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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色郎蠢蠢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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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她忍住他吻啮她颈窝时的颤抖,“如果你要帮我,就快些住手!”
  “说吧!”他吻了她的耳垂,轻喘着对她喃喃倾诉,“再难的事,我都会替你办到的!”
  知道接下来的话会令他发狂,但她不得不说:“只要你愿意放了我,就是帮我了……”
  “不!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走的!”好似要证实他的宣誓,他狂乱地以唇齿在她身上留下后于他的印记。
  惑人的激情与巨大的痛苦交相折磨着她,“别,别这样!”她奋力挣扎,也和自己的心对抗着。
  他终于停下来,严肃地凝望着她,等她开口。
  将他推离一臂之遥,她低诉道:“钱家若是知道他们未过门的媳妇在外抛头露面,极可能会悔婚,但我不能让钱灏勖有任何不履行婚约的借口……所以,请你让我继续隐瞒我女扮男装的事。”
  此刻,她颊上的泪水已化为滚烫的岩装,炙蚀着他的胸口、焚痛他的心!
  他抓起她平抵在胸膛上的小掌,怨声质问:“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若楚家垮了,我也没面目独活在世上。”为了延续楚家命脉而牺牲是值得的,更是身为楚家子孙的荣耀……她不住在心底重复说着,好让自己不在他面前崩溃。
  “你还是执意要成为钱灏勖的妻子!”
  她看到他眼底尽是执拗与愤恨,不禁低下头,无法面对他的目光,“是的。”
  突然,任奕岍松开她的手,改捉起她的下巴。又问:“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她心热如火,眼冷似发的回望着他,“如果你肯帮忙,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我不要你的感激!”他受不了她木然疏离的表情,恨恨将她楼进怀中猛力摇晃着,一边在她耳畔嘶吼道:“我要你爱我,与我天长地久厮守终生!”
  她给不起他这样的许诺,另有忍着胸中的撕扯,含泪将之推开,“楚家没我就完了,但你仍能活下去,所以,不要再逼我了!”说毕,便往马车奔去。
  怔愣凝望着空荡的臂怀,他心痛如绞想着。
  是的,没了你,我仍会呼吸,吃饭,但你真的忍心见我为你心魂俱消,如行尸走肉般过完下半生吗?宁宁!
  向店小二打听过,任奕岍知道最晚明日傍晚就会到镇远县了,他们的旅途也将抵达终点了。
  回想起初上路至今的点滴,不过短短两个月,竟让他尝遍了各种甜酸苦涩,令他的心境陡觉老了数十岁。
  这段旅途中,他好似活在另一个世界中;现在,他真希望这只是个不愉快的梦。可是,一想到这场梦中有楚宁宁,他便无法醒来。
  或者说,他不愿意醒。
  唉!为何师父从没提过山下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呢!
  敲了敲门,门里响起声音,“谁?”
  光听到她低沉沙哑的嗓音,任奕岍的心就不由得怦然而动,但这声音还能听多久呢?
  “是我。”他答道。
  不一会儿,门开了。
  “什么事?”她低着头问着。
  “明日午后就到县城了,你……”你就不需要我了!他真正想说的话却梗在喉中说不出口。
  “”你……你早点歇息。“
  “嗯!你也早点睡。”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她知道两人独处的时候不多了,眼中也不由得浮现悲伤的泪光。
  虽有满腔的话想对他说,可是,她不敢也不能说,只能默默看着他慢慢消失在眼前。
  任奕岍,你不但是我的大恩人,更是我楚家上下的救命菩萨,今生今世,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她在心中默念。
  第二日下午进了县城,任奕岍他们找了家最近县衙的客店,依照楚宁宁的意愿,重新扮回京师第一花魁任懿芊的面目。
  楚宁宁在他如云的鬓发上插上最后一支玉钗,看了看铜镜里的娇颜,她忍不住脱口叹赞,“你真美!‘”
  重做冯妇的任奕岍本是满心不愿,但听她说得诚挚,便举起了香袖微掩樱唇,浅浅一笑,“承蒙楚公子垂爱,奴家担当不起……”那巧笑倩兮的模样,真足以倾城倾国。
  当下。楚宁宁就被他逗笑了。然而一从铜镜里窥出他眼中浓浓的情意,她又不自在地转开了头。
  “别,别闹了,我们该到县衙了。”她刚要走开,手腕便温热的五指捏住,她倏地红了脸,就想抽回手。
  但他仍坚定地紧扣着她,以甜腻得化不开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诉,“我师父说过,易容最难的一点不在形似,而在神韵。扮演女人就要有你这份柔透心中,媚人骨子里的味儿;要是你想成功地扮演好男人,就不能没有这份目中无人的霸气,懂吗?”
