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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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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易简为之,无往不究,故彼又云:“易简而天下之理得。”是天地之德,易简而已。岐邦之君,亦有易简之行,是与天地同功。订者,比并之言。卓然,高远之称。以此乾坤之义,比并大王、文王之道,则此二王之德卓尔高远,与天地合其德矣。若然,易简之义,穷天下之精,则圣人乃能。而云“贤人之德”,“贤人之业”者,王弼云:“不曰圣人者,圣人体无不可以人名而名,故易简之主,皆以贤人名之。”然则以贤是圣之次,故寄贤以为名。穷易简之理,尽乾坤之奥,必圣人乃能耳。文王可以当之,大王则未能。而并云“与天地合德”者,以大王是亚圣大贤,可以比於文王,褒美其事,故连言之。其实大王未能尽此妙也。《谱》云“参订时验”,是订为比并之言也。《论语》云:“如有所立卓尔。”是卓尔为高远之称。
 
  《天作》一章,七句。 


 
  


□《毛诗正义》□笺  汉·郑 玄□疏  唐·孔颖达
□整理 明月奴□制作 真  如□发布 读书中文网  
  
《毛诗正义》



卷十九 十九之二 

 卷十九 十九之二   


  《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 
  '疏'“《昊天有成命》七句”。○正义曰:《昊天有成命》诗者,郊祀天地之乐歌也。谓於南郊祀所感之天神,於北郊祭神州之地祇也。天地神祇佑助周室,文、武受其灵命,王有天下。诗人见其郊祀,思此二王能受天之命,勤行道德,故述之而为此歌焉。经之所陈,皆言文、武施行道德,抚民不倦之事也。所感天神者,周人木德,感苍帝灵威仰而生,祭之於南郊。神州之神,则祭之於北郊。此二者,虽南北有异,祭俱在郊,故总言郊祀也。案《礼》,祭祀天地,非止一事。此言郊祀天地,不言所祀之神,但祭之於郊,而天地相对,唯有此二神耳。何者?《春官·大司乐职》曰:“冬日至,於地上之圜丘,奏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夏日至,於泽中之方丘,奏乐八变,则地祇皆出。”注云:天神则主北极,地祇则主昆仑。彼以二至之日祭之於丘,不在於郊。此言郊祀,必非彼也。《大司乐》又曰:“舞《云门》以祀天神,舞《咸池》以祭地祇。”注云:“天神谓五帝。王者又各以夏正月,祀其所受命之帝於南郊。地祇所祭於北郊,谓神州之神也。”《地官·牧人》云:“阳祀用骍牲毛之,阴祀用黝牲毛之。”注云:“阳祀祭天於南郊,阴祀祭地於北郊。”此二祀文恒相对。此郊祀天地俱言在郊,而天地相对,故知是所感之帝、神州之神也。其祀天南郊,郑云“夏之正月”,其祭神州之月则无文。此序同言郊祀,盖与郊天同,亦夏正月也。此经不言地,序云地者,作者因祭天地而为此歌,王者之有天下,乃是天地同助,言天可以兼地,故辞不及地。序知其因此二祭而作,故具言之。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二后,文、武也。基,始。命,信。宥,宽。密,宁也。笺云:昊天,天大号也。有成命者,言周自后稷之生而已有王命也。文王、武王受其业,施行道德,成此王功,不敢自安逸,早夜始信顺天命,不敢解倦,行宽仁安静之政以定天下。宽仁所以止苛刻也,安静所以息暴乱也。○成王,王如字,徐于况反。其音基,本亦作“基”。宥音又。王功,于况反。解音懈,下同。苛音河。刻音克。 
