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2004年第1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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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上静了下来,他们大概以为我说完这句话就说散会了呢!我看没人说话,马上说道:“这几天,赵队去学习,领导让我主持工作。说句良心话,我从来也没干过这种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主持。所以,在赵队学习的这些日子里,大家可以放松一点,除了早会必须来之外,没事儿的话,不用都呆在办公室里。大家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干警们热烈地鼓起掌。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干坏事儿。”高军说:“晚上和媳妇干也不行啊!”我说:“和你自己媳妇干可以。”
大家笑过之后,我说:“愿意给单位干活的,我给点政策。最好能破几个像样的案子,实在没什么线索,抓点卖淫嫖娼罚点款也行。”我说出了一些诱惑。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会后,高军马上向我说了一个重要的盗窃案线索。我问他:“这个线索以前怎么没说呢?”高军说:“前些日子不是光忙乎刘长江的案子嘛,也没工夫答理这帮小贼呀!”
高军这个案子干得很漂亮,不仅破了六起重大,还缴获了一台丰田轿车。高军自己都说:“苏岩呐,我的点太好了。我都没成想会是这么大的案子。”我更高兴了,现在是我主持工作,他破案了,就等于我破案一样。我马上把郭鸣武找来,让他给高军好好吹嘘一下。刘长江的案子使得我们刑警队在社会上很被动,现在正需要我们破获一些大要案来转移社会对刘长江案子的关注。郭鸣武挺够意思,他给高军写了一篇很大的通讯,让高军美美地风光了一把。
被盗的车主是徐广泽的朋友,他领着徐广泽到我办公室一顿感谢。他当场要给刑警队扔下两万块钱,我拒绝了。我说:“这么的,老弟,你要是真想感谢的话,你有没有破一点的车借高军开几天。”
徐广泽的朋友当场说:“这台车就先借你们开了,什么时候开够了,什么时候还给我就是了。”我说:“不能,不能,那我们成什么啦?”徐广泽见我这么说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后来他偷着告诉我:“这小子是个势力眼,他看你现在当队长就想和你留须,等你不当队长了,你想借,他都不带借你的,你现在不用白不用。”
既然白用谁不用!高军乐坏了,天天开着丰田轿车可哪儿去划拉线索。这同时把刑警队其他人的热情也调动起来。五六天的时间,我们一下子破案三十九起。我趁机让新闻单位连篇累牍地报道我们刑警队的丰功伟迹。
在新闻报道和向领导的汇报中,我完全突出侦察员的功劳而对自己只字不提。我这么做并不是在讲什么方法,我总觉得工作确实是别人干的,突出别人表扬别人是理所应当的。可没想到,我却赢得了全体侦察员的爱戴。他们都说,我一点也不自私,只想着侦察员的冷暖。这些评价从各个渠道,传到了领导的耳朵里。领导也对我很满意。陈凯鸣对别人说:“还得让业务能力强的人担任领导干部。”后来我自己总结,当一个让下属都服气的领导并非需要什么业务能力,只要别自私就够了。
我给樊丹打电话。我问她:“最近,是不是总和别人出去吃饭?”
樊丹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她说:“你也不请我,没办法就得跟着别人去蹭饭呐!”
我说:“你得小心点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总让别人请,请来请去,他就得要求你嫁给他。”
樊丹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真有这样的?”
樊丹说:“可不是咋的,上回一个男的吃一次饭就想和我处朋友,真无聊!”
我笑道:“你这么做就不对了,既然你不想和人家谈恋爱,怎么还和别人出去吃饭呢?”
樊丹说:“他请我的时候也没说要和我谈恋爱呀,要说的话,我就不去了。”
我开始气她,“你也别太傲了,谁要是真的和你谈恋爱保证一点意思也没有。”
樊丹说:“为什么?”
我说:“和你谈恋爱风险太大了,樊丹,你要是真谈的话,你得找个心脏好一点的。”
“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不会谈恋爱。”我学着她说过的话,“‘苏岩呐,我求你点事儿,你能抱抱我吗?’……‘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说:“你可不是吓着我咋的!你说你咱们刚刚认识就让男人抱。樊丹,我告诉你,亏得我身体好,不然的话,我非得脑出血不可。美人,我建议你,和男人谈恋爱之前,先给他测测血压,问问他有没有高血压什么的,要是有的话,就先别跟他谈了。”
这种既讽刺挖苦又揭露隐私的话语,我认为樊丹听了一定跟我发火。我都想好了,她要跟我急眼,我立刻放下电话。可是,樊丹听了之后却在电话里动人地大笑。她一个劲儿地撒娇说:“缺德缺德你真缺德!”
我谈累了,她就说:“你怎么不说了?”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樊丹说:“那你和我说个笑话吧!”我说:“别的男人天天请你吃饭,你让他们讲呗。”樊丹说:“我让他们讲,他们也不敢。真的,也就是你敢在我面前讲这种笑话。”我说:“那好,今天我再给你讲一个。”樊丹说:“你不准讲黄笑话!”我说:“我这么纯洁的人,你让我讲,我也不会呀!”我给她讲了一个疯牛病的笑话。
我说:“县里有个养牛大王姓徐叫徐冰,他和咱们认识的那个徐冰同名。这个徐大王有一天跑到县城兽医院,说他养的牛可能要得疯牛病。这可把医院的领导吓坏了,他当即带着兽医和护士赶到了徐冰的奶牛场。当时,工人们正在给奶牛挤奶。根本看不出哪头牛要得疯牛病,这时,有一个姓樊的叫樊丹的护士,巧了,这个护士还跟你同名。她就问徐冰,这些牛不都好好的吗?你怎么说它们会得疯牛病呢?徐冰说,这些牛得病是早晚的事儿!樊丹不解地问,为什么?徐冰就跟解释说,你看看这些奶牛多可怜呐!每年配完种,就开始天天给它挤奶,这样下去,它们肯定得疯!樊丹就糊涂了,她天真地问,这样怎么就能疯呢?徐冰趴在樊丹的耳边小声说,你怎么这么苯呢?假如一个男人天天摸你咂,一年就干你一次,你不疯啊!”
