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手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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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你的能力真的是操纵空气的话，”A指了指身后的篱，“那么，篱，正是你的克星。”
“你和篱……是朋友？”
“不，如果非要说什么关系的话，篱，是我当年所在的黑帮——黑风会的前辈，虽然在我加入的时候，他便已经离开了。”
“黑……黑风……会……”听到这个名字，墨的脸上青筋毕露，这个名字让他咬牙切齿。
“那时候，我的计划就已经开始成形了，”A的手在空中虚比了一下。“因为当时我们还不能确定杀手死神的真实身份，所以，我们不可能亲自找到你，我们能做的，是让你自己找上门，毫无防备的找上门。”
“但是，什么可以让你毫无防备，而且又迫不及待地去寻找呢？”A的手在空中比出了那个字——“同类。”
“只有在同类面前，”A的声音变得异常阴冷，“你才会在语言上失去基本的防备。而且，也只有同类，才会让你如此在意，如此迫不及待地寻找——因为，你容不得这个世界，有另一个‘杀手死神’存在。”
“我……”墨沉默了，他的确陷入了A的圈套之中了，在他急切地想要找出那个能力者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A的计划。
“打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什么神秘死亡的人，”A笑着说，“难道你没有奇怪过吗？死去的人的身份——流氓，混混，幼童，老人……他们，都是不需要工作的人，只有这些人，我们才有办法说服他们协助我们，伪装成死亡。”
“死亡是伪装的……”
“没错，”篱也开口了，“目击者的口供也是伪装的，之所以把地点选在偏僻的地方，真正的原因是我们不希望有——‘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目击者。选择在偏僻的地方，还有深夜那样的时间，都是为了让没有，或者很少目击者这样的情况合理化。”
“实际上，那些‘被害者’，都还在我们的保护下，活得好好的。”
“你们一开始，就在捏造一个不存在的‘神秘杀人狂’来引诱我上钩吗？”墨在这“真相”面前，显得不知所措，“那，那次尸检呢……”
“假的，”A的语气仿佛平静的大海，没有一丝波澜，“那是篱从找来的，死因比较不明显的混混……其实他并不是毫无死因的死亡，而是死于心肌梗塞猝死。其实整场尸检不过是一场戏，在你面前演的一场戏。反正嫌疑人里面没有一个真正对尸检的过程有所了解的人，只要装个样子，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结果告诉你就可以了。你是到了现场，而其他几个嫌疑人则是看到了录象……”
“这么说……连云她也是……”
“对，”A说，“她也协助了我们。”
“那红眼呢？”
“隐形眼镜。”
“所以……你们故意伪造了连环杀人案，伪造了一个杀人狂，伪造了杀人狂向杀手死神发出暗号，然后等着杀手死神上钩？”
“正确，”A说，“而且一切顺利，所有需要的东西都顺利到手了，你和篱的对话的录音现在就在我们手里，那里面的内容足以证明你是杀手死神了。”
“但是，如果我把你们全杀了呢？”墨的脸变得异样地难看。
“你做不到的，”A冷笑着，“在九千坛我就发现了，你的能力，虽然可以于无形中杀人，但是那和真正空气的力量还差得远。你知道吗？有一个头完全被割下的跟踪者，她脖子上的项链却完好无损，而原本按照她脖子被割下来的轨迹，那条项链也应该一齐被割断的。所以在那一刻，我就清楚了，你的空气能力虽强，但是达到一定硬度的东西你还是破坏不了的。这也是篱敢和你正面交锋的原因。”
“所以，计划开始的时候，我就策划了那次逃亡，然后开始秘密准备这个秘密总部。这个秘密总部的真相是——封闭你的牢笼！”
“这里的每一部分，都是由足以抵挡你的空气攻击的金属做成的，对于它，你撼动不了毫分。”
“A，你太小看我了……”墨淡淡地说，“即便如此，我也有信心，杀了你！”
“是吗？”A摇摇头，“我的这一身‘盔甲’的材质，同样是你的空气所无法穿透的。这里注定是你所无法逃脱的了。”
“A……”墨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太小看我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操作这个房间的‘机关’，已经被我所控制了呢？”
“什么？！不，你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机关也是全封闭的，你根本无法接触到里面的空气……”
“只要离开用的开关，这就够了，”墨笑着说，“我从你们这身‘装甲’上，看不出你们有准备和我同归于尽的打算，所以，你们得出去，不是吗？”
“可是，那开关不是你能找到的！”
“是吗？”墨冷笑着，那么，就请你们好好看清楚，我身后的这扇大门，是如何打开的吧……
这时，那大门已经缓缓打开了，然而，出乎房间里所有人意料的是，房间门外面，站着一个人——云。
第三部 幻灭死神 第8章 篱的圈套
“墨！”看到门的打开，云快步地冲了进来。
“云？”墨惊讶地看着向他冲过来的云，让他最为惊讶的，是云脸上戴着的墨镜。
“拿着，把它戴上”云在靠近墨的那一瞬间，把一只墨镜递到了墨手里。
“什么？”墨还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已经下意识地把墨镜戴在了脸上。
“A先生！”云转头对A说，“我已经查到全部的资料了，事情果然如我们所估计的最坏情况那样！”
“什么情况？”墨不明白云所说的话。
“果然……”A点了点头，此刻，墨惊讶地看到，他那透明的头盔，变成了墨镜般的墨黑色。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篱不解的问。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啊……”A的声音仿佛苍老了许多，“死神，果然是存在的……”
