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云层思念的味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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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菲迎奇怪了：“不是男女分开训练的吗？”
顾正宇“嗤”了一声，“有时训练的地方很近嘛。”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姬菲迎，那时程释有没有跟你联系？”
姬菲迎停下筷子，“有啊。他说是你跟他说的。”
“对啊，我跟他说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顾正宇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短信，一边回信息一边说：“那天他回Z市，我跟他联系问他有没有空到时参加暑假的同学聚会，想起你那只猪脚就顺便跟他说了一下，然后他就问我要你的号码，估计是想问一问你。”
顾正宇倒不是特意提这件事，只不过他觉得程释远在美国，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而且他跟姬菲迎好歹一起参加过数学培训，加上两个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于是那天跟程释联系时顺便提了一下姬菲迎的脚受伤的事，然后很快就收到程释的短信：“把她的号码给我。”
顾正宇属于知道了开头就想知道结尾的人，刚好现在跟其中一个当事人在一起，顺便问一下后续发展如何。
姬菲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拍黄瓜，一边说：“嗯，我们发了几条短信，他说他在Z市。”
“他那几天是在Z市，不过好像只呆了几天就回美国了。”顾正宇一直觉得程释那种人的生活节奏很让人难以想象。以至于有时他觉得家世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手机又响起来，他只好又重新拿起手机回短信。
姬菲迎见他短信业务实在繁忙，笑吟吟地问：“顾正宇，你在跟男的发信息还是女的发信息？”上了大学后，她便直接叫顾正宇的名字，很少再叫他“班长”。
“男的女的都有，很多都是学生会的。”顾正宇收起手机，“你问这个干嘛？”
姬菲迎答道：“没干嘛。问一问。”
顾正宇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补充道：“你别想歪了。学生会的人找我商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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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菲迎是背着书包出来的，吃到后来接到实验室一个学长的电话，讲完电话她把手机放回包里。
顾正宇见她书包里放着一本红色封皮的书，他仔细一看，发现是托福单词的红宝书，不由问：“姬菲迎，你要考托福吗？”
姬菲迎拉起书包的拉链，“嗯，对啊。”她是在网上买的书，昨天傍晚刚收到快递，她放在书包里一直忘了拿出来。
“你想出国？”
“对啊，不过还不知道出不出得成，先考了托福再说。到时再找上一届的学长学姐问一下。”姬菲迎对出国的具体流程和要准备什么也不是很清楚。
顾正宇侧头想了一下，说道：“可以问程释啊。”
见她似乎一愣，继续说：“他就在美国，应该比较清楚。”一般考托福的都是去美国，顾正宇便没问她想去哪个国家。既然有一个熟人刚好在美国读书，要问美国的事情的话就方便多了。
姬菲迎将书包放好，“也对哦。有空我问一问他。”
过了几秒，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申请的是本科，硕士跟本科好像不太一样。”
顾正宇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浓眉微微拧起：“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差不多吧。”
数学建模大赛结束后，11月下旬紧接着有一个编程设计大赛，是有国外一家有名的软件公司赞助的，姬菲迎跟班上一个男生都报名参加了。
有时姬菲迎要跟组员讨论程序的内容，随着比赛截止日期一天天逼近，她回宿舍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晚。老大和老三都是十一点半就准时睡觉的人，有几次姬菲迎回来得太晚就不小心吵醒了老三。有一天晚上姬菲迎跟姚家俊在MSN上聊天，便跟他说了。姚家俊了解她的情况后，建议她如果有条件在学校外面租房子。
姬菲迎听完觉得有道理，第二天便打电话跟妈妈说了，妈妈全力支持，只是再三嘱咐她要注意安全。
A大周围有不少公寓，有些学生没在学校里面住的就在外面租房子。那个星期六下午姬菲迎便开始在外面找房子，刚走到大门附近便碰上孟浩。
孟浩骑着一辆自行车，身后背着一个大书包，书包里倒放着一只球拍，见到她立刻刹住自习车，“姬菲迎，你要去哪里？”
姬菲迎跟他招了招手，停下脚步：“嗨。我想在外面租房子，在找房子。”
孟浩一脚踏在地上，一手握着车把：“你要搬出来住吗？怎么了？在宿舍住不惯吗？”
“不是啊。我现在参加一个编程大赛，有时要跟组员商量事情，每天晚上都差不多十二点才回宿舍，我怕影响我们宿舍的人睡觉。所以打算先搬出来住一段时间。”老大和柳叶都是对声音很敏感的人。而自习室到点就要关门，跟组员商量也不方便。
“编程大赛？”孟浩看了她一眼，了然地点头，下了自行车，跟她站在道旁说话，“那你找得怎么样了？”
“还在找啊。我今天是第一次出来看房子。”
孟浩闻言扬起眉毛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姬菲迎，你应该先留意一下BBS或者公告栏上的信息，那里有这种广告，你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明年都找不到房子。”想不到她智商这么高的人竟然会在日常生活这么简单的事上绕弯路。
姬菲迎也有点愣住了，“啊对！我这样效率太低了。”
