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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代议制政府 作者:[英]j.s.密尔汪瑄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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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做这事的方法,都不会把他们的精神引导到超出个人以
外的思想或感情;若是能得到有教益的书,也没有促使他去
读的因素;并且在多数情形下个人接触不到在教养上超过自
己的人。给他们一些有益公众的事情做,就多少可以弥补所
有这些缺陷。如果情况允许分派给他相当多的公共义务,就
会使他成为有教养的人。尽管古代的社会制度和道德观念存
在着缺点,但是古雅典的陪审员和公民会议的实践将普通雅
典公民的智力水平提高到远远超过古代或现代任何其他群众
曾有过的事例。这一点的证据在我们伟大的希腊历史家的记
载中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们只要看看他们的伟大演说家们认
为最适于有效地影响他们的理解力和意志的那些杰出的演说
就够了。中等阶级较低阶层的英国人,由于他们负有担任陪
审员和教区职务的责任,于是产生了性质与此相同的好处,尽
管在程度上远逊于古雅典人。这种好处虽然不能和每个雅典
公民从雅典的民主制度得到的公共教育相比,享受这种好处
的人不那么多,也不是那样连续不断,也不引导他们达到那
么多样性的高尚想法,但仍然使他们在思想的广度和能力的
发展上变成同那些一生中只是拿笔杆子或站柜台售货的人们
完全不同的人。更为有益的是普通公民参加公共职务(即使
这种情况不多)所得到的道德方面的教育。当从事这种工作
时,要求他衡量的不是他自己的利益;遇有相冲突的权利要
求,应以和他个人偏爱不同的原则为指导;到处适用以共同
福利为其存在理由的原则和准则;并且他常看到在同一工作
中和他共事的人们比他更熟悉这些观念和实际运用,他们的
研究将帮助他明白道理,并鼓舞他对普遍利益的感情。使他
感到自己是公众的一分子,凡是为公众的利益的事情也是为
了他的利益。没有这种培养公共精神的学校,几乎就不会感
到,不处在显赫社会地位的普通人,除了遵守法律和服从政
府以外,还对社会负有义务。不会有和公众同一化的无私的
感情。每种思想或感情,无论是关于利益还是关于责任,都
被吸收到个人和家庭之中。个人从不想到任何集体的利益,不
想到和别人共同寻求的任何目的,而只是和别人竞争,并在
某种程度上以邻为壑。邻人既不是同盟者或同事,因为他从
来没有为共同利益从事任何共同事业,所以只是一个敌手。因
此甚至私人道德也受损害,而公共道德实际上已不存在。假
若这就是普遍和唯一可能的事态的话,立法者或道德家的最
大愿望也就只能是使社会中大多数人成为一群无害地并排在
一起啃着青草的羊罢了。
经过上述各种考虑,显然能够充分满足社会所有要求的
唯一政府是全体人民参加的政府;任何参加,即使是参加最
小的公共职务也是有益的;这种参加的范围大小应到处和社
会一般进步程度所允许的范围一样;只有容许所有的人在国
家主权中都有一份才是终究可以想望的。但是既然在面积和
人口超过一个小市镇的社会里除公共事务的某些极次要的部
分外所有的人亲自参加公共事务是不可能的,从而就可得出
结论说,一个完善政府的理想类型一定是代议制政府了。




第四章 在何种社会条件下不能
采用代议制政府
我们已经在代议制政府中看到最完善政体的理想类型,
因此就人类的任何一部分来说,其一般进步程度愈高,就愈
适于采用这种类型。他们的发展程度越低,一般说来,这种
政府形式对他们就越不适合。尽管这一点并不是普遍地正确
的,因为一国人民对代议制政府的适应性,与其说决定于他
们在人类的一般尺度上所占的位置,不如说决定于他们具备
某些特殊的必要的条件的程度。然而,这些必要的条件和他
们一般进步程度如此密切相关,两者之间的任何不一致是例
外而不是法则。让我们考察一下在下降的系列中到达哪一点
上代议制政府就完全是不可容许的,或者由于它本身不适合,
或者由于某种另外的制度特别适合。
首先,代议制政府和任何其他政府一样,在它不能持久
存在的场合,即它完不成第一章中列举的三个基本条件的场
合,都一定是不适合的。这些条件是:(1)人民必须愿意接
受它;(2)他们必须愿意并能够做为保存它所必要的事情;
(3)他们必须愿意并能够履行它加给他们的义务和职能。
人民接受代议制政府的意愿,只有当一个开明的统治者,
或是取得了统治这个国家权力的一个或数个外国,打算作为
恩赐提供这种制度时,才成为一个实际的问题。对各个改革
家们来说这个问题几乎是不相干的,因为,如果除了说这个
国家的舆论还不在他们一边以外对他们的事业提不出其他的
反对意见的话,他们就可以立即和恰当地回答说把舆论拉到
他们一边正是他们所要达到的目的。当舆论真正与之相反时,
舆论所反对的通常是变化,而不是代议制政府本身。相反的
例子的确不是不曾有过的。宗教上对限制特定家族的统治者
的权力表示反感的事是有过的。但是,一般说来,消极服从
的原则仅仅意味着服从现有权力的意志,不管是君主的还是
