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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要我们好好相爱-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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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伤得怎么样我自己清楚。
  刘键走后,保安问我:“你好像跟高洁和他都认识吧?我记得你以前到过我们公司来。”我边平静心情,边向他点了点头。当他再问我为什么要打高键时,我又激动了,突地站起来,猛拍桌子说:“他妈的,他竟然敢说高洁是婊子。”
  保安估计是被我打雷似的声音镇住了,盯了我好一会才说话:“唉,这事我们都不好说。刘键这人也真是的,接受不了走开就是的,没必要把别人搞臭。”我莫明其妙地问了句:“你什么意思?”不过这个时候,潜意识里,我好像是想借机知道一些什么。
  “前阵子听他们说,高洁一直在外边坐台,深圳那边有个老板还时不时过来看她。”说到这里,他看我脸色不对,马上换了副截然不同的语气,说,“反正我是不相信的,那么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我猛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转瞬又把头低下。我表达不出自己的心情了!
  没再作一句声,我走出了保安室,走出了高洁曾经工作过的这家公司的大门。还是有白色的雪映满眼帘,只是多了些大大小小、歪歪斜斜的脚印,像一块好端端的肉被狗咬了一口,显得不再纯真。左眼还在隐隐作痛,我不得不用一只手轻轻捂着。
  我对自己说,再来找刘键,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发泄并没能让心里的伤口痊愈,反而每找他一次,我总是能知道更多,伤口总是会裂得更开,虽然我对听话的一些东西总是会很努力地劝自己不要相信,什么都不要相信。走了没20米,我的左眼流泪了,我能感觉有湿湿的热热的液体透过指缝渗出来。
  可是高洁她不会看到了。她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过着自己的生活,不必再苦心经营地把纯情的梦想寄托在我身上,不必再伪装,不用再通过跟我在一起来让自己活在过去,以此减轻心灵的负罪感。我想她是累了,天使的面具漏洞百出,并且让她窒息,摘下来,或许她会轻松些。我从此相信,天使也要吃喝拉撒,也有心底秘密。
  高洁也不会知道了,我仅仅是为了维护一个梦的纯洁,竟也一次次动了血的代价。而且这一次,我还用一辈子的残缺来承受住应有的报应。我觉得这是报应,是我一次次对刘键无理取闹的报应。梦终究要醒来的,没有谁能把梦一做就是一辈子,除了白日梦。
  从这天之后,我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大步流星地走路,更不可能舍命奔跑那么远去追赶一趟即将启程的火车。我打完架,恍恍惚惚走去坐车回住所。站牌在对面,我必须要过马路。我说过,这段时间,我都非常害怕过马路,害怕向马路对面望去的那种恐惧和愤怒,害怕耳边响起刘键踮着脚对我吼出来的那句话。
  我刚走出两三步,就被一辆拉稀似的呜啦啦开过来的摩托车给撞了。我没有飞起来,甚至在倒地后都没有片刻的眩晕,但是,我的一条腿就在这个短暂的瞬间废了。是右腿,小时候跟高洁玩跳格子,我用的就是这条腿。在被撞的那一刻,我根本没去想痛与不痛,或许也不知道痛。我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报应来了。
