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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完美无缺的名侦探-第12章

小说: 完美无缺的名侦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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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没有这个误会……季里子感到一阵恶寒。正因为这个误会,芳树才没对季里子故计重施;否则,他或许会再次将季里子“进献”给上次的二人组或其他男人。
    “山吹先生……”
    “啊?”
    “对不起,”心魔一消失,她便完全回复成标准国语。“能请你回去吗?”
    “啊,已经这么晚啦?对不起,逗留这么久。”换作一般人,肯定要抱怨一句“是你留我的耶!”当然,海晴全无此念,只是乖乖道歉并起身。“谢谢你的招待,那我就——”
    “呃……增子的事就算了。我决定照山吹先生说的,顺其自然。”
    “啊,是吗?”
    “我现在觉得和她在同一间公司上班也无妨了。”
    “是吗、是吗?很好啊!那晚安啰!”
    海晴一走出季里子家门,原先伫立于公寓前的女人便立刻藏身至电线杆后;她微微歪着头,目送海晴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去,又再度抬头仰望公寓一眼,而后亦自行离去。
    隔天,海晴准时于六点下班时,那个女人出现于他的面前。“对不起,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啊?”前一天暍了整晚的海晴似乎未受任何影响,仍以平时的迟钝表情面对女人;对方似乎是安专学生。“有什么事吗?”
    “我叫做牡丹增子。”
    “哦,就是你啊!”海晴问心无愧,是以不等对方询问,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水缥同学昨晚有提到你喔!哎呀,让她请了我一顿好料。”
    “其实我想谈的,”增子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触及核心,一时步调大乱,甚至忘了平时面对男人绝不缺少的讨好笑容,面露怫然之色。“就是季里子的事……”
    如此这般,两人到了阪神虎指定饭店的餐厅中面对面坐了下来;安专的校区就在安艺市公所的北侧,因此步行至饭店只需十分钟左右。增子说要请客,海晴连着两天被请客,心情大好。这么一提,今天中午季里子没送便当来,但海晴并未挂怀。
    “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昨晚没和季里子发生任何事吗?”
    “什么“任何事”?”
    “就是……”这你总该懂吧!猪头!增子翻起白眼瞪人,表情仿彿如此诉说着。平时老装可爱的她一做这种表情,之间的落差便显得相当恐怖;当然,海晴根本不以为意。“男人和女人间的事啊!性事!”
    “那倒没有,事实上没发生任何暧昧的事,只是吃饭、喝酒、聊聊天而已。”
    “唔……算了,那你们聊什么?”
    “聊你啊!”
    “聊我?聊我的什么?”
    “她希望我告诉她你打算接受哪间公司的徵才考试。当然,我不能说,后来她也谅解了,说决定顺其自然,无论能不能和你在同一个地方上班都好。”
    海晴的说明虽然并非谎言,但听起来简直像是季里子渴望和增子在同一个职场工作一般;增子闻言,果然皱起了眉头。“季里子她问你这个?为什么……”
    “详细的理由我不清楚。不过,你为何那么关心水缥同学啊?”
    “因为担心她啊!不但突然开始替你送便当,还带你回家。假如你是季里子喜欢的类型,我还能明白;但你根本不是她的型。”
    “是不是她的型……”海晴基于纯粹的感叹之情而睁大了眼。“看得出来啊?”
    “当然看得出来啊!”她大言不惭地说道,彷彿自己的才气容许她做任何的严词批评。“因为她是‘外貌协会’,而且还是‘超’字级的。”
    “哦,原来如此。”
    “可是她却把山吹先生带回家里”她犹如估价似地打量恍然大悟地搔着鼻头的海晴。“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失恋而变得自暴自弃呢!”
    “所谓的失恋,指的是芳树的事吗?”
    “她连这事也跟你说了?那个叫芳树的小子的确长得很帅,是季里子喜欢的那一型,但他是个糟糕透顶的家伙,会下安眠药偷人家的钱包!这事她也说了?”
    “不,她完全没提到。”使用安眠药的勾当是海晴头一次听到,他惊讶地瞪大眼睛。“她只说芳树哥长得很帅。”
    “那她还不知道啰?其实我也是那小子手下的被害人。”增子简单地说明在闹区被搭讪、之后被下安眠药并偷走钱包之事。本来她只能自认倒霉,但偶然之下得知犯人便是季里子从前的家庭教师,才得以讨回钱来。她提起这事时,口气显得有些自豪。“我又想到要是季里子继续和这种人牵扯不清,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才特地演了一出戏。同学会时,我拜托读大阪艺大的男生泄漏我们在机场交钱的事;其实那个男生根本没到机场去,却在大家面前坚持他看见我和芳树在一起。当然,我当场否认,不过洒了这个饵,季里子事后一定会好奇地来追问我。”
    “真拐弯抹角耶!不必这么麻烦,直接忠告她不就得了?”
    “俗话不是说“恋爱是盲目的”吗?假如我直接忠告,她一定以为我嫉妒造谣;所以我才想,等她来追问我时,我先装蒜,再一点一点透露。没想到季里子却一针见血地问那男人是不是芳树哥,让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季里子也听说了那家伙干的坏勾当,才放下心来的。”
    增子完全没料到,她不但没能间接告知季里子芳树的为人,反而还让季里子误会她横刀夺爱。
    “水缥同学说现在和他完全联络不上,应该不必担心吧?”
