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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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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公平起见,现在我不得不让艾格尼斯去藏起来了——虽然我有强烈的倦意而且越来越渴望走下楼去,开一罐啤酒,听一听新闻广播,让孩子们随意看卡通片。我无法指望沙莉或者威廉能在十五分钟内出现。
  …十八,十九,二十!
  哈利检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他自己的床底下。我想如果她藏在这里的话我们刚才一定会听到声音的,我建议道,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她已经溜出去藏起来了,没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
  我们去看看爸爸妈妈的房间吧,哈利催促着说。
  苏菲马上用浑浊不清的语言重复他的话,所有的单字都连在一起,只能通过牢记前面说过的话来破译。
  艾格尼斯没在爸爸妈妈的房间。我们三个又上了一层来到顶楼。客房,卫生间,我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回到一楼。卫生间,苏菲的房间——空空如也。我们列队上楼,哈利跑在最前面,想第一个找到艾格尼斯。休息室、餐厅和厨房里都没有她的影子。回到大厅,我注意到她的鞋子放在楼梯下面。她刚进屋的时候就把鞋脱了。
  我把所有门窗的锁都巡视了一遍,然后我们又回到一楼。我查看了每张床的底下,所有窗帘的后面和每个壁橱的里面。我也加入了哈利和苏菲的行列,高声呼叫。我大声地喊,她爸爸该接她回家了,他一定想马上把她带走。到时间出来了。她赢了。(不,我赢了!哈利抗议。)来吧,出来吧,艾格尼斯!
  我没等哈利和苏菲就跑上了顶楼。我推开办公室里的破沙发,掀开通向那个小间的门,用灯向里面照去。有渔具,有卷起来的电影海报,有圣诞节的装饰品,有一堆堆的旧信件,有装着我舍不得扔掉的旧衣服的箱子——就是没有小女孩,没有艾格尼斯。我一一查看了我桌子的底下,书架底层的大部头书的后面,收音机和散热器之间的角落。从办公室跑出来的时候我和跑进来的苏菲撞在一起。她摔倒在地上,大哭起来,但是我继续跑到了客房里。我把毯子从床上扯了下来,又把电视从墙上拔了出来。在隔壁的卫生间里,我把浴帘撕成了两半。
  我一步三级地跑下楼梯,这时我能听出两个孩子都在哭。在我们的卧室里,我清空了洗衣篮,钻到沙莉的衣柜里面。我让自己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长镜子里房间的倒影,以防它能暴露出我不小心错过的隐藏的细节。我又跑到苏菲的房间里,爬到椅子上,打开放床单的壁橱。
  我已经检查了所有的地方,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但就是找不到她。她不见了。
  门铃响了。苏菲的房间就在楼梯的上方,我一眼便能看见门口。透过蒙上了薄霜的玻璃,我看得出门外的不是沙莉。不管怎样,她都应该用钥匙开门。站在门外的人是威廉。






《桌子》作者:'美' 萨拉·顿伽威尔

  绝对不要自称为兽人,除非你完全确定你真的可以做到。记住,猫是被好奇心杀死的,同样的,它也是因好奇心而得以重生的。这个拥有一头金发的女孩叫西娅,这是她第一次陷进桌子的圈套的。说着说着,我饿了。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值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吗?”这个问题。我有点沮丧,不,应该是很沮丧。不过,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少继续活下去的念头。我已经在这世间存在几百年了,我去过很多“热门”的空间。世界上没有太多事情让我去做,战争已经结束好一会儿了,因此我觉得生活无聊,并在想,我不应该仅仅只是放弃就算了,而要找个比较光荣的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大部分的光荣的事情都被那些寻找结束生命的方法的兽人们干过了。有趣的是,我没有那种耐心去培养一种高尚的情操,等到死后用以发掘新的空间。光荣地死去,然后流芳百世,这合乎我的心意。我正在周围游荡,突然一扇大门在我面前敞开,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正中央坐着一个女子。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测试你是否值得活下去。”她说。
  我打量周围,但除了我之外,只看到她一个人,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我们”是指谁。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开口讲过任何话,因为我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她问。
  “没有,真的。”我说。然后又是另一段漫长的沉默。
  “可是如果你不说话,我们的工作就进行不下去了。”她的发言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我说。我真的感到挺恼火的。
  “我原本是想重燃你对生活的热情的,你不想吗?”
  “嗯。”我本能地应答道,我把我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我肚子饿的问题上。
  “你知道,这对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
  “对不起。”我重复了一次。她生气的时候看上去很漂亮。
  “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烦人,我自己本身就完全不想活。”她满肚子怒火,重重地靠到椅背上说。
  “我饿了,你想去弄点什么吃吗?”我问。
  “好吧。”她说。当然了,我们必须把她的桌子也搬到餐厅,因为她貌似不能丢下她的桌子不管。我们在咖啡厅的大桌子前坐下。
  “你要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还要继续干下去。”她慷慨陈词时,她柔顺的金发从光滑粉嫩的脸边滑下,这时候的她很美。
  “你不应该干这行。找个人然后跟他一起离开这儿吧。”我希望她可以和我一起远走高飞。
  “你让我走吗?”她问。
  “当然,”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这种情况下,我是被人挟持住的,我为什么不答应呢?遵守承诺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我应该洗手不干了!我要与这桌子脱离关系!谢谢你!”她突然探过身子来趴在那大桌子上,用她那可爱的红红的双唇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她刷的一声跳起来,抓住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条护身符,穿过一扇发光的门,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那张大大的桌子。
  像个兽人一样,我走到桌子靠近她的另一边,好奇地想知道这桌子有什么神秘的东西令她如此欢喜以致形影不离。我发现桌子上面有许多方块状的按钮和一个黑色的大银幕。我按了其中一个按钮,银幕就亮了,不过是一片空白。我坐在刚刚那位美女腾出来的空位上,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的银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就是那位美女的脸。
  “非常感谢你的相助,你真是个好人,接手了我下一把交椅。”我可没兴趣接替任何人的任何位置,我正想起立转身离开,椅子把手旁就伸出两个手环,把我的双腕牢牢地扣住,我的脖子也被—个环缚住。
  “如果你离开桌子超过三分钟,而且椅子上没有人坐着,你就会溶进一个冒着淡紫色泥浆的黏糊糊的泥坑里,然后离桌子最近的那个人就会继承你的位置。这并不是光荣的死法。在这个过程中,你的灵魂将会惨烈地悲鸣,受到异常痛苦的折磨,就像被嗜魂者撕裂了一样。”这时,手环松开了,然而我也没有机会逃掉了。
  “桌子会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玩得开心点吧!再见!”话毕,银幕熄灭了。
  此刻我非常气愤,却只能眼睁睁地坐着,什么也做不了。桌子转换到不同空间,我就跟着这血淋淋的东西到处走。现在,我就到了这个地方。那么,我该如何使你坚定活下去的信心呢?