“原来如此，”墨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没有想到……”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篱追问道。
“心肌梗塞……”云的声音也非常凝重，“不是那样的症状，你知道吗？虽然那颗心脏被你拿去后就以不能留下可以让‘杀手死神’调查的证据为理由销毁了，但是，自从我看到那颗心脏起，我就开始怀疑了，因为，那心脏，并没有心肌梗塞的征状！”
“从一开始，”A也发话了，“实际上是你先找上我的，不是吗？其实整个计划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由你策划的，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们的计划，来铲除你的威胁——杀手死神，不是吗？”
“你的计划，比我的更严密，更隐蔽，因为它就寄生在我的计划的背后。你甚至没有打算杀人，因为那样，即便你的计划被识破，我们也无力指控你，而你也可以重新再来。但是，你最后还是动手了，因为那个计划需要一具尸体，而你找不到。然而，这却成了你的死穴。”
“即便猜到了杀手死神的能力，但是，那完全不保险的猜测下，你居然如此大胆地敢于和杀手死神正面交锋——不是因为勇敢，那是因为——你有恃无恐。”
“你们……你们在胡说什么？”篱辩解道。
“胡说？”云摇了摇头，“你可能不知道吧，就在你们两位前来这里的时候，我却潜入到了你的房间进行了搜查。奇怪的是，我找到了隐形眼镜……但它却是……黑色的！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
“那黑色的隐形眼镜才是你真正用来掩饰你的眼睛颜色的，要不然，”云把手指向了篱，“你现在能把你那‘红色’的隐形眼镜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的黑色眼睛吗？”
“我……我的眼睛天生是红色的，”篱的话音有些结巴，“不可以吗？”
“是吗？”云从手里拿出一份文件，“那么，为什么你把国籍移到德国时，在德国留下的档案里，却记录着你的瞳色——是黑色的呢？”
“你……你从哪里找到的？”
“你承认了？”A问道。
“哼！我……我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关你们什么事？”篱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人！而在你们面前，明明有一个有一个杀了不知道多少了的真正杀人狂，你们却无动于衷！”
“证据？”墨突然问道，“不知道，录音带，算不算证据？”
“什……什么？”
“你交给A的录音带里，删去了最关键的那段吧？那个出乎意料出现的——高考生。”
“你……”篱的表情立刻变了。
“我的手里，也有一个录音带呢……”墨平淡地说，“‘高考生’恐怕不符合你们制造假谋杀的被害者的条件吧？那个是你所没有意料到出现的变数，当时你杀死了他，虽然我不知道事后你是如何处理的，但那绝对不是假死。”
“哼……”篱的语气完全变了，“你们以为，墨镜的效果可以抵挡得住吗？”
“你……你说什么……”墨只见到眼前亮起一道红光，然后，他完全动不了了。
“你们看到了没有，”篱的语气变得异常恐怖，“这，就是死神的真正力量，小小墨镜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你……准备怎么样？”墨发现现在连说话都变得非常困难，“别忘了……录音带，我……藏在了……最隐蔽的……地方……你……找不到的……但是……总有人……会发现的……”
“呵呵……”篱笑着，“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在死神面前，你们都是渺小的，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不……你不是死神，”A反驳道，“你不可能是死神。因为死神不会害怕，但是你在害怕，所以你才会设计这样的圈套，因为你在害怕我们——我，还有墨。”
“是又怎么样？”篱狂笑着，“没错，我不是死神，但是，我的能力，是真真正正死神的能力……我可以通过这双眼睛操纵你们，也可以……让你们死……我也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都去死！”
“但是……你在害怕，”墨居然也笑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你在害怕墨手里的那盘录音带？因为你清楚，你斗不过全世界的人。”云接上了墨的话。
“咯……咯……”篱的喉咙发出奇怪的声响，“你……你们说对了……我是在害怕那盘录音带……”
“墨……”他把脸转向了墨，“我一直在期待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是真心希望你和我合作的，为什么不呢？我们可以一起携手，对付世界上的罪恶啊！”
“不。”墨坚决的否认了。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很清楚你——那时，你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个高考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你和我的思想，不一样，你憎恨的，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罪恶，而是整个世界。你的目的，不是消灭罪恶，而是消灭整个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篱发出可怕的笑声，“你说得好啊，一点都没错，我就是要做死神，全人类的死神，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动手呢？这个世界充满罪恶，所有人都是罪恶啊！和我合作吧，让所有罪恶见鬼去吧！”
“不，”墨依然坚决地否认，“我相信着的，这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