“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孟浩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宿舍有一个人是学生会主席，他也在外面租房子住，认识不少在那里住的人。我让他帮你留意一下哪些给女生住的公寓在招租就行了。”
姬菲迎一听有道理，感激不已：“那先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孟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伸手调整了一下肩上的背包，“你今天下午有没有空？跟我们一起去打球吧？我们在体育馆订了两个小时的场。”
“啊？可是我没带球拍。”姬菲迎原本打算回宿舍的，“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打球了。”
“你也知道啊？”
孟浩一脸“你终于发现了”的表情，“姬菲迎，最近训练很少看到你啊，你再不去训练就要被校队除名了。”她大一时训练还去得比较勤快，上了大二就经常缺席训练。
“我要参加比赛，没时间参加训练。”大一时课程虽然多，但是课下时间比较自由，姬菲迎每次训练基本都有去，大二的课时跟大一差不多，但是可供她自由支配的时间却被大大压缩。
他说：“所以你今天应该跟我们打球。”
“我要先回去拿球拍。”姬菲迎也觉得自己太久没跟他们一起打球了。
“这样吧，我送你到宿舍楼下，你上去拿不就行了。”
姬菲迎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拿吧，我还要换衣服。你告诉我哪个场地，我等一下拿了球拍过去找你们吧。”
孟浩笑着问：“真的不用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还要换衣服。”
他点点头：“也行。我到了给你发短信吧。”
过了两天姬菲迎就接到孟浩的电话，说已经找到房子了。学生会主席就是不一样，效率就是高。下午孟浩带她去看公寓，居室十分干净，共有三个隔间，跟一个大二和一个大四的女生一起合租。
姬菲迎放下心来，然后开始把宿舍的部分日用品搬到公寓里，又到学校的超市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平时太晚了便直接睡在公寓里，公寓里洗澡比较方便，有时周末姬菲迎也留在公寓里看书。
编程大赛结束后，姬菲迎搬回了宿舍住。她跟房东签了半年的租房合同，估计寒假上新东方或考试也会用到公寓，因此没有把公寓里的东西搬回宿舍。
比赛奖金发下来后，姬菲迎拿出部分奖金请宿舍的女生一起到外面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几个女生便回宿舍，上网、洗衣服，各干各的。姬菲迎上网查了一些留学的信息。
计算机学院有几个学生都准备出国。姬菲迎平时除了上课、在实验室做项目，就是跟着校队训练，所以她也不太清楚班上那几个准备出国的学生现在怎么样了。校队有一个大四的学长准备出国，但是这段时间非常忙，姬菲迎一直见不到他的人影。
查完资料后，姬菲迎搜索了一下美国的代码和斯坦福的区号。
第二天早上计算机学院只有一节专业课，下课后姬菲迎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图书馆，路上她拿出手机，点进信息的编辑页面摁了两句话：“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有些事想问一问你。”
想了一下，清空所有字，重新输入内容：“你有没有空？有些事想问一问你。”
编辑完信息，姬菲迎没有马上发送，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抬头望了一眼前方。
校园里的道路很宽，两旁种了两排树木，大部分叶子已经掉了，灰色的树枝将蔚蓝的天空隔成几块错落的空间。
美国西部跟国内冬季有16个小时的时差，斯坦福此时应该是傍晚六点。
不知道他下课了没有。
站了一会儿，她低下头，在通讯录里找到“斯坦福”，在号码前面分别输入美国的代号和斯坦福的区号，然后摁下发送键。
虽然之前跟他发过一次信息，姬菲迎不确定他现在的手机还能不能收到中文短信，为防万一又编了一条英文短信发送出去：Are you free now？ I want to ask you something。
信息发出去后，姬菲迎有点忐忑不安，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姬菲迎继续往图书馆走去，握在掌心的手机一直很安静，走着走着她的心情渐渐安然了，不再想短信的事。
进了图书馆阅览室后，姬菲迎从杂志架上取了一本新一期的Science杂志坐到位子上看，过了一个多小时，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
不是震动一下，而是连续的震动。
有来电。
姬菲迎拿着手机快步走出阅览室，屏幕来电显示那里滚动着三个字：斯坦福。
她连忙摁下接听键，“喂？”
手机那头传过来的声音清逸入耳：“姬菲迎，是我。”
短暂的停顿后，语调略微放得随意，“想问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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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秒钟的时间，姬菲迎拿着手机站在那里，神思有点恍惚。耳朵里似乎还荡漾着他的声音，陌生的，清冷的，熟悉的，简洁有力的，所有元素在她的大脑里不断闪过，然后渐渐融合到一起。
手机那一头的人得不到回应并没有催促她，手机里十分寂静，连仿佛连电波声都可以听清楚。
他没有说话，姬菲迎隐隐听到他附近有人在说话，手机深处不时响起微弱的说话声，英文的对话，但是声源跟手机隔得很远，因此听起来非常模糊。
图书馆楼下种了几排高大的树木，叶子早就掉光了，灰色的树枝横在半空中，纵横交错的空间中拖曳出一片蔚蓝的天幕，有寒风吹过，光秃秃树枝在空中抖动着，冬日的阳光很浅很温暖，洒在树枝上，拖出暖和的味道来。
由于是中午吃饭的时间，校园的几条主道上都是学生，都在往各个食堂的方向走，整个校园都是学生说话的声音。
姬菲迎站在图书馆阅览室的楼道口，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正是吃午饭的高峰期，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