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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春闺记事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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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那么文弱,他只怕是经不起酷刑拷打。
  今天大伯母,当着众位门客和煊哥儿,对顾瑾之道:暂时不急,等你大伯出宫再想办法。
  等大伯出宫,再想办法就晚了。那时候,大哥被打得半死,证据也捏造好了,证人也被保护好了,一切都来不及。
  顺天府的知府侯长生已经被收买,这点毋庸置疑,不必心存侥幸。。
  大伯的诸位门客说,侯长生忠诚。这无非是他们找不到解决办法时的自我安慰和推卸责任。
  顾瑾之梳洗一番,散发上床。
  床里面的彤彤,睡得很安稳。
  顾瑾之却是不能成眠。
  她既担心大哥,又担心宫里的朱仲钧,心里七上八下,睡意全无。
  自鸣钟滴滴答答。
  顾瑾之听着自鸣钟从子初、到子正,再到丑初、丑正,然后到寅初、寅正。她望着绣了红鸾呈祥的账顶,目光深远。
  刚刚过寅正三刻,顾瑾之听到了敲院门的声音。
  她一个骨碌爬起来。
  值夜的婆子已经去开门了。
  顾瑾之喊了睡在外间的值夜丫鬟代荷:“去瞧瞧,是王爷回来了,还是石大人和祝侍卫?”
  

第500节前奏

  
  凌晨有人进内院来,要么是朱仲钧回来了,要么就是顾瑾之方才吩咐的石仓和祝迦匀回来了。
  不管是哪种,这觉是睡不成了。
  她吩咐丫鬟代荷去看看,自己也起身了。
  代荷道是。她匆忙穿了件见绯色碎花小袄,系了条裙子,急急忙忙跑去看了。
  而后,她进来回禀道:“王妃,是石大人和祝侍卫。石大人说,若王妃未醒,让不要惊动您,只说事情已经办妥,没有半点纰漏。。。。。。”
  顾瑾之点点头,对代荷道:“好,你再去让他们稍等,说我醒了,立马就起身。”
  代荷道是,又出去传话了。
  顾瑾之已经下床,喊了碧凡等人给她更衣梳头。
  这次,她没有隔着屏风,直接跟石仓和祝迦匀面对面而坐。
  两人脸上皆有疲惫之色。
  从出门到现在,足有三个半时辰,他们马不停蹄,连口水都没喝。说不疲惫是假的,却也撑得住。
  而石仓,右边眼角微肿,应该是什么打了下。
  丫鬟端了温热的茶来。
  祝迦匀已经顾不上不客气,先端起茶就猛灌了两口。似不解渴,他又灌了两口,然后那盏茶就见底了。
  足见他是渴得紧。
  顾瑾之又喊了小丫鬟续茶。
  等小丫鬟给祝迦匀续了第三次茶,石仓也感觉嘴巴有点干涩。顺势把茶给喝了。小丫鬟一连给他们续了整整两茶壶的水,才退了出去。
  顾瑾之让代荷、碧凡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代荷和碧凡道是,走了出去。
  顾瑾之这才问两人:“怎样?”
