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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炎黄春秋200906-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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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在制度安排上,也要切实体现中南海的大门对公民是敞开的,而不是关闭的。 
  其实,国务活动场所向公众开放,是许多国家的通行做法。我经历有限,曾经作为普通游客在堪培拉参观过澳大利亚议会的辩论,在渥太华参观过加拿大总督府,看到很多成人在那里运动,孩子在那里游戏。八十年代的经验表明,部分开放中南海并不妨碍领导人的国务活动和中央机关的办公秩序。现在重新开放,在技术层面并不存在难以克服的障碍。只要领导人有诚意,事情并不难办。 
   
  中南海曾经是公园  智效民 
   
  2000年上半年,《北京档案资料》连续刊登一组《中南海史料》。这些史料告诉我们,早在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后,中南海就变成公园了。把皇帝禁苑与军阀官邸变成公园,是臣民社会向公民社会过渡的一个标志,对于当前的社会转型具有某种借鉴作用。 
  早在金、元时期,“太液秋波”就是“燕京八景”之一,当时太液池的位置就是现在的北海与中海一带。明成祖定都北京以后皇城南移,为了丰富皇城园林景观,又开挖南海,使太液池的范围进一步扩大。清朝建立后,几代皇帝都喜欢园林生活,于是他们在中南海兴建殿宇馆轩,作为避暑听政之所。相比之下,紫禁城则受到冷落。 
  辛亥革命后,中南海为袁世凯占用,成为中华民国的总统府。袁称帝时,以建立“新中华民国”为名,将中南海改为新华宫,并将原来的宝月楼改建成新华门。此后,中南海又相继成为黎元洪、曹锟的总统府和张作霖的大元帅府,它一直是平民百姓无缘涉足的禁地。 
  1928年北伐成功后,时任北平市公务局局长的华南圭致函北平市市长,要求对中南海予以保护。这件事引起国民政府的注意,经过一番努力,中南海董事会于当年12月15日准备召开成立大会。该董事会筹委会为邀请公务局派员出席大会,特在邀请函中表示: 
  中南两海系自远至清帝王苑囿之一部,其风景清嘉,宫室壮丽,为国内有名建筑。但其经费所出,无非我民众先代之脂膏,乃以供少数人之娱乐,实为我民众所不甘。民国成立以来,又为十数军阀所把持,藏垢纳污,罪恶丛集。今幸北伐告成,豪酋敛迹,而此历史上之园林不为民有,坐视荒废,殊为可惜。同人等谨遵先总理天下为公之意,佥以中南海应归市民直接管理,以绝罪恶之根株,以供游人之玩赏。因于本月十三日召集北平各届民众代表开一联席会议,设立中南海董事会筹备处,以筹备真正代表民意、直接管理中南海的董事会。当决议于本月十五日(星期六)午前十时在南海大礼堂开董事会正式成立大会。 
  与此同时,中央政治会议北平分会亦函请北平特别市政府、平津卫戍司令部、北平警备司令部和宪兵司令部,共同成立“接收中南海办事处”,并准备让中南海“依中山、北海公园成例,从速正式开放”。随后,有关方面还希望“中南海为北平市民共同游憩之公园,永远开放,不收门费。”1929年4月,中南海董事会推举熊希龄为主席委员,李光汉为事务主任。不久,北平市政府也成立“整理中南海公园临时委员会”,负责中南海的有关事宜。至此,中南海向市民正式开放。 
  抗日战争中,中南海虽然还是公园,但许多殿堂被日伪机关侵占。据1938年《中南海公园事务报告书》反映,进驻中南海的有“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占据居仁堂)、“中华民国政府联合委员会”(占据勤政殿)、“临时政府侍卫处”(占据时应宫和喜福堂)、“司法委员会”(占据丰泽园)、“中国大辞典编纂处”(占据锡福堂)、“国立医学分院”(占据运料门迤北)、“最高法院检察处”(占据丰泽园)、“满洲帝国通商代表部”(占据静谷)、“新民会新民青年实施委员会”(占据春耦斋)、“教育部直辖编审会”(占据怀仁堂)等机构。后来,上述一些机构搬出中南海,但又进来更多单位。于是,中南海被搞得杂乱无章。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中共中央决定进驻中南海。周恩来请毛泽东快点搬入。当时毛泽东并不愿意搬进去,他对周恩来说:“我不搬,我不做皇帝。”与此同时,周恩来也对维修中南海的工人们说:“中南海自古人民建,人民修,但人民却没有享受到它的美丽。这次修成后,我们要请人民代表来这里做客观光,今后还要逐步让中南海成为人民游乐的场所。”上世纪80年代胡耀邦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时,曾经局部开放过中南海。由此可见,尽快开放中南海是历史的要求。 
  中南海作为历史文物,具有不可取代的特殊价值。因其相连紫禁城,清代皇家在此曾上演了许多历史大戏,高阳先生的《瀛台落日》精彩地再现了王朝的最后几幕大戏中让人无限感慨的往事。风流水转,到了1949年9月,中南海怀仁堂成了新政治协商会议的会址。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通过政治协商会议,制定《共同纲领》,选举中央人民政府。中华人民共和国由此诞生,中南海从此成为中央人民政府所在地,迄今正好六十年。 
  现代政府是社会的公共权力组织。人民共和国的中央政府,应是为全体公民服务的公器。办公场所向本国公民和外国宾客适当开放,有序参观,就是体现这种公器性质的方式之一。事实上,随着现代公民权利的普及和当政者社会公器意识的觉悟,许多国家的政治中枢都在考虑到安全和办公秩序的前提下,采取适当的方式向公众开放。以美、英、法、俄几个其他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为例: 
  美国总统府为白宫,始建于1792年,每周二至周六开放五天,如遇白宫有活动,则不开放。一般参观者可进入东厅、绿厅、蓝厅、红厅、国宴厅及图书馆等10多个房间。“9·11”后出于安全原因,参观者需要提前申请预约才有可能得到门票。很多中国游客都参观过白宫。 
  英国是君主立宪国家。白金汉宫始建于1703年,1837年以来历代英国国王都住在这里。从1993年开始,每年8、9月两月对外开放,游客可购票参观。英国首相府是唐宁街10号,内部未对外开放,外部建筑游客可以参观。 
  爱丽舍宫始建于1718年,1891年以来一直是法国总统府。从1989年开始,每年9月文化遗产日有两天对外开放,游客排队参观,残疾人、孕妇优先。各个历史名厅,都向游人展示。总统夫人还会抽时间接见来访游客,其中也有外国游客,但法国游客居多,有人也利用这一时机向总统夫人陈述民情。 
  俄国总统府克里姆林宫的历史更悠久,始建于1156年,几经扩建,成为著名的世界文化遗产。斯大林时代不开放,1955年后开放让市民参观。现在游客可以购票参观克里姆林官,但不能进入作为总统官邸的一号楼。 
  我在网上看到2006年参观过爱丽舍宫的中国游客的一篇文章。他说,“九月十六号是欧洲遗产日,很多地方都对公众开放,老婆说找几个地方看看,选来选去还是去总统府吧,中南海估计这辈子是没机会进去了,只好去法国的中南海尝尝鲜了。”这虽然是一种不乏苦涩的诙谐,也未尝不是国人希望开放中南海的表达。其实,这位网友忽视了中南海曾经早于爱丽舍宫开放过一段时间,1986年笔者曾进去参观,还在瀛台买了一盒冬青木的筷子作为纪念。可惜后来中南海关闭了,网友才发出这辈子没有机会进去的感慨。我想,国家如能决定重新开放中南海,和他具有同样心情的人也将有机会重新体验身为中国公民的自豪。 
  除了开放行政中心,还有就是开放议会。很多国家的议会开会,国民是有权旁听的。参观美国国会比参观白宫简单,不登记,不收费,不凭票,外国游客也可进,每周二至周五对外开放,遇有两院议会讨论问题,游客可在旁听席上,听议员们讨论,看议员们表决,选民们既可了解立法的过程,也可直观地看到所选的议员是否尽职。如果选民想参观议员的办公室,给本选区议员办公室打电话预约,议员办公室就会安排人员接待并陪同你参观。英国下院有专门的旁听席,议员在一层开会,旁听席在二楼,议会开会时,公众可自由进入旁听。首相在下院的位置距离旁听席仅12。2米。法国国民议会也对公众开放,按法律议会开会必须是公开的,受国民监督,每次议会开会前,排在前10名的法国公民,出示身份证就可保证进入旁听席入座,得到议员邀请的公民,在旁听坐席许可的情况下优先入场。我建议,中国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人大常委会,也应当考虑以适当方式安排公民旁听,这将是彰显公民知情权一种方式。拥有知情权,才能更好地行使监督权,以监督国家机器的运行。 
  落实中共十七大报告提出的“保障人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有很多实事可做。开放中南海参观和让民众在全国人大会议时旁听,都具有让公众和公器正面接触的意义。

