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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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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程十九手中的凿刀已穿过了石头的中心,然而,仍什么迹象也没有发现。他彻底失望了,颓然地躺倒在藤椅上,手中的凿刀也“当啷”一下跌落到地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口里喷涌出来……

  程十九死了。

  待发完殡之后,程戒石跪在那半块浸染着父亲鲜血的石头前,嚎啕大哭。他后悔自己不该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他用手捶打着那块碎石。石头的棱角将他的手臂割破了,鲜血染红了孝服,可他全然感觉不到疼痛。他痛恨这块夺取了父亲生命和程家积攒数十年家业的恶石。泪哭干了,他不经意间发现在一些染着父亲血迹的裂缝处,有淡淡的荧光闪现。他诧异地捡起父亲用过的工具,在那些裂缝处轻轻敲打了几下,随着迸裂的碎石,一道道晶莹夺目荧光,将清冷的“聚宝斋”装扮得异常瑰丽。

  程戒石惊呆了,果然如父亲在赌玉前所料:海青石里面蕴藏着一块硕大的墨晶。只是它没有生在这块巨石的中心。墨晶有明目、养眼的神奇功效,程戒石请人将其切割成十六副镜片,被京城一名古玩界巨贾以每副三千两的天价买走。

  程戒石接手经营“聚宝斋”后,生意越做越大,先后在济南和上海开办了分店。人们只知道程十九一生赌过两次玉,且每一次都收获巨大,然而他猝死的原因,却一直是个谜……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20


   

点燃岁月
●栖 云

  张狂的岁月,曾随一位朋友外出探险。那是太行山脉千山万壑围护着的一处幽谷,向导说,人迹罕至。仰望寂寥而深邃的天空,冥想鸟翼飞绝的意境,整个灵魂都被严严实实的山石包裹住了,与彻骨入髓的沉默对峙,简直让人烦躁难捺,束手无策。

  然而我错了!转过狭窄凸凹的山麓,我的目光陡然间熊熊燃烧起来,你猜——

  那是铺天盖地的野花啊!峭壁上,悬崖顶,岩缝间,坑坑洼洼的碎石块中,簇拥着数不清说不尽描绘不了的五彩缤纷、绚烂无比的野山花。熏风拂送,那些花就在浸着蜜香的山岚中,沉醉地跃下枝头,落英如雨,漫天飞卷,美极美极。

  凝重而肃穆的崇山峻岭,并没有因为沉寂而冷漠,并没有因为无人喝彩无人光临就死气沉沉毫无生气,而是以灿烂的鲜花向寂寞挑战,以蓬勃的生机对生命负责。

  所以,生命中的险恶没有什么恐怖,生命中的孤独没有什么缺憾,生命中的高墙与埋没无关,关键是:即使在始终无人注目的暗夜中,你可曾动情地燃烧,为了答谢这一段短暂的岁月?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15


   

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
●'德'于比克。舒比格 ○林敏雅 译

  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世界上还没有人类,牛奶不用人挤,鸡也不必人喂。动物们日子过得挺自由自在的。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时候的世界既宽广又原始。有一天,终于出现第一个人类,是一个女人。她看看四周,嗯!这地方不错,她说。她仔细观察四周的东西。好主意!这些树木。说这话时她正站在浅绿色的山毛榉下。母牛和鸡也让她想到一些好主意,这些动物真是不错,可以提供牛奶、鸡蛋,而且它们的肉还可以吃。于是她就搬来一张小板凳,坐下来开始挤牛奶。

  哪里来的小板凳?

  她带来的。

  这么说她随身带着行李啰?

  只有一张挤牛奶用的小板凳和一把鸡饲料。

  她来的那个地方,有挤牛奶用的小板凳和鸡饲料吗?

  不然她还能带什么来!

  她从哪里来的?

  从外国。

  那她又是怎么到外国的?

  她原本就一直在那儿了。听着!我哪知道为什么。要说故事,你自己说好了!

  好。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很小。小的星星、小的石头、小的河流、小的人类、小的鸟、小的树……

  小的房子?

  对。

  母牛呢?鸡呢?

  小牛和小鸡。一个小小的世界,差不多只有一张桌子大。这世界只存在了一个星期。人、动物、植物全渴死了,河流干涸了,星星熄灭了,细沙般的小石子消散得无影无踪,一个短暂而美丽的世界。最后又回到寂静。这样过了一千年,一千年,又一千年。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又形成一个新世界。这次只有云,云的上面是天,云的下面是海,一个云和浪的世界。

  然后呢?

  云和浪。

  其他的东西呢?总有一天其他东西该出现吧!譬如说:草啦、牛啦、人啦,还有村子啦。

  没有。

  什么?

  什么也没出现。

  故事到这里就完了吗?

  不是。它一直继续下去。但是再也没有新的事发生,只是不断地重复:云和浪,云和浪,云和浪。

  风呢?

  对。还有风。云、浪和风。

  那你现在坐的床,还有窗户、花园、你自己和我呢?

  没有。不在这个故事里。

  那在哪里?

