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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博览群书2004年第01期-第32章

小说: 博览群书2004年第01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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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印度要多得多。我们的整个观念完全没有转过来。我们多元化的自然生态在破坏,我们多元化的文化生态同时也在破坏。对于我们当代的中国人来讲,恢复这两个生态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想,乡村建设要从这里着手。很遗憾的是,我本人还未成为一个实践者,与NP教授比起来很惭愧。我希望将来,我能让我的学生们越来越多地加入实践者的行列。我看了晏阳初乡村建设学院的介绍,我想将来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做些工作,我很愿意介绍我的学生参加这个行列。我们可以在很多乡村里试验一下,让农民自己来发展本土知识。科学在一般意义上说,就是指导人与事物打交道的理论知识。现在有许多人说,中国有几千年的文明史,可是没有科学。我想,说没有现代西方意义上的科学当然是对的,但是说没有科学,那就看你怎么看待科学了。我想应该恢复科学多面的形象,即把博物学同数理实验科学摆在同样的位置。在这方面我们做理论的人可以多做一些工作,要搞观念变革,要引入新的思想,包括向印度的同行学习。当然我们学起来比较困难,我们有我们中国特殊的国情。但是我觉得,只要我们大家持续地努力,情况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讨论重点总结
  Vinod Raina:
  我的视角可能还是马克思主义的,但不是传统的,而是葛兰西式的马克思主义视角。在葛兰西看来,每个人都是哲学家或者都是知识分子。葛兰西觉得,每个人都潜在地具有哲学家的素质,因为每个人都明白许多常识。但仅仅有常识是不够的,所以每个人又潜在地具有自己对于“善”的理解。“善”即人类几千年来对于各种知识的有效的积累;包括科学的知识、历史的知识、社会的知识等与常识之间的有机结合,是一种令人性健全发展的结合。葛兰西认为,我们应该将两者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葛兰西这个意义上说,每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农民、普通的家庭主妇都是有知识的人。惟一的区别是,他们的知识不是在理论的层面,更多的是在经验的层面。有一点要说明的是,并非所有传统都是好的,有些传统也很糟糕。究竟如何区分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应该有一套游戏规则,判断的标准。一般的说,游戏规则是由国家、政府制定的。但是在这个游戏规则制定的过程中,有些知识被合法化了,另一些知识则被认为是不合法的。实际上,这又是个不断互动的过程,对于我们来说,按照现在的标准,那些从试验室中出来的科学、技术往往被认为合法的,而老百姓口头传承下来的东西是不合法的。这就是问题所在,也是我们民众科学运动一直为之斗争的主要内容:使一些不被承认的民间知识重新获得合法性。但是,如果我们不在民众中与他们一起工作、生活,我们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们希望使民众的科学也具有那种科学形式。这就涉及到两种体系之间的对话、沟通、谈判。为了使这种对话得以顺利进行,就必须有一种前提条件,这两天我们谈的其实都是这些条件,比如说乡村的自治、民众的参与等等。有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在印度,国家制订了一个标准的数学教材,但我们知道,在印度、中国,普通的农民、工匠都会算,只不过他们的算法不是算术教科书中的样子。我们现在要做的很重要的事就是让老百姓的那套算法也被承认为是合法的知识。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自己也要懂那些还未得到承认的知识,所以我们不能只是简单的运动、斗争,我们还必须知道老百姓是怎么算的。我本人是个学物理出身的博士,但如果问一个印度普通的工匠,造一个房子需要多少木材,他可能闭上眼睛几秒钟就算出来了,要我去算,可能就要花去整整半天的时间。这种如何使另外一套算法也被承认的问题,我们把它叫作“民间的数学问题”。不知道中国有没有这方面的“数学”和关于这种“数学”的书。
  回到我们谈的民间、乡村自治也如此,我们讲乡村自治不是什么抽象的政治,而是如何在乡村这一级,将该用什么种子,什么时候播种诸如此类的一些问题融会到乡村治理中。这样,所谓乡村自治才是实实在在的。有一个对喀拉拉的批评质疑就是:当基层有了自治权以后,究竟他们所做的是不是一种不同的发展,还是虽然基层有了权,但做的事还是一样的。一个很长时间以来人们一直在讨论和争论的问题就是:究竟有没有真正的另类发展。
  这其中涉及的问题不仅是政策是不是要改变,制度是不是要改变,有没有抽象的权利。我们假定有一天,一夜之间,印度和中国的社区都有了自治权了,但如果我们没有思想,不会思考,不知道怎么做,那结果做出来的还会是老一套。从现在起,我们就要试图去摸索,从机制到理念,什么样的发展有益于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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