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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博览群书2007年第2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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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质的充分发展。 
  了解废名诗论,不可不与废名的诗相参看。长期以来,学术界以为“废名诗大约仅存30首”,1997年周作人儿媳张琰芳女士偶然的发现,打破了这一惯有的说法。但废名的诗后来并没有专门编辑出版,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读者和研究者的视野,台湾出版的《废名诗集》以及由吉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废名(全)集》将是很好的读本。 
  (《新诗十二讲——废名的老北大讲义》,废名著,辽宁教育出版社2006年1月版,23.00元) 
   
  附:废名致胡适(节选) 
  适之先生: 
  惠书敬悉。捧读之余,觉得有不能已于言者。我平常爱谈话,惟独要把自己的意见写在纸上,最不能动兴会。今天我觉得我应该向先生写一点我自己的意见,因为这里头动了我一点感情,正好比少年男女写情书一样,所以也就很有兴致了。 
  先生是文学革命的元勋,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在一个中学里念书,受了影响,第一回做的白话文就是一首白话诗。当时《尝试集》是读得最熟的了。记得后来到北京时曾寄了几首诗给先生看。慢慢的我做小说,开张第一回就刊登于《努力周报》,给了我一个很大的鼓励。从此继续着做下去,始终不懈。无论后来有怎样的进步,想起那时试作时的不寂寞,真真是一个最大的欢喜。因为有这样的因缘,我对于先生不但抱着我们今日从事文学的人,对于一个文学革命先驱应该有的一个敬意,实在又有一种个人的感情。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机会,如果我心里有一个确实的意见,我觉得我应该忠实的陈之于先生,那才实在是敬重先生之意,不管先生以为他对不对。 
  关于新诗,我因试验的结果,得到一个结论:我们今日的新诗是中国诗的一种。这就是说,白话诗(还是说新诗的好)不应该说是旧诗词的一种进步,而是一种变化,是中国诗的一种体裁,正如诗与词也各为中国诗的一种体裁是一样的。我细心揣测中国旧诗词,觉得他们有一个自然的变迁,古今人不相及,诗不能表现词的意境,词也不是诗;而同为诗,同为词,也因时代的先后而不同。他们都找得了他们的形式表达出了他们的意思。大凡一个形式就是一种意思,一个意思不能有两样的表现法,就好比翻译之不能同原作是一个东西是一样。普通所说意思相同,那实在是说“意义”罢了。我们今日的新诗,并不能包罗万象,旧诗词所能表现的意境,没有他的地位,而他确可以有他的特别领域,他可以表现旧诗词所不能为力的东西。今日做新诗的人,一方面没这个体裁上的必然性的意识,一方面又缺乏新诗的生命,以为用白话做的诗就是新诗,结果是多此一举。他们以为是打倒旧诗,其实自己反而站不住脚了。旧诗之不是新诗,不因其用的不是白话,就是有许多几乎完全是白话句子的词,我也以为不能引为我们今日新诗的先例。新诗之不是旧诗,不因其用的是白话,而文言到底也还是汉语,是“文学的国语”的一个成分。天下事真是要试验,单理论每容易违背事实。好比文字这件东西,本应该由象形而进化到拼音;然而中国方块字一直沿用到现在,因此而形成许多事实。现在主张该成拼音的人,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理论罢了。我自己所做的一百多首诗,自以为合乎这个新诗的资格。我用了我的形式表达出了我的意思,他是站在旧诗的范围以外,能够孑然而立了。若说他不好懂,那我觉得这本是人类一件没有法子的事情。艺术原则上是可通于人,而事实并不一定是人尽可解;恐怕同恋爱差不多,我所见的女人我未必都与之生爱情了。 
  我想什么都是一样,并不一定人人可解,而所解亦有见仁见智之不同。张惠言的《词选》,极佩服温词,说他是深美宏约,那他应该是了解温词的了;然而,我看他把温飞卿的《菩萨蛮》解释得一塌糊涂,简直是说梦话。好比“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几句,许多人以“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之梦境,即平伯最初亦以为如此。我心里颇不安,觉得做那样一个明明白白的梦,反而没有什么意思。细看温词都不是这种写法。我以为温飞卿最不可及的就是他的境界高,他写的是闺中,而天下的山水仿佛都在他的笔下映照着。他想象一个美人在那么美的地方住着,暖香惹梦,真是缠绵极了;而其时外面的天气盖是“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的时候也。所以作者一方面想象了那个人物,而一方面又把笔一纵,天地四大无不在意中。因此这个人物格外令人想象,要归于诗人的思想非局促者可比。我看温词全是这一套笔墨。了解诗实在同无线电一样,并不是处处可以接受得着,要一种相同的感应。古人做文章有许到(多)意到而笔未到者,因其情思如涌,想象丰富,此类作品更不易了解;但也是莫可如何的事实。 