  不在任何地方。这世界上没有陆地,有天堂。

  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我们叫它天堂。那时人类、动物、植物、山谷刚刚才到。它们互相打招呼。我叫夏娃。您呢?我叫亚当。您呢?我叫狮子。您呢?我叫枣椰树。您呢?我叫水母。您呢?我叫鳟鱼。您呢?我叫蜻蜓。

  亚当问夏娃:对不起,您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在天堂,夏娃回答。

  天堂?没听过,亚当喃喃自语。

  他们两个人就在一个特大的花园里散步,他们穿过长着青苔的湿地,又经过松软的沙地。他们向四周打招呼。那是一个美丽的清晨,大象们扇动着大耳朵,玫瑰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我看,我们是这里唯一的人类,我们应该结婚,夏娃说。

  结婚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但是,我们必须先相爱。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您赞成我们相爱吗?

  相爱?!没听过,亚当说。

  夏娃拥抱住亚当,给了他一个长吻。过了一会儿,夏娃喘息地说:这就是相爱。亚当再一次把嘴唇挪向夏娃,夏娃继续吻着亚当。

  过了很久,已经是中午了。亚当说:我赞成我们相爱,它还蛮适合我的。

  当他们再次喘息时,已经是晚上了。现在,我们可以用“你”互相称呼了,夏娃建议说。

  亚当回答:好啊!亲爱的夏娃。

  世界就这样开始了。

  结束了?

  对!我们最好在他们继续接吻的时候,把故事结束。通常,童话故事的结局都是幸福快乐的,而天堂的故事正好相反,是在开始的时候。

  好吧!我再从头开始。  

  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每样东西都必须学习怎么生活,星星聚集排列成星座,有一些星星先试着排成长颈鹿,然后棕榈树,又试了试排成玫瑰,最后才决定排成大熊星座。同时,还有其他的星星排成摩羯座、天龙座、金牛座、天鹅座。

  石头就简单多了,它们只要不断变硬变重。它们是最先完成的东西。

  太阳开始发光,它学着怎么上山下山。它也试过做别的事,但是都没成功。譬如说唱歌,它粗糙的声音,把这个敏感的新世界吓坏了。

  月亮刚开始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好。真的要发光吗?白天的时候,它觉得这主意不好,晚上的时候,它又觉得这主意不错。它实在无法决定,所以它只好反反覆覆,一下变圆,一下又变缺。于是它学会的是不断的变化。

  水学着怎么流动。它很快就学会了,因为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一直往低的地方流,往低的地方流,往低的地方流……

  风刚开始很安静,就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似的,突然,不知怎么地,它发现自己可以吹。

  那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每样东西只要去发掘什么事最容易做就行了。对火来说容易的事,对木头就未必;对鱼来说容易的事,对鸟就未必;对树根来说容易的事,对树枝就未必。

  世界花了很多时间来安排这一切。之后,一切几乎就自然而然地进行。雨只要从云端落下,就会掉到地面;人只要张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一切有多美好;只要每样东西都做它自己认为最容易的事,这世界就相当有秩序了。

  这世界还相当有秩序……

  嘘!不要继续。最好再一次从头开始,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只有开头,而且有很多开头。

  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08


   

从窗口望见的别人的生活
●袁 倩

  著名导演伍迪。艾伦有一部黑白片《星尘回忆》,其中有一个片段是这样的,他卡在一节车厢里动弹不得,四周的人统统板着面孔,目无表情,他只好回过头,透过车窗,看到隔壁轨道上那节车厢里热闹非凡,有人喝香槟,有人跳舞,有个媚姿如梦露般的女子还隔窗向他吹送了一个香吻。他一时迷醉,立刻对窗外的那节车厢非常神往。可近在眼前, 却远在隔窗的铁轨那边,能看见,却过不去。

  现实中,我们看别人的生活,也是如此。

  多数人觉得人家风光无限,几乎是风调雨顺,坐享其成,或者是少劳多获,幸运无比,心想事成。

  总是要等到有足够的生活体验和磨难之后,才会想到他人的风光和荣耀,也许是需要付出勤勉和努力才可得到的吧。

  还有这样一类人,心里明镜似的,对于透过窗口就可以窥见的别人的生活,他愣是有选择过滤的,对于过于 平凡的、灰闷的、煞风景的,他可以掉过头去,不看,不听,不想。非常坚决。

  这类人的拒绝和逃避心理,我没有深入研究过,有一点我可以猜想得出,那就是他们觉得,看了就难免会见到一些令人败兴的生活俗景:便宜的家具,杂乱的摆设,粗糙的沙发,俗艳的窗帘,蠢笨的塑料花,偶像招贴和可笑的旅游纪念品……

  这一类人,大概只对幸福的想象力是发达的,他们不愿意探望这些逼仄、粗陋的窘况,只愿意瞧一眼华美的、完整的,隔岸的幸福。

  最后要说的这一类人呢,恰恰跟上一类人相反,专看比自己生活惨的,比自己不幸的,专门向一些生活离奇曲折的人群看齐,一看,一咋舌,一惋惜,一比,心里平衡多了,再一片狼藉再闷死人的生活也不嫌弃了。

  我们所看到的,不是我们所能看到的全部。换一个视角,换一种距离,换一个时段,我们也许会从同一个窗口看到另一场真实的风景。

  最近我很喜欢用胳膊支着窗台,眺看远近高高低低的楼宇和人家窗口闪烁的点点灯火,你觉得笼罩你的不是 夜色,是时间,是故事,是漫无边际的琐碎,是或精彩或平凡的灰烬。

  这样的生活,正是我向要的,因为它显得真实而安妥。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25


   

敞开着的窗户
●'英'萨 契 ○梁献章 译

  “纳托尔先生,我婶母马上就下楼来,”一位神色泰然的十五岁少女说道。“在她没下来之前,暂且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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