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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4期-第20章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4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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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否真的有缘;我只想告诉你;今世能够与你相遇;感觉真好! 
  隔一天;又发过来这样一段文字:如水的日子里;因为认识了你而不再平淡;流逝的风貌里因为有了你回忆会更加浪漫。时空的遥远并没有改变我们心的距离;我依然能够在每时每刻感觉到你的气息。我们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上重复着单调的人生;相互聆听着彼此心灵的絮语;远远地看着你;感悟着你。流年的风尘在我眼前拉开了帷幕;我看见你正穿着魔鬼的舞鞋在旷野里奔跑;我听见舞者的灵魂在一声声地呐喊;那孤独的叫喊声打湿了我绣花的枕巾。 
  还有:我用我苍白的文字为你点燃希望。我打开心窗;让你在我心的沃野种植梦想。认识你以后我不再是一只孤飞的大雁;我知道在远方的异乡也有一只雁儿在细细地聆听着我的心事;在用心感悟着我生命的精彩。我们用语言点燃起一堆堆篝火;在这远隔千山万水的地方;彼此慰藉;彼此温暖。生命的旅途中;有你深情的注视;我会更加坚强;更加勇敢。在这冷漠的世界里;在这日趋隔膜与生疏的城市中;有一个人还能够让你想念;让你牵挂;这样的感觉真好! 
  吕果回复:岁月如歌;如歌的岁月里邂逅了你;悄悄地守着那一份默契;悄悄地把美好的感觉深藏在心的一隅。让那份关爱像月光下的水雾轻轻地蔓延;洒一路的芬芳。轻轻地握着我的手;从此你的世界不再孤单。相识在秋的斜阳里;守望着命运安排的美丽传奇;不奢望天长地久的永恒;只想对你说;认识你真好。 
  嘉莉妹妹又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吕果回道: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卓明翰有近半个月不在线上;这天见了;吕果说;我还以为你消失了;正准备登寻人启事;满世界的找你呢。 
  卓明翰欣喜地问;你有这么好吗? 
  吕果道;是真的。又问;最近忙啥?也不告诉一声;让人好惦记。 
  卓明翰说;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带两个毕业班的课;累呢。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是真想我吗? 
  吕果满脸正经;谁骗你了? 
  卓明翰用愉快的语气说;相信你还不成吗? 
  停了一会;卓明翰突然问;想要我吗? 
  吕果诧异;怎么要? 
  卓明翰调皮地一笑;就是把我给你嘛。 
  吕果更加诧异了;怎么给?我们不在一起呀! 
  笨!卓明翰点拨道;我们只要找到那种感觉就行了。 
  吕果沉默不语。 
  卓明翰催促道;来呀;快点! 
  吕果不知道该怎么办。 
  卓明翰调教道;用你的手抚摸我的头发。 
  吕果眼前顿时浮现出卓明翰那一头如瀑的秀发;心里立刻产生一种幻觉;就像自己一下子飞到了卓明翰的身边;而自己的手在她那颗玲珑而秀美的头上轻柔地抚摸。 
  行;就这样;有感觉了;卓明翰飞快地说。 
  吕果道;我也开始有感觉了。 
  卓明翰嗯了一声。 
  吕果道;我把手从你的头上轻轻地移下…… 
  卓明翰:好…… 
  吕果:我开始抚摸你的脸;你的额头;你的睫毛;你的眼睛;你的鼻翼;还有你的下颔及嘴唇…… 
  卓明翰:啊……啊……好……就这样……别停下……我要你抚摸……要你抚摸……要你抚摸…… 
  吕果:我吻你的脸! 
  卓明翰:啊…啊…你真疯狂!…… 
  吕果:我咬你的耳垂! 
  卓明翰:啊……舒服…… 
  吕果:我吻你的嘴唇! 
  卓明翰:啊……给你…… 
  吕果:我吻你的脖颈! 
  卓明翰:啊……给你……都给你…… 
  吕果:你舒服吗? 
  卓明翰:好舒服……浑身又是一阵颤栗…… 
  吕果:思绪开始飘得很远很远…… 
  卓明翰:噢……噢……你兴奋了吗? 
  吕果:就像在做一个无始无终的梦…… 
  卓明翰:唉……唉……我的身体已经湿透了…… 
  吕果:人从缥缈的天空中如一片落叶轻轻地掉下来……灵魂一下子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嘉莉妹妹发来一个帖子;约请本月中旬在省城见面;说到时会好好地陪伴。 
  吕果心里犹豫;不知到时候去还是不去? 
  晚上和卓明翰见面;她问;还想要吗? 
  吕果皱了皱眉;没劲!丢了这句话;就下了。 
   
