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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倾天阙-第20章

小说: 云倾天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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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瑛轻笑点头:“可是为了昨日西市之事?”
  “是啊,世子昨日也受惊了吧?”杨国关切道。
  “凤瑛有午后小睡的习惯,倒是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倒是外公他老人家稍受惊吓。父亲急召,凤瑛不便多留,杨功曹辛苦可定要将贼人擒到啊。”
  “是,是。开城门,恭送世子殿下。”杨功曹忙应声道,挥手示意把守城门的庆城军开门。
  凤戈跳上马车,见凤瑛笑着对杨国点头还礼,这才不急不缓地放下车帘。马车再次滚滚而动,驶出了高大坚厚的庆城南门。
  凤戈隔着车窗后望,却见杨国依旧站在城门处恭谨而立,不免有些奇怪。回头望向靠壁而坐的凤瑛。
  “这个杨国倒是恭谨。”
  凤戈是凤瑛的书童,亦是贴身护卫。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有别,可难免亲厚。凤瑛回望城门轻轻一笑:“他的父亲杨辉曾做过峄郡提辖,被同僚陷害入狱,外公曾出手相助过。杨国此人生性豪爽,倒还正值。”
  凤戈回头再望,那身影已经不见,只余高大的庆城城门在阳光下闪着青光。他回头想问下隔层小男孩的事,可见凤瑛似在思索着什么,眉宇微蹙。不敢惊扰,便靠窗看起了风景,一时间只有出轮滚动声伴着飞驰马蹄劲响耳边。
  待队伍行出小半个时辰,进入一条山谷。凤瑛右脚轻划,在马车左角侧壁触到一处凸起。使力一提,只听一声清亮的震响。
  马车中部一块隔板翻开,露出一个小夹层来,夹层中一个垂髻男孩抱着一黑色包裹纵身而起,瞬间便坐在了凤戈身旁。
  小小年纪一双眼眸却带着清冷,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有别同龄人的孤傲和倔强,正是扮成男装的云罄冉。
  凤瑛望了她一眼,脚下一踢,隔板归位。
  “在里面闷坏了没?”
  罄冉摇头,心中轻松,微牵唇角朗声道:“谢谢凤大哥。”
  凤瑛只笑着点头,身子随着起伏的马车上下颠簸,光影从面上滑过,玉面浅笑,暖人心胸。
  “我答应你的可都做到了。”
  罄冉一愣,半响才起身一礼:“凤大哥对罄冉的恩情,罄冉铭记于心。我承诺为凤大哥做三件事,罄冉虽是小女孩,可也言出必行,绝不会不认账的。凤大哥日后又用得着罄冉的地方,罄冉定万死以报。”
  她口中虽是这般说,心头却有些打鼓。尤其是昨日炸毁西市之后,心头就一直隐隐不安。这个年代是没有炸药的,她倘若不是被逼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会用炸药的。因为知道那对自己来说会是一个麻烦,试问这样的一个乱世,既然有这般有威力的东西问世,哪个国家不想据为己有,好趁机称雄天下?
  倘若让人知道火药出自她的手中,那对她来说将是又一场灾难,又一场逃难。她更不欲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这里该有这里的发展规律。倘若火药真经她的手在此问世,她定会成为千古罪人,试想那得到火药的一国将会陷入怎样的疯狂,而其它三国无疑会沦为炼狱。
  她前世是学化工的,由于从小深受磨难,她一直很刻苦,很努力。知道还有弟弟需要她呵护,她没有懒惰的资格。所以,前世她十九岁便已经拿到了双学位从大学毕业。
  制作炸药自是难不倒她,只是想到一瞬间有那么多鲜活的生命流逝,而这些皆出自她手。尽管她一遍遍说服自己,她是不得以而为之,可心头却压不下那股恐慌。
  尽管知道那些士兵都是曲东平的人,都是她的仇人,可她还是不能心安。从昨日到现在都未曾合眼,闭上眼,耳边便会响起那声声轰响,震得她心神俱碎。
  昨夜望着爹爹和娘亲的尸首被大火吞去,她便在心头暗暗发誓,今生定再不用火药杀人。想着这些,感受着凤瑛若有似无的目光,罄冉的心再次高高吊起。
  他是唯一知道西市爆炸出自她手的人,倘若他动了心思不放过她怎么办?倘若他管她要火药的配置方法怎么办?她若不给,他会不会用强的?
