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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失落的野姜花 梵朵言情小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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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曼芸为此哭了整整一个月,但在泪流尽之后,她便刻意地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论是她的容颜、或是她的心灵。她下定决心不再为任何一个男人来奉上自己的尊严和美丽。
  晚上,薛树基特地准备了一桌子大餐,来为黎曼芸洗尘接风。
  「穆言,别忙了,一起坐下来吃。」薛树基是不把苏穆言当一般佣仆看待。
  「不不用了,我还是到另一桌和其他人一起用餐较适合。」看得出苏穆言是个细心又守分的女人,她不会因为薛树基的爱护就侍宠而娇,依旧谨守着自己的身分。
  「哎哟,穆言姊,偶尔一次有什么关系嘛!」郎起波有挽留的念头。
  「是呀!是呀,你要在这儿,咱们师兄弟就会注意形象,不会把含物一日气扫光光,这样我们才能捡个剩菜剩饭吃哪。」尔荻不顾郎起波的白眼,硬是把话说完。
  「喂,你们这群孩子,真是没大没小,」薛树基轻斥一声,随即有些腼蚬地看着一旁沈默的黎曼芸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笑?爹地你有没有说错哇?黎老师,她怎么会笑?」尔荻摆明了就是要跟黎曼芸唱反调。
  「约瑟!」薛树基立刻严肃地出声制止。
  「我说的不对吗?」尔荻用挑衅的眼光瞄着黎曼芸。「不过,不笑也好,免得皱纹一多,又更老更丑了。」
  「你有这心理准备是最好罗,」只见黎曼芸拭着嘴,连正眼瞧他都不瞧一眼,口气淡淡地说道:「明天起,你就得至少有三个小时要看着我的脸,如果觉得会适应不良,你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因为,我们就要这样对看一年!」说罢,她便起身告辞,迟自回到她独居的差扑一百园。
  「约瑟,我看,这回你是逃不了罗!」郎起波这才想起一句成话,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儿子呀!我看你就认了吧!」薛树基是问着得意的笑。
  那尔荻呢,却在略显挫折的神情中,更突显他那桀做不驯的光芒。愈困难的事,愈能激起他战斗的欲望。
  隔天一早,借大的休兰山庄就显得气氛紧绷。
  「喂,今天这一回合,不晓得咱们少爷的输赢会如何?」佣人们早就在窃窃私语了。
  而设於主屋内的教室,只见黎曼芸早已正襟危坐於请台的椅子上,但讲台下的那两张书桌,仍空无半个人影。
  约莫半个钟头后,才见薛尔荻和郎起波姗姗来迟地进入教室内,还一副得意洋洋的笑脸。
  黎曼芸也不吭气,直接翻着课本念着*词几句。
  「薛尔荻,把这苜诗再念一遍。」她下达命令。
  但尔荻不回应,迳自在本子上涂鸭。
  「薛尔荻。」黎曼芸再吃他一逅。
  「黎老师,他不喜欢人家叫他这个名字。」郎起波括着嘴。
  「不喜欢这名字啊?」黎曼芸其实早有耳闻。「早说嘛,要不我改叫驴子、骡子或是小狗子、二楞子?」
  「哈哈哈——」郎起波猛地爆笑开来。
  「我叫约瑟……」尔荻说话了,寒着脸瞪着她。
  「一个连自己本名都轻视的人,该叫*王八羔子*!」黎曼芸连为人的表情都是平淡冷静。
  「哎呀!老师怎么可以请粗话?」郎起波起哄着。
  「老师?」黎曼芸盯着薛尔荻,神情嘲讽地说:「今天以前,你们不都当我是*老巫婆*吗?」
  这堂课,算是一场平手,没人占上风。