  报应往往不分场合,而且不讲究惊天动地。我这个代价付出得很平淡,一点儿也不壮烈。因为我只是被两个轮子的车撞了,因为我都没有被撞得高高地飞起来,要是辆宝马把我撞个四脚朝天,可能我更容易接受。这是一起不太起眼的车祸,没有惊动交警叔叔,只打搅了维数不多的几个路人,他们甚至都懒得围观。
  拿车撞我的中年男人很讲道德和良心,他没有逃跑,而是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并在后来治疗中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还给了我一笔赔偿金。论事故责任,我想也许我还要大于他。那不是一个允许行人随意穿越的路段,那里没有斑马红,也没有红绿灯。
  记得以前我跟高洁过马路时,我都会好玩似地警告她别把脚踏出斑马线以外,好玩似的告诉她,如果一只脚出了斑马线,撞死都只赔一半。而这次,我两只脚都在斑马线之外,甚至离开真正可以横过马路的地方足足有50米。好在,我没被撞死。
  确定自己还活着,我只用了几秒时间。我看见撞我的那个人也倒在了地上,旁边躺着的是已经熄火的摩托车。能把摩托车撞得熄火,看来我也不是太次。撞我的人很快就爬了起来,神情紧张,奔丧似的冲到我面前,说:“要不要紧?”然后就准备把我扶起。
  我摆了摆手,再指了指被撞的右腿。这时剧痛已经跟蚂蚁搬家似的缓缓涌了上来,我紧了紧牙,把眉头皱起,说:“腿,估计不行了。”他睁大眼睛,倾着身子,看了看我,慌里慌张地问:“哪条腿?”妈的,真好玩,还问哪条腿,难道撞了左腿就可以不管不问?对于那些杀人犯,法官好像还没去调查被害者是去的天堂还是地狱再回来定罪啊。
  不过他显然是由于紧张过度才口不择言的,我没计较。我忍着痛,看他站在马路中间跳着芭蕾拦的士,接连几辆都有人,绕过他,开走。这时他更急更慌了,脚步乱得不成样,很显然已跳不成芭蕾而改跳探戈了。我坐在地上,从后面看着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当他终于拦到一辆的士,连扶带抱把我弄上车,我憋得紧紧的眼泪还是一骨碌全掉出来了。这眼泪有毒,流出来之前已经把五脏六腑烫了个通透。想起了7岁那年跟爸爸上山砍柴,我不小心让石头把脚趾甲给磕了,流了很多血,爸爸急得像坐了油锅,弄点干土敷在我脚趾上,然后抱着我就向村里的医疗室赶。汗,一点点地就滴在我的小脸上。
  而如今,我被撞的这条腿会被判个死刑还是死缓,谁也说不定。我不敢去想要是灾难发生时爸爸就在身旁,他会急成啥样;以后的以后,爸爸他能承受自己的儿子一瘸一拐地走向他吗?在父母眼里,我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是无比金贵的。
  小时候跟弟弟睡一个铺,弟弟是那种调皮鬼,钻进被窝就喜欢动呀踢呀的。爸爸或妈妈,每次发现都会把弟弟训上一顿,说要是弟弟踢坏我的鸟(diao)仔仔了,非要把他绑在梯子上用竹篾抽一顿不可。慢慢地,弟弟怕了,那双爱动的腿开始对我裤裆里那正在发育的家伙敬而远之。
  撞我的那人上车就开始问我伤情,大冷天的额头的汗冒得跟爆玉米花似的。司机问去哪,他就急急地扔了句话:“找最近的医院,越快越好。”司机也挺有良心,没有了为多赚几块钱而跑远处,三下两下就把我驮到了一家医院。
  撞我的那个先下车,正准备回头搀我,看见了医院的招牌,上面写着“湖南口腔医院”,就差点没拿自个脑袋当沙包练拳击,用长沙话向着司机一声大叫:“伢子诶,咯是专门治口臭的医院啦!”他狗急跳墙地往车里一钻,催司机:“快快快,找别的医院。”
  我反正只知道痛不知道急了,也就没说话,双手紧捏着双腿,感受着这场车祸带来的毁灭性打击。我一直把脸转向窗外,看路边那些下了班往家里赶的人们,心里便又一抽抽地嗑起了血。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他们中间,会有人从背后笑我吗?会有好奇的孩子缠着身边的爸爸或者妈妈问那叔叔为什么走路姿势不端正吗?
