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无叶 by楚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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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维只是笑着应着：“嗯，我有分寸。”
“不要老是这样答应了又不去做。”楚生叹口气说着。
谢维只是笑笑却没有接话，知道他明明不会去做，那又何必说那么多呢。要是情况可以，谁也不会强迫自己，很多时候人没得选。
“我过年的时候尽可能过来。”楚生又说着。
“嗯。”谢维仍然是微笑的答应，其实他并不觉得楚生过不过来对他什么有影响，ＳＵ的假与国内是不同的，只是放到圣涎节和元旦而己。
“保重……”楚生说着，有几分恋恋不舍。
“保重。”
谢维回苏家还是坐的那来时那辆计程车，因为楚生跟对方谈好的，再把谢维拉回去，钱是楚生给的。楚生说是这样能省些时间，赶回去正好吃早餐。谢维笑笑也没拒绝，在机场附近怎么可能会找不到计程车，谢维知道楚生是担心他回城的计程车费用问题，真的很细心的人。
果然谢维回到苏家的时候，苏家正在吃早餐，谢维洗洗手也入席。只是吃的时候谢维忍不住偷偷看看苏煜的神情，以ＬＡ的开放程度，楚生要真是同性恋苏煜一定会知道，那楚生对自己的意思苏煜大概也能猜的出来，看苏煜的行事是一种支持态度。
谢维忍不住开始想，要是苏煜一开始就抱着搓和的想法，那一直以来对自己态度也就不只是因为好心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意疏远楚生之后，苏煜又会是什么想法了。
诊所的工作果然很累，工作内容并不复杂，主要是跑跑脚，打印文件之类的。只是现在整个诊所就他一个工读生，那就真不是一般的累。早上跟苏煜一起上班，晚上有时候还能赶巧一起回来，晚上回来的时候苏煜还微笑着道：“还好吧！”
谢维连忙点点头道：“很好，能学到很多东西呢。”虽然当成单一的打工来说是有点累，但比之在学校里的情况他还觉得很轻松。
苏煜笑笑，任谁都喜欢勤快上进的孩子，尤其谢维还不是一般的聪明人。又道：“课业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来问我。”
“一定。”谢维说着，这真不是客套话，课业上真有大问题他还真会请教苏煜。
连续忙碌一个月的时候，苏煜向谢维提起，大半几天后有一个心理学专家交流会在ＬＡ举行，问谢维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谢维当时就愣了，实在没想到苏煜会这么照顾他。像这种交流会，别说他一个本科学生，就是博士生也没有机会。
“那就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苏煜只是微笑的说着。
“谢谢苏先生。”谢维很认真的说着。
“都认识那么久了，还是这么客气。”苏煜笑着说着。
交流会大概是一个星期左右，是ＳＵ发起的，领头人就是苏煜的老师，心理学界的超级大人物查理？Ｈ，能参加的也绝对是美国心理界的名人。
苏煜是放下诊所事务过去的，维更是提前一天就请了假，因为衣服的缘故。直以来谢维连见出门见客的衣服都没有，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谢维怎么着也不能穿着地摊Ｔ恤过去。
上车的时候苏煜只是看着谢维的一身新，以前还没发现，谢维现在的气质真不错，当然也有从小家教的关系。
“很好。”苏煜最后评价着。
对于苏煜这样的己经功成名就的人来说，交流会的意义己经不是那么大了，但对于谢维意义就是完全不同。太多可以学的东西，太多可以认识的名人，人际关系无论在何时都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谢维以前就知道，现在更明白。
谢维越来越清楚苏煜在提点他，对外介绍说是自己世侄，也在学ＳＵ念心理学，更重要的是苏煜还特别把谢维夸得像花一样介绍给了自己的老师。
“真是太谢谢您了。”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谢维再次向苏煜说着。
苏煜仍然只是笑道：“好好学，我很看好你。”
“嗯。”
到交流会最后一天时，基本上都是都是相熟的朋友开始闲聊，谢维也是非常努力于人际关系。重点是ＳＵ的教授们，没有意外的话，研究生谢维也会在ＳＵ读。虽然以后会不会在美国发展不确定，但是谢维很清楚的现在这时候他一定要在这时候给众人留下好印象。
“噫？谢维？”
谢维正微笑着跟查理？Ｈ聊天，身边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声音有点熟，而且是用中文。
谢维下意识侧头看来者时，一直微笑的脸僵住了，竟然是白睿。只是不等谢维怔忡完，查理？Ｈ己经先跟白睿打招呼，谢维听得出来，两人是认识，但并不相熟。查理？Ｈ话音一转，笑道：“你也认识这位小朋友？”
白睿笑着点点头，看看谢维笑道：“只是很意外会在这里遇上。”
谢维不管再怎么样不想见到白睿，这个时候也只能微笑的站着，只听白睿笑着又道：“没打扰两位吧。”
查理？Ｈ摇摇头，笑道：“正跟小朋友讨论一些学术上的问题，白先生有事？”
白睿笑着看向谢维道：“虽然非常意外这里遇上，但还真想跟谢维聊几句。”
查理？Ｈ立即做出请便的姿势。
谢维虽然笑容极为僵硬，但也只能跟着白睿从酒店的大会厅出来，另外找了一间小会议坐下。拒绝白睿的后果有可能白睿会当场说出些什么来，对于白睿是没什么丢脸的，只是他不行。以前的种种，他不想让这圈里的人知道。
白睿看着谢维，很认真的道：“很抱歉把你拉出来了。”
