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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落的野姜花 梵朵言情小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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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在帮你换洗床单时,发现了上面治有血溃。」
  「血渍?没有啊,我没有受伤的印象。血液!」尔荻这才联想起昨晚的那女郎。
  肯定那女子不是自梦中走出来的!就如同前几次,他无意中见到的情形一般。
  而今,他对那女子总算不是一无所知了,至少……至少,他肯定那女子在昨夜以前,还是处女。
  天哪!处女。是——爱薰吗?
  「喂,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爱薰心里七上八下。
  「能不能……请问你一件事情?」尔荻有为难的表情。
  「说呀……」
  「你……已经二十八岁……」
  「有什么不对吗?」爱薰担心,他已经察觉了她的真正年纪。
  「那……该不会……你还……还是个处女吧?」在尔荻成长的环境里,外国的女性通常成熟得早,思想和行为都开放得令人摇头。那——中国的妇女呢?他不知道。
  「薛尔荻!你……你太过分啦!」爱薰毕竟是个十九岁的年轻少女,在来休兰山庄以前,她可是连半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当然,她那又羞又尴尬的反应,绝对是不同於有真正经验女子的故作矜持。
  「对不起,对不起!算我多嘴。」尔荻其实也困窘不已。「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爱薰跺着脚,丢下这句,就急忙奔出去。
  「喂!别走啊!是林柏绪吗?」尔荻心里有突来的醋海澎湃汹涌。
  「去死啦!」一只盆栽自外头飞进书房来。爱薰气得火冒三丈,因为他自己闯了祸还赖到林柏绪身上。
  林柏绪!尔荻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把他大卸八块!
  下午的休兰山庄,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俞蓝的天空霎时间被厚重的鸟云遮盖,又是闪电又是打雷地,一直下到太阳下山,黑幕升起来。
  「怎么?你有心事吗?」尔荻已注意爱薰好一会儿了。
  「没有,只是雨下得那么大,总觉得怪怪的。唉!这感觉,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一定是你太累了吧!早点回房歇着了。」尔荻体贴地送她回房。
  「晚安。」爱薰接受了尔荻在额上的吻别,而渴盼留住他脚步的话却卡在喉嘴里,说不出来。
  约莫半夜,雨才方歇,而爱薰仍在床上辗转难眠。
  「吱——吱——」一阵阵细微的开门声,清楚传来。
  「谁?」爱薰惊觉地跳下床,蹑手蹑脚地走近门边。
  猛一开门,「是谁?尔荻吗?」她又喊了一遍。
  突然,一团白色影子从她右侧的走廊闪过,爱薰虽是一惊,但仍想一探究竟。
  「谁?你是谁?」爱薰踩着小步,缓缓前去,但是走廊最右侧只有一间杂物贮藏室,爱薰四下看了看,根本没发现什么白影。「或许是我眼花了?」她想。
  松了口气的她,再度回到房间里,怛,就在爱薰踏进房中,定睛一看之际——
  「啊!」她几乎是崩溃地叫出了声音——
  几十朵被剁得稀已烂的野赏花,撒在她的睡床上方,而看似血迹的红色液体染红了白色的花瓣和床单。
  爱薰频频后退,却又在被夺门而出之际,发现房门后钉着一张鲜血淋漓的书告纸条——
  放夺我所爱,必死无疑
  「尔荻,尔荻!」就在爱薰急欲奔去求救的那一瞬间,一个强而有力的重击顿时敌向她的脑袋后面,爱薰只觉得一阵剧痛,便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十  十  十
  一醒来,她竟发现自已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
  不!不能说是完全陌生,因为,它有一种爱薰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满腔的疑惑加好奇,驱使着爱薰往前而去。
  这屋子破旧不已,连会亮的灯泡都剩不了几个,可是爱薰这会儿不晓得哪儿来的勇气,在晦暗的光线中,她仍依着强烈的感觉步步前进。
  来到房子尽头的一扇门前,爱薰停下了脚步。
  「这……这里我曾经来过,有一束芬芳的野画花,和一位叫约瑟的男孩开门迎接我……」突然间,爱薰想起了梦境中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这扇红木雕花木门早已失了高贵而蒙上了灰。
  脑海中熟悉的动作:爱薰伸手把门一推
  是的!是这里!她的心快蹦出了胸口。
  搜寻着全是灰尘的屋中陈设,一台古老的唱机顿时吸引了她全副的注意。爱薰走向那台唱机,莫名的激动把她全身抖个不停。
  直觉地,她扭开了电源,把唱针推到早已搁置在内的唱片上面——
  音乐再度响起!竟然是她最爱的那首Rain  And  Tear!
