用那些唱片再度填满,贪婪地将这些散落在旧唱片铺里的拼图碎片凑在一起……

    可是,在香港要做这件事实在很难,也很孤独。当所有人去追捧草蜢、林忆莲时,我就一头栽进滚石黄金时期的歌手里去,而所有人都在模仿beyond的时候,我则拿起木吉他尝试写自己的城市民谣……对一个香港年轻人来说,那是挺孤独的。

    我没错是孤独,但并不寂寞。

    借用南京媒体朋友吴继宏常说的一句话:〃音乐那么美好,怎能不爱呢?〃我爱着的就是那个华人音乐里最多姿多彩,也最纯净的年代,又怎会寂寞呢?

    可是,遗憾还是有的。弥补的方式,就是自己来把希望实现。

    2003年我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lyfe,从制作第一张唱片开始,就将我从那些唱片里学到的知识套用在自己的专辑里,从企划、写歌、制作、文案到包装都依循那个时代的模式,企图在自己的一片小小天空里重现丁点那个时代的气息。

    我清楚知道,历史不可以重来。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命运,音乐就是那些命运的配乐,唱片、歌手、音乐事业也是靠很多因素成就的,呈现的形式会改变,听众的口味也会改变,但我很相信,有些东西是放诸任何时空皆准的,就是人们内心最深处对简单满足感的追求,只要我们相信,世界还是美丽的。

    想不到,北京竟然有个女孩情况跟我差不多,在遥远的地方努力把她相信的美丽实现出来,尽管我们都离那个地方很远很远。

    感谢公路,这洋洋十数万字呈现出的美好世界,让我觉得不再那么孤独。

    2007年5月31日

    涉笔于北京



 【后记】

    以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这本书的出版。

    那种感觉,真是宠辱皆惊。

    关于民歌,以至台湾音乐,现实与网络中均有太多深藏不露的高手。与之相比,我听得不够多,懂得不够多,无知者无畏,这份莽撞的勇气,如今摆在这里成为一本书,我怎会不忐忑呢?

    踏前一步,是因为的确没有人去做这件事。希望借此抛砖引玉,引发更多人的关注。

    本书的推荐序与跋,是真正的价值所在,其意义的重大超越了正文内容本身。

    面对历史,个人的悲喜是不重要的。

    大声唱歌,用力敲钟!

    2006年6月18日

    公路写于北京



 【自序】 永远的未央歌

    《遥远的乡愁——台湾现代民歌三十年》

    永远的未央歌你问我台湾有什么好我沉默了台湾有什么好夏天那么热台风那么多地震来的时候躲也没处躲你问我台湾有什么好我犹豫了台湾有什么好玉兰花的清香蓬莱米的饭香牛奶芭乐的果香我要如何对你说人们心里的温度眼里的亮度再大的风雨都不停下的脚步我要如何对你说你问我台湾有什么好我激动了台湾有什么好人们的执着可以硬得像石头梦想燃烧的像一团火我又如何对你说这都是台湾的宝这个岛是生养我的岛有时是我的苦恼却也是我的骄傲这个岛是生养我的岛我在这里青春年少也在这里白头到老我要如何对你说她的好她的好你问我台湾有什么好我沉默了台湾有什么好空气那么潮雨下那么多大水来的时候逃都没处逃你问我台湾有什么好我犹豫了台湾有什么好百合花的芳香地瓜叶的菜香春天冻顶的茶香我要如何对你说人们心里的善良眼里的光芒再高的浪潮都不害怕的胆量我要如何对你说你问我台湾有什么好我激动了台湾有什么好那些一代传过一代的梦想愈煎熬愈不放弃的力量我又如何对你说这才是台湾的宝这个岛是生养我的岛有时是我的苦恼却也是我的骄傲这个岛是生养我的岛我在这里青春年少也在这里白头到老我要如何对你说她的好她的好——《我要如何对你说》词曲苏来(2006年《天下》杂志25周年〃珍惜〃演唱会)把《我要如何对你说》的歌词摘录于此,至少表明了我的某种态度。

    2006年10月,阳光满窗的下午。坐在台湾音乐人苏来的北京家中,聊到两个人让我掉泪:一是《月琴》、《散场电影》的词作者赖西安(即作家李潼),二是薛岳。二十年前赖西安来北京领儿童文学奖(由邓小平颁奖),临行前向苏来借行头。苏来把自己最好的大衣给他,还有一个刚从香港买来的当时价值六七千港币的皮包。从北京回到台北,赖西安喜悦汇报这套行头让他在北京很拉风,苏来当时就想把那个包送给他,却被赖西安坚拒。苏来仍是把皮包给他寄去,就这样,赖西安用了二十年。赖西安去世的纪念演出,苏来见到那个包摆在舞台显眼的位置,已经用得很破很旧——听到这里,我就流泪了。提到薛岳,苏来讲述他们相识相知的过程,讲述他给薛岳写过的5000字的文案。薛岳临终前打来电话,恳求苏来不要去看他,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让我泪湿眼眶的是,苏来沉默过后,轻声说了一句:〃薛老岳,我到现在还在想他。〃我背诵苏来写给薛岳的诗:〃你错过了我们的中年、晚年,生命的长河,不经意的转弯,以及静静流过的平野。〃这让苏来非常惊讶。我对他说,父亲去世的时候,去掉了其中的〃们〃字,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把这段诗用作msn空间的签名。

