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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故事会2008-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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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抓捕 
    
   
  这个摩托车车主越来越可疑了,但现在仅有几份证人证言,还有就是主观上的推测,没有直接证据,显然是不行的,警察可不能随便抓人,专案组的人一时发了愁。 
  苏雷他们几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商讨案情,大家面前的桌面上,就静静地躺着那把匕首,如果它就是杀害死者的凶器,它会开口说话吗?刀子显然已被洗得干干净净,除了主人的几枚指纹,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刑警队长两手握着一支签字笔,不停地把笔帽推进拔出,发出轻微的响声。突然,苏雷指着刑警队长的左手叫道:“别动!”刑警队长猛然停住,左手正捏着刚拔下来的笔帽,那笔帽是透明的,从外面可以看到,它内侧沾了许多碳素的墨渍,大家见到了笔帽里的墨渍,突然眼睛一亮! 
  可以做出如下推测:如果凶手是用这把匕首作案,在杀完人后,刀上粘满鲜血,凶手胡乱一抹,又匆匆装进刀鞘收了起来……凶手回去后,会仔细地清洗刀子,这时,他能完全洗去刀上的血迹,但是,他却洗不去刀锋插进刀鞘时粘在鞘里的血渍! 
  刑警队长马上让技术科把匕首拿去仔细检验,结果很快就有了,他们真的在刀鞘里面发现了血迹,经初步检验,可以确定血渍的血型和命案死者的相同,关于DNA的检验,已送去相关部门,要两天后才能拿到结果…… 
  随即,刑警队长暗中安排人员对嫌犯的住处进行了搜查,但收获不是很大。这时,负责在医院布控的人员说,嫌犯好像已经察觉到什么,有明显的焦躁情绪,随时可能会逃匿。差不多也就在这时,DNA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正与死者的相同!刑警队长立即下了抓捕的命令。 
  当抓捕的警察走进病房时,“狗娃”和那个摩托车车主正一边一个躺在床上,警察快步走过去,突然出手摁住嫌犯,给他戴上了手铐。那人来不及动弹,只是“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狗娃”爬了起来,拖鞋也没来得及穿,慌忙跑过来阻拦:“你们这是干什么!交通事故的事我又没打算追究,你们也用不着抓人吧?” 
  一边的苏雷拍了拍他的肩,悄声说:“抓他和撞车的事没关系,这人是个杀人嫌疑犯!” 
  “狗娃”目瞪口呆,傻傻地呆在病房里…… 
  嫌犯被直接带到了苏雷他们的派出所,突审开始了,可这家伙却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负责审讯的警察对他说:“我们知道你有前科,对付审讯有一套,可你别忘了,你犯的是什么罪!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能抓你吗?现在我们有证据,就是你不说,也照样能定你罪,零口供的说法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人翻翻眼皮,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从中午到下午,整整几个小时,嫌犯就是不开口。傍晚,派出所大部分民警都下班了,审讯室里的两个警察还在和嫌犯干熬着。过了一会儿,留下值班的苏雷过去敲了敲门,负责审讯的老李出来了,苏雷问:“吐口了?”老李道:“还没呢,看样子这小子是想和咱熬夜,那咱就和他熬熬。”苏雷说:“那好,我到小食堂让师傅给弄点吃的,晚上我们继续。”说完,苏雷就来到了旁边的伙房。 
  做饭的师傅没在,苏雷刚要往外走,突然,伙房的角落里猛地窜出一只老鼠来,苏雷“哎”地一声大叫,老鼠一下跑到走廊上去了。苏雷在后边跺脚,那老鼠又窜到了走廊尽头,苏雷急中生智,朝审讯室大叫:“老李开门!”审讯室的门一开,老鼠“霍”地跑了进去,苏雷提着拖把杆紧接着追到了屋里。 
  屋门一关,苏雷就挥着拖把杆折腾开了,撵得老鼠四处乱窜,老李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吗?”苏雷悄悄指指旁边的嫌犯,老李偷偷瞟了一眼,只见那人坐在审讯椅上直打哆嗦,苏雷附在老李耳边道:“这人怕老鼠!”老李一听,乐了。 
   
  5。 突破 
   
  老鼠在屋里没处跑,很快被打死了,尸体就放在一边的墙角落里,苏雷故意没往外拿,这时,老李再看那嫌犯,还在那儿哆嗦,老李偷偷笑了,他慢悠悠地点上了一支烟,笑着对嫌犯开了腔:“哎呀伙计,真没想到啊,你还怕老鼠?哈哈哈!”接着,他又吸了两口烟,“案子的事咱先不说啦,就闲聊几句吧。看你这个熊样,我就奇了怪了,你上回进去是犯的故意伤害罪,和人打架,对吧?可我怎么就看不明白,你说像你这样的,连个老鼠都怕,怎么和人打架?噢,对了,那回是你们一伙打一个,你也就是个垫背的吧?就你这德行,能干出点阳刚的事吗?说出来谁信?”说完,老李又偷偷看嫌犯,嫌犯的脸色慢慢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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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期   我们的妈妈  作者:王 辉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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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见此,就耍起了嘴皮子,又是讽刺,又是挖苦,嫌犯这时又是害怕又是烦躁,老李继续乘胜追击:“……要我看,你这熊样的,也就小偷小摸欺负妇女行,是不是还隔三差五打人家小孩啊?” 
  说到这儿,嫌犯的情绪出乎意料地激动起来,他干嚎一声:“你这是在侮辱我!你这是在侮辱我!” 
  老李厉声道:“侮辱你什么了?你不开口,无非就是怕死,你像是不怕死的吗?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你就是连老鼠都不如!”老李说到这里,抬起脚来,对着墙角落里的那只老鼠狠狠踢了一脚。嫌犯这时浑身发抖,发疯一般地嚎叫起来:“那人就是我杀的!我捅了他八刀!” 
    
