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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博览群书2005年第04期-第20章

小说: 博览群书2005年第04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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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威廉这样回忆:“1952年院系调整时,调来了同济和复旦的德语师资和图书;师资有陈铨、廖尚果、凌翼之、贺良诸教授,焦华甫讲师,德国女教师陈一荻和作家布卢姆,真可说是人材济济,盛极一时。但为时不过十年,便就风流云散了;图书数千册,主要是从同济调来的,其中有些今天难得的古本,如1823年出版的《席勒全集》。”(《我学德语的经过和对德语教学的点滴看法》,载张威廉:《德语教学随笔》第161页,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确实,以上列举,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如像陈铨这样的人物,无论在学术还是在文学上,都是很强的。说当时中国南方德语文学界的优秀人才多半“云集南大”,当不为虚言。请注意,1949年以后,由于政治上的原因,德语专业受到限制,1952年的院系调整,全国范围内只保留三个德语教学点,在南方为南京大学,在北方为北京大学与北京外国语学校(参见付克:《中国外语教育史》第71页,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6年,其中南京大学误为南开大学)。可惜后来经历各种政治运动之冲击,这批优秀人才之聚结,非但未能发挥“团队效应”,而且个人之学术成果竟似也“屈指可数”。如陈铨在建国前后,就学术成就言,简直“判若两人”。相比之下,张先生似乎相对较为超脱,尽量将精力放在教学与翻译上,他的很多翻译作品都是这个时期做出来的。这其中蕴藏的学术史与思想史风景,其实值得大加开掘,不过那不是本文之任务。此文旨在“抛砖引玉”,切望有更多的同好来关注此一领域,开辟出其后“风光灿烂”的无限风景。
  附记:访谈之后不久,竟得张先生仙逝(2004年7月1日)的消息,悲怅莫名。现在将访谈笔记整理出来,以寄对张先生遥思之情。另本次访谈承南京大学德语系主任孔德明教授指引与陪同,特致谢意。


茅以升作并书
  每当我看到著名科学家、教育家,现代桥梁事业的先驱者茅以升先生(1896~1989)八十七岁高龄时,为天津大学(前身北洋大学)九十周年校庆自作自书的《北洋今胜昔二十韵》,都会深深为他的艺术修养所折服。
  茅以升曾任北洋大学(天津大学的前身)校长,对天津大学有独特深情。多年来,他一直十分关心天津大学的发展。茅老对天津大学的来人甚为热情。我曾受学校委托请他题写校训:实事求是。茅老的题字每字一尺见方,其笔力和神韵为师生和校友称颂。
  天津大学九十周年校庆前夕,我接到茅老来信,约我到他家中面叙。我刚进家门,茅老便从书房取出很宽大的一卷宣纸。打开一看,只见一米多长的冰雪宣纸上写的是一首二十韵的“长诗”,行行对称、结构严谨,让我看呆了。
  回校后,我们展开茅老“二十韵”长诗,仿佛是在展开一幅飘逸的山水画海。下笔逆人、行笔平出的书墨,没有一带而过的轻飘,也没有撇尾败露的“虚尖”,一点、一撇、一捺都严谨有力,得体巧妙,堪称书法之佳品。很难想象,这纸宽大绵长严谨的书法佳作,出自八十七岁高龄的科学家。