    决定远离音乐的苏来仍在2006年写了一首新歌,就是扉页上的《我要如何对你说》。6月,《天下》杂志25周年纪念演唱会,面对台湾逐渐消沉的生命力,主办方请苏来写一首歌为台湾加油,〃我又把吉他找出来,弹到手上重新长满硬茧,这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如果我没有到北京来,我写不出这样的歌词。〃苏来在演出开场白中说:〃我六年没有写歌了。这六年来,对我个人来说改变很多,这片土地的改变更多。我由开始的会生气,会闷气,到现在的不吭气,我住在台湾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以为我没有歌声了。直到我提起笔来,才发现,我对这片土地的感情竟有那么深,那么深……〃〃你问我台湾有什么好,我沉默了,台湾有什么好?〃歌词的第一句就是问号,由此展开长达六分钟的叙述。与苏来以往的作品不太一样,这首歌更接近摇滚曲风,乐手都是薛岳从前的乐手。结尾处,苏来加了一段七十年前的台语创作歌谣《农村曲》:〃透早着出门天色渐渐光,渐渐光哎……〃那些过往岁月的片段在歌声中浮隐浮现。我感受到了那份异样的心情,可是,我要如何对你说?挥之不去的两个字:台湾。

    我不是在谈别的,我在诉说一份很重要的情感,它越来越清晰,却也越来越不知所措。

    因为写这本书,得以接触杨弦、胡德夫、苏来、李建复、陈升、陶晓清、赖声川,是我十年的采访经历中最深刻的记忆。因为工作的关系,曾经采访谭健常、小轩、费玉清、李宗盛、周华健、许环良,得到许多先前不了解的资讯。因为民歌,结识来自台湾的张钊维先生,我们成为生活中很好的朋友,那种精神层面的交流与互动,很温暖,也很难忘。

    2006年9月,我在北京见到了杨弦。在我的采访名单里,本没有杨弦的名字,因为太无可能。没想到,同时见到杨弦与赖声川,还有久慕其名的丁乃竺。

    与杨弦握手的时候,不觉陌生,他之前竟然看过我写他的文字。他的头发与年轻时一样有些乱,思考的时候习惯用手往后撸几下。从民歌聊起,更多的却是心灵方面的指引,杨弦与我想象中一样,不喧哗,眼神宁静。

    我与杨弦换了三个地方聊天,最后一个地方是陪赖声川接受某杂志采访。就是这样巧合,那位记者的电脑中响起了《回旋曲》,杨弦第一反应是摸自己的手机,然后才想到不是手机铃声。我去打听那位记者的电脑中为什么会有《回旋曲》,原来却是杨弦的仰慕者,也是我的旧识,欣喜之。

    开车送杨弦去别处,忍不住对他说:您现在坐的这个位置,胡德夫也曾经坐在这里。

    2006年7月,胡德夫在北京举办小型演唱会。胡老师的第一句歌声刚起,我就泪流满面,止也止不住。还记得聊至天亮,北京的后海雾气笼罩。我开车送胡老师回宾馆收拾行李,告别的时候,感受着胡老师脸颊的温度,我们沉默地拥抱着。他站在酒店门口,像个孩子般灿烂的笑容,我也笑着,心里却感觉有些痛。

    那份记忆,化作一篇《胡德夫: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我来到最接近你的地方》,后被野火乐集网站转载链接。

    不能采访更多的人,无法掌握更多的资料,为这本书留下许多的遗憾。感谢钊维之前做的工作,让我可以有很清晰的脉络来完成,同时掌握了许多难以查询的背景资料。不得不提一句,〃中国现代民歌、淡江——《夏潮》、校园歌曲〃这三条主线的归纳,自张钊维始。1992年,在台湾清华大学历史研究所读硕士的张钊维历时四年写就《谁在那边唱自己的歌——1970年代台湾现代民歌发展史》,原本是一篇硕士论文,出版成书,1994年即入选台湾〃时报年度好书榜〃。此书2003年由滚石文化再版,更名为〃谁在那边唱自己的歌——台湾现代民歌运动史〃。想要研究1970年代台湾文化、音乐的历史,这是一本必须参考的书目。我曾经问过钊维,为什么从他这里才开始为民歌归纳分类。沉默片刻,他说:〃因为之前没有人去做。〃移居北京的钊维曾经在一封邮件中说:〃一直感激你对于像我这样台客的关心,寄这篇文章给你跟一些朋友,是希望你们能够领会,像我这样之所以要离乡背井的部分原因。〃那篇文章,就是张典婉为台湾《远见》杂志撰写的《我们等待文化的春天与燕子》。

    钊维那种〃透过看似不相干的事物思考台湾当前的政治问题,乃至于资本主义文明所带来的千疮百孔〃(《异形分子》陈光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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