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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人吟·飞花弄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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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夜的那个人竟然就是皇帝,更没有想到的是,皇帝要求画像的原因竟然就是为了寻找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被我的问题激怒,双手一翻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后宫那么多女人,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一个只见过一面,而且是一个没心没肝的?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喜欢?喜欢?!
 
我被这样的词震慑了。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串通画师来欺骗我?!”他加大了双手的力道,因为胳膊吃痛,我也忍不住发作起来,“那你又为什么要把我嫁给匈奴可汗?!”
 
 “谁说的?!谁说我要把你嫁往匈奴?!我绝不会!”他怔了一怔,随即像被激怒的狂狮般重重一拳砸到旁边的树干上。
 
震得不少树叶纷纷而落。
 
 “是陈公公亲口说的。还会有假?”我冷冷地揭穿他的谎话。
 
 “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就是王嫱!那幅画也欺骗了我!”他的目光完全失去理智,胸口喘息得厉害, “如果知道是你,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也不应该以画取人,因为画上的我不好看,就把我许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在渐渐理顺一些事情之后,我虽然不再那么气愤,但也没有打算轻易原谅他。
 
 “都是那个狡猾的呼韩邪!”他又是一拳击到树干上,目光中满是愤怒怨恨,“我不清楚他为什么指名要你!不然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他指名要我?”这下连我也愣住了,这几年来都生活在深宫内,匈奴的单于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想起几天前那个迷路的人来。
 
当时我就觉得他的打扮很奇怪,不像是宫内人。而且我记得他当时说过要带我走,难道他就是匈奴的单于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得不感叹命运真是太过神奇了。看似不经意的小细节,却埋下日后意想不到的变故。
 
 “你们认识?”也许每天面对着一群最会察言观色的臣子,自己的工夫也练习得不错,他观察到我若有所思的神情,顿时满脸怀疑之色,“你是待选的宫女,怎么会和外臣有瓜葛?”
 
 “这完全是个偶然。那天我看见有人迷路了,就好心地帮他指路,没想到他的身份是单于。”
 
然而这样的解释却没能令他满意,他接着又追问道,“这个暂且先放一边。你要求画师重画的缘由还没告诉我,这前后情形经过实在太多疑窦!”
 
他的神态,分明是不信任我,而我最见不得这样,于是赌气哼了一声:“随便你怎么想,就当我有预谋好了。反正与其等着成为第二十二个可怜虫,倒还不如嫁去匈奴自在呢!”
 
 “你!你竟这样刺伤我?!”他先是震怒,既而反应过来,稍微冷静了些,“你刚才说什么第二十二个?”
 
 “你已经不记得温娘娘了吗?”我提醒他,同时忍不住讽刺一句,“果然人走茶凉啊。”
 
他愣了一下,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捧住我的脸,逼视着我恨恨地说:“难道你不知道你一直是我在等的唯一的一个?!也会是我要的最后一个?”
 
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一瞬间,我怔住了。
 
我没料到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中说出来,虽然教人真假莫辨,心下却依旧颤动不已。
 
只是我非常清楚,即使如他所说,一切也已经太迟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决绝地、用力一点点地推开他:“皇上既然已将我许给匈奴可汗,就不能不顾及国家体面吧。”
 
这两句话我说得义正言辞,而他死死盯着我傲然、决然的模样,想说什么,却为之语塞。
 

「僵局」
 

我,绝对不可能放她走!
 
命运休想跟我开这样奇特的玩笑。一直在梦想的那个人,好不容易等来了,却又马上要错过,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无论采取什么手段,即使要毁掉帝王至高无上的信誉,我也不在乎!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她留下来!
 
第二天,我召集了宫中所有年轻美貌的宫女,集中到未央宫的一处大殿之上,然后传旨请呼韩邪进宫。
 
那些宫女并不知道我的意图。以为终于得到可以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了,全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来。
 
殿堂之中,一眼望去,满目云鬟拥翠,娇如杨柳迎风;一个个玉肤凝脂,艳似荷花映日;有的黛眉微蹙,似乎含着嗔怨的模样,有的浅笑轻颦,娇嗔可爱。
 
我不相信这么多绝色佳人中,没有能乱了呼韩邪心的人。

只要他肯放弃一个,我可以给他十个百个,甚至整个后宫都毫不吝啬。
 
 “陛下的后宫佳丽的确令人眼花缭乱,可其中并没有王嫱姑娘。”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我希望的那般顺利,呼韩邪逐个扫了大殿上那群美人一眼,最后目光坚定地望向我,脸上隐约有不满之色。
 
 “这里面,未必没有合单于心意的人?”我刻意忽略掉他提到的那个名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假若单于挑花了眼,朕也可以考虑割爱,将她们全部送给单于。”
 
 “不!”呼韩邪恼怒地断然拒绝,“我只要王嫱姑娘!”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也几乎忍耐不住就要发作。这个人,看来是铁定了心要跟我抢人!!
 
但是他错了!我是堂堂大汉天子,难道还留不住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吗?
 
 “陛下莫不是打算失言吧?”呼韩邪不甘示弱,挑衅地顶了回来。
 
 “失言又怎样?”我冷冷地瞪他。
 
 “别忘了,帝王的绝对权威,是君无戏言!陛下金口既出,允诺了臣的事,便不能反悔!”
 
 “我可以拿其他来换!”我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放弃她,我愿意给你更多的恩赐!”
 