  尔荻终於在黎曼芸的强势下,背诵了几句诗,而所交换的条件,便是此后一律要用「约瑟」来称呼他。
  当然,这全是黎曼芸设计的「利益交换」,她懂得在软硬兼施下,把这个倔强的孩子哄上她要的方向。
  就这样,一连五天,黎曼芸的上课倒是顺顺利利,平静得令人讦异,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尔荻往往都会籍故迟到。
  「约瑟,你又迟到近半个钟头。」黎曼芸在隐忍了几天后,决定要有所反击。
  「没办法嘛!我拉起小提琴就会忘我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还挑挑眉毛,白呜得意。
  「我不是请苏灿珍提前五分钟去叫你。」
  「她呀!一见到我,就整个人傻掉了,就差点儿没流口水呢!」
  「胡说,我才没有呢!」站在门口的苏灿珍又羞又急地频频替自己辩解。
  「你受的是哪门子的英国教育?对女孩子的绅佳风度到哪里去啦?还是郎起波比较像样。」
  「喂,听到没?多向我看齐……」郎起彼笑着和尔荻咬耳根子,一脸骄傲。
  「郎起波,你真没用,才一句甜头就忘我。」尔荻死瞪着郎起波,并觉得黎曼芸是存心挑拨。
  而这堂课,尔荻更显得益发排斥,不但是无心听课,更三番两次大剌刺地当着黎曼芸的面打呵欠伸懒腰,还故意和身旁位置的郎起波比手划脚。
  终於接到了下课前一秒,尔荻的前脚早已瞄准了教室外头——
  「今天这堂课的内容,明天要考。」黎曼芸这会儿才说明。
  尔荻瞄了她一眼,摆明了就是「考不考关我屁事」的眼睛。
  「还有,明天起,不准迟到。」黎曼芸的话气是淡漠中有斩钉截铁的气魄。「每逢到一次,就一整天不准拉小提琴。」
  「你——你凭什么!」尔荻的要害被学中。
  「凭这座又大又美的休兰山庄呀!你最好别忘了!」
  望着黎曼芸离去时的揶愉,尔荻也只能在暴跳如雷下莫可奈何地槌胸顿足。
  请教小提琴是他的生命!十九岁就已获得过无数次英国小提琴大赛冠军的他,早在小提琴的弦音里,建立了他的荣耀和生气,而他,着实不想在这恶婆娘的手里,毁掉了他这唯一的嗜好兴趣。
  所以,他屈服了,隔天他破天荒地准时上课去。
  「曼芸,我看,你真是生来克我儿子的!」薛树基趁着晚饭后,跟随黎曼芸回芸园的路上,与她随意聊聊。
  「这不是克不克的问题,重要的,是要抓对孩子的性情,才能切入重点。」
  「你是说我刻板、不近人情吧!」黎曼芸竟绽出一闪而逝的笑意。
  「啊?不不是,我只是认为,我希望你住在这儿能快乐些。」薛树基一急起来,便会冒汗连连。
  「薛大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黎曼芸知道薛树基是个老实人。一其实,我一直没跟你道谢,对於一个不相干的人豆肓,你做得是够多、够好了。」这几天的相处,黎曼芸很明显感受到薛树基给她的,不只是物质生活上的优渥,还有如亲情般的关切。
  「曼芸,你不是个不相干的人,你是景涛的妹妹,是尔荻的老师,也是我——我很在意的朋友。」薛树基说话的表情有些怪异,但曼芸却没其他想法,只是认为这是个性本就敦厚木讷的他,惯有的表达。
  「老爷、老爷,」程肓此刻自屋内奔跑而来,手上还挂着一件毛衣外套。一天冷,要披上哪!」她温柔地把衣服披在薛树基的身上。
  「谢谢。」他只有一句话给她。
  但,看在黎曼芸的眼里,却是一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画面。而人世间的爱,不就全是这样?赚人热泪的老是比幸福圆满比例大。而伤心人,满天下。
  黎曼芸回到芸园,将白己又锁在寂寞的房间,在这样静谧安详的夜里面,她习惯让那首Rain  And  Tear来陪着自己聊天……突然,在音符止息的那一刹那间,她才发觉,涨满在她心里面的,不是羞辱她的谢端昱,而是一股对真爱过分渴求后的绝望。
  「砰」一声突来的巨响打断了黎曼芸的思绪。