  一幕婆娑起舞的画面顿时映在爱薰的脑海中。是的!她就曾在梦中和约瑟这样起舞过……而今,首地重游,爱薰在这样浓烈的情境中,独自迥旋在音乐中……
  爱薰舞着、舞着!直到唱机突然跳了针——
  「我在干什么?」自恍惚中醒来的爱薰,对自己的举动感到惶惑。
  但,她无暇想大多,因为一股哈鼻的浓*已逐渐侵袭人房间中,而窗外的夜空,霎时宥辟啪的烧灼声和猛烈的红色烈火。
  失火了!爱薰立刻开了房门,急欲逃脱。
  「糟了!锁住了?!」大门是让人自外头反锁,爱薰在无力打开后,又奔回原来的房间中,试图敲破玻璃,跳窗而出。
  「救命哪!尔荻……尔荻……」谁知,窗户外头早被钉了木条封死,爱薰在沮丧之馀,只有着再见尔荻一面的念头。
  「爱薰!爱薰,你在里头吗?」熟悉的呼唤令爱薰不禁一阵激动。
  「尔荻……尔荻,快来救救我……咳咳咳……」爱薰呛得快受不了。
  「爱薰,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
  「尔荻少爷,危险哪!不要进去!」
  「这楼随时会塌的!」
  「哎呀!不行哪!火势大凶,窗户外的木头又钉得老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爱薰听着罩人的嘈杂声,呼吸愈来愈虚弱——
  「爱薰?你还在吗?回答我——」尔荻用力地吼,奋力地拿着斧头劈着钉在窗户外的木头。
  「尔荻!快走,火快烧断屋更和梁柱,这屋子就要倒塌了!」苏穆言上前硬拉着尔荻。
  「不!救不了爱薰,我绝不会走!」他没半分犹豫和怯懦。
  「尔荻,外面女人多得是,你何必非她不可!」
  这话是自谁的日?爱薰咳到了听觉述蒙。
  「尔荻,危险哪!来不及了,你赶快躲呀!」
  怛,劈木头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仿佛是尔荻对爱薰另一种无言的承诺。
  「薛尔荻,你疯啦!她不是黎曼芸,你这么视死如归做什么?」
  爱薰听出来,这句话是苏煤珍说的。
  她是什么意思?莫非尔荻记忆中的愧疚,是和黎曼芸的死有关联?
