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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卧龙生素手劫-第139章

小说: 卧龙生素手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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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首先想到,这封密令所以能够保存,必定是因为这铜炉在火起之前,便已跌落在地,而且炉口倒扣在地上火势自然无法波及。
  但火势那般猖獗,这铜炉若是留在桌上,加以木桌神龛,俱是易燃之物,火起后这铜炉便难保不被烧溶。
  而此刻这铜炉却原样未动,由此可见,这铜炉火起之前,便已跌在庙中神龛前的一块空地中央,是以直到最后屋顶塌下时.火势方燃及此地。
  但那放火之人,万万不会在放火之前,将这铜炉放在地上,更不会自己飞下。
  除非火起之前,这庙宇中便有一场搏斗.是以木桌神龛,早被撞翻,铜炉自也跌落在地。
  百维思前想后,只觉这猜测必定与当时情况吻合,只因除此之外,这铜炉便万无其他可能自神龛间飞落空地中央。
  但火起前在这庙宇中搏斗之人究竟是谁?百维却再也猜不出。
  他垂首沉吟半响,又自拾起那段焦木,低伏着身子.在四面瓦砾堆中拨动。
  直寻了盏茶时分,百维仍是一无所获。
  这时他几乎已将每堆瓦砾都寻找了一遍,只剩下一根巨大梁柱所倒下之角落。
  但他丝毫未死心,用尽全力,独手将那已烧焦的梁木抬开尺许,略为再拨开一些瓦砾。
  赫然发现瓦砾堆中竟有一具骷髅。
  只见这具骷髅虽已烧成白骨,但白骨依旧排列的整整齐齐,宛然人形。
  显见此人火焚前便已身死,否则他只要尚有一丝知沉,着火时纵然不能逃走,身形也会因惊怖痛苦而扭曲。
  百维目中光芒闪动,口中喃喃道:“我果然猜的不错……果然猜的不错……”
  缓缓俯下身子,又拨动两下,便发觉瓦砾堆中,赫然正有一面铜牌。
  这铜牌虽已烧得不成模样,但依稀仍可分辨,正是南宫世家门下七十二地煞所有之物,也和他自那枯瘦黑衣人怀中取出的同一形式。
  不想可知,这具人骨必然亦是南宫七十二地煞之一,他全身衣物俱都早已被烈焰焚毁,幸好还有这面铜牌上仍可分辨他的身份。
  但这南宫地煞怎会到了这里,究竟是被谁杀死?
  百维木立当地,呆呆地出了一会神。
  但觉一阵寒意,自心里升了起来,心头当真是又惊又喜,又觉自己十分侥幸。
  他再次将此事前后仔细推敲了一遍,对此事之经过始末,已远较方才之想法更是周密明确,只要闭起眼睛,当时之情景,几乎历历如在眼前。
  南宫世家虽然未必知道派至此地取阅密令之弟子已遭毒手,但必已隐约有了警觉.或是为了更求慎重安全,是以还又派了一人,来到此间。
  而正在此时,那独臂异人也来到这庙宇之中,那南宫地煞还未及取阅铜炉中之密件,便被那独臂异人发现。
  两人相见,彼此俱都不能相容,自然立刻便动起手来。
  这一战显然甚是激烈,以至神龛桌案俱被撞翻,铜炉也落到地上。
  而这南宫地煞武功虽高,却终究不是那独臂异人之敌手,激战之下,终于丧命。
  独臂异人既已见到这庙宇中有南宫世家属下活动,他为了毁尸灭迹,便放起了一把大火,将这庙宇完全焚毁。
  此事经过.与百维之猜测,委实相差无几.百维果真是十分侥幸。