  '疏'“昊天有成命”。○正义曰:此篇毛传皆依《国语》,唯广、固二字,郑不为别训而破以同已,则是不异於毛,但意不必有感生之帝,与郑小异。今既无迹可据,皆同之郑焉。言昊天苍帝,有此成就之命,谓降生后稷,为将王之兆。而经历多世,至於文、武二君,乃应而受之。二君既受此业,施行道德,以成此王功,而不敢暂自安逸,常早起夜卧,始於信顺天命,不敢懈倦,行其宽仁安静之政,以定天下。二君既能如此,於乎可叹美也。此二君成王之德既光明矣,又能笃厚其心,而为之不倦,故於其功业终能和而安之。以此之故,得至於太平,是乃昊天之德,故因其祭而歌之。○传“二后”至“密宁”。○正义曰:此以太平之歌,作在周公、成王之世。成王之前,有成其王功者,唯文、武耳,故知“二后,文王、武王”也。以二王俱受天命,共成周道,故连言之。自“基始”以下及下传皆《周语》文也。《周语》称叔向聘於周,单靖公与之语,说《昊天有成命》。叔向告单子之老曰:“《昊天有成命》,颂之盛德也。”即全引此篇,乃云:“是道成王之德也。成王能明文昭、定武烈者,夫道成命者而称昊天,翼其上也。‘二后受之’,让於德也。‘成王不敢康’,敬百姓也。夙夜,恭也。基,始也。命,信也。宥,宽也。密,宁也。缉,明也。熙,广也。亶,厚也。肆,固也。靖,和也。其始也,翼上德让而敬百姓;其中也,恭俭信宽帅归於宁;其终也,广厚其心固和之。始於德让,中於信宽,终於固和,故曰成王。”是全释此篇之义也。古人说诗者,因其节文,比义起象,理颇溢於经意,不必全与本同。但检其大旨,不为乖异,故传采而用焉。此诗作在成王之初,非是崩后,不得称成之谥。所言成王,有涉成王之嫌。韦昭云:“谓文武修己自勤,成其王功,非谓周成王身也。”郑、贾、唐说皆然。是时人有疑是成王身者,故辨之也。○笺“昊天”至“暴乱”。○正义曰:以此郊天之歌,言其所感苍帝。苍帝非大帝,而云昊天,昊天与帝名同,故解昊天是天之大号,故苍帝亦得称之也。后稷以大迹而生,是天之精气。《中候·苗兴》称尧受图书,已有稷名在录,言其苗裔当王。是周自后稷之生,已有王命,言其有将王之兆也。传训命为信,既有所信,必将顺之,故言“早夜始信顺天命”。经中之命巳训为信,其言天命,郑自解义之辞,故非经之命也。正以言信必所信有事。上言天有成命,故知所信顺者,始信顺天命也。言始者,王肃云:“言其修德常如始。”《易》曰:“日新之谓盛德。”义当然也。传以密为宁,宁又训为安也,故云“行宽仁安靖之政以定天下”。又解二后行宽安之意。宽者,体度弘广,性有仁恩。己上行既如此,则其下效之,不复为苛虐急刻。安者,缓於御物,为政清靖,己上行既如此,其下效之,不复为残暴扰乱。此宽仁所以止苛刻,安静所以息暴乱,故二后勤行之。
 
  於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缉,明。熙,广。单,厚。肆,固。靖,和也。笺云:广当为光,固当为故,字之误也。於美乎,此成王之德也,既光明矣,又能厚其心矣,为之不解倦,故於其功终能和安之。谓夙夜自勤,至於天下太平。○单,都但反。注同。 
  '疏'笺“广当”至“之误也”。○正义曰:笺以《外传》之训与《尔雅》皆同,而《释诂》云:“熙,光也。肆,故也。”则是声相涉而字因误,故破之。
 