  第二次总算没再错,没再转去什么性病专科医院之类的。我在大厅的长椅上坐了会儿,等撞我那人挂好号,然后我就被推车推进了手术室。真他妈的烦,第一次坐人力车竟然是在医院,有人买单并且可以躺着,要有个漂亮护士边走边按按摩那更爽。
  检查,照片,然后是听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花10多分钟研究手术方案,像一群刽子手作案前在商量着怎么对目标下毒手,来个怎么样的开膛剖肚才爽快。好在他们一会只是开我的小腿肚而已。我右腿是粉碎性骨折,一些残留碎片必须取出。
  手术大概用去了两个多小时,时间不算太多,医生们也没有故意磨蹭,反正磨蹭来磨蹭去又不能多收一分钱,不值!之所以我会觉得漫长,是因为我一愣一愣地憋着泡尿,险些就尿溅手术台。
  我听见撞我的那人问医生情况怎么样,医生甩出一句:“手术非常成功!”妈的,这鸟语我在电视里听多了,现在的医生们对手术的要求,比越来越失望的女人对越来越不中用的男人的性能力还宽容,只要手术下来人还活着即可称“非常成功”,落了纱布或者手术刀在里面叫“还算成功”,两刀下去病人呜呼叫“我们已经尽力了”。
  躺在病房里,四床位的,却连个邻居都没有,生意冷清,可见这家医院并没怎么在报上或者电视里轰炸式地做虚假广告勾引病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勾引未遂。撞我的那人帮我买了饭进来,说话十分谨慎,大气都不敢出,除了劝慰就是说对不起,整个就是“妻管严”对老婆那套。
  饭吃到一半,筷子突然停在嘴边。撞我的人,看着我,一顿紧张,问:“怎么了?感觉很不舒服?”我缓了缓神,撑着点笑容说:“哦,没有。你把我手机拿过来,我得打个电话给朋友。”妈的,家里连片菜叶子都没有,谢小珊晚上不只吃了白米饭?她撑得住,肚子里的仔撑不住吗?缺了营养,到时别一生下来就喊饿。
  谢小珊还是以前那德性,从来不会打电话催我回家,甚至从来不问我到底回不回去吃饭。她怕我烦,她怕我觉得她是在管我。没名没份的,是不好干涉别人的生活。更何况,虽然我努力做到了最好,但她好像还是消除不了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或许在她看来,怀着个孩子住我那,毕竟没有母鸡跑别人家下个蛋那么受欢迎。
  我先给谢小珊打了电话,语气平静,为的是不让她受刺激把仔仔给搞出神经病来。我说小珊,晚上吃的什么?让我大跌眼镜的是,我话刚落音,她开口就问:“朝南,你是不是出事了?”我晕乎乎的,有点儿慌张,心想这女人难道会算命不成?
  可能是觉得简直太神奇了,我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这样一说自然就等于告诉她我的确出了事,所以她的语气变得更急迫:“朝南,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仔仔老不停地踢我肚子,我就知道又有什么事发生了,上次高洁离开长沙也一样。”
  原来不是谢小珊会算命,而是她肚皮底下的孩子显了神通。这是件好玩的事,以前都没听她说过。谢小珊还说,她其实从6点多钟就像丢了魂似的,想给我打电话却又不敢打,怕我嫌烦。我说没什么事的,只是被摩托车撞了一下,一下而已,都没撞飞。
  “快说你在哪个医院,朝南,我在楼下打个车过去看你。”我说小珊你别乱来啊,下雪天的,万一摔了滚在地上,我看四脚都得朝天。“不行,朝南,这个时候我一定要见到你。”见我不肯说在哪家医院挨宰,她急得都要哭了。
  在谢小珊固执的坚持下,我显得黔驴技穷,最后还是撒谎说医生来上药才把电话挂了。撞我的人很客气地给我倒了杯水递上来,动作标准,姿势虔诚,让我有点儿做土皇帝的感觉。润了润喉,我忍着痛给以前跟刘柯寒闹矛盾去他家避过难的那位朋友打电话,给他说了车祸的事,要他过我那里帮忙安排一下谢小珊的生活。
  刚跟朋友通话完毕,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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