“斗争哲学”曾被认为是反共哲学(外二篇)·曾彦修
  看了《炎黄春秋》2009年第4月号上冯兰瑞的《和谐社会与宪政建设》一文,大胆提出“必须与传统的‘斗争哲学’彻底决裂”,可谓直言极谏,口不择言,令人佩服。这引起我也写这篇杂感。虽云“杂感”,恐怕也事关重要。我就下面三个题目谈谈。 
   
  一、“斗争哲学”曾被认为是反共哲学 
   
  抗日战争后,尤其是1939年国民党在全国搞“精神总动员”以后,它的宣传矛头,无论是党务系统与军事系统(俗称“CC系”与“复兴系”)的报刊宣传,都相当集中于反共了。他们提出了“国家至上,民族至上”;“意志集中,力量集中”等口号。这后面两句的真意其实是专门反共的。他们相当强力地宣传一个东西,说共产党是专讲“斗争哲学”的,把一切斗坏,叫人民远离共产党。那时期被公认为“复兴”社与“CC”系的刊物《时代精神》、《民意》之类等,长期宣传的内容之一就是骂共产党只讲斗争哲学。 
  1945年初夏吧,国民党在陕北榆林这块地方的最高长官邓宝珊将军,他在西北军系统中资历相当老,所以,不管你杨虎城、傅作义对他似只能作弟子礼。也因此解放前夜的“华北剿匪总司令部”的总司令是傅作义,副总司令就是邓宝珊,他不能指挥一兵一卒,挂名性质。陕北的榆林地区在延安之北,日军始终未侵入过,颇为安定。但这地区的军政势力却甚复杂,有陕北传统的井家军队势力,还有马占山本人及其少数队伍等。但论起资历来,邓宝珊最高,所以他就一直是那个地区的最高司令。邓好像是国民党的中央委员。榆林地区一切与西安、重庆的往来,均必须经过延安,因此,邓宝珊先生始终都与延安保持良好关系。 
  大概是1945年初夏,邓宝珊自重庆、西安返榆林,这是例行往来,为了礼貌,至多毛泽东见一见、吃一顿饭也就很够了。可这次不同,大概为了解除将来的后顾之忧,在杨家岭大礼堂开欢迎大会(我几年间即住在大礼堂正对面的窑洞中,记忆中这礼堂对外似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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