  《昊天有成命》一章,七句。 
 
  《我将》,祀文王於明堂也。 
  '疏'“《我将》十句”。○正义曰:《我将》诗者,祀文王於明堂之乐歌也。谓祭五帝之神於明堂,以文王配而祀之。以今之大平,由此明堂所配之文王,故诗人因其配祭,述其事而为此歌焉。经陈周公、成王法文王之道,为神祐而保之,皆是述文王之事也。此言祀文王於明堂,即《孝经》所谓“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是也。文王之配明堂,其祀非一。此言祀文王於明堂,谓大享五帝於明堂也。《曲礼》曰,“大飨不问卜”,注云:“大飨五帝於明堂,莫適卜。”《月令》“季秋,是月也,大享帝”,注云:“言大享者,遍祭五帝。”《曲礼》曰“大飨不问卜”,谓此也。是於明堂有总祭五帝之礼,但郑以《月令》为秦世之书,秦法自季秋,周法不必然矣,故《杂问志》云:“不审周以何月,於《月令》则季秋正可。不审祭月必有大享之礼。”明堂是祀天之处,知大享当在明堂。又以《孝经》言之,明堂之祀,必以文王为配,故知祀文王於明堂,是大享五帝之时也。其馀明堂之祀,则法小於此矣。《玉藻》注云:“凡听朔,必以特牲告其帝及神,配以文王、武王。”《论语》注云:“诸侯告朔以羊,则天子特牛焉。”是告朔之在明堂,其祭止用特牛。此经言“维牛维羊”,非徒特牲而已,故知非告朔之祭也。《杂问志》云:“四时迎气於四郊,祭帝。还於明堂亦如之。”则四时迎气,亦祀明堂,但迎气於郊,已有祭事,还至明堂,不可不为礼耳。其盛乃在於郊,明堂之祭,不过与告朔同也。何则?《尧典》说巡守之礼云:“归格于艺祖用特。”郑以艺祖为文祖,犹周之明堂。巡守之归,其告止用特牲,则迎气之还,其祭亦不是过也,明亦用特牲矣。此之“维牛维羊”,则是祭之大礼,故知此祀明堂,是大享五帝,非迎气告朔也。此经虽有“维牛”之文,不言其牛之色。《大宗伯》云:“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注云:“礼东方以立春,谓苍精之帝。礼南方以立夏,谓赤精之帝。礼西方以立秋,谓白精之帝。礼北方以立冬,谓黑精之帝。”然则彼称礼四方者,谓四时迎气,牲如其器之色,则五帝之牲,当用五色矣。然则大享五帝,虽是施设一祭,必周五种之牲。《国语》云:“禘郊之事,则有全烝。”既总享五帝,明不用一,全烝而已。《论语》云:“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者,彼谓告天之祭,故用天色之玄,与此别。《祭法》云:“祖文王而宗武王。”注云:“祭五帝之神於明堂。”曰祖、宗,则明堂之祀,武王亦配之矣。此唯言祀文王者,诗人虽因祀明堂而作其辞,主说文王,故序达其意,唯言文王耳。郊天之祭,祭天而以后稷配也。《昊天有成命》指说天之命周,辞不及稷;《思文》唯言后稷有德,不述天功,皆作者之心有异,序亦顺经为辞,此之类也。
 
  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将,大。享,献也。笺云:将,犹奉也。我奉养我享祭之羊牛,皆充盛肥模В刑炱χQ陨聍掀涞露抑!鸾缱帧O恚碚煞矗煨砹练础S乙粲郑⒓跋峦疽嘧鳌坝印薄7誓',徒忽反,《说文》云:“羊曰肥,豕曰模А!薄
  '疏'“我将我享”。○毛以为,周公、成王之时,祀於明堂,言我所美大,我所献荐者,维是肥羊,维是肥牛也。以此牛羊所以得肥者,维为上天其佑助之,故得无伤病也。我周公、成王善用法此文王之常道,日日用之,以谋四方之政。维天乃大文王之德,既佑助文王,於我周公、成王之祭又歆飨之也。善法文王之常道,而得为天所佑。我周公、成王,而今而后,其常早起夜卧,畏敬天之威怒,於是安之。言安行文王之道以为常法也。○郑上三句唯一将字别,次四句云:我周公、成王则法象行此文王之常道,以日日施於天下,以治此四方之民,维我得受此嘏福於文王。此文王既佑助我而歆飨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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