  他若早来一步,此刻纵未死在那南宫地煞手下,事机必已泄露。
  那独臂人若是迟来—步,南宫地煞也已将那铜炉中之密令取走.百维便永远也休想将那事关重大的密令瞧上一眼。
  种种因素凑巧,阴差阳错,不但使他性命得以不死,机密得以保全。
  还使他在无意中,得知那许多有关胜负之隐秘。
  百维自是惊喜交集,暗道侥幸。
  这时任无心与妙法等人早已入了村舍。
  但见竹篱房屋,一丝无损,便是室中桌椅摆设,亦是分毫未动,完全保持原来模样。只是四下绝无人影,也听不到人声,死寂之中,似是蕴含着无限杀机。
  任无心等人鱼贯而行,将每间屋舍都仔细瞧了一遍,只见有的屋子里菜饭已摆起,却未曾动筷。
  有的屋子里书桌上笔墨俱在,似是有人正在写着对联,已写成一幅“书到用时方恨少……”但下联只写了一笔,便自顿住。
  有的屋子里,还摆着棋盘,一局残棋,正成以炮攻车之势。
  显见得这变故发生之前,丝毫没有警兆。
  是以这三姓村中隐士.有的正待用饭,有的还在下棋,但饭菜正香,残局未完时,这惊人的变故,便已突然发生。
  这时饭菜已冷,笔砚已干,棋盘桌椅上,都已积下薄薄一层灰尘。用饭的、写字的、下棋的人,更早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任无心木立当地,双目已有泪痕。
  妙法等人心头也不觉一片黯然。
  过了半晌,任无心方自长长叹息一声,走入后院,妙法等相随而去。
  只见那小小的院落中,山石亭阁,居然颇具规模。
  任无心走到池塘边,池中绿水盈盈。
  他双眉皱得更紧,俯下身子,伸手在池右小石上扳了几扳,池水突然缓缓向外流出。
  妙雨骇然道:“那秘窟莫非竟是在这水池之下吗?这当真是隐秘到了极处,弟子方才还在暗中猜测,却也未猜到是这里。”
  任无心垂首道:“但南宫世家门下,却已知道的清楚得很。”
  妙雨长叹一声,再无言语,心中却暗暗忖道:“此时池中仍有积水,显见那南宫世家得手之后,又将秘道完全复原……”
  转念又忖道:“瞧那村舍中.一无动静,而南宫世家又走得如此从容不迫,莫非他们来此动手,完全未遇着抵抗不成?”
  转念之间.池水已完全流出。
  任无心又自一跃而入,俯身在池底一探.只见一方石块,应手而开,露出一条秘道。
  秘道中黝黑无光,阴气森森,只因这秘密在池水之下,是以寒气自是极重。
  妙雨沉吟半晌,终于忍不住道:“南宫世家若在这地下没有埋伏,只怕……”
  任无心苦笑一声,接口道:“他要加害于我,还会等到此时吗?”
  妙雨呆了一呆,转目望去,只见两位师兄,也正在瞧着他。三人目光中,俱已有了惊疑之色。
  三人心中,俱在不约而同,暗暗忖道:“想那南宫世家若要将任相公置之死地,实已不知有过多少机会,而南宫世家每一次都将这机会空空放过,任相公既是南宫世家最大之仇敌,南宫世家却竟然未曾伤害于他,这是为了什么?这是为了什么?”
  一念至此,三人俱都不禁垂下了头。
  只因他们三人,此刻竟不由自主地对任无心也起了怀疑之念,只是不忍仔细去想,更不敢说出。
  这时任无心早已走了下去。
  妙雨暗叹一声,当先一跃而入。
  地道中果然一无动静,更无埋伏,走了几步,竟还有灯光透出。
  原来秘道尽头,地室中俱嵌有铜灯。
  此刻油焰未燃尽,只是光焰已甚少。
  黯淡的灯光下,只见地室中桌椅陈设,亦是丝毫未动,瞧不见血迹,也瞧不见尸身,更没有丝毫搏斗的痕迹。
  唯有迎面的石壁上,竟以鲜血写着:“任无心,你好对不起人!”