    “那就好。总之,内在姑且不论,芳树的外在正对季里子的胃口,她很可能会因为失去他而变得自暴自弃。我就是这么想,昨晚才守在公寓外,打算听到尖叫声就立刻冲进去。”
    “唔……”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不过,还真是辛苦你了耶!原来你这么替朋友着想。”
    “替朋友着想?朋友?才不是呢!说真的,我的心情就像监护人一样。”
    “监护人?”
    “因为她总是莽莽撞撞,情绪不安定,又很会钻牛角尖。过去可是有过很多前例的。”
    增子叹了口气,又重新观察海晴。他人看来不坏,但即使与男女情事无关,季里子会带他回家,仍教增子不敢置信;一定是这张毫无紧张感的脸孔让季里子心生大意而反常。
    “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了件怪事。”随着一股彷若臀下座椅突然消失般的浮游感,增子莫名其妙地忆起过去。“是发生在高中园游会时,那时候我们高一,我们班的摊位是场地高尔夫,在教室设置球道,收五十圆参加费,但会发糖果当参加奖,小孩子都玩得不亦乐乎呢!生意忒好的”
    或许是因为心情松懈下来之故,增子的最后一句话不自觉地成了土佐腔。然而,对她而言,难以理解的不是自己的腔调,而是说话的内容。
    “因为生意好,当天班上同学都轮流抢着坐柜台,好像自己才是企画负责人一样,就连根本没帮忙准备的男生们也是。其实点子是我们班长想的,她是个认直负责的女孩;当初她提议要设计球道、做场地高尔夫时,男生们全都满口怨言,说做这种东西没人会上门,完全不帮忙,实际上动手准备的只有班长和其他七、八个人,几乎全是女孩子,男生好像只有一、两个吧!个性认真,不会偷懒的那种。其中也有季里子和我。我们觉得至少得做五条球道,不然显得太寒酸;所以得在整个教室搭地基,真格的辛苦。”
    “可是感觉上很有趣啊!”
    “事后回想是有趣,可是当时恨得要死,因为大家都偷懒不帮忙。不光是我,其他人也这么想。班长虽然没说出口,其实应该也很生气吧!可是我们班长很了不起,一句丧气话也没说,总是笑玻Р'地做事。就是有班长在,我们才做得完。可是啊,山吹先生,人家说好人不长命,一点也不假!”
    “这么说来,那个班长过世了?”
    “去年刚进高知大学的时候过世的。她和我们不一样,脑筋很好。她姓紫苑,叫做紫苑瑞枝。老天爷真的很残酷啊!算了,紫苑的事先摆一边,我想起来的是季里子的事。园游会的前一天,正是最忙着做球道的时候;一开始大家说要连夜赶工,但最后留下来的只有紫苑、季里子和我,其他人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嫌麻烦,总之只剩我们三个。光靠我们三人要做完全部太累了,正好别班有个叫塔子的女孩和我们交情很好,我们就拜托塔子来帮忙;但她说她忙自己班上的摊位已经晕头转向,没办法过来。最后我们找不到人手,只能三个人连夜赶工;做到一半时,却发生了件怪事。”
    “怪事?”
    “我去厕所上大号,”明明不必连大号也讲出来的,她的舌头却不理会难为情的主人,擅自大揭秘密。“结果厕所里没纸,我想应该有备用的,到处找,却没找到;无可奈何,只好到男厕去拿。假如是白天,这种事我绝对做不出来;不过当时是晚上,那栋校舍里除了我们以外没别人了——话是这么说,要我直接在男厕上完,我还没那个勇气。等我回女厕方便完、走回教室时,看见季里子正朝这边来;我问她“怎么,你也来便便?”她说不是,是因为我迟迟没回去,才来看看情况。现在一想,她当时的态度很奇怪,还特别降低音量;我还想她是不是想丢下紫苑偷懒呢!不过我什么都没说,就和她一起回教室了。然后,紫苑看见我们,竟然露出诧异的表情;现在一想,这也很奇怪。她的表情就像在问‘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或许我想太多吧!紫苑好像想说什么,季里子却急忙从口袋里拿了个东西出来,原来是卷透明胶带。季里子说是在楼下的出路指导室找到的,紫苑听了松口气说‘太好了,那就开始呗!’好像是胶带用完了,正伤脑筋。要制作球道,得将边缘部分用保丽龙连接起来,并在上头贴色纸,所以需要大量的胶带。”
    “也就是说,做到一半胶带不够了,所以季里子同学去找,回来时又碰上了你?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啊!”
    “有!那时候我重新加入工作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但现在回想起来,我走出厕所时,季里子怎么看都是刚从教室走出来的嘛!假如她真的去过楼下的出路指导室,以楼梯的位置来看,她应该要出现在我身后才对啊!可是当时她却是出现在我眼前。”
    “可是,要是季里子同学没去过楼下的出路指导室,她要怎么拿透明胶带回去?”
    “怪就怪在这里。我觉得透明胶带不是从出路指导室拿来的,应该本来就在季里子口袋里”
    “咦?我不懂耶!本来就在口袋里的话,干嘛特地到出路指导室去找?”
    “也就是说,我不在时,在教室里做道具的只有紫苑和季里子两个人,而季里子趁着紫苑没注意时,把胶带藏到口袋里去。”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就是这点搞不懂。不过,从我们在厕所前碰头时的方向来看,季里子好像是打算带着胶带到外头去……”
    “要是胶带就这么没了,会怎么样?”
    “作业当然会中断,或许就无法赶在园游会当天之前完成球道了……”
    增子觉得不敢置信。从状况上来看,季里子岂不是打算妨碍场地高尔夫的制作?只不过当她想带着胶带到校外时正巧碰上增子,才以未遂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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