  他暖热的气息呵动耳鬓,惹得她羞赧万分,不由急急掩耳,红着双颊扭动手腕道:“快放手!”他刚放手,她便冲到门口,但却被他拦下,她倏缩到一旁怯问,“又怎么了?”
  “暧,你是护送‘任懿芊’的人,怎能走在前头呢!”他戴姆纱帽,才道:“行了,开门吧!”
  在后跟随的楚宁宁,玩心忽起,朝任奕岍突翘的臀部就是一记门板,算是稍稍还以颜色!
  第七章
  任奕岍拿起香茗,端进黑细纱里喝了一口,才问县太爷,“都看清楚了吧?”
  “是是是,下官看得很清楚。”县太爷恭恭敬敬地将国舅爷的手谕奉还至任奕岍面前,别着身答着。
  “既然清楚了,还不快出告示,发动人员,跟着楚公子去搜寻钱灏勖?“他催促着。
  县太爷吞吞吐吐道:“但,把朝迁的兵马交给楚公子寻人,这样似乎有些不符合规矩……”
  妈的!国舅爷当然知道这样不合规矩,所以,才特别写了张四不像的手谕来,希望你卖他一个面子,挺他一回啊!
  “嗯,大人说得也有理,那该如何才好?噢!这儿好热呢!
  我得摘下这帽子,透透气儿才成……“他趁着解帽的动作,将一丸球捏破,将独门的”摄魄散“倒在掌心。
  县太爷约五十来岁,看上去也像个安分踏实的老家伙,但一见到任奕岍那张绝世容颜,双目燃起渴慕的火光,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口水眼看就要滴下……
  任奕岍也不理会他的丑样,先装模作样的将手谕国舅爷千吩咐、万交代绝不能让这片纸流落在外在县太爷面前扬了扬,顺便把“摄魄散”挥向县太爷,这才收入袖内。然后缓踱到公堂上,在桌案边抽了一张空白的信笺,动手便写,待书毕,他就朝县太爷招手,“来,您来瞧瞧,这样写成不成!”
  县太爷像丢了魂,也像几条看不见的丝线吊着,真的一步步向他走去。
  “还像样吧!”任奕岍露齿而笑,又将手媚搭在县太爷的肩上。
  县太爷痴痴地点着头,空白的脑子分辨不出那张令笺上强劲有力的笔划与跟前的娇娃有多不相称,只觉阵阵浓香迎来,满胸无比酥醉。
  “成!好,就请您签章落印吧!”看着县太爷毫不反抗的依言而行,任奕岍伸出食指,印下唇上的胭脂,往他嘴上一抹,笑道:“奴家在此代国舅爷多谢您啦!”拿了张正式的公文,就和楚宁宁扬长而去。
  哼!看来国舅爷的朱砂工爵印还比不上“任懿芊”的朱唇印呢!