  “已经办妥。证人夫妻,已经被抓到了北郊的山里,应该没人能找到他们;尸身也找到了,已经烧掉;那位验尸的仵作,同样被抓到了山里,等事情一过再放他。”祝迦匀抢在石仓前头,把事情细细回禀给顾瑾之。
  他怕石仓再次语气不善。
  这次行事。可没少花王爷的钱。又承担了风险。
  石仓心里憋着气。
  他在路上和祝迦匀嘀咕,觉得王妃不管是她本人还是她娘家,都会王爷没什么帮助,偏偏还到处给王爷添麻烦。
  “。。。。。。顺天府的大牢也烧了。犯人没有受伤。都被狱卒拿着牵了出来。雇的。也是那些在京里游散的蒙古兵,正巧顺天府大牢里,前日关了个犯人。那犯人在街头卖一把蒙古马刀。被当成细作抓了起来,大呼冤枉,不成想,这次到成了咱们的契机,我们把那人杀了,尸身也烧了,死无对证,只当是蒙古兵造反救人。”祝迦匀继续道。
  “那些蒙古兵,他们不会泄露吧?”顾瑾之问。
  祝迦匀摇摇头,道:“不会的,王妃,您放心。”
  做这种事,他们有经验。
  朱仲钧从前为了对付谭宥,经常和那些蒙古散兵打交道。石仓在朱仲钧身边时间最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应该怎么和蒙古兵打交道。
  顾瑾之终于缓缓松了口气,笑着对石仓和祝迦匀道:“劳累一夜,辛苦。去歇了吧。”
  两人退了下去。
  等他们走后,天并未亮起来。
  事情已经办妥,大哥的案子至少能震慑一时,或者让指使者慌乱手脚。这点缝隙,大伯母那边的门客们应该能抓住。
  接下来,风向会偏向顾家,就不需要顾瑾之再明着出面。
  大伯是个要强的人。
  顾瑾之也没打算这么蛰蛰虎虎的凑上去。
  那么真的需要顾瑾之出面,也得等明日拜访了大伯母再说。她想看看,大伯母到底能不能抓住顾瑾之给她制造的契机。
  很多时候,机会稍纵即逝,能不能利用瞬息的机会,就靠能力了。
  大伯母和那些门客,有没有这个能力,顾瑾之现在说不好。
  她需要明天去打听消息。
  所以,她不需要大清早天未亮就去登门。她等上午,用过了早膳,和母亲一同,往大房去看看。既不彰显功劳,也不冷漠人情,恰到好处,又能探明情况,不至于误了事。
  只是,从这黎民到天亮一段时间,她是再无睡意了。
  她没有再想大哥的是,而是在思量石仓对她的态度。
  若不是祝迦匀精明,石仓只怕要拒绝顾瑾之的话。
  这让顾瑾之心里惶惶。
  这些年,她为了生孩子,别说庐州别馆的军事,就是家务事,她都丢开了手。新婚时,回庐州动了胎气,她整个人就似被身在泥潭里,只剩下挣扎。
  保住燕山、养活燕山,直到燕山到了两岁,已经成了点样子,她才感觉自己从泥潭里起身,有了点着力点,能喘口气。
  而后,又是彦颖、彦绍。刚刚到了京城,就怀了彤彤。
  她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哺育孩子、养育孩子。
  彤彤不满半岁,朱仲钧又想要个孩子。
  他想要制造一个属于他的庞大家庭,顾瑾之就是唯一的工程师。
  她马不停蹄,昼以继夜。
  直到今日,石仓的态度,让顾瑾之深觉,她在家里侍卫心中,没有地位。
  大致是那些侍卫见朱仲钧爱她,爱得有点卑躬屈膝,心里不忿吧:凭什么她如此作贱他们主上?虽然是他们主上心甘情愿的。
  男人,往往不会往女人立场来想事情。
  能生孩子,这个长处并不叫人尊重。
  哪个女人做不到?
  顾瑾之对庐州王府、对朱仲钧,没有半点功绩。
  那些侍卫。特别是侍卫首领,他们不爱戴顾瑾之,这是顾瑾之的感觉。
  她的感觉很精准。
  往侍卫里安排一两个人,或者收服一两个?
  她想了想,又觉不好。若真如此,朱仲钧知晓后会寒心:一边情情切切说爱着他,依靠他,转眼又在背后搞事,这是不信任他。
  两面三刀也叫朱仲钧难堪。
  思来想去,原来竟是件为难之事。
  不知不觉。手里捧着的茶盏渐凉。
  里屋传来彤彤清脆的啼声。
  顾瑾之回神。放下了茶盏,进屋去喂孩子。
  她自己也梳洗一番,重新换了件湖色蝶恋花褙子,准备叫彦颖和彦绍用早膳。
  孩子们还没有来。早膳刚刚摆上。陈鼎文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似远行而归,跟顾瑾之行礼。
  “。。。。。。王爷一直在宫里,属下在南门等着。方才王爷终于得空出来。让属下回家告诉王妃一声,不用担心他。宫里没事,只是圣上龙体违和。王爷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让王妃无需记挂。”陈鼎文道。
  他一脸倦容。
  从前天凌晨跟着朱仲钧进宫,他便一直没睡。
  皇帝已经在弥留之际,不知什么会死,所以朱仲钧需要守着他,否则,他也不会说“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皇帝召他进宫,顾瑾之无需忧心他的安全。
  顾瑾之点点头,问陈鼎文:“等会儿还要去南门等王爷?”
