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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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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恳求万岁爷能恩准浣衣局晚月姑姑出宫回乡!”
  
  “哦!你为晚月求恩典?你可知,朕允你一个心愿可是仅此一次的机会?”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荣幸之至,感激不尽!”
  
  “朕想听听原因!”
  
  “奴才在浣衣局时,晚月姑姑待奴才不但有相护之恩,更有知遇之恩,宛如亲人长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奴才自知机会千载难逢,所以不能浪费!”
  
  “恩!你这奴才,倒有良心!晚月是戴罪之身,这些年在宫里倒也勤勤恳恳,她一心想出宫,朕是清楚的,但她无功,朕没理由放她出宫,今日,朕为给允你的心愿,准了!明日便拟旨让内务府放她出宫。”
  
  “奴才叩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激动不已,没想到康熙还真答应了。
  
  “青蘅啊!”
  
  “奴才在!”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机会也多得是,而朕给你的机会却只此一次,你为何不为自已谋得利益?”
  
  “回万岁爷,奴才有很多心愿,可又想不起来要求什么,正好,想到了晚月姑姑,报恩也是奴才的心愿!”我沉吟了片刻,实话实说。
  
  我说完,殿内一时又陷入安静中,我不安地抬头,就见康熙看着我,眼神却是透过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忐忑,回想刚才自己又有哪句话说错了。
  
  “你这奴才——”康熙叹息般开口“朕倒是要重新审视你了!”
  
  我怔愣了片刻,对上康熙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陡地一跳,果然又说错话了吗?正懊恼间,康熙却忽地说道:“你跟莹然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莹然那丫头远比你精明,也比你稳重老成,但朕偏偏却更喜欢你这丫头,你猜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怔肿着讷讷开口询问,一时竟忘了礼数,只因康熙突然间不再说你这奴才而是以丫头相称,只因他忽地说更喜欢我些,我心中是震惊的不能思考,一瞬间以为是自已听错了。
  
  “莹然那丫头太聪明,也太重情重义,她一心想做个守护者,守护她在乎的人,然而,她自已也是要依仗着旁人的权势才能生存,她很明白这些道理,所以难免功利,万般心思藏着掖着掂量着,为人反而显得虚伪不坦荡,而你这丫头,一心当好一个被守护者,所以难免心思单纯,肚子里没有算计,反而清澈坦荡,朕喜欢心思清澈坦荡之人而非聪明之人。”
  
  康熙一句一话缓缓道来,我却心思翻涌,呆跪着说不出话来,他果真是不一般的人,只短短与我相处了几日,但将我和莹然的性格分析的精准无比,连我自己都未察觉,我和莹然一个是被守护者一个是守护者,像是命定般的一切配合的那么自然和谐。
  
  “心思单纯的人往往比心思精明的人更幸运,莹然一心护你,就连出嫁前都为你铺好了后路,她为你选的路可谓煞费苦心,却也不失为一条好路,而她自己却是背井离乡,远嫁异国,可见,你这奴才确实比她幸运!”康熙感慨道。
  
  “什么——后路?”背井离乡,远嫁异国,他的一番话,像一颗巨石压迫在我心口,难以承受。
  
  “莹然竟没向你透露半点口风?”康熙略有惊讶地反问道。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又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半天礼数竟不自知,忙恭敬地回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没听和安公主提过。”
  
  康熙在我面上瞧了一会,似确定我确实不知情,这才轻叹了声,径直起身说:“算了,到时你就知道了!时候也不早了,今个耗在这里久了些,朕该走了!”他说着,见凤和也随他起了身,侍立在一旁,目光投入她隆起浑圆的肚子,关心道:“你怀有身子,不宜劳累,早些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凤和盈盈福了一福,康熙又看了眼尚跪在地上的我,摆手道:“你也平身吧!”
  
  我依言起来,跟在凤和后面做恭送状,直到康熙被守在殿外的内侍众星拱月般送走,这才松懈下来,身形不自主的晃了晃,腿脚虚软无力,纷至沓来的惊吓与出乎意料的事情交叠着在脑海盘旋不停,让脑子混沌不堪。
  




☆、再见,再见(一)

  晚月姑姑来找我时,我正在擦拭花瓶。
  
  她站在钟粹宫墙下,她今天穿了件茶青色长旗袍袄,外罩着同色的叫如意襟棉坎肩,我走出钟粹宫门,向她走去,她看见我,双膝陡然跪了下来,我大惊,忙上前,扶起她,她感激地看着我“青蘅——”
  
  “恭喜姑姑!”
  
  “你让我如何感谢你才好?”
  
  “姑姑与我是有恩的,我只是回报了姑姑,姑姑何必放在心上!”
  
  “我予你只是小恩小惠,你给我的却是大恩大德!”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青蘅!这么好的出宫的机会,你为何不为自已谋得?”
  
  “我还年轻,以后出去的机会多得是!”
  
  “青蘅……”
  
  她还要再说,我忙打断道:“姑姑,什么时候出宫?”
  
  “跟你道完别,再去趟延禧宫,便回浣衣局取了包裹便走。”
  
  “姑姑打算到哪里去?”
  