人民的。在毕竟可能作出引进代议制政府的尝试的情况下,对
之漠不关心,不能理解它的方法和要求,而不是断然的反对,
则是可以料想到的障碍。然而这些障碍和实际的反对是同样
严重的,并且可能是同样不容易消除的。在多数情况下,改
变积极的感情的方向,较之在原来消极的状态中形成积极的
感情更容易些。当一国人民对代议制政体缺乏足够的估价和
爱慕时,他们就几乎没有希望保持住这种政体。在每一个国
家,行政是政府行使直接权力的部门,并且是直接和公众打
交道的;个人的希望和恐惧主要地是指向它的,政府的好处,
以及政府的恐怖和威信,也都是主要通过它表现在公众眼里
的。所以,除非负责制约行政的各政府机关得到这个国家的
有效的舆论和感情的支持,行政总是有办法把它们撇在一边,
或者迫使它们屈服,并且有把握可以获得对它的这种行为的
支持。代议制度的永久性必然有赖于人民在它遭到危险时随
时准备为它而斗争。如果过低估计这一点,代议制就根本难
于站住脚,即使能站住,一旦政府首脑或任何能集合力量搞
一次突然袭击的政党领袖愿意为取得绝对权力冒些微风险的
话,也几乎肯定会被推翻。
以上这些考虑是有关代议制政府遭到失败的头两个原因
的。第三个原因是,人民缺乏履行代议制政体中属于他们的
职责的意志或能力。当没有人或只有一小部分人对国家一般
事务感到为形成公共舆论所必要的那种程度的兴趣时,选民
将很少不把选举权用来为他们的个人利益,或他们所在地区
的利益,或是某个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他们所依附或依赖
的人——的利益服务。在这样一种公共感情的状态下,控制
着代议团体的一群人多半就会完全用它作为为自己谋出路的
手段。如果行政的力量弱,国家就会因单纯的争夺职位而趋
于混乱;如果行政的力量强,它就用分赃来安抚代表或其中
能制造麻烦的人的便宜代价使自己变成专制政府;而全国代
表制所产生的唯一结果就是,除真正进行统治的那些人以外,
多了一个由公众供养的议会,而且凡牵涉到议会一部分人的
弊端就根本得不到消除。然而如果弊病到此为止,为了作为
代表制,即使是名义上的代表制的自然的、虽则不是确定不
变的伴随物的公开和自由讨论,这种代价是值得付出的。例
如,在近代希腊王国,无可怀疑,构成代议制议会主要部分
的猎取官职的人们,尽管他们对好的政府很少或没有直接贡
献,甚至也没有怎么缓和行政的专横权力,但是却保持住民
权观念,并大大有助于存在于那个国家的真正的出版自由。不
过,这种好处完全有赖于和这个人民团体同时存在的一个世
袭君主。如果不是竞相博得主要统治者的欢心,而是由这些
自私而贪鄙的派系去角逐那个主要职位,它们就肯定会象西
班牙属美洲那样使国家处于长期的革命和内战状态之中。一
个接一个的政治冒险家将交替着实行甚至不是合法的而是属
于非法暴力的专制政治,而代表制的名称和形式除阻止专制
政治取得稳定和安全外没有其他效果。然而这种稳定和安全
是惟独能减轻代表制的弊病或是实现它的不多的好处的。
以上是代议制政府不能长久存在的一些情况。另外还有
一些情况:代议制政府也许能存在,但某种其他的政府形式
却是更可取。这种情况主要是,人民为了取得文明上的进步,
有些事情须要学会,有些习惯尚未养成,而对于这些习惯的
养成代议制政府可能是一种障碍。
这些情况中最明显的一种情况就是前面已经提到的,即
人民还须要学会文明的第一课,即服从的一课。一个在同自
然和邻近种族的斗争中一直受到膂力和勇气方面的锻炼,但
还没有安定下来永久服从一个共同首领的种族,很少可能在
他们自己的团体的集体管理下养成服从的习惯。从他们之中
产生出来的代表制议会将仅仅反映着他们自身的好乱不驯。
这个议会将拒绝授权给对他们的野蛮的独立性加以旨在改进
的限制的一切做法。这样的部族逐渐变得服从文明社会的首
要条件的方式通常是通过战争的需要以及军事指挥所不可缺
少的专断权力。军事领袖是他们愿意服从的唯一上级,除了
有时还有某个被认为上通神意的先知,或被认为具有不可思
议的力量的魔法师以外。后述的两种人可能握有暂时的权势,
但由于那只是属于个人的,所以很少引起人民一般习惯上的
变化,除非先知,象穆罕默德那样,同时也是军事首脑,并
被宣布为新宗教的武装传道者;或者除非军事首脑们同他的
势力联合在一起,并把后者变成他们自己统治的支柱。
具有和上述缺点相反的缺点即极端的消极被动和随时准
备屈服于暴虐的人民,同样不适合于代议制政府。假如这样
屈从于人物和环境的人民能够得到代议制度,他们将不可避
免地选择暴虐者作为他们的代表,他们身上的枷锁将会因为
这个表面上可能指望将它减轻的新办法而变得更为沉重。相
反地,许多民族借助于中央权力已经逐渐摆脱这种状况。中
央权力所处的地位使它成为地方专制主的敌手,并以成为地
方专制主的征服者而告终,而最重要的是这种中央权力仅仅
是一个人。法国的历史,从休·卡佩特到黎塞留和路易十
四是这一进程的连续的例子。甚至当国王还没有他的许多
主要诸侯那样强大时,他从只有一个人这一事实得到的大好


处是法国历史家所公认的。·一·切在地方上受压迫的人们的眼
光都朝向他;他是整个王国希望和信赖的对象;而每个地方
上的统治者只是在多少是有限的区域内具有力量。全国各地
反对一个接着一个直接压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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