  责任编辑鄢 莉 
   


鄱阳湖风俗 作者:陈永林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买 水 
   
  在鄱阳湖一带;去世的老人入殓前;得由长子披老人生前穿的棉袄;次子端老人的遗像;三儿子端老人生前穿的鞋;幺子端脸盆;依次去池塘“买水”为老人净身。老人岁数越大;儿孙越多;去的池塘也越多;买的水也越多;有去一口池塘买水的;有去几口池塘买水的。买水时;随行的亲属披条宽五寸;长三尺的白布;称戴孝。儿子一辈的戴白布;孙子一辈的戴黄布;曾孙子一辈的戴红布。开路的人放鞭炮;放铳;村人帮着扛布、被单、毛毯。布、被单、毛毯都是死者亲朋好友送的;都挂在竹篙上;以摆死者世面;人越多;祭幛越多;老人越有福气;老人子孙也感到荣光。每到一口池塘;孝子孝孙们都在岸上跪下;由老人的小儿子在池塘盛一盆水;倒入一水桶中。每口池塘只能“买”一盆水。 
  水买回来后;放在死者门口。村人便端着碗来买水。有专人登记;谁拿了多少钱来买水;一笔笔记上。来买水的人越多;老人的子孙们觉得越有面子。买水的人越少;子孙们脸上越不好看。老人活得岁数越长;是无疾而终;生前人缘又好;子孙多且都有出息;还乐善好施;来买水的人便越多;买的是老人的福气;都想自己今后死时像老人这样风光。反之;买水的人越少。 
  这天;翻湖嘴村的德贵和长根同一天去世了。 
  德贵是村长的爹;其时应说是村主任的爹;但村人嫌叫村主任不顺口;仍叫村长。德贵活了八十岁;而且是无疾而终。德贵生的五个儿女;除村长在农村;其余四个儿女都在城里吃公家饭;日晒不到雨淋不到风吹不到。德贵的晚年过得很惬意;吃好的;穿好的;抽的也是十元钱一包的“金圣”烟。德贵口袋里总不缺钱;钱包总鼓鼓的。德贵在生时;村人都说他命好;说得德贵皱纹里都是笑。 
  再说七根;尽管活了七十八;却是得了肝癌;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才闭眼的。七根只生了一个儿子;没生女儿;应属儿女不全。七根的儿子也是个种田的;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当然没钱给七根。七根种不动田地了;只有去镇上捡破烂。晚年过得极凄苦。死前三个月;还捡破烂。 
  德贵去世的第二天;德贵的儿女都赶回家了。儿女们单位上的人;儿女的亲朋好友都送花圈来了。送给德贵的花圈有五六十只。而七根竟没有一只花圈。七根的亲戚都在乡下;乡下人没有送花圈的习惯。 
  给德贵买水的队伍很长;有一百七八十人。且买了十二口池塘里的水;村里的池塘不够;只有去邻村的池塘里买水。一口池塘一盆水;两只水桶装得满满的。还游了街;引得成千上万的人看热闹。看热闹的人都打听是哪个有福气的老人去世了。当探听到德贵的情况时;都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也都一脸的羡慕。 
  给七根买水的才二十余人;且只买了四口池塘里的水。 
  满满一担水放在德贵门口。 
  德贵的大儿子还叮嘱卖水的人;待会儿村人来买水;别盛满;要不;水卖完了;就没水给爹洗身子。 
  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仅十几个人来买水。 
  去七根家买水的却有一百余人。 
  七根的儿子亲自为村人盛水。他噙着泪水连说;谢谢;谢谢!七根的儿子一万个没想到来买水的村人这么多;他当初还以为没有人来买水呢。 
  村人相互招呼;你也来这买水?咋不去那买水? 
  我才不去那个小气鬼家买水呢。有一回;我儿子交学费少了二十块钱;我低声下气对他说了一箩筐好话;他只有二个字;没钱。七根叔知道后;二话没说;把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了;尽管只有十五块钱二角五分钱;我当时眼窝子都湿了。 
  我也是;我女人得了子宫癌;医生说发现得早;只要开了刀就没事。我没钱去找他借;还朝他下跪了;他就是没拿一分钱。晚上;七根叔却来家送了三十五块钱;七根叔那时对我说;我只有这么多钱…… 
  我儿子那回掉进了翻阳湖;七根叔衣服也来不及脱;就跳进湖里救起我儿子。他却躲开了…… 
  修村小学;还差五百元;七根大伯去医院卖了次血;而他才出了一百元。 
  村里路上的砂石是七根叔公铺的…… 
  七根的儿子听着村人念着他爹在世的好;泪水掉下来了;许多村人也掉了泪。四盆水很快被村人买完了。七根的儿子说;你们等等;我这就去买水。七根的儿子挑着水桶就走;走得飞快。 
  德贵的儿女们一个个阴着脸。他们弄不明白;村人为啥要买七根的水而不买自己父亲的水。自己的父亲的命比七根的命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德贵的一个堂侄子说;村人都说叔太小气;说叔尽管有钱;但他们没得一点好处。说七根虽然没钱;但他尽最大能力帮他们;还说七根为人正直;说七根心地善良;说七根……德贵的大儿子大吼;别说了。 
  半个月后;村前那条被七根铺了砂石的路修成了水泥路。路是德贵的五个儿女们修的。德贵的儿女们说;修路的钱是德贵生前省下的。 
   
