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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陈青云玉剑香车千里花-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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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少侠请益。”
  话落场中立起一阵掌声,武继光含笑深打一躬,算是答谢。
  岭南蛇神介绍完毕倏然面转严肃,极其沉痛的道:“本帮弟子近年时常被人暗中杀害,至今未能找到凶手,此是本帮自建帮以来最大耻辱,凡我帮中子弟,均应竭尽所能,为帮中死难兄弟复仇。”
  说到这里,语音突转低沉道:“八月十五日乃各派黄山论剑之期,距离今晚仅只五天了,本帮祖训向例不求闻达,故并未派人参加,但却有一项重大任务,必须本帮担任,此事关系本帮声誉及复仇计划,万望大家勿等闲视之。
  自今晚起,本帮所有帮众,应在黄山周围百里之内,完成严密警戒网,凡发现行迹可疑之人,立即用本帮特有的信号,飞传四位长老及本帮主,但切戒动手,违则照帮规严惩。”
  吩咐已毕,轻轻把手一挥,顿时呼呼声起,犹如百鸟翱翔空中,那么多帮众,刹那走得干干净净。
  岭南蛇神这才转过身来,悄声对继光道:“少侠也许对本帮此举觉得奇怪吧?实对你说吧,这次黄山论剑,实是假的呢。”
  “假的?……”
  继光不禁大感诧异道:“此话怎讲?”
  岭南蛇神轻轻一叹道:“自金牌令传入江湖后,武林人心惶惶,有如末日来临,各派虽尽出高手搜查,却是一无所获,嗣后忽有二个蒙面人进入少林寺,面见少林掌门人紫虚上人,备述一切经过,井自愿留在少林石室之内,以示所言绝非虚语。
  经紫虚上人召开寺内几位高僧商量,认为若凭一派之力应付,实无把握,如联合各派高手,一则时间来不及,再则易于打草惊蛇,遂决定由元元大师邀请武当天龙道长,绿林圣者三人共同出面散发通知,公告黄山论剑之期,实则,欲藉天下高手云集之时,与金蜈宫作一总的决斗。”
  继光听后,心里倒觉一宽,觉得各派既有准备,自己尽可不必操心了,逐点头道:“这一来在下倒放心啦,贵帮既负消息传递,便烦帮主转知各派,就说金蜈宫全部高手已经进入中原,慎防他们届时使用卑劣手段。”
  岭南蛇神颌首道:“老夫即时把此事通知他们便了。”
  说完把手一拱,皆同银杖叟张超纵身跃去,这时,园中只剩下风尘三友和武继光四人,继光忽然想起怪叫化有金牌令之事,不禁转头对他一笑道:“大哥,你得那金牌有几天了?”
  “七天!”
  “那么还有三天的阳寿啦!哈哈哈!”
  怪叫化仰天狂笑道:“老叫化闯荡一生,早就没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若说一定要在旬日之内,追去这条老命,我却有点不相信呢!”
  继光笑道:“你不相信是不是?恐怕索命的已经来了呢。”
  怪叫化倏然一惊道:“你已发现警兆?”
  继光极忙摇手示意禁声,四人疾逾电掣的隐入一簇花丛之内。
  就这时刻,墙外飞鸟般射进来一人,绕着园子转了一周,突然开言道:“明明听说丐帮今晚在此集会,怎的不见人影?”
  又一人接口冷笑道:“恐怕你的消息不太正确吧?”
  “笑话,我黔中一怪几曾失算过?”
  蓦然——
  墙外一阵格格娇笑道:“可是今晚却失算啦。”
  但觉微风一阵,又蝴蝶般飞进二个全身皆红的少女来。
  怪叫化暗中瞥见,不由大吃一惊,认得先进来的二人,一个是西南一带久负盛名的笑脸追魂玉判官朱迪,一个以透骨阴风爪驰誉的“黔中一怪”,后来的二女,则是以出手毒辣著称的苗岭双姣燕氏姊妹,也可以说四人无一是好惹的人物。
  黔中一怪似乎被他们调侃得冒了真火,冷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不用得意,时间只有三天了,若果这三天之内找不着那叫化,只怕你们脸上一样的没有光彩。”
  笑面追魂玉判官哈哈大笑道:“江湖之上,盛传风尘三友如何的了不起,依朱某看来,简直就是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
  笑声未落,倏闻花丛中一声大吼道:“放你妈的狗屁!”