  「啪——」一声巨响,只见窗户玻璃四处散落。
  「爱薰,」尔荻白窗户跳入房里,一把扶起伏匐在地的爱薰,「怎么是你!」他愕然於眼前的女子,竟是三番两次与他大玩「捉述藏」的长发白衣女。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黎曼芸?咳咳」爱薰以为尔荻有救错对象的遗憾。
  「轰隆隆」烈火香噬了屋子的大半,此刻正冲破房门,朝着他们俩扑来。
  「来!」尔荻迅速地抱起爱薰,俐落地跳上窗旁的椅凳,再跳出窗外,滚落在早已湿源不堪的泥地上,而火舌也同时地窜出窗外,把那不小的房间在瞬间吞没。
  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之后,尔荻将爱薰抱回他的寝室中,并且婉拒了苏穆言的帮忙,亲自为爱薰盥洗、包扎。
  「尔荻,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在气我隐瞒自己真实的西貌这件事吗?」爱薰打从进了房间,就没听见板着脸的尔荻哼上半句话。
  尔荻把擦拭她脸上脏污的毛巾扔进水盆,便一言不发坐在爱薰对面的椅子,低头沈思。
  「其实……骗你也不是我的本意,是胡墨翎千交代、万叮咛,要我扮成这付德行,免得让你有先人为主的观念来把我否定。」爱薰倒希望尔荻对她大吼大叫一番,总好过此刻令人窒息的沈默。
  「我不是在计较你这件事件。」尔荻抬起头,眼眶中竟然转着泪珠。
  「尔荻,你?」爱薰被他的神情搞得又急又愣。
  「傻瓜,」尔荻又把头埋进掌心,而隐隐抖动的双肩似乎显示着他啜泣的行止。「我差一点就失去你,我真的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爱薰教他前所未有的举动给震撼了心,她倏地冲向他,抱住他的头,陪着他泪下如雨。「我在这里!我好好地在这里,对不起,是我害你身陷险境,你可以骂我、怪我,但是,不要这样行不行……」爱薰激动地捧起他的脸,轻拭着他流在脸颊上的泪。「哦,尔荻,我不得,我只是个平凡又不起眼的笨女人而已。」她泪眼婆娑地喃哺自语。
  「我管你是怎样,」尔荻抓住了爱薰拭泪的手,神情是霸道中带点温柔。「只要我爱你,就够了。」说罢,他便将爱薰揽在怀中,以最热切的吻来表达他早已泄漏无遗的情动。
  「你说——你爱我!」爱薰趁着空隙,再次问着。
  「你怀疑我?」尔荻再堵住她的口,宣示着他的承诺不只是说说。
  「不对,」爱薰又把他推开。「你爱的是哪一个我?」她的理智有时会弄错时候。
  「小傻瓜,你的问题可真多。」尔荻终於被地搞得破涕为笑。
  「你说嘛,我真的想知道!」爱薰发起叹来了。
  「让我想想吧,」尔荻又泛起他那诡异的笑容。「其实,你就是你嘛!没太大不同,若真要分出个上下,那么,我还是比较喜欢那天晚上,你扮*狼女*的时候。」
  「薛尔荻」爱薰立刻羞得无地自容,赶紧用手把自己发窘的神态遮着。
  「还好,今天真相大白,否则,我还打算把林柏绪给开革。」尔荻上前凝视着娇瞠甜美的爱薰,满溢的温柔无法比拟。
  「还好是今天的这场火,才把你的心烧明白。」爱薰把头倚上他那厚实的胸膛,闭起眼,享受着他的温存。「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危楼里?」她不明白。
  「是我半夜睡不着,老觉得心里不安定,就上二楼打算找你谈心,谁知……一进你的房里,那床上尽是血债的野姜花和门板上钉的那张宇条,简直就把我吓坏了,而就在这同时,我竟发现那楝废楼着起火……」
  於是,在一番冷静的抽丝剥菌后,他们各自有了结论出来了。
  「是谁要杀你?会是传说中的女鬼黎曼芸吗?」尔荻有深层的述惑和担忧。
  「杀我的,肯定是个女人,但——绝不是黎曼芸。」
  [你为何如此绝对肯定?」
  「直觉吧!我总有个感觉,觉得……觉得黎曼芸和我似乎有某种程度的关系,至少,我不会怕她,而且,还彷佛能和她内在的心灵感应呢!」
  「天哪!你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有年轻少女的幻想力。」尔荻就是不信。
  「二十八岁?」爱薰西露心虚。
  「哦,」尔荻似乎看守了她的表情。「我就说嘛!怎么看,你都没那个年纪的成熟风韵。说
  吧!你到底是二十五?二十二?或是……刚满二十?」
  爱薰摇摇头,笑得尴尬不已。「如果说……我……我才满十……九,你会不会生气?」
  「什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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