 “可是,我只要她!”呼韩邪也憋着劲儿跟我拗上了,丝毫不肯退让!
 
 “你不要不识抬举!”我恩威并施,不信自己说服不了这个蛮夷,“后宫有的是比她更漂亮的美人,你又何必跟自己较劲?”
 
 “哼!说到底,皇上是打算将她占为己有吧?没想到汉家天子竟然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大胆!”从来没人敢当面这样辱骂我,这个呼韩邪,我看他是疯了!
 
我一掌甩过去,可是被他轻巧地避开了。
 
 “我答应过要带她走,就一定会带她走!我呼韩邪绝不失言!”
 
丢下这句话,连告辞都没有,呼韩邪就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望着他伟岸矫健的背影,我忍不住叹息:为什么他和我看上的是同一个女人?不然的话,也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一直以来,我都缺少一个知心的朋友。他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将喜怒形于色的人。
 
可惜,我们的身份地位,都注定了必须是对手。
 
午餐时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我却没有丝毫兴趣。
 
呼韩邪一怒而去的后果是什么,我能够料想得到。而那帮忠心的大臣自然也料想得到。
 
于是,他们火急火燎地送来了满朝文武的联名上书,要求我马上下诏,履行和匈奴单于和亲的诺言。
 
我看完那张墨迹未干、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生气地将面前所有的东西摔了一地!
 
从坐上这个帝王的位置起,无论我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首先要考虑的都是大汉帝国的威严和未来。务求事事令这般朝臣们称心如意,不然耳根就别想清净。

我虽然掌控着天下,却惟独掌握不了与自己有关的一切,娶妻不能由自己做主,而现在不过是想保护一个喜欢的女人,这样也不行吗?
 
一呼百应又怎样?更多的时候,我连很多正常人该得到的幸福都从未拥有!
 
 “陛下,大臣们还是不肯离开……”
 
跟随我多年的陈公公轻轻靠过来,压低声音对我禀告着外面的场景。
 
 “随他们去!”我假寐养神,不想看见那些讨厌的面孔。
 
 “可是,现在正午太阳很大,大臣中很多年老体衰,万一弄出个闪失,恐怕不好……”
 
 “这群老家伙!倚老卖老是吧?”我明白这次的事件正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牵头,别人也没那么大的胆量,一时气急攻心。忍不住开口怒骂起来,“他们胆敢威胁朕?可朕这次就偏不如他们的意!”
 
 “那怎么办?让他们继续跪着?”
 
 “走!摆驾兰林。”我起身往门外走去,根本不看院中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众臣一眼,只冷冷地对跟过来的陈公公道,“他们不就是要示威给我看吗?我走不就行了!没人看他们表演,到时自然就会起来了!”
 
兰林,是我临时安置给她的寝宫。

这个殿的名字,非常符合我的心意。
 
她就恍若一株临风怒放的幽兰,完全掩盖了六宫粉黛的颜色。
 
对于我的到来,她显得一点都不惊讶,从容不迫地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丝带。
 
我走上前去,握住了丝绦另一端,轻轻一拉:“可是为我打的绦子么?”
 
她手下微微用力,将那条丝绦夺过去:“这么粗浅的东西,装饰在龙衮之上不合适。”
 
 “谁说它粗浅?谁说不合适?!我说合适便合适!”说这些话时,我控制不住肝火加重了语气。
 
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微微惊讶过后很快坦然,似乎理解我发怒的缘由。
 
 “你知道么?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想誓死保护的东西,我怎么会让别人夺走?”我立在她身侧,呼吸着从她秀发间散发出的阵阵似兰非兰香气,并不担心她会不会明白我的话中所指,“所以你,能不能够不那么冷淡地对待我呢?”
 
这些带着央求口气的话,与我的帝王身份是那么的不相符,但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对我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样,我就有了与所有人坚决对抗下去的理由。
 
可是,她偏偏连这样的一个眼神都不肯满足我!
 
失望加焦虑冲击了我的理智,我猛地一把抱转她的身体,将她禁锢在怀抱里:“你看着我!回答我!难道对于我的感情,你真的那么满不在乎吗?”
 
她先是沉默,转而定定凝视我,目光似乎要望进我的内心最深处,波澜不惊地缓缓反问我:“我有权利在乎吗?我在乎能改变既成事实吗?所以,不在乎才是最好的。对你对我都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我大吼着,“为什么连你也和那班老臣一样?我才不管,我只知道我绝对不会把你送到呼韩邪的手里!”
 
 “我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目睹两国百姓陷入水火。”她毫不迟疑地反击,声音不大却充满坚决的力量。
 
 “你!你……”我一时急怒攻心,几乎气结,“好!既然你的情绪这么对立,那么我们干脆来谈一个条件好了。”
 
见她自顾自走开并不搭理我,我干脆把恶人做到底:“毛延寿罪犯欺君,按律当斩!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绝对不会轻饶他!定要灭他九族!”
 
 “你明知道这不关他的事!”她终于激动起来,也肯认真看我,“现在这样的局面,固然因为一系列复杂的误会造成,但也许是冥冥中的注定。如果战争因为我而爆发,让无辜的人们去死,你和我都会成为千古罪人。大汉和匈奴现在剑拔弩张,摆在我前面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和亲。我没得选择,这是历史给与我的使命。你其实也懂得的,为什么要妄图改变不可能的事呢?”
 
 “我并不怕和匈奴开战!”从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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