  “王爷让属下回来歇歇,下午或明早再去。”陈鼎文道。
  “你辛苦。”顾瑾之道,“去用些早膳,就睡一天。后面几天,王爷还需要用你,切不可现在就累垮了自己。。。。。。”
  陈鼎文道是。
  他转身要走。
  他走了几步,顾瑾之却喊他:“回去也要重新准备早膳,反而麻烦。在这里用早膳吧。我这里早膳是现成的,也足够添一个人的量。吃了就回去睡,别耽误了。。。。。。”
  她似临时改变了主意,留他用早膳。
  陈鼎文微讶。
  若受宠若惊谈不上。
  他是王府侍卫军的指挥使,又是彦颖的师傅,朱仲钧很器重他。有时候忙起来,朱仲钧吃饭的时候,就让陈鼎文坐在下首吃了,免得再回去。
  可顾瑾之,很少这般热心。
  陈鼎文私以为,顾瑾之有点孤傲冷漠。
  但他的妻子是霓裳,顾瑾之曾经的大丫鬟。霓裳经常说,她们家姑娘从小就是那性格。她并非疏冷,而是人有点呆。她惯于藏拙,言语不多,反而给人一种精明世故的错觉。
  既知顾瑾之的性子,陈鼎文也未曾多想。
  但她今天偶然留饭,王爷又不在家,这叫陈鼎文心里愕然。
  他正要说什么,彦颖和彦绍兄弟已经进来。
  彦颖忙给陈鼎文行礼,恭恭敬敬喊了声:“师傅。”
  彦绍觉得好玩,也跟着叫了声师傅。
  陈鼎文笑。
  顾瑾之叫人把早膳挪到西梢间里。
  她在西梢间里设置了屏风。
  陈鼎文坐在屏风前,顾瑾之带着孩子们坐在屏风后。
  寝不言食不语。
  大家都不说话,默默吃饭。
  彦绍依旧弄得到处都是,但是比从前好多了,他已经学会了用筷子。他喜欢把米粥挑起来,然后洒在桌子上。
  这些行为,有利于他的大脑发育,及早形成认知能力和分类能力,顾瑾之从来不阻止。
  吃完饭,丫鬟收拾桌子,又端了茶给他们。
  吃了饭,也撤了屏风。
  彦颖要去习武了。虽然陈鼎文不在家,他的习武也不间断。他有好几个师傅。最近他跟着祝迦匀学枪法,至今未出师。
  陈鼎文等于彦颖的大师傅。
  彦绍则拉了他的丫鬟含卉,两人嘀嘀咕咕的,说要去做什么,顾瑾之也没问。
  等孩子们走了,陈鼎文也要告辞,顾瑾之却和陈鼎文说起家常。
  陈鼎文心里狐惑。
  
第501节攀扯

  陈鼎文对顾瑾之这样反复有点惊诧。
  方才还说他累了,让他回去早点歇息。
  如今,不仅仅留他吃饭,还要留他吃茶,这定是有话眼问他的。
  家里有什么事吗?
  好在,王爷并没什么私事不能对王妃所言,所以陈鼎文心里也淡然。他不怕顾瑾之问他。
  “。。。。。。霓裳最近来信了吗?”顾瑾之说了两句闲话,话题突然转到了陈鼎文妻子霓裳身上。
  这转变得有点突兀,是陈鼎文没有想到的,又似精心准备的,就是要让人知道她别有用心。
  陈鼎文的心,猛然一沉,似石头投入心湖,掀起了涟漪。
  “属下去年给拙荆报信,说京里今年乱得紧,若是无大事,不需要来信。属下这里若好,自然没事;若是不好,王爷和王妃也会善待她,善待孩子们的,叫她安心。”陈鼎文道。
  这话,搁在一个妻子耳里,该是多么不解风情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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