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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圣诞快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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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新马泰的时候,我来找你,依然没和你说过这事?”小海有些后悔了,依然没跟她说这事,不知道是怕她生气还是忘记了。
  小海的头脑里回忆起了一幅情景:自己光着身子穿进依兰的被窝里,在温馨的环境里他因兴奋过度而自慰,他感觉自己从男孩走到了男人的行列里,现在他在这里和依兰接吻,这是他的初吻。依兰给了他一切,是依兰让他长大的。
  依兰几乎还没有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小海和李文斌!李文斌和小海:现在这两人在她的思想里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
  小海:“你爱我吗?”
  小海的声音是如此有磁性,如此动人,这个声音使她一听见就倾心于他了。
  小海:“我爱你!你知道吗?”
  这句话,不知道几个男人对她讲,但只有小海让她听起来这么动心。李文斌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依兰:“是吗?”她问得非常轻,可他一下就听见了。
  “你那双黑亮而忧郁眼睛让我着迷,你不知道你使我产生了什么样的感觉。你的嘴唇微笑时微微向上弯起;你笑不露齿的感觉,让我感觉你是从远古走来的绝世佳人,你不要说我说话肉麻,我知道你有点害羞,有点害怕。你知道吗,如今最难找到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你在害羞的时候充满了女性的魅力。你这个年龄怎么还会有少女般的羞涩?”
  依兰慢慢地从他身边缩开身子。“小海……文斌……哦,天啊!”她颤抖地,在心里说着。痛苦使得她几乎哭了出来,她知道它必然会消失,她不想让它消失。然而已经为时过晚,李文斌挡在他们中间,非常清楚,好象就是她本人当真站在他们中间一样。
  “李文斌他怎么啦?”小海的声音突然变得不耐烦了,以前李文斌没出现之前依兰装着看不懂他的心思,现在李文斌却成了他和依兰之间的障碍。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依兰的声音放得那么低那么轻,可还是不得不说出来。
  “李文斌对你和我是毫无关系的。这只是我和你两人之间的事。这是我们的事,依兰。以前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你也不要跟我说好不好?我只在乎现在的你。”小海的情绪有些波动了。
  “我们,小海,我是说,我和你之间的事,其实什么事都没有是不是?只是个秘密,你我心照不宣的秘密。”
  “你当我是什么?地下情人吗?”小海大声喊。“刚才看你当韦省长他们说的那些话,我真受不了,你知道你都说些什么吗?”
  依兰觉得自己在颤抖。他们在谈些什么呢?难道他不懂得秘密是该隐藏起来的事,对这些事最好不要让人知道,而且不说出来。
  “我们赶紧回去吧。依然她喝醉时经常吐的,我怕她照顾不了自己。”她突然迫切地希望离开这里。
  小海:“你心里就有别人,你什么时候也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让我怎么做?”依兰大声问道。
  小海伸开手臂又拖住了依兰;随后当她想挣脱时,他有力的身子靠得更紧了,他拖得这么紧,使她无法抗拒。她只能把头摆开,不让他接触到她嘴唇。
  尽管如此,他还是吻了她。他又一次吻她,这次更为激动,更为疯狂,好象对她有点生气。
  依兰:“小海不要,不要!”
  她想要制止他,可是太迟了。心醉神迷的情绪已经偷偷地透过她的全身,侵蚀了她的意志,耗掉她的力量,因而她只能紧紧抱住他,在他的嘴唇下面,她的嘴唇变得柔软了。她在发抖,她全身软弱顺从,突然间她挣脱了。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小海说。
  她站了片刻,喘了口气,准备走开。接着,她跑起来,空旷的路上回响着她高跟鞋敲着水泥路发出的嚓嚓声。
  这个晚上依兰失眠了。她辗转反侧,天快亮时她拖着身子走下床来,开始脱掉衣服。她整个人好象分成两半。一半是失望、怀疑;另一半是狂喜、欢乐,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她对自己很失望,以为自己这十几年的等待可以不为别的男人所动心,以为等到自己的初恋就可以携手走完人生路,然后,十几年后的今天,她不明白的,自己到底真爱的是谁?如果李文斌找到她是为了圆梦,难道自己的等待不也是希望有这样的结局吗?
  小海在床上回味着与依兰今晚的相依相偎相吻,他兴奋得无法入睡,想起她和李文斌饭桌上的眉来眼去,他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妈妈却在这个时候把他叫醒。
  妈妈已给他准备好早餐,他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妈妈在后面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一会就给你准备,小梅也要过来,你不要往外跑了。小海说你们陪她玩吧,我有同学从外地来,同学们一起去玩。母亲说那就把小梅一起带去。小海说,妈,她不是小孩子,我要上班了。说完飞快的上了自行车。
  妈妈从墙上取下全家福照看着,父亲从门外进来说,你天天看这相片就不知道做别的事情了。
  妈妈指着相片说,你看我们儿子长得多俊,他身边的这个姑娘长得和小海也是很般配的,就是不知道她为人怎么样?
  父亲:“人家为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偶然的闯进来,你们娘俩天天当宝贝似的看个没够。”
  妈妈:“你儿子有时候看上几个小时都没眨一下眼睛呢。”
  父亲:“哟,真是的,干脆让他抱着这相片睡觉算了。我要吃早餐了,上班去才是真的,看相片能看饱?真是!”父亲时了厨房。
  妈妈:“喂,老头子,你儿子今天满岁了,你不想热闹一下?”