这个笑话一说完,我就放下电话。想着樊丹满脸羞涩的样子,我心里充满快感。
过了一天,樊丹又主动给我打来电话,她像没事儿似的继续听我胡说八道。她说:“苏岩,今天你再给我讲一个。”
我说:“咱俩上床讲呗!”
樊丹说:“你过分了啊!”
我说:“上床怎么就过分了?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说的上床是指我们俩都在同一张床上。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和你那样呀!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就把你自己抬高了。樊丹,虽然你很漂亮,但你一点也不让我冲动。你属于漂亮,但不性感的女人。你这种女人就像花瓶里的花,只能摆在窗台上看看。有观赏价值没有实际用途。”
樊丹大概让我说皮了,她还撒娇说:“你就埋汰我吧。苏岩,我真的不性感吗?”
我说:“你自己说呢?”
樊丹说:“我觉得还行啊!真的,晚上睡觉时……”
她不说了,我说:“你晚上睡觉穿睡衣吗?”
樊丹说:“不穿,是一级睡眠。”她笑了,“能不穿嘛,我穿睡衣。我有一套睡衣是黑色透明的,真的,我都觉得自己非常性感。”
她的描述让我热血沸腾,我真想立刻见到她。她说:“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我在想像你裸体的样子。”樊丹说:“能想像出来吗?”我说:“能。”我描述着她裸体的样子。她笑道:“你这个流氓!”
我们聊着聊着,樊丹忽然说:“苏岩,你怎么不请我吃饭呢?是不是不想见我呀!”
我说:“我想我太想了,可是……”
樊丹说:“可是什么?”
我说:“我怕见到你想别的。”
樊丹笑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再找两个朋友,有别人在跟前,你就不想别的了。”
接着,樊丹告诉我吃饭的时间和地点。晚上五点三十分,我来到了海鲜世界。樊丹说的两个朋友原来是朱慧和刘长江。
刘长江一直想要好好安排安排我,特别我主持工作以后,他的这种愿望更强烈了。但每次我都以种种借口推掉了。这次刘长江一定是通过朱慧让樊丹找我。如果樊丹事先说明,我会委婉地拒绝的。但既然已经来了,就给足他们面子吧!
在酒桌上,我和刘长江谈笑风生。刘长江挺会,他举起杯首先敬樊丹:“小姨子,第一杯酒,我要敬你。”樊丹说:“你敬我干什么?”
刘长江说:“我请你苏哥那么多次他都忙,可你一请,他就到了。樊丹,感谢你给了我创造了这个机会,让我和苏队长相会。”他向朱慧示意了一下,接着他们两个人一饮而进。他们喝完,樊丹拿着酒杯,说:“我一口干不进去。”朱慧说:“一个啤酒怕什么?”
我温柔地从樊丹手里接过酒杯,“你看你喝不了吱声呀。”我一口把樊丹杯子里的酒干了。
刘长江说:“苏队长,你不是不喝酒嘛!”
我说:“这不是替我妹妹喝嘛!”
刘长江笑了,他对樊丹说:“骗你我都是你孙子,你苏哥这是头一次喝酒。”
朱慧也说:“上次我们那么劝苏哥,他一会儿说他胃不好一会儿又说脾也不好,现在给他妹妹喝酒,他什么都好了。”他们真会说话。樊丹感动地看着我,我借机说道:
“你们还不了解我嘛,我宁伤脾胃,不伤小妹!”
樊丹把杯子里倒满了酒,她说:“苏哥,谢谢你。”接着她端起酒杯,我心疼地说:“你别喝了。”樊丹干了。
朱慧说:“你看你们俩整得还挺感人的。”
刘长江文绉绉地说:“以前光知道男人是最有力量的,现在才搞清,女人才是力量的源泉。”我说:“刘长江,你行呀!”
我们相互吹捧着,酒桌上的气氛高潮叠起。席间,两位女士携手上了卫生间。刘长江对我佩服道:“苏哥,你真了不起。”
我说:“我怎么了不起了?”
刘长江说:“这个樊丹,我记得她以前不是跟徐冰来的嘛,现在她跟你了!”
刘长江指的“跟”是有特殊含义的。
我说:“她跟没跟过徐冰,我不知道,但她肯定没跟过我。”
刘长江说:“得了吧,你看你们多亲密呀!”
我说:“你要是不信就拉倒。”
刘长江凑到我的跟前,“苏哥,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想不想把她拿下。”
我说:“我做梦都想。”
刘长江说:“那你就把她干了吧!”
我笑道:“我把她干了,出事儿你兜着。”
刘长江说:“干吧,不会出事儿。”
这时,她们俩回来了。刘长江趴在我的耳边继续小声地说:“你就放心干,我告诉你,女人都是骚货,你越干她,她越高兴!”他嘴里的酒气飘进我的鼻子里。我点着头离开他的嘴,我说:“我知道我知道。”朱慧问我们:“你们俩嘀咕什么?”刘长江说:“一会儿回去,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