  “我祖上是洛阳的,我想回洛阳。”
  
  “哦!姑姑,你且在这里等等我,我一会就来。”
  
  我快步跑回钟粹宫,超直进了住处,在床下的箱子里捧出一个小妆奁,打开,看了看,里面是我这两年存得私房钱,小心翼翼地倒在床褥上,竟有一小堆来,有莹然给的银票,有凤和随手赏赐的首饰、银子,有我那对铂金耳环。
  
  将铂金耳环放回奁子里,又抽出了些银票放回,正要用帕子将其余首饰钱财全包起,忽地看到块和阗玉蝴蝶项链,我的心蓦地一痛,想起去年的生日,他亲手将它戴在我的脖子上,我怕在浣衣局那种地方戴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是怕被人看到,也怕不小心弄丢或弄坏,便取下放在了这奁子里的情景来,有某种情绪似要从眼眶溢出,仰头忍住,拿起另用别的帕子小心包好,这才将其余的包好,将奁子落了锁,重新放回床下箱子里,这才揣起两包东西出去。
  
  出了钟粹宫,见到姑姑,便将包好的那包东西塞给晚月姑姑。
  
  她伸手却未接,错愕道:“这是……?”
  
  “是我存的积蓄”我说。
  
  她忙推给我,决绝道:“我不要!”
  
  “姑姑……”
  
  我尚未说完,她便打断道:“你收回去,我不会要的,我在宫里也存了些积蓄的。”
  
  “姑姑,你听我说,我知道姑姑在宫里这么多年,必有些积蓄的,只是,姑姑,出了宫,你没有了经济来源,可生活还要过,日后不管是做些生意也好,单单指着这些年的积蓄过日子也罢,身上多点钱,总是好的。”
  
  “你也知道我在宫中待了多少年,手里的积蓄够我下半辈子花销,不缺你这点钱。”
  
  “我知道这些钱并不多,可是若说过日子,也不容小视。”
  
  “我不是嫌钱少!”
  
  “我知道!我都知道,姑姑……”
  
  “你不知道!”她陡地打断我,不容我抗拒“青蘅,我已承了你大恩了,这些钱,说什么我都不会要的,别打断我!听我说完,如果你想我安安心心的出宫去,就不要再坚持了,我的积蓄足以够我在洛阳囤田置业,你放心好了!”
  
  “好吧!”她态度坚决,我再不勉强,收回怀中,将另一包好的东西递到她面前,有些迟疑地说:
  
  “姑姑……这个东西,想请姑姑帮忙交给八爷!”
  
  她看了我一眼,从我手中接过,笑问:“可有什么话,让我一并捎去?”
  
  我摇了摇头,知道姑姑还不知道我和胤禩已分了的事,她也没多问,我心里仿佛松了口气,又仿佛丢失了什么般沉闷地慌,别开眼,再不敢看那方帕子。
  
  “时候不早了,我该去延禧宫一趟。”
  
  “恩!”我收回情绪,点了点头。
  
  “青蘅——”她忽地低低地唤了我一声,声音有强忍着的细碎的颤音,她伸臂猛地抱住我,俄而松开,却直直地望着我,似乎要一下子将我看个够,刻在心里去,眼中分明有晶莹的流光,闪了闪,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化为叹息般的两个字“再见!”
  
  我的心一下子伤感起来,张开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只直直地与她对视,晚月姑姑却忽地转身就走,再不回头,我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就湿了眼眶,我想起了第一次被带到她面前,她冷冷地看着我的样子,想起我与秀嫣打架,她罚了我们,她第一次跟我谈心,说想出宫,却不敢逃…
  
  纷纷往事如电影般掠过,突然就想起了将要出嫁的莹然,想起了胤禩,我怔住回不了神,心里却默
  默念着:再见!再见!我的亲人,朋友,我的…爱情!
  
  这一季漫漫长冬似乎终到了尽头,不过一个月的光景,日光一天暖过一天,中午陪着凤和到御花园
  散步,才踏进垂花门,眼前便一片青翠勃勃,奉喜感叹道:“春天到了!”
  
  “哪里有那么快?冬天才走!”一旁的丽秋说道。
  
  “那可不是前脚送走了冬,后脚就迎来了春?青蘅,你说是也不是?”奉喜得意洋洋反问我。
  
  我点了点头,凤和在前轻轻笑了笑。
  
  趋步向前,一路竟见一些不知名的花竟打了苞,春天仿佛真的来了!
  
  “咦?娘娘,前面的亭子坐着的像是十四阿哥!”奉喜突然说道。
  
  “十四阿哥有什么稀奇的!”凤和笑道,却还是远远向河花池对面假山边的亭子看去。
  
  我亦向亭子看去,却见十四独坐着,只提了个酒壶,喝着闷酒。
  
  “像是在喝酒呢!也不见摆点心,这样喝法怕是不妥!”奉喜担忧道。
  
  凤和也看见了,蹙了蹙眉,我见状,说道:“娘娘,奴婢过去看看吧!”
  
  “恩!”凤和允道。
  
  我抄着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道走过河花池对面,绕过假山,这才走上亭子去。
  
  十四并未注意到我的到来,一手执壶,一手执杯,专注却又痛苦地一杯接一杯地仰头饮着,我上前,劈手夺去酒壶,十四猛地惊起,大喝道:“谁敢夺爷酒壶?”他说着,身子晃了一晃,立足不稳,一手忙撑在石桌沿,这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睁开迷离的眼睛,惺忪看了我好一会,这才醉意绵绵地说:“唐诗,是你呀!把酒还我!”
  
  他说着,便要上来抢,我一闪,他扑了个空,身子直直朝前栽去,我忙扶住他,手中的酒壶却在这时被他一把夺了过去,见我又要夺,他竟像个孩子般,双臂紧护着酒壶于胸前。
  
  我叹息了一声,说:“十四爷这又是何苦?”
  
  他怔愣了片刻,蓦地举壶用力朝地下掷去,又泄愤,扬脚将壶踹出亭外,这一暴起,仿佛用了尽了力,此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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