  葬 牛 
   
  现在的年轻人大都不想种田;种田苦不说;还挣不到钱。有时在土地里滚爬一年;不但没挣到钱;还赔钱。种子;化肥;农药;除草剂的价格飞起来涨;谷的价格却涨得极慢。若碰上天旱或者洪灾;那就颗粒无收;一年的汗水也就白流了。年轻人便都去外打工。留在家的大都是老弱病残。老弱病残种不了田;因而许多田地都荒着。 
  村里只有茂贵一个人种田。 
  种田要牛;因而茂贵还养了头水牛。全村也只有茂贵这条水牛。 
  按理茂贵也不需要种田;他的条件在村里算好的。茂贵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同女儿都吃公家饭;有个儿子还在省城一个单位当一把手。只有一个儿子是种田的。但儿子的田地也都荒着;长了一人多高的荒草。儿子在县城里搞副业;挣的钱比种田的收入多;还轻松些。当茂贵牵着水牛;拉着犁去耕田时;许多人说:“死老倌;有福不晓得享;还种啥田?” 
  茂贵笑:“谁叫我是劳碌命?手脚闲不住;一闲下来浑身难受。”茂贵说的是实话;省城的儿子接他去省城住;他只住了两天便闹着回家;儿子让他别乱走;他也不敢乱走;一出门;便是车;车一辆挨一辆;长得没有尽头。茂贵想去马路对面走走;但他等了一个上午也不敢过马路。他觉得像坐牢一样。而且他觉得在儿子家像个傻瓜;啥也不会做;连冲厕所都不会。儿子只有送茂贵回家了。 
  茂贵犁田时;感到累;两条腿沉得像绑了块石头;挪不开步;呼吸也有点跟不上。牛也老了;走几步就停下来歇片刻。 
  “美英;我们都老了。你跟我快二十年了……还记得我牵你回家吗?那时你那么瘦小;村人谁都不要你。你孤零零地缩成一团。你知道那时我为啥要你吗?你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你那眼神就像我的美英。我说的这个美英不是你;是我的女人。外省一帮女人来我村要饭;那时全国饿死了好多人。她们为了不饿死都想嫁给村里的男人。别的女人都被领走了;只有美英孤坐在那;她太瘦弱;头发枯黄黄的;稀稀的;像癞痢子。她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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