  父亲:“你看着办吧,这是女人的事。”父亲从里面探出头说。
  第六章
  李文斌很早就醒过来了,虽然他还有些头晕,他起床的第一句话就问:“唐秘书,依兰他们好吗,一会请他们一起吃早餐。”唐秘书说他们也醒了,正在大厅看书展呢。李文斌很感兴趣,洗漱完也来到大厅,看到一些人在布置展品,依兰在那看一幅《琵琶行》的条幅,小海也送给她过一幅《琵琶行》,跟这幅一模一样,怎么会在这里呢?她给小海打电话,说他的作品在这里展出,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她一声。
  我的作品?什么时候?现在?不太可能。标价不低?我马上过来看看。小海挂完电话向领导请假。骑自行车往蓝天大厦来。
  依兰问在布置展品的人,这些作品是从哪来的,作品本人知道吗?布置展品的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他们觉得依兰的问话有些奇怪,他们说,作品都是作者真迹,是他本人同意的。
  李文斌和唐秘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依兰的后面,一起看书画展,李文斌听到依兰和布置展品人的对话,知道这些作品都是小海的。他边看边说,小小年纪竞有如此深功夫,不简单。接着把依兰叫到一边。俩人在大厅的咖啡吧坐下来。
  唐秘书走到服务台,让服务员上早餐,自己挑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李文斌靠过来说,依兰。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依兰说好。
  他拿着牛奶杯,坐在依兰旁边的位置上,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始话题。依兰说你直接说吧。她知道在飞机上他谈得最多的是他们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现在,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呢。依兰知道,如果不是深思熟虑,李文斌不会把自己引到韦省长面前的。那么,他有权力向她表明或且是倾诉,于是依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认真的听着。他平静地说着与同居情人当初的美好和甜蜜,说着后来的背叛和心痛。他翻来覆去,把冗长的年光阴变成简单的十几句话,再把简单的十几句话反复地说很多次很多次。这个能呼风唤雨的男人,此时背过脸去,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眼睛含着眼泪。依兰听着,反复地揉搓自己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直到崩溃。心里却一直是冷的。甚至没有一点动容。
  李文斌背过脸去的地方刚好是唐秘书坐的地方,唐秘书看到了李文斌的表情,他走过来问:“李书记你不舒服?”
  李文斌说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唐秘书很知趣的回原来的位置。
  待李文斌平静下来,依兰说,文斌,既然已经过去,就让它结束了。爱情不过如此。就像我们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依兰知道他能做到,因为他不是一个太沉溺于此的人。如果他是这样的人,不会在与第一任妻子分开时就很快的与一个女人同居。而小海,依兰现在感觉小海已经不具备自救的能力,他已完全陷入其中。
  依兰说这些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是空荡荡的。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停留,偶尔经过的,都是一些影子,一些过去的声音和记忆。她可以在一个美丽的黄昏去怀念它,感受它。却再也留不住任何温暖,再也得不到任何安慰。这就是她这年来对爱情的感觉。
  只是很多时候她在想,为什么这些年,她总是充当着耳朵的角色。听着身边的朋友倾诉,他们的感情和生活。然后再给予恰当的安慰和理解,当他们平静地离开,留下来的,只是自己满心的疲惫。有时候也是希望有一个人。在身边陪伴着,难过的时候,可以握着他的手,即使什么也不说。也是好的。可是没有。没有这样的人。于是习惯了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也习惯了对爱情的冷眼旁观,习惯了寂寞。
  李文斌:“可能这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因此你比以前变得冷漠。”
  是。她也觉得自己的心,是越来越冷了。越来越空了。那里时常刮着风,呼呼的,把很多记忆纷纷吹到苍蓝色的夜空中,最后又纷纷地落了下来,散落在哪里,她也不清楚了。只是可以留住的东西,迅速的减少,想要获得的东西,也越来越淡泊。当一个人总是独自完成很多事情的时候,她的坚强和隐藏的脆弱,也可以说是冷漠的。
  在那些战胜自我的艰难日子里,依兰连大学同学的聚会也不去参加。就是最要好的朋友来京学习或出差,她也只是礼节性的招待就结束了,她感觉和他们走得越来越远,她的很多同学,有的当了县长副县长了,混得最差的也有个一官半职了,她和他们没有了共同语言。在外面漂了这么多年,她的记忆中只有客居他乡的冷漠。这年来,她有一次爱情好像涨潮一样来到,又像退潮一样离开了。
  那是她来北京的第一年,刚来应聘的那天,依兰穿着一身唐装,紧身的,把女人的曲线全显示出来。接待她的是杂志社美术室主任吴涛,应聘手续办完后,吴涛请她吃饭,带她在北京玩。初来咋到的依兰把他当成好朋友,一个星期后依兰来上班,做了文字编辑。两人经常进进出出的,依兰没把这个当成就是恋爱,当对方提出进一步发展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太热心,而且没有学会拒绝。于是这段看似恋爱的关系在很短的时间内结束了,是依兰先提出来离开的。对于依兰来说,从一个男人的世界再陷入一个男人的世界,是很愚蠢的事情,所以,她不想犯同样的错误。她决心选择一个人生活,哪怕因此而不得不忍受心灵的孤独和寂寞。
  在北京生活的头几年,下雪或是下雨的日子,依兰伏案写作累时,会打开窗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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