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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巴陀督探长3 七面钟之谜-第23章

小说: 巴陀督探长3 七面钟之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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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我亲爱的艾琳?”乔治知道她还有话要说,鼓励他说下去。         
    “我不想打扰你们——只是我想那可能跟这一切有关。你知道,令爸爸不安的是我们有个仆役不见人影了,他昨晚出去,一直没再回去。”        
    “叫什么名字?”发问的是欧斯华爵士。                      
    “约翰·包尔。”                     
    “英国人?”                   
    “我相信他自称是瑞士人——不过我认为他是德国人。虽然,他英语讲得十分地道。”                            
    “啊!”欧斯华爵士深吸了一口气,发出长长的满意嘶嘶声响。“那么他在‘烟囱屋”多久了?”                    
    “只不到一个月。”                        
    欧斯华爵士转向其他两人说:“这就是我们错失的那个人。你知道,罗马克斯,我也知道,有许多外国政府想得到那东西。我现在清清楚楚地记起那个人来了——高大、训练有素的家伙。在我们离开前大约两个星期去那里。聪明的一招。这里任何新进的仆人都要经过严密的审查,但是在‘烟囱屋’,离这里五哩路外--”他没把话说完。
    “你认为这么久以前就计划好了的?”       
    “有何不对?那个配方可是值上数百万的,罗马克斯。无疑的,包尔希望能在‘烟囱屋’看到我的私人文件,好知道即将来到的安排。看来他可能在这屋子里有个共谋--某个把这里的地形方位告诉他,并且对欧路克下药的人。不过卫德小姐所看见的爬常春藤的人是包尔--强壮有力的大块头。”
    他转向巴陀督察长:
    “包尔就是你要找的人,督察长。而不晓得为什么,你白白地让他给溜走了。”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七钟面之谜第二十四章  “疾如风”怀疑    巴陀督察长确实吃了一惊。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欧斯华爵士说得对,巴陀,”乔治说,“就是这个人。有没有希望逮捕他?”                 
    “可能有,先生。看起来确实是--哦,可疑。当然这个人可能再度出现——我是指,在‘烟囱屋’。”
    “你认为这可能吗?”  
    “不,不可能,”巴陀坦诚地说,“不错,看起来确实好像包尔就是那个人。但是我不太明白,他怎么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在这里送进出出?”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个人对你放的那些哨的观感,”乔治说,“毫无效率——我不想责任你,督察长,不过——”他的停顿抵得上千言万语。
    “啊,”巴陀轻佻地说,“我的肩膀宽大(担得了责任)。”
    他摇头、叹气。
    “我得马上去打个电话。失陪了,诸位先生。抱歉,罗马克斯先生——我感到我有点把这件事情搞砸了。不过这件事令人困惑不解,比你所了解的还令人不解。”
    他急急忙忙离去。          
    “到花园去,”疾如民对杰米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们一起从窗门出去。杰米凝视着草坪,皱起眉头。
    “怎么啦?”疾如风问道。            
    杰米向她说明手枪抛掷的情况。
    “我在怀疑,”他结尾说,“老巴陀要库特掷手枪时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一定是打着什么主意,我发誓。无论如何,降落的地点比原先远了大约大码。你知道,疾如风,巴陀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他是个不寻常的人,”疾如风说,“我要告诉你昨晚的事。”
    她告诉他昨晚她跟督察长之间的对话。杰米专心听着。
    “这么说女爵是一号,”他若有所思地说,“一切都非常吻合。二号——包尔——从‘烟囱屋’过来。他爬上去进入欧路克的房间,知道欧路克已经被下了安眠药——被女爵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下的。他们安排好由他把文件丢下来给女爵,她在下面等着。要是包尔在离去时被捕,他们就从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东西来。嗯,这是个好计划——但是出了差错。女爵一到书房,就听见我走过去的声音,不得不躲到屏风后而去。
在她来说非常为物,因为她无法通知她的共谋。二号偷到文件,往窗外一看,看到他以为是女爵的人在下面等着,就把文件往下丢给她,然后沿着常春藤爬下来,结果他大感惊讶地发现我在那里等着他。女爵在屏风后面等着可是件相当提心吊胆的事。综观这一切,你编的故事实在相当好。嗯,一切都非常吻合。”
    “太吻合了。”疾如风断然说道。
    “啊?”杰米惊讶地说。
    “七号呢——未曾露面,但却活在幕后。女爵和包尔?不,没这么单纯。包尔昨晚是来这里没错。但是他只是来这里以防出了差错——事实上是真的出了差错。他扮演的是替罪羔羊的角色;引开一切对七号——大头目的注意力。”     
    “喂,疾如风,”杰米焦虑地说,“你不会是看了太多耸人听闻的小说吧?”                             
    疾如风严肃地投给他遣责的眼光。                 
    “哦,”杰米说,“我不喜欢‘血腥皇后’。我在吃早餐之前无法相信六件不可能的事。”            
    “现在已经是早餐过后了。”疾如风说。
    “甚至是早餐之后也一样。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切合事实的假设——而你却说什么也不相信,就只因为你想让它像古老的谜题一样,再难一点解起来比较过瘾。”          
    “对不起,”疾如风说,“不过我坚决认为七号是这屋子里的人之一。”                  
    “比尔怎么认为?”           