  我平常最喜欢莎士比亚的戏剧,觉得他的来笔来得非常之快,非想象到他的不由自主的来意不可;然而英国人仿佛谁也懂得他,我却以为不可解。我记得曹植《洛神赋》有两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一个“罗袜生尘”的“尘”字我很有点不解。有一回问平伯,平伯他懂得了。他说这一个“尘”字并不是有一个另外的意义,是诗人的想象,想到神女在水上微步,就好像想到我们在路上走路,飞起尘土来。我听平伯这一讲,顿时异想天开,仿佛面'对'着茫茫湖上而望尘莫及了。我以为这也是意到而笔未到的一种例子。实在的,一切艺术本来是藉一种媒介而引起读者与作者的共鸣罢了。陶渊明有一首诗,叙一种中年人的情思非常亲切,末尾几句为:“壑舟无须臾,引我不得住。前途当几许,未知止泊处。古人惜寸阴,念此使人惧。”我以为“念此使人惧”的“惧”字,实在是当下的实感,而再无多话可说。他本是说我们在船上,还不知道泊在那里才好;然而我所坐的船实在在那里走,一刻也不能停留。于是想到古人惜寸阴而感到一种人生之严肃。这个意思来得非常之快而实在不好说,所以我们要心知其意。然而我记得有一位先生告诉我说这是古人自叹学无长进,要爱惜光阴。甚矣!解人之难也。 
  我平常执笔,总是辛苦的用心,总想把自己的意思像画几何图那样的画出来,觉得还少这种意到而笔未到的地方。盖读者之解与不解为一回事;而作者总要尽其力做到可解处又为一回事也。至于先生所说“深入浅出”四个字,确是我近来做小说所羡慕的一种境界,大概是年事稍大一种自然的结果。其实我的诗是比较为我最近的产物,有许多地方私心倒真以为是误(悟)到了“深入浅出”的法门。大概“深入浅出”并不是深者变了浅,深浅原是一定的,有一寸深就令人有一寸深的感觉。“桃花潭水深千尺”,澈底澄清可以临渊羡鱼,自然不同江海之水令人看不见底;然而总令人不胜深厚之感,不致于俯视无遗。作文本也可以算是一种“技”,有如庖丁解牛,渐渐可以练到一个不费力的地步。别人看他很容易,其实叫别人去干,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神乎其技自然能神乎其道,天下的大事弄在手上若抛丸,这或者也是深入浅出的一种解法。 
  废名敬上,二月一日 
翻译汉学作品须重视原典回译
陈圣宇 
  笔者最近对日本著名汉学家青木正儿先生的作品产生浓厚的兴趣,但了解到青木先生的全集尚未翻译到中国,只好找来近年出版的两本日本汉学译作,以求管中窥豹。 
  一本是青木正儿著,范建明译《中华名物考(外一种)》,中华书局,2005年8月北京第1版。另一本是青木正儿、吉川幸次郎等著,戴燕等译《对中国的乡愁》,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5月上海第1版。 
  对照两个译本中的《序》一文,笔者发现了很多原典回译方面的问题。为叙述方便,以下简称范建明译本为范本,戴燕等译本为戴本。 
  问题一:戴本中第3页,“《论语》说:‘恶郑声乱雅乐’”,引文漏字,当为“恶郑声之乱雅乐也”。范本不误。 
  问题二:戴本第4页,“晁说之的《墨经》”误,当为“晁贯之的《墨经》”。范本不误。 
  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曰:“《墨经》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旧载毛晋《津逮秘书》中。原本题曰晁氏撰,不著时代、名字……考何蘧《春渚纪闻》云晁季一……(晁)季一,名贯之,晁说之之兄弟行。”由此可知,《墨经》作者晁贯之是晁说之的兄弟。 
  问题三:戴本第4页,“朱翼的《北山酒经》”,误。当为“朱翼中的《北山酒经》”。范本作“朱肱的《北山酒经》”,不误。 
  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曰:“臣等谨案《北山酒经》三卷,宋朱翼中撰……考宋李保有《续北山酒经》与此书并载陶宗仪《说郛》。保自叙云:‘大隐先生朱翼中,著书酿酒,侨居湖上。朝廷大兴医学,起为博士。坐书东坡诗,贬达州。’则大隐固翼中之自号也。”而《郡斋读书志》记载:“《酒经》三卷。右皇朝朱肱撰,记酿酒诸法并麴蘖法。”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载:“《南阳活人书》,十八卷……朝奉郎、直秘阁,吴兴朱肱翼中撰。”实为朱肱,字翼中之铁证。朱肱、朱翼中当为一人,所以胡玉缙批评《四库全书总目》:“案翼中为朱肱之字,当题为宋朱肱撰,方合全书之例。” 
  问题四:范本第33页,“林洪的《山家清事》”。戴本第4页,“林洪的《山家清供》”。两者必有一误。 
  按;明董斯张《吴兴备志》卷二十二:“林洪,字龙文,德清柯山人,有《山家清供》一卷。(《说郛》)”。清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十二,有“宋林洪《山家清供》二卷”。《千顷堂书目》卷十五又载《广说郛》第七十六卷,录有林洪“《山家清事》”。清《浙江通志》:“《山家清事》,一卷。宋可山林洪龙文著。”按:陶宗仪《说郛》卷七十四上既载有林洪《山家清供》,亦有林洪《山家清事》。《山家清供》主要讲述隐士的食物,如青精饭、碧涧羹等。而《山家清事》,则主要讲相鹤诀、种竹法等隐士之雅事。陶宗仪分别辑录林洪《山家清供》与《山家清事》,当为两书。笔者未见青木先生原文,未能遽定范、戴两本正误。 
  问题五:范本第33页,“赵希鹄的《洞天清禄集》。戴本作“《洞天清录集》”,“录”字误。 
  按:此书书名,《钦定四库全书总目》作:“《洞天清录》一卷。宋赵希鹄撰。两淮盐政采进本。”而黄虞稷、倪灿的《宋史艺文志补》在“赵希鹄《洞天清禄》二卷”下注“‘禄’或作‘录’,非”。1936年上海神州国光社《美术丛书》本采用清刻本排印,书名作《洞天清禄集》,前有何焯序校记:“此书近时刻本皆讹清‘禄’为‘录’”。赵希鹄序称:“明窗净几,罗列布置,篆香居中。佳客玉立相映,时取古人妙迹,以观鸟篆蜗书,奇峰远水。摩挲钟鼎,亲见商周。端研涌岩泉,焦桐鸣玉佩,不知身居人世,所谓受用清福,孰有逾此哉?”禄,即福也。“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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