  呼的穿出一个胖大头陀来,指着笑面追魂玉判断大喝道:“姓朱的,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背地里骂风尘三友。”
  笑面追魂朱迪猛见莽头陀跃出大骂,竟然丝毫不恼,嘻嘻一笑道:“姓朱的外号追魂玉判官,想你不会不知,今晚对你风尘三友要得罪了。”
  莽头陀大怒狂吼一声道:“凭你?”
  双掌一错,纵身便待前攻,却被怪叫化一手挡住道:“老二且慢,等我先问问他。”
  转过脸来对着追魂玉判官等一拱手道:“老叫化自入江湖以来,自问没有开罪过天南武林道的朋友,阁下今晚这等咄咄逼人,究竟为了什么?”
  他明知这般人必已被金蜈宫收卖,却偏偏逼着他们自己说出来,黔中一怪冷冷哼了一声道:“闲话说之无益,今晚这赵氏废园,便是风尘三友葬身之地,至于为什么,你最好到阎王殿上打听去。”
  脏道士倏然插嘴哈哈一阵枉笑道:“想不到天南道上的武林朋友,竟做丁金蜈宫的走狗,你们既口口声声要取风尘三友之命,咱们不妨从艺业上分个弱死强存。”
  笑脸追魂玉判官嘿嘿冷笑道:“尊驾快人快语,咱们就这么办,你们哪个先来领死?”
  莽头陀倏往前一纵身,大喝一声道:“佛爷就先超度你好啦!”
  呼的一掌劈胸推出,这头陀素以臂力雄浑见称,一掌之势,有若狂飙陡卷,急疾异常。
  追魂玉判脸上笑容一敛,猝然一掌封出,两股潜力接实轰然一声大震,双方不自主的各自退后二步。
  莽头陀大肚皮一挺,闷声不哼,咬牙又是一掌攻来,追魂玉判眼看他掌势有如怒潮汹涌卷到,硬是毫不退让,猛的掌心一吐,又复发掌迎上。
  砰!蓬!掌风四面激射中,蹬!蹬!双方各自退了两步,这宗以硬打硬,最是耗损真元,两掌硬碰之后,追魂玉判一张白皙玉脸顿时变成了酱紫色,更隐隐觉出胸间不住的血涌。
  莽头陀也是双睛凶凸,大肚皮不住的起伏,显然他并没有讨好,怪叫化冷眼旁观,觉得这般下去,必定弄个两败俱伤,纵身上前,正待出声拦阻时,黔中一怪早已飘身将他挡住,嘿嘿狞笑道:“阁下如果认为应该走在头里,那就由老夫成全吧!”
  怪叫化怪眼一翻道:“凭你那二下子,恐怕未必见得。”
  “老夫知道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说话之间,十指枯柴似的手指已经缓缓抬起,双目精光闪闪,紧盯着怪叫化,显然他已暗中提聚功力。
  怪叫化深知他们一行四人,以这怪物最为难斗,是以,暗中早把数十年精修的混元童子功提起,加意提防。
  双方正准备展开惊天动地一搏之时,蓦然——
  一个冷冰冰的口音,由花丛中响起道:“我道是什么人在此耀武扬威,原来是一群狗腿子,大哥,你只管在一旁歇着,还是让我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人声,倒把黔中一怪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来人竟是一个二十不到的白面书生,不禁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你们请来助拳的人呀?”