  罄冉心头乱糟糟,而凤瑛却轻笑了起来。听着她方才的话,只觉她分明便是在搪塞自己,句句不离日后,分明就是想撇个干净。
  望着女孩低垂的头顶,凤瑛嘴角轻勾,冷哼一声。抬眸撇了眼坐在车尾的凤戈,凤戈触到他的目光,推开车门,翻身竟从飞驰的马车上一跃而下。
  罄冉只听砰地一声,回头正迎上被死死甩上的车门,心中一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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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第25章 拜别凤瑛

  马车门被死死关上,罄冉回头瞪向凤瑛,面上已是带了几分警戒,身体也不免略显僵硬。她微微侧身,使自己有足够的空间伸展,以防凤瑛突然发起攻势。
  凤瑛似乎很欣赏她的紧张,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直到她额头青筋突突跳起。他才清风般一笑,淡声道:“我现在便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他的话语清浅,如春风拂过面颊,笑容更是观之可亲。然而罄冉却在他眸中看不到丝毫的暖意,她心生一震。猝然屏息,半响才笑道:“凤大哥请讲。”
  撇了眼凤瑛,见他双唇微启,罄冉低眸抱紧怀中的包袱,哀声又道:“不管凤大哥要罄冉做什么,只要不违道义,我一定不遗余力。”
  凤瑛听她紧咬不违道义四字,双拳微握。他对人向来温和有礼,亦从未遭过如此待遇,只觉从他第一次见这女孩起,她便对他多有提防。纵使他为她做了这许多事后,她仍是不曾稍稍赋予信任。望着女孩潜静的双眸,凤瑛难免心生不悦,本来尚想吓唬下她的心思竟再提不起兴头。
  心中恹恹,沉默半响,转而却是一笑,朗声道:“罄冉何以如此紧张?”
  罄冉只觉他笑地突兀,心里越发紧张,只低头道:“许是昨夜没有休息的缘故,再加上西市的事,罄冉实在心有余悸。”
  凤瑛轻声一笑,示意罄冉在身旁坐下,望了她片刻,终是决定不再周旋,抬头问道:“昨日你让凤雷他们引燃的东西是什么?何以威力那般大?”
  不知为何,罄冉听他直接相询竟是松了一口气,心跳也渐渐平稳了下来。亦是抬头望向凤瑛,见他目光柔和,虽似有探究却没有了方才的阴沉,回道。
  “那个叫火罐炮,下粗上细,每罐装火药及斤,再装入铁蒺藜、碎石、碎铁等物,在细口装上引信。点燃引信,火罐爆炸,威力自是强大。只是这种东西太过霸道,用之无益。昨日倘若不是罄冉迫不得已,也不会……罄冉昨日当着爹娘的面已立下重誓,此后再不以此物害人。”
  凤瑛眉梢微扬:“火药?”
  罄冉点头,不再言语。
  凤瑛微微一笑:“为何说此物用之无益?”
  “凤大哥也看到了,火药虽是威力强大,可用之却显阴损,不然何故庆城百姓会惶惶不安。与我……我昨天一晚上都不敢闭眼,我……想到当时西市的惨叫声,我……”罄冉说着,眉头已经紧紧蹙起,面上也显得苍白。
  凤瑛双眸微缩,随即轻笑着拍了拍罄冉的手。
  “别想那些了,都过去了。云将军和夫人在天之灵看到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定会欣慰的。”凤瑛说罢,见罄冉神色稍缓又问道。
  “只是……这火罐炮如此厉害,云将军何以没有用在战场上?”