    “比尔,”疾如风冷冷说道,“简直叫人对他无可奈何。”
    “噢!”杰米说,“我想你大概告诉过他关于女爵的事了吧?应该警告他一下。要不然,天晓得他会瞎说些什么。”         
    “对她不利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疾如风说,“他--噢,简直是白痴一个。我希望你能让他听懂关于那颗痣的事。”
    “你忘了躲在壁橱里的人不是我,”杰米说,“再说,无论如何,我可不能跟比尔争论他女朋友的痣。不过,他总不可能笨到看不出一切都吻合吧?”                
    “他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疾如风恶毒地说,“你告诉了他实在是一大错误,杰米。”
    “抱歉,”杰米说,“我当时不明白——不过我现在确实明白了。我是个傻瓜,可是去他的,老比尔——”  
    “你知道外国女骗徒是什么样子的?”疾如风问道,“她们是怎么把人勾上的?”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杰米说,“从未就没有一个来试着勾引过我。”他叹了一口气。                        
    一阵沉默。杰米正在心中细想着。他越想,就越觉得不满意。                           
    “你说巴陀不要任何人去动女爵?”他终于说。                 
    “嗯。”          
    “为的是透过她他可以逮到另外一个人?”              
    疾如风点头。               
    杰米眉宇深锁,试着想通这是什么用意,显然巴陀打着非常明确的文章。                            
    “史坦利·狄格比爵士今天早上早早就回城里去了吧?”
    他说。                             
    “嗯。”                               
    “欧路克跟他一起?”                   
    “我想是的。”               
    “你不认为--不,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
    “欧路克可能有任何瓜葛?”
    “可能,”疾如风若有所思地说,“他具有所谓的非常活泼的个性。不,我不会感到惊讶。要是--噢,老实说,没有什么能令我感到惊讶!事实上,只有一个人我真正确信不会是七号。”
    “那是谁?”
    “巴陀督察长。”                        
    “噢!我还以为你要说的是乔治·罗马克斯。”
    “嘘——他来了。”       
    乔治确实是朝着他们走过来。杰米找了个借口溜走。乔治在疾如风一旁坐下。                 
    “我亲爱的艾琳,你真的一定得离开我们吗?”   
    “哦,爸爸好像相当担心。我想我还是回家去握住他的手安慰安慰他的好。”               
    “这只小手的确是具有安慰的作用,”乔治握住她的手把玩着说,“我亲爱的艾琳,我了解你的心意而且对你表示尊敬。
在这变动不定的时代里——”              
    “这下可不妙了。”疾如风绝望地想着。          
    “——家庭生活非常珍贵——一切旧有的标准下  降!——我们这一阶层的人变得必须做个模范--让人家看看,至少,我们没受到现代外界情况的影响。他们叫我们‘死硬派’——我以此为荣——我再说一遇,我以此为荣!有些东西必须死守不变——尊严、美、谦逊、家庭生活的圣洁、孝敬——只要这些还存在,有谁会死?如同我所说的,我亲爱的艾琳,我羡慕你的年轻。年轻!多么美妙的事!多么美妙的字眼!而我们不知欣赏它,直到我们成长到——呃——较成熟的年龄。我承认,我亲爱的孩子,我以前一直对你的轻浮感到失望。我现在明白了那只不过是小孩子漫不经心、无可厚非的轻浮。我现在感知到你心灵的严肃、热切。我希望,你将容许我帮助你阅读进修吧?”      
    “噢,谢谢你!”疾如风软弱地说,    
    “而且你永远不要再怕我。卡特汉夫人告诉我说你怕我时,我大感震惊。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个非常平凡的人。”
    想到乔治平凡谦逊的光景,令疾如风如着了魔一般。乔治继续说下来,      
    “在我面前不要感到羞怯,我亲爱的孩子。而且不要怕会麻烦我。我非常乐于——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塑造你  蓓蕾般的心灵。我将作为你的政治导师。我们从没像现在这样需要年轻有才华有魅力的女人。你可能注定要追随你婶婶卡特汉夫人的足迹。”                         
    这可怕的远景令疾如风毫无招架之术。她只能无助地盯着乔治看。这个举动并没令他泄气——恰恰相反。他主要反对女人的一点是她们大多话了。他很少遇见他所认为的真正好听众的女人。他和蔼地对着疾如风微笑。               
    “蝴蝶脱蛹而出。一幅美妙的景象。我有一本非常有趣的政治经济学著作。我现在就去找出来,你可以带回‘烟囱屋’去看。你看完之后,我再跟你讨论一下。如果你有任何疑惑尽管写信问我。我有很多公务,不过再怎么忙我都总是能挪出时间来为我的朋友办事。我去把那本书找出来。”
    他昂首阔步离去。疾如凤一脸昏眩的表情,看着他离去。
比尔突然来临唤醒了她。                
    “听着,”比尔问,“老鳕鱼他握住你的手干什么?”
    “不是我的手,”疾如风胡乱地说,“是我蓓蕾般的心灵。” 
    “别装疯卖傻了,疾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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