  字迹本已甚潦草,写到最后几字,更是零乱扭曲.几乎无法辨认。
  显见这字迹乃是一人临死前所写,寥寥几个字里,却蕴含了死者对任无心无限的怨毒、诅咒和仇恨。
  任无心木然立在这几个鲜红字迹之前.目中泪光莹然,满面沉痛之色。
  纵是世上最佳妙之丹青画手,却也无法描绘出他此刻之悲痛于万一。
  妙法等人先前虽对他生了疑惑之心,但此刻见了他如此神情,心中又觉不忍。
  三人面面相望,黯然无言良久。
  妙法方自干咳一声,长叹道:“他本该知道此事怪不得任相公,又何苦写出这些字来。”
  任无心一字字缓缓道:“这也怪不得他.我若是他,也会写的。”
  妙雨心念一动,微微皱眉道:“莫非此事当真要怪任相公吗?”
  他对任无心,自从相识以来,无论言语行动,都极是恭敬,但此刻这句话里,却已隐隐有了逼问之意,露出了锋芒。
  任无心却仍浑然不觉,又自呆了半响,方自缓缓道:“前一秘窟之遭劫,虽已令人大出意外,但仔细想来,还可解释。”
  妙雨道:“如何解释?”
  任无心长叹道:“只因那秘窟之分子,良莠不齐,其中本有许多小人,那时虽然归顺于我,但见大势已去,便难免不生异心,而这里………”
  他转目四望,黯然接口道:“在这里的,却俱是高风亮节之士,万万不致变节投靠南宫世家,更何况这秘窟位于水底,纵然有人起了异心,也无法瞒过别人与南宫世家暗通消息,南宫世家如何寻着此处,实是令人不解。”
  妙雨沉声道:“不错,实是令人不解。”
  言词间更是咄咄逼人。
  任无心似是仍无所觉,又似是根本未曾怪罪于他,只是喃喃道:“事实如此.也难怪别人对我生出怀疑之心……唉!想你我都猜不出这秘窟所在之事,怎会被南宫世家所知,这秘窟中朋友,终年同居水下,自更无法想象机密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只因知道此处机密的,只有我一人!”
  妙雨面容更是沉重,一字字道:“真的只有任相公一人吗?”
  任无心沉吟半晌,方自长叹道:“除我之外,便是这秘窟里已遭毒手之人。”
  妙雨目光炯炯,道:“居于上面茅舍中那三家老幼,自也知道此间隐秘,那者幼数十人中,难道就无人泄露机密吗?”
  任无心苦笑道:“那三家老幼,一共也不过只有七人,而这七人……这七人……”
  他似是不愿说出这七人之事,长叹一声,又自停口。
  妙雨却丝毫也不肯放松,目光凝注任无心,沉声道:“这七人又如何?”
  任无心缓缓道:“有三件事可保证这七人万万不会投靠于南宫世家。”
  妙雨道:”哪三件事?”
  他似也觉出自己逼问太紧,面上不禁露出歉然之色,但为了今后唯一生存之机,却又不得不问。
  任无心垂下眼帘,缓缓道:“这七人未入谷前.都受过南宫世家之摧残迫害,对南宫世家怨毒之深,并不在你我之下。”
  妙雨心念一闪,喃喃道:“入谷之前……曾受南宫世家之迫害……他三家若是普通贫民,南宫世家又怎会迫害于他?”
  任无心避而不答,自管接道:“这七人天性淳朴,从来不问武林间事,也不懂武功,更不知我方与南宫世家势不两立之事,即使有了告密之心,也不知如何告法。”
  妙雨暗暗忖道:“不错,这七人若根本不知南宫世家与我方争斗之事,便也不会知道告密有利可图,便万万寻不出个告密的理由………”
  口中道:“不知那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任无心又自默然半晌,一字字缓缓道:“这七人未入谷前,都已成了残废,平日走动,已极是困难,更万万无法爬出谷去。”
  妙雨身子一震,亦自缓缓垂下了头去,面上泛出悲痛愧疚之色。
  只因他如今方自发觉,自己竟逼着任无心说出了一件他久已埋藏心底.永远都不愿想起,更不愿说出的事。
  只因他将任无心所叙三件事.前后连贯,方自发现一个秘密。
  任无心抬起头来,目光深深凝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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