  「谁?」她奔至窗日,却只见一黑影门人树丛里。
  薛尔荻忍着掉落在地的疼痛,噤不敢言。要不是为了要找出整她的计谋,他这个大少爷何苦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此处当间谍。
  「奇怪?会不会是——超级大老鼠?」尔荻听到黎曼芸的嘀嘀咕咕,心里虽呕,却莫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到黎曼芸进了屋,又熄了灯,尔荻这才自扎人不已的树丛中走出来,搜寻着方才不小心掉落的一只鞋。
  「奇怪?明明在这里呀?」他追寻不着。「唉!算了,只不过一只鞋嘛!犯不着为此在这里喂蚊子。」尔荻被蚊子叮得相当不舒服,便索性赶紧回房呼呼大睡了。
  第七章
  [喂,你干嘛,满脸长豆花?」郎起波一大早,便被尔荻脸上的红点给呛得差点喷饭。
  「什么豆花?蚊子叮的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尔荻不久前才让镜子里的自己给吓傻,明明一张俊脸竟会一夜之间变成麻花,而这一肚子气还没消掉,偏偏郎起波又在餐桌上挑起他的「心伤」。
  「蚊子?你昨夜又忘记点蚊香啦?」苏穆言端上咖啡,并忍住笑意看着尔荻的红豆脸。
  「喂,咱们哥儿俩今天来合照几张相片,如何?」郎起波想,有尔荻造模样来陪衬,这次他怎么看都是帅哥一个。
  「郎起波!」尔荻简直是吹胡子瞪眼。
  「好啦!早餐快凉掉啦!」薛树基其实也是笑不可遏。
  「薛大哥,有件事,想问问你。」沈默的黎曼芸开口了。
  「什么事?」
  「在这山庄里,你们可有舂动物?」
  「动物?有哇!养了两条狼犬和一条圣伯纳,嗯,怎么啦?」
  「哦,没什么,只是昨晚芸园的院子里有些动静。」
  「是狗吠声吵到你吗?」
  「狗吠声倒是没听见,不过,我却意外地捡到那条狗穿在脚上的一只鞋。」黎曼芸笑得莫测高深,并缓缓地白纸袋中拿出一只土黄色的休闲鞋搁在桌上西。「就不知穿这鞋的,是狼犬还是圣伯纳?」她还故意天真地发问。
  「咳咳……哈哈……」这是薛树基和郎起波的异口同声,他们俩几乎是这样笑到早餐吃完,笑到黎曼芸转身离开。
  「笑笑笑笑死你们算啦!」尔荻涨红着脸,气愤地拿起那只鞋就扔向屋外。
  「约瑟,你干嘛?我们又没说那只鞋跟你有关,哈哈哈……」节起波已经笑到喘不过气来。
  「黎曼芸,有你好看!」尔荻在采人的讪笑中,带着受伤的自尊和报仇的冲动,直冲莱曼芸的芸园。
  「黎曼芸,你站住!」尔荻在花园里叫住了她。
  「有事吗?」曼芸不太理睬他,只是迳白U拨弄着眼前的花。
  「你很了不起吗?只不过是我爹地网涂了,跟你签下那张狗屁会约,你才能这样跋扈实张。」尔荻手握拳头,怒发冲冠地站得昂然挺胸。
  「跋扈嚣张的是你吧!尊师重道的礼貌都沦丧了。」
  「谁教你骂我是狗!」
  「哦!原来昨晚在我窗外鬼鬼祟祟的变态是你呀!」
  「什么变态!」尔荻真想把她过肩掉二你有什么条件可供人欣赏!论身材,是全身上下灰不啦叽的一团,论长相,就只有这副眼镜还能看,论能力,只不过会背些诗词古文,还加上骂人不带脏字的本领,要说你有哪一点能让我心服的,就是你的年纪——老处女,难怪至今没男人要你。」尔荻用的是女人最忌讳的字眼来以牙还牙。
  「你说完了吗?」黎曼芸仍背对着他,口气冷淡平常。「你今天的测验都准备完全了吗?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喂,你是不是真有病哪?这样也不生气!」尔荻在无法置信之外,更显沮丧了。黎曼芸对他而言,像是南极上的寒冰,厚厚地覆盖得无半点缝隙,而他,则是冰底下被压迫的鱼,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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