《子女的肖像》作者:'美' 乔治·R·R·马丁

  沈茜 译

  编者按:乔治·R·R·马丁曾凭借《沙王》于1979年荣获过星云最佳中篇小说奖。他的著作包括《冰与火之歌》、《光逝》、《末日狂歌》、《热夜之梦》、《夜行者》、《莱安娜之歌》、《星与影之歌》等。作家现居住于新墨西哥。
  对于《子女的肖像》这篇在1985年再获星云最佳中篇小说奖的作品,他写了下面这段话:“毋庸置疑,作家与其创作的人物间存在着某种独有的联系。对作家而言,他们不仅是单纯的人物,更类似于我们的子女。他们脱胎于我们的想象,带有我们的特质,展示着我们所追求的各种各样不朽的梦想。

  “我也不例外。阿布纳·马许与乔安那·约克,桑迪、玛姬和福姬,‘单翼’瓦尔和‘半边脸’布雷坦·布里斯,肯尼跟他的猴子,可怜的梅乐迪,加强版模型梅兰莎·吉尔,残酷无情的西蒙·克雷斯,当然,还有我失落的莱安娜①……每当我提笔时,他们的脸总是浮玩在我脑海。
  “这是一个关于作家的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比许多人以为的更真实。”

  十月的深秋,寒意浓浓。傍晚时分,理察德·卡特林如往常一般拄着拐杖,正要外出散步时,发现一个包裹孤零零地躺在门外吹冷风。他心里即刻涌起一股怒气——那个呆笨的邮递员,卡特林已经好几次扯着嗓门向他讲明,大的包裹如果放不进邮箱,便要摁响门铃,提醒他注意。看来这家伙是故意把它丢在走廊上,好让过路的人捡便宜。见鬼了!不过说真的,这种倒霉事,很难发生在这幢幽灵般的老房子上。卡特林的家隐密异常,建于河边陡岸,屋前对着一条死巷,周围茂密的树林将房檐遮盖得严严实实,旁人稍不留意,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人居住。然而,如果真正面对大风大浪,隐匿藏身也是无济于事的。
  卡特林打量着这个被深棕色硬纸密实包裹的东西,心里的不满很快平复下来。显然,这是一幅画,右下方用墨绿色钢笔清晰地写着一排地址。字迹是米雪尔的,不会错。啊,她送来一幅新的自画像?肯定是悔悟了。
  卡特林确实非常吃惊。尽管自己从不承认,但他秉性傲慢固执,为一点小事可以记恨几年,甚至几十年,要他道歉是绝不可能的事。他唯一的女儿——米雪尔,毫无保留地继承了父亲的性格。卡特林从没奢望她会作出今天这样的姿态,虽然,怎么说呢……这让他感到暖乎乎的。
  他把那根一直陪伴他、和他一般老朽的拐杖搁在一边,伸手抱住这个笨重的包裹,吃力地往屋里拖,希望赶紧告别外面见鬼的冷风。画框大概三英尺高,意想不到地沉。卡特林咬紧牙关拖进去,一脚把门端上,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自己的房间。屋内,厚厚的棕色窗帘封锁着黑暗的空间,不让一丝光线趁机闯入;阴冷外加潮湿,浓烈的灰土味在空气中弥漫。卡特林放下包裹,摸索着去开灯。

  事实上,自从米雪尔两个月前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之后,他就再没进过这个房间。她的自画像仍挂在石板壁上,和下面又烂又脏的壁炉一样,从那晚后便无人过问。书架上凌乱地排列着卡特林出版过的小说,包装精致的黑皮革封面也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看着墙上那幅画,卡特林心头再次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怒气。瞧她干了什么蠢事!这副肖像原是那样美好,在他看来,远远超过米雪尔自以为是的那些所谓抽象艺术,或者她赖以为生的陈腐封面画。这幅作品是她二十岁时创作的,并作为生日礼物赠给父亲。从那以后,它便成了他的最爱。再精确的相机也难以捕捉画像里那个米雪尔:面部细腻的线条,棱角分明的轮廓,湛蓝的双眼,飞扬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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