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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博览群书2005年第05期-第18章

小说: 博览群书2005年第05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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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先生的文章还批评我“此时此刻,观点早已定型,也不再有精力和心思去探讨新问题”。我把这种批评当成一种激励和鞭策。至于他推而广之,“不客气地说,这正是当代学界某些名流们的共同悲哀”,则未免有些武断。即以我当下的心态来说,倒是很想老而好学,多花精力用心思去探讨一些新问题的。比如“当代阐释”这个概念,就是我新近刚学来的。据我的肤浅理解,对文化传统的研究,尤其是对文化经典的研究,一定要把握其历时性与即时性的交汇点,使其恒久的文化意蕴能与现实的社会需求有机结合起来,更自觉更积极地回应新时期现代化的思想文化主题。只有这样,像鲁迅著作这样的经典文化才能够在历史与现实、阅读与阐释、接受与深化的互动中得到价值增值,从而使读者感到常读常新,历久弥新。更何况鲁迅经典本身的确包含着丰富的现代性因素,为我们进行当代性解读提供了无限生动的广袤空间。当然,我也预见到,置身于当前这个多元化的时代——文化多元化,所有制多元化,意识形态多元化,对文化经典进行“当代阐释”必将会发生观点碰撞,也即是张先生所谓以韩石山为代表的“觉悟者”跟以我为代表的“未觉悟者”的交锋,但是事情演化成目前这种剑拔弩张的势态,却是我跟不少读者都始料不及的。
  张先生指出像我跟韩石山之间的笔墨是非,“学界报端在在皆是,大可从长商讨,甚或一笑置之”。我觉得这一批评十分中肯。如果我应该“自我反省”,那首先应该反省的就是这一点。但他批评我“大大冤枉了韩文”,我至今仍然无法接受。韩石山无论说我“无常识”也好,“昧良心”也好,“真没救了”也好,都还仅限于对我个人的攻讦。然而,他2004年4月6日在《西安晚报》发表的一篇确实是太过份,太离谱了。在他对我的文章和人格全盘否定之后,又说听了我的假设,“我除了说陈先生‘三个代表’学得好之外,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这难道不是变相扣政治帽子吗?如果有人用同样的手法对付张先生,张先生会无动于衷吗?张先生认为韩石山调侃我则有之,“调侃‘三个代表’则是绝对没有的”。张先生凭什么能把话说得这么“绝对”呢?我反对这种做法,按组织程序反映我的意见,就是“重演‘拉大旗作虎皮’之故伎,并有迹近旧时党棍之嫌”吗?韩石山在《再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一文中说,他已向我的上级部门状告我,要领导对我“加强教育和管束”。他又在他主编的刊物上发表不实之文,公然诬蔑我有“诈行”,要求领导部门对我进行查处,“给广大国民一个公正说法及处理意见”。张先生为什么不替我仗义执言,谴责他借助行政之力,对跟他学术观点不同的人进行政治迫害呢?
  行将结束此文的时候,偶然翻到一本《韩石山学术讲演录》,其中有一篇《二流大学怎样出一流人才》,谈到“二流大学”毕业的他如何被人称之为“纵横文坛一恶棍”——“当作家坏名声大到这个程度,等于是犯了大案子全国通缉了,能说不是一流人才吗?”但讲词中也有不少我颇以为然的话,比如他批评“现在的大学生,研究社会问题的意识太差了”,并明确指出“社会问题也是学问”,“研究一些具体的社会问题,可以使你对社会有更深的认识,能增强你的社会责任心。”那么,张先生怀疑我的讲演是不是学术的问题,韩先生已经基本上替我回答了。他这篇跟文学全不搭界的讲演词就明白无误地收进了他的“学术讲演录”。韩先生新近又有一篇题为《国事多艰窘,男儿有担当》的讲演,所谈的完全是他的政治见解和他心目中的为官之道。这篇讲演就刊登在他主编的文学刊物《山西文学》 2004年第12期。重刊于天津《文学自由谈》2004年第6期时,标题干脆定为《在山西省委党校省直分校的讲演》。众所周知,《文学自由谈》是以专谈文学范畴之内的问题为旗帜的。可见断然区别政治、学术、文学之间的界限是相当麻烦的事情,恐怕只有像张先生这种毫不“懵懵然昏昏然”的“觉悟者”,才能把学术真理、政治正确与个人是非像小葱拌豆腐一样分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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