谢维没吭声，主要是面对白睿，或者白家人时他真的很无话可说。好像这就是白家人的习惯，在做任何事之前从来都无视当事人意见。即使刚才他没吭声，白睿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并不想与他相见。真有诚意道歉，刚才就根本不会做。
“最近过的好吗？”白睿说着，又仔细看看谢维道：“你好像瘦了很多。”
谢维继续沉默，要是眼前有酒，他一定会好好喝。不能不说两次遇上白睿，谢维都很郁闷，完全不知道怎么沟通。
“听说你跟白旭分手了？”白睿再次开口。
“白先生……”谢维有点忍无可忍的开口，道：“我跟白旭不是分手，是我恢复自由了。”
白睿叹口气，似乎也有点无语了，道：“老三……对于表达真的很有问题。”
“是吗？”谢维冷笑着，又道：“要是这样说，我觉得白三先生最有问题的不是表达，而是他的听力。”
白睿有点惊讶的看向谢维，主要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别说所谓情侣分手，就是一般嫖鸭子，也要你情我愿。”谢维深吸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失态道：“而您的弟弟，对于他不想听到的话，是一律当作听不到。”
“……”
谢维停了一下又道：“您做为兄长爱护弟弟的心情我能知道，但做为当事人我很抱歉我理解不能。时至今日我更想不出您要与我聊些什么，要是刚才话题的延续，我认为十分十分没必要，因为我一个字都不听想。”
“……”
“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下次见面我们可以当做不认识。”
第 41 章
一个暑假除了与白睿相见的那个不愉快之外，谢维真觉得日子过得很不错。最后交流会结束的时候查理？Ｈ更甚至于给了他名片。谢维接的时候心都是发颤的，这是个机会非常好的机会，以查理？Ｈ在学术界的名声，当了他的弟子那就是不可限量的未来。
当然接了名片之后谢维并没有蠢得马上去找过去，水平不够，现在过去讨好巴结，别说查理？Ｈ会觉得烦感，自己都觉得惹人厌。再等一年，离申请直博的时间更进一步时，而且自己水平也能更进一步提高，问一些比较有深刻，能引起查理？Ｈ注意，并且能与之讨论的问题的时候那才是最佳时机。
新学期开始之后谢维开始打第二份长工，这份工是苏煜介绍的，他在ＳＵ的一个师弟需要学生帮忙整理文件。正巧上次交流会的时候又与谢维打过照面，按照苏煜的话说这只是一个顺水人情，但是谢维更清楚以自己的情况能得到这样的一个顺水人情有多大助益。
给学校老师打工的薪水并不比外面打工高，但是一方是面对刷盘子洗碗一面是对着专业课程，哪个更好些就很明显了。
其他几份工谢维差不多都辞了，只有最初苏彻介绍的那份工谢维打算继续努力做。主要是谢维很喜欢那边餐馆的气氛，员工老板是中国人，来往客人也是华人，在国内的时候可以能完全没感觉，但在国外就越发显得亲切。而且临放假的时候跟老板讲好的，暑假他有其他事情，老板也非常痛快的答应了，还答应了再回来上工就加他工资。
餐馆的开工时间在晚上，离谢维的住处也不远，谢维一般就是骑自行车过去。大概是七点过去，十一以前就收工，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会更晚一些。老板脾气好，一般就是晚一会也没什么。
谢维因为长相不错，再加上笑容亲切，一向是前台主打人员。薪水不说，每天小费就是很可观的收入，把自行车放到后面，谢维进门的时候客人己经不少了。本来教授那边的工作要提前一个小时结束的，结果临时有事，谢维就很主动的留下来帮忙，结果这边就耽误了。
跟老板道歉，老板也只是笑笑说不碍事，晚上干活的时候谢维却更是卖力。只是星期三而己，谢维只是小费就收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将近十一点了，只是包厢里还有一桌客人，不值班的服务生都陆续离开了，谢维却是因为迟到的关系自觉留下来加班。
老板看看谢维笑道：“要是觉得累就先回去休息。”
谢维笑着摇头道：“我不累，据说这桌是大客户，我还等着收小费呢。”
老板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谢维只是因为迟到的关系自觉留下来的，不过对于迟到他也不太当回事，谁没个事呢。不过谢维肯自觉得留下来，老板还是觉得高兴，这孩子真是非常懂事。
终于在临近十一点半的时候，楼上的客人吃完下楼，值班的服务生在旁边引着路。谢维与另外一个值班服务生却己经站在门口等着开门。
虽然一般来酒楼的客人都是华人，对待同胞也是异常和气，有些常客更是朋友似的与服务生们说说笑笑。但是谢维对于这样的人际关系却是从来不热衷的，或者说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与人太亲热。当着最规矩最礼貌的服务生，无论与谁都保持着距离。
众人走近，要开门时，谢维一直微笑的脸突然僵住了，一股冷意直从后背冒了出来。没由来的恐惧感让谢维有立即逃跑的冲动，只是脚下却一步移动不了。不管怎么样的恨，不管潜意识里怎么样的想着以后要报复之类的，但实际见到，谢维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害怕。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旭在谢维面前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他，口气却有几分不悦。这是白旭常来的一家餐馆，他喜欢这里厨师的地道川菜，但是白旭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上谢维，或者说一身服务生打扮的谢维。
“我在打工。”谢维说着，强迫自己直视白旭的眼，时至今日，他没有怕他的理由，更不应该去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