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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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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蘅啊——”片刻的安静过后,康熙闲闲开口“你今年多大了?”
  
  来了,来了,开始进入主题前的铺垫。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今年……”我顿了顿,想了想齐佳青蘅的年龄,回答“十九岁了!”
  
  “嗯!不小了!”康熙颔首道
  
  是不小了,算算我真实的年龄也已满了二十三岁,放在古代,也算是大龄盛女了。
  
  “还记得之前朕在和嫔那里问你的那个关乎你未来命运的问题吗?”康熙问道。
  
  我蓦然想起,那日,他问我,怎么看八阿哥只八福晋一个妻子的事情,原来,原来在那时,他就有了想把我指给八阿哥的想法了。
  
  我不知怎么回答,心里千头万绪却没有个清楚的,虽然垂着头,眼睛余光还是感到了胤禩投来的探询目光,我不敢看他,从未想过会在康熙面前与他见面还回答关于他和他的妻子恩爱的原因,康熙呀康熙!你打的什么算盘?
  
  我知道这样站着不回答是大不敬,可此刻,我宁可因大不敬受罚也不要回答这种滑稽的问题。
  
  “看来,你是回答不上来,胤禩——”康熙悠悠地说着,忽然话峰一转,唤了胤禩,胤禩起身在我身旁一米站定,对着康熙行礼道:“儿臣在!”
  
  他突然的站过来,让我原本平复下来的心又霍地紧张起来,他与我,平行站着,一米之遥,不远不近,他身上清淡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围绕着我,熟悉地眷恋让我莫名地想哭,原来,只要他站在我旁边,我便毫无招架之力。
  
  “朕知道,自打你十八岁和毓秀成婚以来对她一心一意,这么多年,除了弘旺他生母是自小就跟着你的,你从未再纳过一房一妾,实属难得,但你毕竟贵为皇子,毓秀自嫁给你也没能为你添个一儿半女的,你膝下单薄,只弘旺一个也不是什么好事,之前,朕也有意想为你再纳一两个侧福晋,好给你添点丁,你只是不应,先前,朕以为是毓秀太过悍妒,但是刚才也当着你的面问过毓秀的意见了,对于纳妾之事,毓秀也没有反对,朕答应过莹然将青蘅托付与你,你看在莹然的面上,这次就不要再推脱了!”
  
  胤禩静静听着,脸上不见悲喜,平静从容的沉默了片刻,方打千淡淡地应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他片刻的沉默与平淡的神情让像是一记无形的针刺痛了我身上未知的神经,或许是我敏感了,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会让我不由自主地去联想万千,事至今日,在他面前,我早已没了那份自信。
  
  我不自觉流露出的难过看在了康熙眼里,让他误解地询问道:“青蘅,朕将你赐给八阿哥为妾,你不愿意吗?”
  
  我愣了愣,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康熙,余光扫到胤禩看过来的眼神,心定了定,跪拜道:“奴才谢皇上恩典!”
  
  “嗯!起来吧!”康熙语气轻松起来,我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依言起身,听得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对胤禩说的:“让钦天监挑个吉日,尽快把喜事给办了吧!”
  
  “喳!”胤禩应道。
  
  人生果然是狗血而又富有戏剧化的,相当初,想尽办法的出宫,跟他在一起,却遇着各种阻挠,如今,毫无预兆的说来就来了,无论好坏,总也不给你一丝喘气的余地。
  
  这就是莹然为我安排的后路,她说我不适合待在宫里,她说我以后还要与八福晋相处,原来都不是随口而说的,她是看准了我一头扎在胤禩的情网里宁可被网死也不愿出来的执拗,于是选择了成全,成全我与他。
  
  我不知道她在远嫁之前还为我做发哪些打算,她的恩,我穷尽一生也报答不了。
  
  




☆、出嫁

  我被康熙赐给八阿哥为妾的事情,因为是康熙作主到底还是传开了,皇帝过问,到底是一种荣耀,虽然只是个妾,但宫人认为,我这样的低微身份,显然是飞上了枝头,而且这个人还是以温文而雅著称的八阿哥!
  
  雍和殿的几个丫头见了面总向我道喜,赞我命好等等,我点头笑笑,不作多言,命好吗?如果这也算,那真是好,好的没法说!妾是什么?妾既是奴,与自已的丈夫乃主奴关系,当真讽刺,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时代,受了一路的罪,洗衣,受冻,挨饿,被打,沦落为妾,哪一样算是命好?
  
  我丽秋与我不论是在浣衣局还是雍和殿一直相互扶持,帮助,感情自然她比一般人深厚些,她一面替我高兴,一面为即将到来的离别和对自已的未来越发不确定而悲伤,我无从安慰,只说路还长,以后还有机会,可我们心里都明白,机会太过渺小,人最重要的还是好好活着。
  
  吉日选在了十月一日,我已无谓是盼望还是抗拒,冷静下来,多多少少有些抗拒,不是不愿意正视妾的地位,而是时机不对,彼此心里都有了疙瘩,还没来得及消化,便要被迫接受突如其来的姻缘,到底意难平。
  
  我仍介怀他之前的种种冷淡与答应前的沉默,我没有机会去问他心里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如今的心思、想法我都无从得知,我承认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去信任他对我的爱究竟有多深,到现在还在嫉妒他与八福晋之间的结发之情,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沦为如雅和凤和的悲剧里。
  
  十月一日,六辰值日、宜嫁娶。
  
  我在矛盾复杂的心情下迎来了这一天,纳妾并不是一件大事,至少不用大张旗鼓,妆是奉喜给我化的,头发是丽秋给我盘的,发上戴着极简单的钿子,嫁衣是凤和专门命宫里赶制的,极上等的料子,我很感动,只是遗憾是粉红色的,因为我没有资格穿上大红的嫁衣,一切都很简单,要不是亲身经历过莹然出嫁的场面,我真会以为古人出嫁也就这个样子。
  