  茅老的文学修养和书法功力,决非一朝一夕的功夫。他年轻时,要定时在祖父的指导下默写古文,临摹过柳公权的《玄秘塔》和王羲之的烂亭序》等字帖。为了练笔力,练腕力,他在手腕上挂一串铜钱。茅老的字集王、柳之长,结构严谨,稳健蕴藉,‘清秀而不飘浮,活泼而不疏散,遒劲而不失法度。
  茅老的“二十韵”,可说是对北洋大学历史的高度概括,也是他在北洋大学执政任教的历史写照。“二十韵”宛如茅老的为人治学,精湛、完整、优美。1895年,北洋大学在西洋新学的影响下成立,即茅老诗中所云“新学既东渐”。1924年,刘仙洲(刘振华)任北洋大学校长,怀抱扩充建设北洋大学之志。1926年,聘茅以升到北洋大学主讲结构工程等课程。1928年,北洋大学易名北平大学第二工学院(后更名北洋工学院),任茅以升为院长。当时,茅以升才三十二岁,学识渊博,执教有方,颇受同学欢迎。1929年,北洋大学钟楼失火,工矿大部及地质全部设备尽付一炬。茅以升为此四处奔波,争得庚款拨出的十万元资助,才得以重建大楼。这就是诗中所云“魔火不为灾,新厦俄顷竟”。
  1933年8月初,茅以升结束北洋工学院的课程,赴浙江建设厅上任,兴建钱塘江大桥。哪知由于日寇的侵犯,大桥建成三个月以后又要炸毁。这如同挖茅以升的心,他写了七言诗《洒泪别钱塘》,立志“不复原桥不丈夫”,亦即“二十韵”中“面对惊涛不抽身,力驱鼍梁浮万钧。”1937年以后,北洋大学辗转于西安、城固、西康、泰顺、永嘉等地,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可说是北洋大学颠沛流离的时期,有人称之为中断时期。1941年,工程界学会在贵阳举行会议,借此机会,北洋校友集会,主张恢复北洋大学。然而一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北洋大学才得以恢复,茅以升任校长。对北洋大学的复校,茅以升在“二十韵”中唱道:“煌煌三十载,重开日月光。崇实遵校训,时隆道乃昌。”
  北洋大学诞生在祖国的艰危时期,辗转于国家与民族的磨难之中,但仍为祖国培养了许多硕学鸿儒。“济济夸多士,嘉木矗千章”,是茅老对北洋大学业绩的赞颂!
  茅老的“二十韵”,是一幅绝妙的难得的美的书法,是北洋大学——天津大学的历史写照,是一位科学家、教育家的心志抒怀,含意深沉,兴味无穷;其书法之优美,更令人惊叹不已。


时装的功用
■ 刘 宏
  曼哈顿女佣(Maid in Manhaton)故事梗概:玛丽莎离婚后和儿子泰德一起生活,在酒店做女佣,一天玛丽莎在女友怂恿下试穿客人的时装,恰巧被世家子弟、年轻的政治明星克里斯撞见。克里斯被玛丽莎吸引,以为她也是酒店的客人。克里斯邀请玛丽莎午餐,请柬送到时装主人凯伦房间。凯伦追求克里斯未果,发现某天玛丽莎穿过她的衣服,玛丽莎因此失去工作。克里斯离开,似乎爱情也结束了,但是在玛丽莎儿子的争取下,克里斯前来找玛丽莎,在媒体的追踪下拥抱亲吻她。未来玛丽莎有职业成就:成为经理;还有爱情成就:他们的关系“一年以后仍然很好。”
  至少在无意识层面上,克里斯爱上的是一套美丽的服装,而不是一个女人:当他在与另一个女人一起午餐的间隙走进厨房,询问老管家是不是送错请柬的时候,玛丽莎就站在老管家背后。虽然玛丽莎小心翼翼地背对着他,但这并不能构成他没有发现她的充足理由。这个酒店里的女佣,梳着那天和他出游时同样的发型,带着同样的引入注目的耳环。故事里,一见钟情开始的时候,是克里斯而不是玛丽莎更加主动,短暂的散步中他不止一次要追上玛丽莎。这个过程之后他应当熟悉她的背影。此时此刻他辨认不出她来,是因为玛丽莎穿着酒店女佣的工作装。——无论被传说成怎样的花花公子,克里斯显然没有准备去爱一个女佣。他邀请的是一个也住在这个高级酒店的套间里、穿着昂贵美丽套装的女人。
  高级时装不仅仅是一场爱情的触媒,甚至是必要条件。包装功用是如此的醒目,甚至构成了这场邂逅所有的合理性基础,既方便克里斯推测玛丽莎的身份,也为玛丽莎的美丽作出担保。偷偷穿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固然是错误,玛丽莎以后将不得不承认这个错误,但如果不是这件衣服,她就没有机会。正如在未来的经历里,不换下她的工装,她甚至不能和克里斯面对面。