  罄冉心一凛,努力不让自己慌神,直望着凤瑛:“凤大哥有所不知,这火罐炮虽是厉害,但太过危险,稍不留意便会爆炸,可能伤及自己。昨日若非凤雷大哥他们几个武艺高强,罄冉是万不敢让他们引燃此物的。倘若他们不及躲避伤到,我怎么向凤大哥交代。不仅如此,这火药除了我让凤雷大哥准备的那些材料外,还需要一种很罕见的原料。那原料爹爹也只寻到一点,不可能大量制作。不瞒凤大哥,爹爹留下的原料昨日罄冉已经全部用光了。”
  凤瑛紧盯罄冉,见她面容无异,神情坦然。这才一笑轻声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你记得那种原料是什么吗?”
  罄冉蹙眉思索一下才道:“这个真不记得了,好像叫……绿什么石。爹爹把它磨成碎末,放在小瓷瓶里,还是我偷偷拿出来的,倘若爹爹知道定要骂我淘气,可我现在多想再听他骂我几声,就是狠狠的打我一顿也是好的……”
  凤瑛见罄冉红了眼圈,沉吟一声,随即笑道:“看我,净问这些惹你不快,倒还没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去哪里?”
  罄冉抱紧怀中的包袱,轻声一叹:“我想将爹娘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爹爹定是想回到家乡的。”
  “徽州阆县?”
  罄冉点头应是,凤瑛微微蹙眉:“那可远着呢,冉儿在家乡可还有亲人?”
  “没有了,不过多远的路,我都不怕,定要将爹爹和娘亲的骨灰送回去。爹爹多年征战,自从少年离乡便一直没有机会回去,他总说将来定要落叶归根……”
  凤瑛深叹一声:“我派些人护送你可好?将父母安置妥当,你便到耀国来,我……”
  “凤大哥对罄冉的恩情罄冉已是感激不尽,岂可再麻烦凤大哥。何况罄冉现在是战国要悬赏抓捕的罪人,战耀两国一向和睦,倘使战英帝知道凤大哥收留了我,那岂不是拖累了大哥。”罄冉打断凤瑛的话急急说道。
  凤瑛唇角微动,似笑非笑,半响才道:“也罢,有缘自会相见。绕过前面的山涧,沿东就是通向徽州的官道,我便在那里送别冉儿。”
  罄冉将包袱放下,起身一拜,半响才哽咽道:“凤大哥对冉儿真好。”
  凤瑛笑笑,伸手扶起她:“承王府随时为冉儿打开,这块玉你拿着,什么时候想凤大哥了,也来看看我。”
  说着从腰际卸下一块白丝系着的青玉递给罄冉,罄冉也不客气,笑着接过。
  “日后定是要去拜访大哥的。”
  将玉细心收好放到怀中,罄冉抱起包袱只觉手心已是出了一层冷汗。暗自撇了眼凤瑛,却见他笑容淡淡,低头不语。
  罄冉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觉一阵后怕,随即又觉得好笑。眼前的少年看样子也不过十三岁左右,这要是生在现代也只是个单纯的初中生。可在这里,不少贵族公子十五岁就娶了妻妾,十三已算是半个大人了。再加上她观凤瑛处事老练,像这种在权力中心长大的孩子她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再看凤瑛,他正扭头看着窗外,阳光透过林间树隙打在他的侧面,光影斑驳。他眉宇微蹙,似是在想着什么。罄冉也不欲多言,便低头抚摩着手中的包裹。想着爹娘的音容笑貌,一时间竟怔怔不知身在何方。她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现在精神一放松,随着马车轻晃,没一会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凤瑛这才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望着女孩沉静的面容,她紧抱包袱的手,思虑沉沉。半响随手拿过身旁叠放齐整的月白锦衣轻轻一抖,起身披在了罄冉身上。正是临行时李清月送给他的那件衣服,目光落在衣袖处绣着的一个小小的篆体月字,他的眉宇微蹙。
  一个时辰后,车队出了庆城外的十里涧,一条官道东西横卧。罄冉拜别凤瑛独自踏上了前往徽州的官道,小小的身影一步步远去,竟是说不出的坚定和傲然。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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