  我看着镜子里自已并不算空出的妆容,高高盘起的发髻,露出前面光秃秃的额头,我忽然怀念与胤禩的初见剪着齐流海的样子,当时,他看不惯,后来却说好看,每个女孩都希望出嫁那天打扮成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我也不例外,于是,站起来便去找剪子。
  
  丽秋和奉喜大惊,说新娘不能拿剪子,不吉利,我没解释,坐在镜前,将盘起的头发解散开来,丽秋与奉喜吓呆了,看着我拿起剪子要剪头发,吓得两人同时抓住我的手腕,丽秋更是脸色惨白的要夺我手中的剪子,忍着哭腔道:“青蘅,你怎么了?这是皇上赐的婚,你绞了头发也违抗不了啊!”
  
  奉喜也在一旁劝道:“千万别做傻事呀!”
  
  我哭笑不得,只得解释说只是想剪个额发出来,并没有要绞头发做姑子,两人听了还是大骇,说哪有良家女子剪发的道理,额发是自然生长的于额头的碎发,哪有自己剪的?执意要夺剪子,我只有耐心又耐心的解释都没有用,最后只好抬出是八阿哥让我剪的,俩人都不解地问八阿哥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解释不出来,只得说他说这样好看,俩人更不能理解,但见我坚持如此,不情不愿地随我。
  
  我认真投入的剪起了齐刘海,不一会便剪出了形状来,再修整了一下,看了看,颇为满意,奉喜看了,又是吓了一跳,说额发怎么剪了这么多这么厚的?丽秋倒是不再见怪了,她是见过我浣衣局留刘海时的样子,我笑笑问好看吗?奉喜摇头说很怪,丽秋点头说有点好看,我听罢,忍俊不禁。
  
  丽秋又重新给我盘起了头发,这次不再是光洁的额头,齐眉的流海看起来格外秀气,我看着镜中的自已,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很多,那傻傻的样子如同回到了久远的学生时代,造化弄人,命运无常。
  
  我想象着胤禩揭开盖头后看到这样的我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想到此,心里多了期待与欣喜,之前的矛盾也暂时抛开了。
  
  我几乎没有什么嫁妆,不过是几件自己的衣服,还有莹然出嫁前还给我的我那身行头,几件首饰,其余的便是书,十四送给我的那些纳兰容若的著作,统统装在一个大匣子里,仅此而已。
  
  去向凤和拜别谢恩的时候,她显然被我的样子惊住了,直问我头发怎么了,我笑着说没事,又一一与同事一场的丫头们告完别,盖上盖头,便被丽秋和奉喜牵着上了等候在殿外的一乘轿子。
  
  轿起,我端坐在轿子里,厚厚的盖头遮住了我的视线,我掀开盖头,撩开轿帘一角,看着宫墙在我眼前倒退,前尘往事涌上心头,进来时想尽办法要出去,多少次希望变失望,如今终于出去了,如此平静,如同今天的宫中一样,平静如常,接我的是管家王方和一名喜娘,一顶八大轿子及轿夫,还孤零零的,喜事也只是我一人的喜事。
  
  轿子从后门神武门抬出去的,我坐在轿内心绪久久不能平静,甜蜜与忐忑共存。
  
  轿子是从王府大门抬进的,我有些意外,因为纳妾是要从后门进,花轿进了门,我被喜娘掺着下了轿,透过盖头只能看到地面上自已的鞋子,耳边听乐声凑起,爆竹噼里啪啦地响起,我又开始恍恍惚惚起来,仿佛经历的不是自已的婚礼,被动地被接受陌生至极的繁缛礼俗,牵引着拜堂,极为不真实的错觉,直到送入洞房坐在喜床上那一刻才像是接了地气,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
  
  外面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我枯坐了好半天,有些无趣,好奇地将盖头掀起,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屋子布置的很是喜庆,喜烛明黄的光亮照得布置得大红的屋子有些昏黄,喜桌上摆了酒和点心,劳累了一天,我早已饿了,但是新郎不进来,我是不能先吃的,索然无趣地又坐回床上,将盖头重新盖上,又开始漫长的等待,忐忑地想着要再见面时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他,这样等着等着,我就有些困了,哈欠连连,也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到推门的声音,轻细的脚步由远及近,我精神一振,紧张地坐直了腰背,手心紧攥着,心口扑扑直跳,待脚步临近床头,我紧张的开始冒汗了,然而,耳边却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传来:“姑娘,我是杏儿。”
  
  我霍地揭开盖头,果然看到杏儿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惊喜道:“杏儿,怎么是你?”
  
  杏儿腼腆地低下头,说:“是贝勒爷交待说喜筵一时半会不会那么快结束,让奴婢进来伺候姑娘的,还说姑娘要是饿了渴了就先自己吃点点心,不必等他。”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但是看见杏儿,心里到底还是开心的,多奇妙!我穿越过来第一个见到的是杏儿,结婚揭开盖头先见到的还是她,像是时光重转,我竟有故人重逢的欣喜,于是又高兴道:“杏儿,见到你真好!”
  
  杏儿微微一笑道:“能再见到姑娘,杏儿也很高兴。”
  
  与杏儿闲聊了一会,经不住杏儿的劝,我老老实实的又重新将盖头盖好,又开始漫长枯燥的等待,并在一片黑暗中与杏儿聊着天,聊着聊着,倦意重新袭来,我这才意识到外面早听不见丝竹之音了,忙打发杏儿出去看看筵席散了没,杏儿出去片刻,回来有些迟疑地说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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