  作为大众商品门类中最重要的物品之一,服装在故事里通过一种广告式的叙述,充分展示了自身对人群趣味进行区分和向人们允诺实现梦想的能力;而豪华套房的那个特定的衣橱,是典型的置放这种时装的位置。所以,克里斯出现,看到玛丽莎穿着这个衣橱里的这套服装,就以为她能够支付这个酒店套房的费用,这显然是他自己所在阶层的人才具有的能力。
  当然,时装的所有者并不是这个后来穿上它的女工,而是凯伦,一个有钱也有身份背景,因而也更加理所当然对生活有所期待和梦想的女人。凯伦期望克里斯回应她的热情,看起来,她似乎也是那些对克里斯有企图的女人们的代表,是她们当中可能性最大的一个。尽管绯闻不断,克里斯对伴侣的挑选也不过是在这些和凯伦类似的女人中进行的两性之间的游戏。如果获得克里斯的爱情意味着权力和财富的共享和担保,那么在玛丽莎作为一个具有竞争力的对手出现之前,尤其是在她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对克里斯的争夺还不过是上流社会内部的矛盾。
  显然,如果不是这一套令两个女工羡慕不已的时装,克里斯不会注意到玛丽莎。他们的相遇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生了,克里斯钻进洗手间去,玛丽莎正在里面做清洁工作,她一边道歉一边匆匆忙忙退出来,克里斯仿佛没有看见她,穿着工装的女人类同于洗手间的陈设;对于酒店而言,一个被工装定义的女人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员工,尽管一个熟练的员工因为经历一整套人力资源的管理程序也可能成本昂贵。服装对人进行的区分在这里显示出最大化的程度:跨进房门时还貌不惊人的玛丽莎,换好服装之后立刻有如脱胎换骨,美丽被彻底展现,处处赢得注目和惊叹:首先是女友的惊呼,她不能相信面前的女人就是她的工友;接下来就是孩子的惊讶;跟随而来的克里斯露出一个不能掩饰的惊艳表情,这才是最重要的肯定,前面的赞美不过是烘托。克里斯立刻用一个显然是爱慕的邀请肯定了玛丽莎的美貌,随后还表示了深人了解玛丽莎的愿望。这实际上是服装在对女人们进行漫无边际的承诺:一旦穿上(她还并不拥有!)这样的服装,获得梦寐以求的青睐就容易之极。服装再一次表现出改变灰姑娘的能力:把女人,任何女人,修饰得有如公主,不仅仅如此,这些高级服装,还将要为女人们呈上美好未来,那就是吸引持有权力和财富的男人来和她分享幸福。
  穿上时装的酒店女佣玛丽莎变成了美丽而高贵的女人。表面上,是玛丽莎的优美身材使得时装显示出自己的价值,像她的工友赞美的那样;然而,身材尺码相同的玛丽莎和凯伦穿上这套时装谁更美丽,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通过女工友指出的玛丽莎的美,不过是关于时装礼赞的序曲,更是一种“拥有”几乎不可能被自己所拥有的奢侈品后的心理震惊;加上后来记者们的惊讶(但是谁会对权力眷顾的新欢进行置疑呢?克里斯自身不就是对身边女子身份的担保吗?在他们交替使用的形容词中,只会对克里斯身边的女人做出不同美丽类型的区分,而不可能是美不美的区分),所确定的也都是时装的地位,而不是玛丽莎的美貌。“时装”已经在人们的惊讶欢呼当中,偷偷地将“美貌”收归到自己的属性当中。这是一个类似服装发布的过程:由谁设计、经谁穿着、出现在什么样的场合当中。时间地点和人的要素集合形成了服装的意义,但是意义的生产过程并不到此为止。再生产是通过具体的个人进行的,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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