  怪叫化暗骂道:“你不要小看了这个小煞星,等会有你们瞧的。”
  表面却象煞有介事的答道:“也可以这样说,不过并非外人,而是我的小兄弟,他姓武叫继光。”
  说完猛的一撤身,竟真个撤了下来,不仅怪叫化立即自动撤退,连带头的莽头陀也大吼一声道:“好吧,我这一份也让给你了。”一个滑步疾撤八尺。
  这一来,弄得黔中一怪和笑面追魂玉判官等莫名其妙,微怔了一怔,追魂玉判忽然一声冷笑道:“怪叫化你少在爷爷面前弄鬼,你们欲想趁这机会逃么,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刚才露面的白面书生乃是武继光,此时又复冷冷的道:“想逃的并非是风尘三友,而可能是你们,现在我限你们即时离开赵氏废园,若在延迟片刻,便一个也别想再走了。”
  黔中一怪大怒,嘿嘿冷笑道:“好狂的东西,胆敢在老夫面前胡言乱语,你真是活得不耐烦啦。”
  双手箕张,纵身劈面抓来,黔中一怪的透骨阴风爪霸道无比,黑白二道死在他双爪之下的人,不知有多少,这遭含怒出手,威势果是惊人。双爪一出,立时阴风阵阵,缕缕黑色锐风,密如蛛网一般的罩下。
  眼看阴风已将触及对方身体,蓦觉眼睛一花,人影倏失,但听沙沙一阵急响,地下倏起一股黄尘,竟被他连泥带草,抓起了一大片。
  继光嗤的一笑道:“好厉害的透骨阴风爪……”
  黔中一怪霍地一旋身,挥爪又待攻来,突然红影一闪,苗岭双姣已双双纵身而出,娇呼道:“老怪物你歇歇吧,让愚姊妹来会会高人。”
  怪叫化却在一旁提醒继光道:“这是苗岭双姣,迷药蛊毒天下第一。”
  大苗女燕玉娇格格笑道:“不用你老叫化绕舌,对付这位小兄弟,燕玉娇绝不会把那种手段施出来。”
  武继光长笑一声道:“你们有本领现在尽管使出,等会就没有机会施展了。”
  小苗女燕玉芳嘴唇一撇道:“你吹什么牛嘛?”
  继光仰面冷冷的道:“时间已经不早啦,你们四人最好是齐上,免得小爷一个个打发。”
  笑面追魂玉判官朱迪,此刻已把真气调匀,一看场中的情形,敌我双方势均力敌,要想轻易把风尘三友收拾下,绝不是一椿容易事,心里不禁暗暗着急,暗忖:“这小子看样子象是传说中的小魔崽子,如果真的是他,今晚事情就麻烦啦。”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目光向黔中一怪投去,因为黔中一怪是一行人中的主脑,而且武功也以他为最高,不料,他对武继光绝未放在心上,双目只是牢牢监视着怪叫化,心知他可能没有想到此事,脚下不自主的慢慢向前走去。
  此刻苗岭双姣仍在和继光瞎缠,并无动手之意,原因是继光见着小苗女燕玉芳,突然想起了白衣罗刹符小娟,觉得她单身前住漠北,实在是一椿危险的事,但愿她能遇见爸爸,那就好得多了。
  由符小娟又想到莫丹凤,觉得金蜈宫主人既已亲入中原,除了搜黑名单上所列人名寻仇外,莫郡王的唯一遗孤莫丹凤,便是最大的寻仇目标,不知她现在是否仍在三光神尼的庵内?
  他暗中一味沉思,竟忘了对敌之事,苗岭双姣长生苗疆,对男女间的恋情原就懂得比较多,一见继光那种翩翩风度,心里早生好感,此刻见他忽然痴呆呆的站在那儿,竟忘了动手,误以为对方为美色所动,两姊妹不由相视一笑。
  小苗女更是天真无比的往前一趋身,拉着他的衣袖格格笑道:“书呆子,你在胡想什么呀?”
  继光因为心里正在想念莫丹凤,不由脸上一红,连道:“没有……没想什么呀!”
  这种失魂落魄之态,小苗女越发认定他确已涉及遐想,又格格笑道:“看你外表忠厚,原来心里却不老实呢。”
  又斜视了他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好象在那里见过你嘛!”继光这时自觉失态,疾忙把袖一摔道:“放尊重些,我又不和你攀亲。”
  小苗女燕玉芳一怔之下,倏又格格笑道:“我知道啦!你心里在想,但经我说破,当着许多朋友又不好意思是不是?”
  继光剑眉一掀,正待发作,蓦然——
  一阵柔风由身后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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