  这时,县太爷才心族荡漾的将唇上的胭脂残红舔去,也刚好服下“摄魄散”的解药。
  拿着讹来的公文,任奕岍回客栈换装,楚宁宁则迅速调走了衙里十之八九的官兵,带着一个月的物资,就连夜赶往钱灏勖失踪的苗疆。
  连走三日才到当地。楚宁宁找到常年贸易的苗人,透过那人的协助,加上该区的抚苗区首长,他们将各处山贼出没的地带全考虑进去,研判出线项额可能的最后失踪地点。第二日,楚宁宁将官兵分为三队,由自己和苗人各领一队,留下一队在苗区驻领所与任奕岍和抚苗长一起待命。
  “怎样?他们回来了吗!”任奕岍心焦地问着刚走进来的抚苗长。
  可是换来的还是千篇一律的话:“没有。”和大同小异的
  报告:“但刚刚伊答娃送来了香喷喷的蟠桃饭,另外苏那琪姐妹也拿了一大坛酸肉、一篮蕉叶烤鱼,连那个蜜丽莎儿都送了一瓮土酒和五只酱鸡来,还有成堆的鲜果,芋薯……
  哎,我记不得是谁送的了!反正,今天她们还是送这么多东西来,任公子,你看这“
  任奕岍没精打采地挥了挥手,抢先一步告诉他,“替我谢谢她们;我没胃口,大家就分了吃吧!”然后抚苗长便欢天喜地离开了。
  都五天了,他们还没探到任何消息吗!早知道,他就该学楚宁宁将睑涂黑,现在就不会给一群苗女困在屋里,一步也走不出去。
  由于在楚宁宁启程去搜寻,待在驻领所的任奕岍心想左右无事,便带上几名官兵在当地闲逛,指望或许可以探到什么蛛丝马迹。
  任奕岍虽不通苗语,但俊美的模样却令此地的苗女们“惊艳”,苗女生性热情大力,立即频频大胆示爱。一开始,任奕岍还有些受宠若惊,但等到有人因此打得头破血流,便消受不起这样的美人恩,太后决定躲在驻领所,直到楚宁宁回来。
  可是,这样并没阻挡这些多情的苗女们,这五天来,她们不但几乎包围了驻领所,更不时试送各式食物来打动任奕岍的“芳心”。他是有想过易容溜出去,但自己不通苗语,且不熟野外求生之沮,又怕县太爷随时找来,所以,只好耐心待在驻领所等着。
  苗女们有俊男可看,抚首长和官兵们有美食可吃,皆大欢喜。不过,不痛快的,并非任奕岍一人。又过两日,楚宁宁回到村子里。看她沉重的脚步,就知道毫无斩获。
  而她也让驻领所外的“盛况”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任奕岍将她拉进屋里,摒去一切打扰,才说:“有什么办法!人长得帅,就是有这种麻烦!”充满无奈的语气逗笑了她,他也因出一抹苦笑,“还笑!都怪你没事先告诉我这里的状况,害我被她们围在这屋里,一步也不敢出去!”
  “怪我!我还以为你会乐不思蜀呢!”又笑了一会儿,她想起未竟的任务,笑容又渐渐敛去。
  见着楚宁宁的憔悴倦容,任奕岍相当心疼,“别丧气,也许另一队会带回来好消息。”
  她勉强一笑,问:“这些天,县太爷有派人来吗!”
  “别担心,就算药力过了,那个老家伙身边只剩一成的官兵,目前应该不敢乱张扬,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们把他的兵带到哪个苗区,要搜,一时三刻也搜不到我们这里。就算真的搜来,也还有我应付,你就放宽心吧!“他正待再说,外头就报说另一队搜寻的人马回来了。
  可是,他们也是一无所获。
  楚宁宁想更换兵员,立即前去另一处搜寻,任奕岍便从旁劝阻道:“我知道你心急,你虽不累,可是别人呢!还是先歇个两天,养足精神再出发吧!”
  第二日晚上。原本楚宁宁该早早歇息好应付次日的搜寻,可是,外头缭绕不断的歌声却扰得她无法成眠。
  无奈,她披衣而起,将房门开了条缝,正好看见在门外徘徊的任奕岍。“怎么回事!”。
  “呃,那些姑娘……”
  从任奕岍不自在的模样和他提及的话意,她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自恳切缠绵的歌词中,她蓦地明了了,“她们在外头唱歌邀你去跳舞,你不去吗!”这个时节,正是族人举行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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