  老李一拍桌子:“好,是好汉就全撂下!” 
  嫌犯的口气立刻又软了下来:“先把老鼠弄走吧……” 
  其实,罪犯有各种各样,有的人杀人越货,可以操着刀子对着无辜的老人、孩子、妇女残忍地剁上一刀又一刀,但他却不敢去杀一只缚着的鸡,什么道理?这留着让犯罪心理学家去研究,眼前的这个杀人嫌疑犯,就有这样的特点。这次审讯,老李倒也不是存心要使“激将法”,只是在当时的情势之下,老李一激动说了这么几句,想不到正是这几句看似无意的话突破了嫌犯的心理防线。 
  嫌犯很快招了供:案发那天晚上,他看到坐车的客人有钱,便起了歹心,走到半路用匕首把人杀害了,又移尸埋进了沙土里,可他没料到,因为掩埋匆忙,死者露出了一只脚,第二天就被人发现了…… 
  那人供完,被暂时关押起来。众人吃了饭,苏雷又奉命到医院找“狗娃”了解情况。路上,同去的警察问他:“你怎么知道那小子怕老鼠?”苏雷说:“那晚上在病房,我曾陪他去过厕所,在那儿我隐约看到一只老鼠,就说了句:‘这医院怎么还有老鼠啊?’这时他明显打了个哆嗦,当时我就猜到了他怕老鼠,还想笑话他呢。后来,咱们到他家搜查,他屋里养了一只猫。你想,哪有他这样的还养猫的?所以依我看,这人肯定很怕老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怕!” 
  两人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医院,进了病房,苏雷看到那位大妈还在,正倚在床边打盹,刘老师也陪在一边。听说自己和母亲无意中帮助警方发现了杀人凶手,刘老师十分惊讶。 
  苏雷递过死者的照片,刘老师看了一眼,差点昏了过去:这位死者竟然就是自己失踪的哥哥“狗娃”!哥哥竟然已在回家的路上遇害了,而自己和母亲还曾经路过哥哥的遇害现场,只是当时自己和母亲都不知道……当然,这一切眼下还不能对母亲说,怕她经受不住。 
  苏雷又向搭乘“摩的”的“狗娃”简单说了来意,要他讲讲搭乘的经过。“狗娃”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他问:“怎么,那家伙杀人的事还牵扯到我了?” 
  苏雷点点头,说:“那犯人最后交代,其实那天,你乘他的‘摩的’,走在那条路上,他本来也想害你,可就在他四处打量下手的地方时,突然在大雪中发现了警车,接着,他把那辆迎面开来的急救车也当成警车了,当时心一慌,也忘了是要加速还是想拐弯,结果一下子就撞到了树上……” 
  说到这儿,苏雷看着旁边正酣睡着的老人叹了气:“那天晚上,这位大妈把对儿子的惦记,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你要是没遇上这位大妈,怕又是一起血案啊!” 
  “狗娃”听完,早沁出了一身冷汗,眼眶里一下就湿漉漉的了,随即,“滴答滴答”涌出了大滴的泪珠,苏雷料到他听了这事会有感触,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狗娃”抹了抹眼窝,说:“知道我这次来是干啥吗?是来看我妈!我妈在我四岁时就带着我妹妹改嫁了,我恨了她一辈子!一年前,父亲去世了,临终他要我别再恨我妈了,以后去看看妈。我想了很久,终于做出了决定:去看我妈!快四十年没见了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谁知,我妈已经在半年前没了……” 
  说到这里,“狗娃”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哭,旁边的大妈被惊醒了,她慌慌张张地问:“娃,你怎么啦?娃?”一边说,一边伸手心疼地想给他擦眼泪。 
  “狗娃”霍地掀开被子,“扑通”跪在老人脚下,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妈—” 
  这声“妈”叫得两个警察心头酸酸的,他们悄悄退了出来。走到门口,苏雷悄声问身边的同事:“知道人生下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啥吗?” 
  那位同事小声说道:“是叫‘妈’。” 
   (题图、插图:杨宏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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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期   我们的妈妈  作者:王 辉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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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关爱,永远是我们生命中的护身符…… 
   
  1。 路上 
   
  这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民警苏雷 
   正在派出所值班,九点左右,忽然接到110指挥中心转来的一个报警电话—实际上是一个群众打的求助电话,经简单了解,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有一个姓刘的青年男子,是一个中学教师,这天傍晚他坐末班车送年迈的母亲回郊县老家,没想到半路上母亲晕车,就陪她下了车,后来,他本想拦一辆出租车再走,可母亲一直闹着不肯走。据这位刘老师说,几个月前,他母亲患上了轻微的阿尔茨海默症,也就是人们俗称的老年痴呆症,近来做事总是反复无常,眼看现在天色将晚,他们在外面已经冻了很长时间,也再没发现有出租车经过,他怕母亲冻出个好歹来,就想让警察同志过来帮帮忙,看能不能把他们母子再送回市区的家里。 
  得知这个情况,苏雷向一同值班的所长作了简单汇报,带上一个治安员,开着警车就出发了。他们刚上路,天空就飘起了小雪花,苏雷又根据那位教师留下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详细问了他所处的位置,根据刘老师的叙述,他们现在正在从市区去郊县的半途中,在离309国道不远的一条岔道上,刘老师一说,苏雷知道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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